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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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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差点被他弄得功败垂成,北府不得不捏着鼻子替他收拾残局。余淮烈的儿子死了,念在他也是一片忠心,人死为大,北府也不追究他擅自行动的罪责了,结果倒好,他老爹余淮烈倒是不依不饶,非要追究河南司参事沈惜竹的责任,结果害得沈参事被解职了,余淮烈还是不依不饶,非要把她送大理寺问罪去,连陛下出来调解都不给面子。

“这么多年,我们北府鹰侯殉国的不下数百,若个个的家属都像余寡妇这么胡搅蛮缠,那北府干脆就关门算了!”曹双忿忿不平地说。

众位少年你一言我一语,这个说余淮烈品格恶劣人品低下无事生非,那个又说荆襄镇军纪败坏纲纪糜烂,总之把余淮烈说得是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简直比北边的鲜卑人还坏。

“征北侯爷,”李朝阳目光炯炯地看着孟聚:“听说,您在枢密院那边以寡敌众,把余寡妇和那帮上游佬狠狠揍了一顿,打得他脸青鼻肿的,两天不敢出门见人?”

他一拍大腿,神采飞扬,喝道:“打得太好了!听到这消息,弟兄几个真是大快人心,下次还有这种事,征北侯你可得给咱们报个信,咱们一块合力去揍那偷寡妇的老不修去!”

徐彦也说:“征北侯,你不用担心势单力薄,余寡妇那边有上游佬撑腰,您这边却也不是一个人,我们禁军的弟兄都会支持您的。哼,在京城,哪里轮得到这帮上游佬嚣张了?”

曹双也跟着说:“征北侯,我们官微职小,在朝廷上也说不上话,在这头确实帮不上您。不过,咱们也有咱们的办法。啥时候你要去找那偷寡妇的麻烦,你跟咱们说一声,咱们点齐了家丁亲兵,统统扮作侯爷您的亲兵,跟你一块打架去!哼,上次侯爷你被他们人多欺负人少,但这次出手,咱们聚齐了人,可要把余寡妇在京城的老窝都给扒了!”

“对啊,侯爷,甭担心朝廷,反正到侯爷您这身份,为私人恩怨打几场架,这有啥大不了的。反正上次您吃了亏,朝廷是和稀泥了事了,下次咱们把余寡妇给揍翻了,朝廷还是照样得和稀泥。大不了就是罚俸半年,谁在乎这个啊?”

众少年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说,孟聚听慢慢听明白了他们的意思:自己跟余淮烈的这场架,看似小事,却其中牵涉却是不小。

江都禁军驻扎在京师,作为天子亲军,他们待遇优厚,地位亦高,禁军官兵自然而然地有一番骄狂气,把其他军镇都当做乡巴佬看待;但荆襄镇却历来以敢打敢拼的大唐第一强兵自诩,也看不上京城禁军那帮软脚虾。

两路兵马都以为自己才是名副其实的“大唐第一军”,一直是你不服我、我不服你。荆襄镇军人和江都军人之间这种互相仇视的传统,这简直跟大唐的历史一样久远,追根溯源的话,甚至能追到李长生时代去。两镇兵马只要碰到一起了,那简直就是猫跟狗见面一样,不是你招惹我就是我招惹你,反正总要狠狠干上几架的。

数百年间,荆襄镇和禁军两家都形成了自己的将门世家,但两军之间的仇视传统却是一直流传了下来,出自荆襄系的将军和出自禁军系的将军,彼此视同仇寇——为争军费,为抢功劳,为了抢犒劳,为了争装备,为了争晋升的将军名额,为了能在枢密院争得挂印——朝廷资源有限,要争的事情实在太多,反正世间事情就是这样,你有我就无,两路强军谁肯甘心示弱?于是两军之间,关系是越来越恶劣,越来越是水火不相容,你倒霉我高兴。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孟聚在枢密院痛打余淮烈,虽然把荆襄镇给得罪狠了,却是无意中得了一个盟友,那就是江都禁军。徐彦、李朝阳、曹双、黄昌旅等人,他们有的是朝廷的文官,有的是闲散勋贵,有的是宫廷侍卫,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他们都是出身禁军将领世家的子弟。

这帮禁军子弟正是jīng力充沛、唯恐天下不乱的年纪,对荆襄军特别看不惯。要他们自己去找余淮烈麻烦,他们还未必敢,但若是有孟聚这个征北侯爷出头,众人扮成孟聚亲兵的话,那大家就无所顾忌了。反正天塌下去高个顶,有孟聚这个征北侯顶在前头,朝廷要处置起来也要束手束脚的。

看孟聚在那沉吟不语,李朝阳干脆把话说明白了:“征北侯爷,您在江都带的人少,势单力薄,被余寡妇无端无故欺负了,咱们弟兄们都很看不过去,有心想帮您讨还这个公道,就是不知侯爷您敢不敢?

在下已经打听到了,余寡妇还没离京呢,还躲在京城的宅子里养伤。这是难得的机会,咱们这就上门堵他去,否则等他回了襄阳,那就没办法了。

到时候,不需劳动侯爷您一根手指,只要侯爷您出面说话就行,剩下的事就交给咱们弟兄们了,侯爷您端着凳子稳稳坐着看戏就好了,保准让侯爷您出了这口恶气。

侯爷,如何,干不干,您看着给一句话就行了!”

