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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东来一声冷笑,朗声说道:“先圣有长幼尊卑之言,但是也有“达者为师”之言。见你如此卑鄙下作,同为修习先圣大道的后进者,我自然有资格教训你”
“更何况,先圣曾经有过教诲,为前辈尊长指出错误,使之不再犯错,便是对长辈的尊敬。我正是自甘认为晚辈,心中对你这长辈存有敬重之意,才会将你错误指出,免得你他日犯下大错”
“但你,不但忘了先圣教诲,更以凡人俗世之中的年数之说来压我,真是愚不可及”
裴东来一口一个先圣教诲,每一句都站在了制高点,向着许高朋说出来的言语,便任谁都无从反驳
“你……”
许高朋双目赤红,心中火气早被裴东来勾了起来,当下里心中恼怒,便要向着裴东来出手。
裴东来昂然不惧,站在太学殿中,横眉冷对许高朋。
青冥境界的武修虽然手段强横,但是已经攀升到了神通境界的裴东来凭着自己的手段,并不怕了他
且不说裴东来修为如何,若是许高朋敢向裴东来出手,第一个出手阻拦的定然是太学宫中的人物,裴东来根本用不到出手。
击杀朝廷命官,便是等同于向着朝廷宣战
哪怕只是重伤,一直对太学宫心怀不满的朝廷,也可以借此发兵
到时候太学宫理亏,再被朝廷将这件事情大肆宣扬,便能将之彻底从神坛上逐下
太学宫,不敢
正是因为看穿了这一点,裴东来才无所顾忌。
“许长老切莫动怒,让我来同裴道友说和说和。”
一个老者慢慢站起身来,安抚了许高朋几句,然后向着裴东来一拱手,笑呵呵的说道:“在下蔡朗,见过裴道友。”
“蔡道友。”裴东来按足了礼节,行了晚辈礼。
“许长老也是因为心中急切,所以言辞边就有些唐突。蔡某便替许长老,向裴道友道个歉。”
蔡朗一脸微笑,向着裴东来拱拱手,口中道:“之前唐突,还望裴道友千万海涵。许长老并无恶意,只不过心思急切了一些而已。”
“一切但凭前辈分说。”裴东来面上露出微笑,说道。
他心中,已经提防了起来。
直来直往如同那位许长老,还容易打发。这种擅作和事老,又最善于笑里藏刀绵里藏针的,才是真正不好应付的。
“裴道友既然是楚朝都统,在下有一句话,想要向裴道友请教一番。”
“请教不敢当,前辈请讲。”裴东来心中愈加提防,恭声道。
“请问裴道友,对这天下二字,做如何看法?”
蔡朗顿了顿,口中缓缓问道。
第一卷国士无双第二百四十五章
第二百四十五章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士。在东来看来,这便是天下。”
裴东来心中略一思索,答道。
这个问题问的玄妙,裴东来不管如何作答,都是错。若说天下是黎民之天下,便是不顾天子皇权;若说天下便是天子的天下,也同圣人教诲不符合,一样能够被找到漏洞。
裴东来心中谨慎,用一句套话,将这个问题轻轻答过了。
“既然如此,老朽再问一句。若是天下有难,大丈夫当如何作为?”
蔡朗听裴东来这般回答,心中准备好的言辞一时间倒没有了用处。不过他也是心思机敏,干笑两声之后,便将下一句话抛了出来。
“大丈夫当拔剑而起,兼济四方。”裴东来道。
“裴都统心怀兼济天下之愿,老朽钦佩。”蔡朗面上神情一变,肃容道:“但是眼下天下便有危难,裴都统可愿意拔剑而起,兼济四方?”
裴东来心中冷笑一声,口中道:“力所能及之处,东来自当效死命。”
“若果然如此,还请裴道友将身上的手段来路说出来,这件事情,便关系到天下安危。”
蔡朗看着裴东来,沉声道:“或者,请裴道友直言,是否拥有一样儒门圣器。”
话终于挑明了。
裴东来遍观殿内众人神色,除了顾清之从一开始便面带冷笑之外,其他诸人听见儒门圣器这个词之后,面色不曾或变一分。想来这件事情在自己到来之前,众人心中便已经有了分晓。
看起来,太学宫众人已经确定自己身上拥有儒门圣器了。
既然如此,裴东来也不再打马虎眼,当下说道:“在下不知儒门圣器为何物,只不过在得到这首长诗时,同时得到了一副长卷。那长卷上便是这首长诗。”
“若是说儒门圣器,便应该是一样法器。东来身上的这幅长卷,无论如何也都是算不上法器的吧。”
裴东来言语之际,还是留了个心眼,并未将儒门圣器的来路全盘说出。《正气歌》毕竟是关系到自己身份的重要物件,若是其中的根底被人探查清楚了,裴东来的身份在众人眼中,便就成为了“域外天魔,夺舍重生”的模样了。到时候只怕整个天下,都没有了裴东来的立身之处。
“既然如此,裴道友能否将那长卷取出,让我等一观?”
