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道:“为了我南祺的百姓们,请殿下千万千万莫要再惹娘娘动气了。臣们已经尽力了,也请殿下为娘娘做点什么吧今日这些话臣是冒着被殿下杀头的危险才敢直言,若有半句虚言,那臣随时等着殿下来取臣的脑袋”
这一番发自肺腑的话说完后,他身后的两个太医也齐声道:“请殿下顺着娘娘吧,千万莫要再让娘娘动气了千万莫要再让娘娘动气了……”
声一声回荡在连沐风的耳边,他有片刻的失神,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忽然开口道:“你们是不是受了母后的指示才说这番话的?是吧?一定是的……”他的表情呆滞,便是连这问话,也是在嘴里喃喃自语着的。
几个太医相视看了一眼,随后又是一顿磕头,口中还不住地说道:“黄天在上,微臣若是有半句虚言,就让微臣一家老小都不得好死”
这誓,发的极重。
不止是南祺的百姓,便是连其他几个国家的人,都极信这些鬼啊神啊的,所以这种牵连着全家的誓言,一般人是不敢发的。可是此时他们几个说的却是如此斩钉截铁……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连沐风摆了摆手,无奈地开口道:“我知道了。去吧去吧,你们都下去吧……”
这话音落下,几个太医如获大赦。他们甚至再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提着身上的朝服便匆匆地跑了出去,一转眼便消失在了忙忙的夜色中。
而那玄袍男子却是呆呆地杵在原地,他视线看着的,是寝宫的方向。久久久久,他都僵在那里不动也不言,似是一块雕像般……
“哎……谁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冷清的宁寿宫中,回荡着一声声叹息。连沐风犹豫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提步离开了。
他要想一想,他要好好想一想,究竟该怎么办。如果此时他再去向母后要人,那就当真是把母后住死路里逼了。可若是不要,那秀儿该怎么办……
越行越远,长长的石道上,只留下那玄袍男子拉的老长的影子。
待他离去许久后,宁寿宫的寝宫里才传来一微弱的声响,“皇儿……离去了?”
老太监一边喂着手中的汤药,一边低声叹道:“哎……走了。殿下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知道娘娘病成这个样子,也不进来瞧一瞧……”
话未说完,便被一长长的叹息声所打断,皇后幽幽地开口道:“他,恨我。这么些年了,他一直恨我。呵呵,我这病发的也是及时,若不然还真不知该与他纠缠到何时。”这般说着,她蓦地用手推开那老太监送上来的药汤。转而将他唤过来,在他耳边低语道:“你出去看看,再派人一路跟着他。”
老太监的眼珠转了转,只片刻便会意过来,他应了声,“嗻。”随后便小步跑了出去……
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半刻钟的时间过去了。一照那榻上妇人的面儿,他便一脸喜色地开口道:“娘娘放心,都妥儿妥儿的了!”
点了点头,皇后缓缓掀开棉被准备下地,那老太监在她身上搭了件外衫后,又将凤榻上的被褥通通抱在怀中,这才跑到一旁的案几边上。他微微弯下腰,皱着眉摸索了好一会,才渐渐舒展开那花白的眉头。
“轰隆隆”地一声闷响,只见那原本宽敞的凤榻上,竟然从中间渐渐开启一条缝隙……
越开越大,缓缓地,缓缓地,一个青色的人影从里面显露了出来。
那是一个女子,只见她平躺在床榻的下面,杏眸紧闭,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她的身形瘦弱,原本应孩圆润的小脸儿,此刻已经凹陷下去,就连下巴也是尖尖的…她身着青色绢纱长裙,衬得那如雪的肌肤,越发的莹白……
只看着看着,皇后便咬牙切齿低声喝道:“来人!给哀家把这不知廉耻的妇人抬出来!”
话音落下,不知从哪里如闪电般地窜出了两个黑衣人。他们双拳抱拢,齐声应道:“是!”
随后他们二人上前,将那妇人从凤榻的下面抬了出来。两人一手架着那妇人的一只手臂,任凭皇后再次发号施令。
紧紧咬着牙,皇后上前狠狠地甩了那妇人两巴掌。随后一边转着自己的手腕,一边扯起唇角冷笑着吩咐道:“弄醒她。”
那妇人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老太监便赶忙上前将被褥都重新铺好。只是片刻的功夫,凤榻便一如住常那般,似是方才发生那一幕只是幻觉……
这般说着,皇后向后看了一眼,见床榻已经整理好,她又缓步走了过去,慢悠悠地坐在了上面。
而那妇人在两个黑衣人不知给她闻过什么东西后,也终于缓缓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眼睛半睁半闭着,她似是根本没有发觉自己的处境,只是晃了晃脑袋,刚想抬手揉揉发酸的脖颈时,却发现自己的双手根本无法动弹……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六章服软
一时间,云中秀根本反应不过来自己究竟是身在何方。
还记得,她从尚华宫出来后,想过往的事情想得入神,不知怎地就走到了一片荒无人烟的地方。
可那之后呢?这……这又是哪里?
