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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难听的抱怨声来。但刚刚得知即将撤军这个消息的贵族们的心情似乎也相当不错,竟没有对他们多加斥责。
反倒是有一位指挥官宣布即rì起。部队口粮恢复正常供给,引起士兵们的一阵欢呼。想来他们匆匆围攻艾林的时候后勤辎重并不充足,这些rì子都在按额配给。
换言之,再不撤军的话,他们就会像我当初想象的那样,在饥寒交困的境地中损失大部分战斗力。
我留心着那位法师,在看到他重新回到纳尼亚伯爵的营帐之后快步跟上了索米尔。
入夜,天空开始降雪,不过这倒使周围暖和了一些。大多数人都已经睡去,外面只听得见沙沙的落雪声、士兵巡逻的脚步以及铠甲与兵器的碰撞声。
我脱下不利于行动的长袍。穿上了一套从矮人那里拿来的轻便铠甲。因为这样便失去了施法材料的缘故。我用几块宝石储存了几个用得着的法术,然后轻轻撩开了帐篷一角。
似乎是我这些天来“乖巧”的表现令索米尔与暗jīng灵失掉了戒心,又或者他们认为已经与纳尼亚伯爵的大军汇合,可以高枕无忧了,周围的守卫都已经撤去。只在距帐篷五米远处有两个长矛兵围坐在火堆旁边,看起来昏昏yù睡。
于是我弯下腰从积雪之下抓起了一小撮沙子,屏住呼吸靠近他们,随后扬在这两个家伙的身上。鹅毛般的落雪为我提供了掩护,他们并未觉察。于是睡眠术在我快速念出咒文之后即刻生效,两个人的脑袋撞在一处,肩挨着肩昏睡过去。
我一拢白sè的斗篷,令外沿拖在地上抹去脚印,快步走进yīn暗的角落里。
利用黑暗与视觉差成功避过三波巡逻兵。终于接近了纳尼亚伯爵的营帐。然而令我意外的是,那营帐旁边竟又多了一处较小的帐篷。想来是那位法师的居所——大多数的cāo法者都有自己的秘密,即便作为保镖,也不愿在夜晚与一个男人分享私人空间。
这正如我愿。
眼下帐篷里似乎还有光亮,看起来法师们果然都不是习惯早睡的家伙。我悄悄潜伏过去,在距离帐篷五米远的地方捏碎了手中的一块月长石。储存其中的法术发挥了作用。一点荧光一闪而过。地面上的积雪当中也随之亮起荧光,与我的这个法术呼应,而后像是被风雪卷走,暗淡了下来。
这个家伙在营帐之外布下了感应魔力的结界,似乎是为了防备暗jīng灵cāo法者。
一个橡叶法师大约可以记忆六到八个法术,现在他的其中一个已经失效了。
我继续前进,在落雪声的掩护下停在营帐的门帘之外,以听觉确认后面并没有伏兵。接着,我捏碎了手中的一枚红宝石——我打赌,整个西大陆能做到一点的,就只有我而已了。
坚固的宝石中储存的强力法术“沉默之云”立即生效,一层蒙蒙的黑雾立刻爬上这营帐。但有夜sè作掩护,我并不担心巡逻兵会看出什么异常来。
到此为止,我的潜伏行动宣告结束——如果这个法师在我这样施法之后还觉察不到异常,那真是连一个学徒都不如。
随后我将匕首握在手中,掀开布帘抢了进去。
法师此刻刚好拿起自己的魔杖,手中还握着一把用于施法的白sè骨粉,看样子打算给我来一个中阶魔法“黑暗之刺”。我没有上前,而是静静站在那里,玩味地看着他。
这家伙临危不惧,后退两步之后抬起手来打算持咒,然而……
他张了张嘴吧,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哑巴。随后脸上终于露出惊恐的神sè来。
我冲他微微一笑,又抛了抛手中的另一枚红宝石,接着在他眼前用拇指与食指夹住,略一用力,像捏碎一只核桃一样捏碎了它。
红宝石碎裂的时候发出清脆的声响,我想如果我此刻便是那位法师的话,一定也觉得自己的心要碎了。
哈哈,我绝对是自创了一个施法流派——可以被称为宝石派……
第一次在古鲁丁城外见到暗jīng灵法师的时候,他使用的便是储存在红宝石之中的法术。法师们的确可以将魔法提前灌注到宝石类载体当中,然而大多数不够坚硬的宝石,例如月长石,仅能储存低阶法术。更高级的魔法需要更高级的宝石——例如红宝石。
对于那种储存在月长石中的法术,cāo法者只需要打碎它,法术便可释放出来。这便省掉了持咒的过程,使得法师的战斗力大大增强。理论上来说,虽然对于高阶法术同样可以采取这种办法……然而凡人是无法轻松地打碎一块坚硬的红宝石的。
因此对于被储存的高阶法术来说,便也需要以咒文指引。只是这类咒文远比法术的咒语要间断,使用起来更加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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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古代秘闻
法师的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来:“您一定想不到我此刻有多么激动……是的,我接到了那通知。然而帕萨里安大师在前一段时间里与我们失掉了联系,我们得知他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古鲁丁城,我甚至亲自去那里确认了‘位面崩塌’那个传奇法术所留下的痕迹……所以大多数人都认为他已经陨落了。”
“然而后来他重新出现,并且对我们发出了通告——您所说的那个通告。之后我才知道,您复苏了。但在这之前我就已经是纳尼亚伯爵的朋友,而且,您应当知道,帕萨里安大师也曾与北方的那位**师保持着类似盟友的关系……”
“于是你仍留在他的身边?”我盯着他,“那么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一两个高等法术么?”
