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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灵仙狡黠的一笑，摇头说：“现在他们正在比斗，我可不方便告诉你。”
“灵仙，我发现你跟龙玉蝎她们学得变调皮了。居然给我卖起了关子。你悄悄用传音魔法告诉我，别人又听不见。”
龙灵仙俏脸一红，她刚才故意卖关子，还真就是学龙玉蝎和风叶铃刁难华子良的样子。
平时她对丈夫可够得上百依百顺的，对龙玉蝎和风叶铃在华子良面前的精灵古怪，龙灵仙偶尔也会有些吃味。
但今天她学人家的样子跟丈夫调皮一下，其实有些不合自身的性格。被华子良一调侃，龙灵仙立刻不好意思起来。
她正要给华子良解释，福列娜在一旁说：“灵仙姐姐，你要给子良大哥说吗？我也要听听，你也给我用个传音魔法吧。”
“我也要。”“我也要。”福列娜开了个头，边上的女贵族纷纷跟进凑热闹。
这下子，龙灵仙反而不好给华子良私自解释了。她固然能把传音魔法用的神不知鬼不觉，但大家都注意着她和华子良，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可不好进行。
龙灵仙想了想，说：“子良，仔细观察一下，这个问题你应该能看出来的。”
这么多电灯泡一起亮，华子良明白妻子不可能再单独告诉自己了。他笑了笑说：“是吗？那我试试看。”随即凝神向战场上望去。
他这么一用心，还真的看出一些门道来。只见战场上的两个战阵，各自形成一个完整的魔力循环，把组成战阵的人员、魔晶以及魔法材料带动的魔力振动全都包括进去，并以战阵特有的频率将所有这一切的魔力振动统一起来。
难怪操控巴雷特战阵的那个魔法师，发出的闪电术能够有那么大的威势，原来是结合了战阵和其他人的力量。
只是，华子良惊叹了片刻之后，突然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环境中的游离魔力同样受到战阵影响，也被带动进了双方的战斗中。
然而，被伊凡战阵带动起来的游离魔力和战阵的运行结合在一起，显然战阵还利用了一部分游离魔力的力量。
但巴雷特战阵带动起来的游离魔力却自成一个循环，虽然越积累越多，和战阵却毫不相干。慢慢的，居然形成了一个明显的五彩旋涡。
观察了一阵子，华子良终于得出了自己的推断：“巴雷特的战阵没有利用环境中的游离魔力！”
“子良大哥，你现在才看出来呀！我早就发现了。”福列娜不无炫耀的说。
“哦。嗯？”华子良应了一声才感觉有些不对：不是只有智慧龙族才能直接观察到魔力吗？福列娜是怎么发现的？
他再一观察，不由得哑然失笑：只见巴雷特战阵上空的五彩魔力旋涡早已肉眼可见，根本不需要智慧龙族观察魔力的能力，就以人属三族对魔法元素的感知，也能轻易的看到。
“这是怎么回事？格蕾莎介绍屠龙战阵时，不是说这个战阵对游离魔法元素的利用很高效吗？”
问话的是华子良，但周围的一圈女贵族，全都一脸好奇的看着龙灵仙，等她给出一个答案。
此时所有的人，包括战场周围观战的人，都看出来巴雷特战阵的情况有些不对劲。
只是以前从来没有谁见过屠龙战阵出这种状况。对眼下的奇特现象，大部分人都能判断出巴雷特战阵竟然没有利用游离魔法元素，但无人明白原因何在。
龙灵仙笑道：“这就是'没有大脑没有心脏的屠龙战阵'了。战阵排的是没错，运转的也算中规中矩，但是连一个圣阶之上的主持者都没有，屠龙战阵的威力根本发挥不出来。不能利用游离魔法元素只是其中之一。”
华子良想了一下，说：“没有心脏对不对？不能利用游离魔法元素，战阵得不到外界补充，还真是贴切。那么，没有大脑呢？”
龙灵仙抿嘴一笑，说：“子良你看，巴雷特的战阵一直在发出闪电术，即使明明没有效果也不换。难道是他们不想变招吗？”
华子良大吃一惊，说：“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是不能变招！其实根本控制不住战阵？”
“那倒不是。他们能变招，但必须把战阵完全停下来，等战阵运转之势停止，重新组阵之后，才能发出新的技能。战斗过程中，哪有这个空档给他们变招。”
“可是，伊凡战阵刚才攻击了一次，巴雷特战阵无法变招，不是防住了吗？”
“那只是战阵受到攻击自发的防御。屠龙战阵不是那么简单的，像这个只能发出一个技能的战阵，根本就是空架子。”
听龙灵仙这样说，华子良没什么，周围的女贵族集体汗了一个：如果伊凡排出的战阵没有被龙灵仙改进过，那十几个魔晶被废时，伊凡战阵就已经崩溃了。这样的战阵，谁敢说只是空架子！
“可是不对呀！”福列娜突然插话说，“伊凡战阵已经更换了十几颗魔晶，巴雷特战阵还一颗也没换。到底是哪个战阵消耗得更快呀。”
“那其实也是巴雷特战阵没大脑的一个表现。它是平均利用所有组阵魔晶的。等到魔晶被消耗完，那就是所有的魔晶一起被废，战阵立时崩溃，想换都来不及。”
众人恍然，扭头再看战场，虽然伊凡战阵仍然被压着打，但大家对胜负的判断，已经和最初不一样了。
