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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一切就结束了。
“我不喝了,”苏渐突然停下,嘿嘿笑道,醉态惺忪,“媳妇你真坏,是想把我灌醉对吧?我告诉你,我的外号可是千杯不醉,当年在碧游城将军府,那么多人都没能灌醉我。今天晚上,我就让你知道我另一个外号,是万花楼的那些姐姐们送给我的,叫一夜……”
话说到一半,苏渐突然猛地抱住了少女,把她压在了身子下。
“你要干什么!”
少女又惊又怒,奋力去推,但是奈何她如何奋力使劲,终究推不开一个面前这个男人。
“我要干什么?你说我要干什么?”苏渐快速脱掉了自己的外套,露出了健壮的胸膛,眼中满是狂热,“我们俩今晚成亲,然后洞房,还能干什么?”
忍受着对方带着浓烈酒气的呼吸,少女的奋力反抗慢慢变得徒劳,甚至反而在某种程度上刺激了对方。苏渐疯狂得亲吻着她,从额头,到脸颊,从鼻尖,到唇,到粉颈,到锁骨,带给她前所未有的体验,也带给她前所未有的羞辱。
可是苏渐很快不满足于亲吻,他的手突然突破了少女的嫁衣,伸进了少女的亵衣之内。
少女只觉得肌肤一凉,立时心悸地叫了起来,下意识地使出了全身力量去抗拒。可是那双手却仍然肆无忌惮地游走着,一边解衣,一边抚摸她身躯的每一处肌肤,甚至不放过任何一处,带给少女无限的羞耻感。
少女阻挡着对方的手,神色陡然变厉,低声怒道:“苏渐!你如果再不放开我,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苏渐微微一怔,短暂的失神之后,他的俊秀脸庞满是失落和诧异。
但是,酒醉之后的苏渐很快将这种失落和诧异化为满心的不甘和冲动。
“那就让我死吧!就算死,我也要得到你!”
他疯狂地抚摸着她,吮吸着她,似乎要吞噬她身上的每一处,像个恶魔。
不,此时此刻的他,就是恶魔。
少女渴望药效尽快发作!
快点!
快点!
男人喘息着,亲吻着朝思暮想的女人。他用力地拥抱她的身躯,想要把她和自己融为一体。
然而,他的脸色突然一变。
从他的心脏处突然如蛛网般生出青黑的脉络,瞬息间就布满了他的全身乃至脸庞!他捂着自己的心脏,怔怔地看着少女。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事,但是从对方的眸子里,他看懂了一些事情。
难以相信。
却,理所应然。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他的眼里似要流泪,却没有来得及落下。他的嘴角滑过一丝怅然微笑,却稍纵即逝。
随即,那些变得青黑的经脉突然消失不见,一切都变得正常。而苏渐的身躯却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无声地伏在了少女的身躯上。
少女低声喘息着,望着屋顶,望着那看不见的星空。
就差那么一点点,明明就差那么一点点。
“是啊,我很讨厌你。”
“为什么你就觉得你应该得到一切?”
“你口口声声说着喜欢我,爱我,那为什么,你明知道我不愿意,还请皇帝赐婚?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你觉得抢走我的自尊,很有意思吗?”
“我只会感到屈辱。你明知道你这样是在羞辱我,为什么还明知故犯?”
她喃喃说着,面无表情地伸出雪藕似的柔软双臂,抱着这个男子逐渐变冷的身躯,感受着对方逐渐消失的温度和气息,紧紧地咬住了牙关。
“既然如此,你就要付出代价。”
仿佛宣告自己的胜利,她在趴在自己身上的苏渐耳边低喃,也不管他是不是还能听得见。
说完这一切,她推开了霸占了自己的那个男人的身体,呼吸急促。
苏家三少爷不能无缘无故的死去,但是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作着杀与不杀的挣扎抉择,却没有来得及编织一个逃脱的谎言。
真是的,死了也要给人添麻烦的家伙。
蜡烛慢慢地燃烧,红色珠泪流下,渐渐堆成了红色的瀑布。
已经过了很久。
“咳咳……”
静谧的房间突然响起了咳嗽声。这咳嗽声毫无征兆,在她耳边响起,仿似惊雷。
咳嗽声剧烈,仿佛这个人已经窒息了好久。
事实上,这个人的确窒息了好久。有多久?此时此刻,已将天明。
毒药,居然没用?强烈的震惊像是电流般流过尔岚的全身,她又惊又怒,连忙抓起衣物,盖在自己身前,惊魂未定的看着苏渐。
他一时间还没有活动的能力,痛苦地紧闭着双眼,用肘部撑着上半身,在床上剧烈的咳嗽。那咳嗽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剧烈,令人怀疑他是不是会把肺给咳出来。
但是,一时半刻之间,他是死不掉的。甚至,既然他活过来,也就意味着毒药无效。
“原来到了最后,还是得用我自己的办法。”
她低喃着,看着只能不停咳嗽喘息的苏渐,拔出头上的簪,高高地举了起来。
尔岚的手很准,也非常狠。发簪像是一把剑,刺了下去!