江都梦 (九)

对于李朝阳的建议,要说孟聚不心动,那确实是假话:余淮烈莫名其妙地欺上门来,倘若能以牙还牙地给他还以颜色,那确实是件大快人心的事。

但如今的孟侯爷,已不是当年冲动鲁莽的小年青了,对这桩突如其来送上门的好事,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惊喜,反倒是疑惑:这帮年青人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几个初出茅庐的小毛头,就敢欺上门去寻威名显赫的荆襄大帅——那不是勇敢,那是自杀!到了余淮烈这级别的镇帅,哪怕他再不摆架子,身边的亲兵都不会少于百人。百来人的护卫看起来不多,但这些可不是花架子的依仗兵,而是常年与北魏一线厮杀的精锐士卒中选出来的精锐。这几位公子说带一群家兵就能干倒他们,孟聚只当他们是吹牛。

真要打起来,除非禁军出动斗铠这种大杀器,否则哪怕出动一个禁军营都未必敢说能稳操胜券。至于出动更多人——拜托,这可是在京城,天子脚下!

如果真有人那么胆大包天,在京城里擅自调动上千的禁军去攻打朝廷大臣的府邸,你当御史台是摆设啊!事后追究责任,少不了有一大堆人掉脑袋的。到时候,余淮烈吃不吃亏还不知道呢,但自己这个出面领头的,那准是要妥妥地倒大霉的。在皇城内煽动兵变,这条罪名会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了。就算皇帝还用得着北疆军,不可能杀了自己,但一个议罪肯定是跑不掉的。那时候,为自己唯一的出路就是好好干,加油干,让东平兵全力以赴地配合大唐把鲜卑人给打掉了,以此将功赎罪。

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给自己找这种麻烦干什么?

这条计谋好毒,表面上是对付余淮烈,其实却是针对自己的,自己只要头脑一发热就会上当了。这样阴狠的计谋,拖自己下水,不可能是眼前这几个青年人能想出来的。

孟聚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徐彦世子——在背后指使这帮少年的人,会不会就是皇帝李功伟本人?或者,是朝中的那位重将还是宰执?

孟聚猜不出少年们背后的指使者,但他已决定了,不要淌进这趟浑水里——自己与余淮烈的恩怨。那是意气之争的私仇,改天自己约他出来单挑再打一架都没问题。但跟这帮禁军的太子党们掺合在一起,只要自己一出面,事情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了,那群禁军大爷们胡作非为的所有烂帐都会记在自己头上,这也太冤枉了。

但对着少年们明明白白地说老子不干,这好像又显得太示弱了,像是自己怕了余淮烈似的。男人嘛,在这种酒桌上。讲的就是一个面子。

孟聚沉吟片刻,然后冷笑道:“几位弟兄有心了,孟某先在这里谢过了。但皇城之中斗殴乃是大罪,尤其是袭击一位朝廷重臣。惊动甚大。孟某岂能因一己恩怨,让弟兄们冒如此大险?此非为友之道!但众位兄弟的心意,孟某还是一样领受了。”

李朝阳张口,像是还要再劝。但孟聚已经马上接下去说:“诸位放心,余某人倒行逆施,作恶多端。早已人神共愤。古人云,多行不义必自毙,纵然诸位兄弟不出手,余某人天怨人怒,也决计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孟某猜,他怕是很快就会遭报应了,诸位不妨拭目以待就好了。”

这几句话,孟聚说得意味深长,几位纨绔公子都是一愣,他们对视一眼,李朝阳代替众人问:“侯爷这话,说得真是高深莫测了。莫非,对余某人,侯爷已有了安排?”

孟聚昂头打个哈哈:“哪有什么安排,孟某不过是在就事论事,胡乱猜测罢了。来来,喝酒喝酒,吾敬诸位弟兄一杯。”

孟聚先举起酒杯,众人纷纷也跟着举杯。放下杯子,孟聚对徐彦说:“世子,今晚你叫我来,可是说这边有才色双全的秦淮美女相伴的。今晚的美酒,吾是已经见识了,但世子的佳人,却是至今却不见芳踪。世子,你莫不是有心金屋藏娇,舍不得放出来让大家见识吧?”

几个纨绔少爷都是心思机灵的人物,都听出了异样:方才孟聚的话中隐有深意,现在,他很明显地想扯开话题。几个公子爷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都在想:“莫非,这位江北降将这么狠,他已做好了安排,准备报复余淮烈?刚才,他是说漏嘴了,怕被自己几个泄露,所以才赶紧把话题扯开了?”

这个时候,孟聚地位高的好处就显露出来了。倘若换了个旁人,敢这样把话说半截故弄玄虚的话,这几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公子爷不揪着他逼他把话说清楚才怪。但对上孟聚,他们却不敢失礼了。

众人都清楚,真正按辈分和分量来算的话,孟聚这种以军功封侯又手握重兵的功勋武将,那是该与他们的父亲或者爷爷那辈的承爵武将相当的,远不是他们几个还没继爵的小字辈能比的。现在大家虽以平礼相待称兄道弟,这不过是孟聚看着大家岁数相近不计较罢了。今晚的宴席,如果真要按礼数的话,该是孟聚坐着,他们全部站着说话才对。所以,公子爷们很想把孟聚抓起来拷问一番,却是不好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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