蔡朗听裴东来言语,面上便是掩饰不住的激动之色。他望着裴东来,面上满是希夷之色。
“这长卷取出倒是无妨,只不过东来有一个疑问,还请阁下作答。”裴东来一笑,望着蔡朗说道。
“裴道友但说无妨。”蔡朗回答的干脆。
“道友既然说天下有大难,东来请问,天下大难从何而来,因何而起,又同东来的手段到底有什么干系?”裴东来昂然问道。
“这……”
这句话问的蔡朗一时间无言,他看看裴东来,张口欲言,却又顿住了。
“蔡师弟但说无妨。”
一直看着裴东来和众人言语,沉默着的宁佐贤,此刻开口道。
“这便是因为……咳……”蔡朗干咳一声,口中道:“这件事情说出来也无妨,但是还请裴道友能够为敝派保密。今日之事只能在大殿中商谈,离开大殿之后,还望裴道友将这件事忘掉。”
“此事干系重大,还望裴道友见谅。”
“东来晓得。不管这件事到底如何,只要贵派能够如实相告,东来在离开太学殿之后,便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一个字。”裴东来向着宁佐贤一拱手,承诺道。
“先前闻听裴道友曾经进入过紫皇神境,想来裴道友已经知道,这天地之中,另有世界的事情了吧。”蔡朗想了想,口中说道。
“不错。”
“每个世界形成之前,便都是一片混沌。等到这混沌中一朝开辟,才能演化出天地。天地再次演化,方才生成天地万物。”
“而每个世界形成之后,便会有释儒道三家圣器,在天地开辟之时降临人间,传下各自的道统。这三般圣器皆来自天外仙界,每个世界中,都有这三种圣器的传承。”
“虽然每个世界中传承的圣器各自不同,但说到跟脚处,便都是释儒道三家圣器的传承。”
“原来如此,东来受教了。”
趁着蔡朗言语停顿,裴东来说道。
蔡朗点点头,继续说道:“但是这释儒道三家圣器,便有一个症结所在,便是每个世界中,只能存在三件释儒道圣器。释家一件,儒家一件,道家一件。以此作为传承。”
“若是一个世界中出现了第二件同类圣器,那么同类圣器之间,便会产生克化消磨之力,直到其中的一件圣器取代这世界中原本圣器的地位。”
“每个世界只有三件大道圣器,又怎么会出现第二件同类圣器,若是真的出现了,那便有可能是另一个世界的释儒道三教中的强者,携带着本门圣器而来,前来此世界中争抢气数,传下他的道统。”
“如此解释,裴道友可明白了?”蔡朗望着裴东来,沉声问道。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上一旦出现第二件同种的圣器,这两件同类圣器之间便会争夺气数,对吧?”
裴东来心中思忖片刻,问道。
“的确如此。”
蔡朗点头应道:“而敝派之中,正有一件儒门圣器作为镇派至宝。而这一件儒门圣器,其气数已经开始在慢慢的被消磨了。”
“裴道友年纪轻轻,身上便有将近鸿儒一般的浩然正气,在老朽想来,裴道友身上那一副长卷,一手长诗,便应该是儒门圣器了。”
“此事说起来,也不过是两样儒门圣器之间的争斗而已。又怎么说得上是天下的危难?”裴东来问道。
“裴道友有所不知,”既然已经将底牌掀开了,蔡朗此刻也不顾忌其他,口中说道:“敝派的儒门圣器,唤作天地洞彻转化盘,能够照见世间一切,观照世间一切人物气运,能够推断王朝兴衰,能够断定天地劫难。若是世间没有了这一样儒门圣器,日后但有什么灾难兴旺,便就无法断出了。”
“如此说来,这件事究其本源,不过是贵派的儒门圣器受损,所谓的天地劫难,还并未前来了?”
裴东来眉头一挑,口中问道。他先前便心中存有疑问,即便自己身上的儒门圣器威力极大,又怎么有可能危及天地安危,又怎么会让太学宫如此的看重。他耐着性子同蔡朗言语,便是想要问出其中的原委来。
现在听蔡朗言语,太学宫之所以会对自己的手段这么看重,原来便是自家的法宝受了损伤,心中十分的焦急。所谓的事关天下安宁,自然也就是无稽之谈了。
“虽然如此,但是天地洞彻转化盘有照见天地的本领,眼下天地灾劫虽然未来,但若是天地洞彻转化盘损毁,日后灾难来临之时,便就无计可施了。”
蔡朗听裴东来语气一变,心中便就觉得有些不妙,不过他还是想出了道理,硬着头皮说道。
“以未定之事放在眼下而论,蔡道友真是一番好道理。”
裴东来轻笑一声,口中道。
“北燕余孽入侵,天地洞彻转化盘可曾预料到了?云州燕州等地失落敌手,百姓苦不堪言,大楚之地竟然改观易俗,天地洞彻转化盘可曾照见了?大楚朝河西连年大旱,河北三年洪涝,百姓易子而食的惨状,天地洞彻转化盘可曾照见了?”
裴东来看着蔡朗,口中冷冷的问道:“若是天地洞彻转化盘先于此事之前,照见了其中的情形,那为何不将此时提前告于天下?太学宫空守着这一件儒门圣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