突然间，沉寂了一阵子的格蕾莎再次开始广播。刚才格蕾莎停下来，就是跑到这边听龙灵仙的见解的。现在她又掌握了几条震撼消息，兴冲冲的回到自己的岗位，毫不隐瞒的向整个战场播报。
“这个格蕾莎，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呀！无论如何，也应该等战斗结束后，才把这些事情说出去吧。现在讲出去，对方不是也知道了吗？”华子良摇着头，无奈的说。
他已经了解到，格蕾莎并不是有意帮薛西斯王国，就是心里藏不住话。实际上，格蕾莎的第二次播报，大大鼓舞了格鲁曼领军队的士气，让伊凡战阵有了坚持战斗、争取胜利的想法。
只是，格雷丝的第三次播报，直接把龙灵仙对巴雷特战阵致命缺陷的分析公布了出来。别的还好，即使巴雷特战阵知道了也没有解决问题的办法，但平均利用魔晶的问题，他们知道后只要提前更换魔晶，就能支持战阵的持续运转。这无论如何是不利于伊凡战阵的吧。
要知道，伊凡战阵毕竟是在挨打，时间拖得越久，越有可能出意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作战的人听不到格蕾莎的播报，而听到播报的薛西斯军队，又没有办法通知战场中的人。
可惜，诺拉虽然没有电话手机，但是有传音魔法。而且，薛西斯军中显然有高人（其实就是巴雷特公爵本人，他可是圣阶），能够跨越小半个战场，并透过屠龙战阵把传音魔法准确的施放到控制战阵的魔法师那里。
片刻之后，巴雷特战阵开始一边保持攻势一边更换魔晶。
看到那些替换下来的魔晶，战阵中的每一个都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太危险了！这些魔晶的魔力储备已经见底，虽然从外表一下还看不出来，如果再拖几分钟不更换，整个战阵的魔晶必定瞬间粉碎。
巴雷特战阵可没有龙灵仙创出的那个魔法阵，只要有部分魔晶粉碎，战阵就可能崩溃。如果是所有魔晶一起粉碎，那就不止是战阵崩溃的问题了，猛然失控的魔法，甚至有可能反而伤到组阵的人。
看到巴雷特战阵更换魔晶，华子良失望之极的说：“糟糕了。灵仙，你刚才估计这个时候伊凡战阵能赢，应该就是因为巴雷特战阵魔晶耗尽自行崩溃吧。现在他们知道更换魔晶，局势恐怕又说不准了。”
龙灵仙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我刚才的确估计到了魔晶耗尽的影响。但巴雷特战阵更换魔晶，并不能对局势有太大的改变。其实到这个时候，伊凡战阵已经赢定了。他们除了反攻那一下子没有把握好时机，其他没犯什么错误，有此结果倒也正常。”
赢定了吗？华子良怀疑的看向战场。与此同时，格蕾莎的声音如约想起，宣告了龙灵仙关于战斗的最新结论。
巴雷特战阵的攻击还是那么猛烈，伊凡战阵同样还是那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而且，伊凡战阵已经更换了超过七八次魔晶，从数量上说，并不比巴雷特战阵换得少。从局面上看，优劣之势丝毫没有逆转，龙灵仙的伊凡战阵赢定之说又从何而来呢？
华子良仔细观察着战场，看着伊凡战阵整合起组阵人员、魔晶、魔法材料和战阵周围游离魔力的力量防御巴雷特战阵发出的闪电术。
第十九节 第一场战斗4
虽然比对方多了游离魔力的力量，伊凡战阵的防御还是只能勉强抵挡住闪电术的攻击。
毕竟，组阵人员的实力差距，还有战阵本身的强弱之别实在太明显。如果不是这个屠龙战阵图有其表，即使得到龙灵仙的改进，伊凡战阵也早该崩溃了。
但正如龙灵仙对华子良有些盲目的信任，华子良也带点偏执的相信妻子的话。那么，伊凡战阵的胜机究竟在哪里呢？
不仅华子良在思考这个问题，观战的双方也都在判断这个结论的正误，并为自己的判断寻找依据。
看着眼前越来越大的魔力（魔法元素）旋涡，还有正吸收着游离魔力一同运转的伊凡战阵，华子良感觉这个场景好像在哪里碰到过。
但到底在哪里呢？华子良一面观察一面迅速回忆着自己的经历。
眼看着旋涡就要扩大到覆盖半个战场，不可避免的接近伊凡战阵时，他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那个瀑布！
此时，战场两边正在观战的伊凡和巴雷特几乎同时想到了一个影响战局的决定性因素：游离的魔法元素。
伊凡欣喜之色溢，巴雷特虽然脸色没有太大变化，但突然有些暗淡的眼神，还是流露出心中的失望：伊凡战阵赢定的事情，又被那个阵法大师说准了。
又过了片刻，所有人都明白了那个结论的依据。
那些被巴雷特战阵带动起来却无法利用的游离魔法元素，扩大到伊凡战阵附近之后，原本只是按照自己的路径慢慢旋转的魔法元素，竟然被伊凡战阵吸出了一个长条，不断向那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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