“不不不!”法师露出惶恐的神sè,“之所以在这里等您……是想要追随在您的身边。”
他深吸一口气:“无论以何种代价——我愿意成为您最忠实的仆从,哪怕成为半巫妖也在所不惜!”
我看着他脸上那种期待又紧张的神sè,直到确定这家伙所说的的确是肺腑之言以后说道:“如果你像你的那位导师一样了解我的话,就应当知道在三百年前,在同一时代的九位**师之中,我是唯一没有接受任何一名学徒的。”
“因为那时的您是秘党的首领,所有的cāo法者都可以被视为是您的学徒!”
我冷笑一声:“我可不承认这种关系。至于你的想法……你认为成为‘半巫妖’是一种‘代价’吗?你的那位导师,可正是千方百计地才从我的手中获得了那种‘代价’!”
“野心会成就你,但也会毁掉你,法师。”我说道,“你从我这里得不到什么。我也不会在你的身上投入什么。因为毫不客气地说,你对我并无价值。”
随后我为他驱散了石化术。因为长久的石化状态而导致的强烈麻木感令他跌倒在地。然而这位法师仍咬着牙说道:“我有一个对你而言,相当重要的消息。”
我笑了起来,摇摇头:“说来听听。”
他支撑着自己的身躯从地上站起来,好不在我面前失掉一位cāo法者应有的威仪:“我知道地龙安塔瑞斯的下落——她已经化名为迪妮莎,就是历史之中的那个‘永恒之人’迪妮莎——”
“我同样知道正是她剿灭了德尔塔王室。”我说道,“如果是这种消息,那么最好还是免开尊口。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要多得多。”
法师愣了愣,但随即说道:“那么……您也知道她将要前往东大陆?”
这我倒的确不清楚。
“她现在失掉了飞翔的能力……难道是跟随东大陆的舰队一起返航么?”我皱起眉头细细思量,“跨越代瑟雷特洋……即便是一头龙也有葬身其中的危险。”
“不……有另一条航路。”法师的脸上终于露出笑意来。“一条可以缩短一半的时间。并且相当安全的航路。我的一位朋友便是那条航路上一个水手……这秘密已经流传了将近百年。”
“那么这对我而言有什么意义?”我不动神sè地问。
“因为我知道您同样对东大陆的那些技术感兴趣。在遇到您之前,我还与您的另一位朋友进行了接触——安德烈。”法师侃侃而谈,“您并不需要感到意外——我们这类人总有自己的法子知道一些凡人无法发现的事情。眼下那位安德烈和他的雇佣军们实际上就埋伏在纳尼亚的军队左翼,他打算在纳尼亚伯爵进攻艾林的时候来一次出其不意的突袭。”
“他对我说了我的事情?”
“不不……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们彼此之间的意外接触也算得上谨慎jǐng惕,只是我从他的只言片语中推测出了这些信息。”法师解释道。似乎不想挑拨我与安德烈之间的关系,“即便现在他也仍未完全信任我……尽管我对他强调我是您的忠实追随者。”
“忠诚追随者么?”我微微冷笑,“你已在世上生活了几十年头,而我,算上前世,已经是数百岁的怪物……难道我们还是那些头脑简单的年轻人么?仅仅因为你知晓了我的过去、又出于对魔法的追求,便不惜与另一个**师、甚至于数个王国为敌,来追随我这么一个前途未卜的……历史中的人物?放清醒些,我的心里可不像我的外表这样年轻。说吧。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法师一愣,脸上露出苦笑来:“**师阁下,我的确……”
“好自为之。”我立即起身,冷冷地丢下这句话,便撩起了帐篷的门帘。
一秒钟之后。在我即将踏出门外的时候。
法师终于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撒尔坦阁下。我的确另有隐情。”
我转过身,面sè不善地盯着他。
然而他苦笑道:“那是一个属于我家族的秘密。”他向我微微躬身,伸出手来,示意我重新坐回椅子上,然后换上了另外一种神情。
仿佛有某种光芒在他的脸上氲开,他的人变得严肃挺拔,完全不同于之前那个卑躬屈膝的家伙。假使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他便是这个样子,想必我也不会用之前的态度来对他。
“这可能将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您听我慢慢道来。我的原名……”他随即歉意地笑了笑,似乎想起了cāo法者之间的有关“真名”的忌讳,于是改口说道,“您可以称我为波鲁干。我的姓氏是洛文斯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