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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眸中微光闪烁,暗暗警惕。
却见那陆天青转而一笑:“你母亲?可是陆含烟?不久之前,她就困在这株树下。你在此间,应该见过几面才是。绝焰圣尊不曾守约么?那还真是如此,不久之前,绝焰圣尊才将你那母亲,移往到九层死狱。说是通联外人,意图逃狱——”
说不出是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不过那陆云戈,既然说是要这宗守,受尽折磨而死。
那就依其之意,此子能死不瞑目,是最好不过!
说话间把一张赤金飞梭拍出,穿梭向虚空远处。
联系宣华之法,不止是圣庭的传音之阵一条,
这枚飞梭,可须臾间,远传亿万世界,他手中也只一枚应急。
今日之事,他陆天青必然要付出绝大代价。然则那宣华,却也需为自己出死力不可!
对面的宗守,仍在发呆,似乎还仍在震惊。
陆天青见状冷笑,这也早在他意料之中。
知晓那女人,其实是他母亲。拼死寻觅,可到最后,却偏偏相见不能识,任何人都会是如此神情。
陆天青又一抬手,一只有着黄紫青三色的细小蛊虫,出现在他手中。
正是陆云戈所言,三灵问尸蛊!
只是随即就又觉不妥,将这蛊虫收起。另将一物,取在手中。是透明的虫影,在陆天青的真力灌注之下,才显出形迹!
三灵问尸蛊虽能令人痛苦不堪,气血尽消而死,却难瞒过旁人。
倒是这无形吞神丝,亦乃九绝死狱中所产之天生异种,类属蛊虫。
发作虽慢,却无影无形,不知不觉,哪怕至境圣尊,也难查知。一段时日之后,也可脱去些嫌疑。
只稍稍犹豫,陆天青就将几道印决禁止,打入其中。
他虽常首鼠两端,出了名的滑不留手,却也知厉害取舍。
此子早除,虽是代价不小,却也只得。拖延下去,只会生变。
倒不如一开始,就绝了绝焰圣尊的指望!
意念一起,那无形吞神丝就化作一条银线,无影无形的直刺宗守脑髓。
然而这时,陆天青却神情剧变。
直觉一股炽烈气焰,从宗守身上忽然勃发。赤红之火,须臾间弥漫开来。
陆天青悴不及防下,浑身罡气,也被烧开大半。
楞了一楞,而后脸上苍白如纸。这分明是,焚世之炎!
怎么可能?
第九三九章焚世瞳成!
宗守此时,却只觉脑海之内,是昏昏沉沉。
当陆天青言语道出,见知障一破。那十日间的种种,都立时涌上心头。
母亲,陆含烟——
原来一直就在他的眼前!十日里日日悉心照顾,为他疗治伤势,为他担忧。
宗守第一时间,却非是怒。而是只觉胸中,一股难以言喻的欣喜与温馨。
自己早已见到了,原来就是她,真好——
怪不得如此的亲近,令他依恋不舍!
这些念头之后,意识内才掠过陆天青后面那几句。
母亲她已被陆绝焰,打入到第九层中?通联外人,意图逃狱?难道是因为自己?
旋即就又一醒,不对!那绝焰若欲如此,断不会费那番无用之功,
也不知怎的,他此时心念间,竟是明晰如镜。
每当体内的血液,开始脉动之时,都能隐隐窥伺,眼前这陆天青的念头。
可虽明知此人,言语间不尽不实,是意图叵测。宗守也依然只觉,心念间暴怒难释!
凶厉至绝的戾念,聚结于胸。宛如一口剑,深深刺入到心脏深处!
妖树缠身!吸聚真元血气!死狱禁术,使人哪怕成为无思无想的废人,也要日日承受那刮骨蚀心之痛!
冥死之气,使娘亲她在这死狱一年,就需耗十载寿元。
还有那赤锋鸟,千万只孽畜日日啄击,食她血肉。
痛苦不下死狱禁术,无异凌迟!
只是与外族之人,私自结合而已。在陆家而言,即便有罪,也不当是这般残酷之刑!
尔等安敢如此,安敢如此!
脑海之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爆开。宗守意念,几乎彻底失控。
那双血色双眸,亦微光一炸!无数的符文,再次闪现,异彩纷呈,令人眼花缭乱。
一团团赤红之焰,轰然声中散开,一瞬间就席卷千里。
以虚空为碳,燃烧此世!
眸内深处,却略略恢复了清明。宗守就又目视眼前,只见眉心眼前,一点银色细线,悬在了身前。
本是无影无形,却被那赤红之焰,逼出了形迹。
似乎被人御使,又在畏惧些什么,盘绕在眉心前七尺出,不敢再靠近。
蛊虫?
微微疑惑,宗守心神就是猛醒。
不但是蛊,而且致命!
是要取他宗守性命,要他死么?
心念间是愈发的暴怒难当,瞳孔中血光微闪,似有黑白色的漩涡,现于眸内深处。
而后那只无形蛊虫的身躯,就被一股巨力,强行扭曲,被硬生生扭成了麻花形状。
死!
随着宗守意念微动,那只无形之蛊,就蓦地爆碎!
碎散的血肉,四下散开。而后在那赤红火焰中,烧成了飞灰!