然而就在这时,苏渐的手突然抬起,反手握住了尔岚的手腕。尔岚感受到从对方手上传来的力度,手腕生疼。苏渐又咳了两声,突然,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扭头看向身边的尔岚。
一个美丽到近乎完美的身子落进了他的瞳子里。
方才想要霸占她的那个男人,本已苍白的脸色却瞬间变得通红。
“我勒个去!”
说完这几个字,他再一次倒了下去。
尔岚看着那只从自己手腕上滑下的手,默然不语。她看着那个男人的后背,听着那个人的沉重呼吸声,片刻之后,错愕。
这一次,居然是睡着了吗?
尔岚再一次举起发簪,紧咬贝齿,素手微颤。
杀人总是需要理由和勇气的。其中,后者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尔岚已经下了一次药,眼睁睁看着对方死去;刺出了发簪,本也打算让对方就此死去;但是两次都没有成功。对一个少女来说,这已经是极限。哪怕这个少女有一个在战场上杀敌无数的祖父。
她疲惫得松开手,任凭发簪落在地上,惶然,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有人叫道:“少爷?你没事吧,少爷?少爷?”那人大约是听见剧烈的咳嗽声,有点担心。
尔岚平静道:“他睡着了。”
外面那人似是松了口气,不再言语。过了一会儿,脚步声渐远。
尔岚面无表情地穿上亵衣,但是总感觉那双手还在抚摸自己,觉得恶心而难堪。
良久,灯灭。
黑夜里,响起一声轻叹。
第2章 坐忘境的二世祖
一晃就是十天,这十天里,京城里着实发生了不少事情。
比如八位御史大夫联合参了府尹一本。这位府尹便被下了天牢,秋后便要和自己的脑袋说再见。
又比如那八位御史大夫其中一人为了娶妾,竟然胆大到和家里的河东狮大吵了一番,宣泄了二十多年的怨气,第二天便把那河东狮休了,娶了一个娇媚的女子回家。
京城里每天都要发生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大都成了平民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调侃之余,倒也没什么兴味。
只不过,总有一两件事情令人津津乐道,足以说上千百遍也不会腻。
“……苏渐入了洞房一番云雨之后,竟然昏死过去。这一睡,就足足睡了三天三夜。苏府遍寻名医,就连医圣陈玄元都请了过来,却仍是束手无策。谁知道,就在第三天,他突然醒了!”
说书人说得唾沫横飞,绘声绘色,尤其对当晚新房里的描绘,更是添油加醋,其中香艳之处,说得眉飞色舞,简直如同亲眼所见一般。
“醒来是好事啊,可是谁曾想,这个三公子醒来之后,竟是变得如同白痴一般。各位看官须得知晓,三公子大婚之前,虽是浪荡不羁,风流成性,却是出了名的一手好字,朝野上下哪个不知,哪个不晓?”说书人说到这里,歇了一口气,喝了一口水,接着说,“可是,他醒来之后呢,别说字了,连笔杆都不会拿了,你们说,奇不奇怪?”
这样的说书人不在少数,这样的段子也渐至脍炙人口。
就在这时,他突然在人群里看到了一个人,眼角缩了缩,神色慌乱地站了起来,说:“好了,今天就讲到这里了,各位散了吧,散了吧。”
“讲啊,怎么不讲了呢?”
“哪有这样的?爷我可是给了钱的!”
“我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
座下的众人大为不满,纷纷喝起了倒彩。说书人却是掩面离开,连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谁也没有注意到,就在众人不满之时,一个少年面无表情地丢下几文钱,离开了茶馆。
“想不到娱乐八卦在哪都有,”少年面沉似水,嘴里嘀咕着,踢开脚边的一块石头,“你说你个苏渐,平常低调点会死啊。”
这个少年就是苏渐。
苏渐的确是叫苏渐,因为他上辈子也叫苏渐。
原本苏渐是一个围棋选手,十八岁,刚刚升入七段。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他都算是一个天才的少年。当然了,和那些十八九岁就升入九段的怪胎是比不了的。然而他还没有来得及消化掉成为七段高手的喜悦,就在去国外参加比赛的时候,遭遇了一颗流星。
确切地说,那应该叫陨石。
不论是以物理学还是数学还来分析,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被陨石砸中的几率并不是很大,甚至比被雷劈死的几率还小上许多。苏渐玩了一辈子石子——棋子是石子做的——却没想到会被石头给砸穿越了。总而言之,他当时就看着那颗巨大无比的陨石往自己飞来,仿佛是早就瞄准他半天的狙击手一样,把他的一切退路都锁死之后,结结实实地把他砸进了一片黑暗。
这也许要归类到神学的范畴?
按照网络小说里的穿越分类,他这种情况叫做“魂穿”,也就是灵魂穿越到了另一个肉体上。巧合的是,如今这副身躯居然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还有一个相同的名字。
他有时候也会想,这会不会是命运的安排?
不过虽然名字一样,境遇却是迥然两异。
这辈子,好吧,勉强就说是这辈子。这辈子的苏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