迷茫地睁开双眼朝四周看去,只是看着看着,她原本惺忪的杏眸便越瞪越大。在看到那榻上坐着的中年妇人时,她终于忍不住轻呼了起来,“皇后娘娘?您……您怎么会在这里?”
先是惊讶,随之而来的便是疼痛。后脖颈的地方又酸又麻,而双颊则是火辣辣的疼。这种感觉她也曾经体会到过,所以很容易分辨出来自己方才究竟遇到了些什么事。
她,被人打了,被人甩了至少两个耳光。而那打人的,除了那榻上的中年妇人,不会再有别人了。可是除了忍耐,她毫无他法。如果是清醒的时候,皇后这般打了她,她还要说声“谢娘娘赏赐”。
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无缘无故地,皇后不但打了她,还忽然将她带到这里来……
此时,云中秀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昏迷许久了,也并不知道有人已经找她快要找疯了。她只是尽量稳住自己焦躁的情绪,转而换上一副平静的表情面对那尊贵的妇人……
云中秀的话问完,良久,皇后都没有开口说话。她只是扯起一边的唇角冷冷笑着,那笑容说不出的毛骨悚然。看的云中秀越发地胆颤心惊。
就在她以为皇后要这么一直看下去的时候,那中年妇人却忽然提声开口道:“云氏,和哀家招了吧,你是谁派来的?”
谁派来的?什么意思?眨眨眼,云中秀一脸迷茫地回道:“娘娘这是何意?妾不太明白。”
“不太明白?哼哼……”一声冷笑过后,皇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转而变成了怒目相向,她高声斥责道:“好你个云氏敬酒不吃吃罚酒哀家若是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来人啊给哀家掌她的嘴”
这怒喝来的极其突然,云中秀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听见寝宫被人推开的声音,紧接着便快步行进来一个蓝色宫装的宫女。
她低着头,对皇后服了安,这才提步来到云中秀身前。
缓缓地,缓缓地,她抬起了头。缓缓地,缓缓地,她举起了手……
在见到那宫女模样的一瞬间,云中秀忽然尖叫出声,“香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香儿,南祺太子唯一的侍寝丫头。此时竟然出现在了娘娘的寝宫中……事情越来越诡异了……
不过这话才刚问完,云中秀便被惊得当场呆在了原地。她眼中的怨恨是那么的明显,似是下一秒就要将她抽筋扒皮一般。
她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位祖宗了?以前她见到她确实也是没有好脸色的,可是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怨毒的啊等等皇后说要她给她掌嘴?瞧她那副模样还不得吃了自己啊。
好汉不吃眼前亏,没等那名唤香儿的宫女回话,也没等她有任何动作。云中秀忽然对着那榻上的妇人软声哀求道:“娘娘妾知错了您还是不要罚妾了,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有什么话您也尽管问,妾肯定会如实告知您的”
哟呵,这丫头脑袋瓜转的还挺快。她那哀求声落下,皇后冰山一样的面庞上终于见到了一丝笑意,“月香,你先去一边儿候着。”
前一秒还好整以待地看着那妇人慌乱的表情,后一秒她的巴掌还没有落下,娘娘竟然说让她停手?真是可恨可恨至极若不是这妇人,殿下不可能将她送还给娘娘她努力在殿下面前模仿着玉珍的一举一动,可知这几年来她有多辛苦多难熬眼看着殿下年岁越来越大,心性越来越收敛。眼看着她在太子府上的地位越来越高。眼看着已经快要接近成功了。眼看着……
可谁知,这妇人竟然会出现
再送她离开之前,殿下曾经说过“有些人有些事终究是谁也无法取代的呀”……
为什么会莫名其妙这么说她不知道,可是这么几年过去了,她不一直被当做那死去的女人了吗?怎么现在这会儿却突然说谁也无法取代?
无论她怎么哀求,殿下都没有丝毫动容,甚至没再多看她一眼,便差人急急地将她送进了宫中……
自打这妇人莫名地出现后,殿下找她的次数便越来越少。以前对她那般温柔体贴,可现在便是连看上一眼都会不耐烦。
想了几日了思量了几日了她也终于想得清楚明白了一定是这妇人一定是这妇人对殿下说过些什么。
越想越火大,皇后的命令都下了好一会儿,她还杵在那青衫妇人面前,狠狠地瞪着她。
“月香,哀家的话你没有听到吗?”
这低沉的声音响起,那还在含怨看着云中秀的宫女,肩膀一抖便低着头迈着碎步走开了。
正当云中秀舒了一口气的时候,那边皇后却又缓缓开口道:“云氏,哀家再问你,你的主子是谁?可是尚华宫的那位?”
什么主子不主子的她就一个人心里在辩解着,可是眼神一瞥间那还在偷偷望着她的宫女,云中秀犹豫再三,还是没敢直接否认。只是望了望一直抓着她手臂不放的黑衣人,她讨好地开口道:“娘娘,您能否让他们先放开秀娘,妾保证不会逃跑的。否则站在这里,娘娘的话妾听不真切。”
“逃跑?”从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