陆天青此时,已面肌扭曲,两只手微微颤抖。
双眼则是痴痴的,看着对面那双赤红的双眼。
“焚世之火?焚世血瞳?怎么会?这不可能——”
口中呢喃的念着,陆天青的瞳孔,又是猛然一缩。
不对,不只是焚世血瞳而已!
还融合了其他!
将数种不在焚空陆氏之下血脉之力,一并融入其中。
他这莫非是幻听幻视?异变尚未完成,只凭这瞳光,居然就可将这堪比神境初阶修士的无形吞神丝,生生绞杀!
这怎可能仅只是陆氏的焚世血瞳?
却只有一点,毋庸置疑——眼前此子,已拥有他们焚空陆家,最巅峰的血脉。
他陆天青只能仰望而不可及,仅逊几至境圣尊。
是此时陆家之中,唯一纯血族裔!
心中是无尽的恐慌,也无尽的疑惑。怎么会是这样?
这宗守之父,不是一个七尾狐族么?
当年他是亲手布置安排,那宗未然确然乃出众人物,否则也不至于使陆含烟为之倾心,不顾一切。
然则此人,血脉退化杂驳也是事实。
缘何这宗守,却能成就他们陆家久已不见的焚世之血?
双脉之身,残魂废体,能够修行到如今境界,就已是奇迹!
缘何还让此子,异变出焚世之瞳?这苍天待他,为何如此之厚?
解决了那只蛊虫,宗守就把目光,注视向陆天青。
每一次气血脉动时,他都能从对面的魂念中,获得一些信息。
故此轻易的,就可辨识出这只无形吞神丝的主人是谁。
二十载前,算计母亲之人,也是他?
仍不知具体缘由,却不妨碍宗守心中滔天之恨!
此时此刻,哪怕是倾尽三江五湖之水,也难浇灭这胸中怒火!
那瞳光再变,遥遥锁住了对面的陆天青,血眸中千万散逸的符文,以极致之速,迅速汇拢。
这个人,也要死!
那陆天青立时就有感应,只觉一股如潮杀念如刃般斩入心灵,更有股威压凌迫己身。四肢上下,俱被一股力量,撕扯扭动。
他先是一楞,随即就反应了过来。
眼前这小子,不但是想要杀自己!更要自己俯身下跪,拜服在其面前!
先是只觉一阵好笑,这个宗守,真是不知死活!
就凭这仙境等级的焚世血瞳,难道就想诛杀自己这一方圣尊?
可旋即就面色一变,陆天青满脸的苍白。
此子确然是奈何他不得,可若是方,定欲取他陆天青性命。
那么焚空圣庭中,只怕有半数的元老尊者,都愿意为其出手!
或为化解恩怨,或为结纳交好这位几乎注定了的,陆家未来圣尊!
是焚空圣庭,当之无愧的第一储君,几十载后的焚空圣帝!
以仙境之身,掌握焚世血瞳,更未有承受不住那血脉力量,早早夭折之虞。
为了此人,他陆天青算什么?只不过一个战力垫底的圣境修士而已——
“少主容禀,当初之事,其实非我所愿。是受人胁迫,是那宣华——”
心中惊惧,陆天青渐渐是惶然失措。一时没注意控制自己身躯,被一股力量强按着,竟是身躯一矮。在宗守面前,单膝跪下!
那力量发自血脉之中,其实并不强力。然而的却有着令他为之生畏,不可抗拒的威严。
仿佛是天生就凌驾在他之上,傲视于他!
躯体中,也是气血沸腾。四肢百骸,那些焚空之血,都在再次精炼纯化。
这是血脉逆溯,已经惠及于身。
然则陆天青此时,却没有半分欣喜之感。只觉每一分肌理,都是彻骨之寒。
“是那宣华yin*,陆天青身不由己,被蒙昧了心智!请少主开恩——”
话说至一半,陆天青就蓦地一怔。
怎会是这样,自己缘何会想到去向这宗守,屈膝求情?
自己毕竟是一方圣境尊者,如此尊严何在?
向一个后备摇尾乞怜,岂不是让人笑话?
猛地一咬舌尖,剧痛之下,陆天青也觉心中那纷乱杂念与畏意,都如潮退去,
果然是直攻神智的幻术!
竟是在他心中震惊失措之时,就被这宗守血瞳,不知不觉间控制影响了他的心神。
是了!这宗守本身,就有着九尾玄狐血脉!
看来那幻术神通,也一并融入这血瞳神通之中。
心中更生警惕,不过,若这些求情道歉之言,能够获这位储君谅解,那也算值得。
只是当他目光望去时,胸中就再一沉。
那宗守目光漠然的俯视着他,那眼神中只有一个含意。
——去死!去死!给我去死!
绝厉的杀意,充斥在意念之中。
陆天青先是失望,接着又是暴怒。
这竖子,安敢如此!
还来不及发作,随即就又心有所感,看向了这四周。
可那赤火之外,更有无数无形的火焰,正在每一处空间间隙中燃烧。
使天地本源,在为之颤抖。一个个法则,在崩裂。使脚下大地,也在为之震颤不休——
这是在做什么?
对了?怎就忘了,焚世之炎,怒焚人世。
宗守虽只是仙境修为,可那顶阶的焚空血脉。
一旦爆发,却足以将这冥狱彻底摧毁!
甚至严重一些,可蔓延其余八大死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