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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坎达尔,说说你们间发生了什么摩擦吧。”丹泽道。
“是,兰若斯大人!当时我在酒馆捉拿袭击血族的罪犯的姐夫了解情况,罪犯的姐夫情绪激动,出言不逊,现在想来可能是喝醉了,最后居然发展到攻击我,我拔剑反击格杀此人。结果……”
“等等!”丹泽打断道,“拔剑反击就一定要格杀么?”
“我为了自卫……”
“胡说!”丹泽再次打断,“你是武艺超群的武装士兵,死者一介商贾,又不健壮,醉酒情况下怎么可能威胁到你?”
“我……大人说得对。”阿坎达尔落寞地低下头。
“制服他对你肯定不难,你到底为何要下死手?”
“当时丹泽大人被罪犯袭击没多久,我正在气头上,他又出言不逊,辱骂血族,我实在气不过……一介朽慢贱商凭什么毫无根据地污蔑高尚的血族,难道就因为他弱他就有理吗?”
“所以说仅仅因为情绪,你就杀了一个罪不至死的人。”
“没错……”
“哎……你总是控制不好情绪,怎么说都不改,这次闯大祸了吧!”
“我……我会努力改正的。”
“没有下一次了。”
“明……明白。”
叹息一声后,丹泽对奥格塔维娅苦笑道,“阿坎达尔这孩子小时候命苦,他出身外城贫民窟,幼时体弱,饱受恶霸欺凌。后来他发奋练武,终于浴血报仇,成了黑街一霸,人人畏惧。后来他在一次帮会火拼中重伤,被我所救,为了报恩他甘愿侍奉于我,这才成了我的侍从。可惜,他脾性已成,再难改了。”
“哎,俗世沉浮,谁没点辛酸往事呢?瑞卡瓦也一样啊。”
“嗯。”丹泽又对阿坎达尔说,“接下来呢,发生了什么?”
“之后瑞卡瓦先生拔刀攻击了我,砍伤我左肩后逃离,我追捕未果放弃了。”
“说话说清楚点,赛灵斯大小姐的侍从会无缘无故攻击你吗?”
“大概……大概是他和死者交情颇深,因我杀死死者而震怒,所以……”
丹泽又打断了他:“据我调查死者和瑞卡瓦没关系。我想应该是瑞卡瓦先生一向嫉恶如仇,在不知缘由的情况下看到你斩杀死者,以为你在虐杀良民,义愤填膺,所以才拔刀的吧?”说完,他看向瑞卡瓦。
瑞卡瓦未开口,奥格塔维娅先笑道:“没错,他当时不了解情况,冲动了。”
“无论如何,此事因你而起,你总得有个交代,阿坎达尔。”说完,丹泽转向奥格塔维娅,“赛灵斯小姐,侍从间的争端自古以来由主人协商裁断,此事阿坎达尔咎由自取,我无意包庇,请您发落。”
“怎敢,双方争端我确实可以参与协商,但他是你的侍从啊,终究得你决定惩罚。”
“哎,请大小姐决定吧,无论什么惩罚,我都会落实的……不过归根结底他都是替我做事,我也摆不得干系。还请看在他长期忠心任事,且最后未伤了瑞卡瓦酿成大错的份上,略微减轻些处罚吧。”
“他不是被砍了一刀么?那就是惩罚,足够了。”奥格塔维娅大度地挥挥手。
“还不快谢谢大小姐。”
阿坎达尔立刻翻身下马,半跪在奥格塔维娅马前,激动地说:“谢谢赛灵斯大小姐!”
“还有瑞卡瓦。”丹泽说。
阿坎达尔站起,垂首道:“谢谢瑞卡瓦先生。”
“好,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奥格塔维娅满意地笑着。
“嗯,瑞卡瓦,你觉得这样的处理合适么?”丹泽问。
“合适。”瑞卡瓦微笑。
你们都决定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中午,部队在大道旁的小树林里扎营进餐。
瑞卡瓦早早消灭完干粮,骑马溜到林外看风景。部队不久前途径的南方有一间小村落,在现在的距离上犹能看到。瑞卡瓦眺望着宁静的村落,炊烟直上,人影稀疏,一位牧羊人正牧着白云般的羊群走过村口。
凯·迪利安跃马走近:“你怎么在这儿,不去保护大小姐?”
“无聊,出来散散心。”
“记住你的岗位!”凯不满道。
“我记着呢,没有部下的近卫队长。”
“既然没有部下,就忘记‘队长’这个词,当自己是个近卫。再者,不要急,近卫队会慢慢扩充完整的。”
“呵呵,事实上你才是真正的近卫队长,我只是大小姐的侍从、玩伴。”
“那也该守在她身边。”
“……不想。”
“我是赛灵斯伯爵直属碎盾者军团的军官,约西亚是我的直系上级,我只是临时被调来保护大小姐的。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回归军团,到那时,你必须担负起保护大小姐的职责。你是她亲自挑选的人,不能辜负她的信任。”
“我很感谢她,但是……说来你可能不信,我一点都不想当她的近卫队长。”
“信,当然信。”
“……为啥?”
“你看着就像个独来独往的悍匪。”
“……卧槽,话不能乱说,我哪里像了?你怎么会有这种映像?”瑞卡瓦惊得扭头瞪着他。
凯一脸冷漠:“战士的直觉。”
“那你还敢让我保护大小姐。”
“你仍可拯救。”
“何以见得?”
“同骑士的直觉。”
“……”
沉默良久,凯问:“是因为阿坎达尔的事么?”
“没错,她用我的仇怨彰显她的慷慨,她轻描淡写地封死了我合法复仇的道路——这恰是我效忠她的原因之一。”
“你得习惯,大小姐总是这样。或者说,贵族们都是这样。他们依靠命令与我们交流,因此常常不懂人心。再说,阻止你的复仇其实是件好事,这能免去很多事端。”
“……我本以为她会问问我的想法……大概是我真得想太多了……”
“兰若斯少爷的言论确实有偏颇之处,误导之嫌,但你别无选择,只能接受。作为前辈我得奉劝一句,以前你可能没怎么学过忍耐,但现在,你必须迅速精通忍耐。”
“……这感觉真讨厌。”
“还有……这一系列事件你最好再也不要提起。丧命的未婚夫妻两家昨夜都已向兰若斯家赔款私了。”
“赔款?”瑞卡瓦双目圆瞪,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事情已经定性了。”说完,凯掉头离开。
第十三章 血契联结
夕阳西下,霞光灿烂,葱翠树林与清澈溪流环抱着的平缓芳草地上人声鼎沸,军士们围着圈大呼小叫,皆目不转睛注视着圈内。
战吼粗犷,兵刃锋鸣,甲胄齐全的雄健勇士腾转挪移,寒光凝敛的锐利武器舞动残影,圈内,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杀正在上演。
现在是征讨灰松镇的部队出发的第二天。
“他们两个都你绕我我绕你周旋好久了,啥时候才能分出胜负啊?”坐在圈外的两人高观光用木椅上,奥格塔维娅正认真地托腮旁观。
奥格塔维娅脚下,驻马旁观的瑞卡瓦皱着眉:“不知道。”
“……你可以猜一下么!”
“没兴趣。”
“那就增加点趣味性,咱们打赌吧!”
“拒绝。”
“为啥?”
“穷。”
“……我不是才给你发俸禄么!还有!你为啥一直苦着脸!”
“大小姐……”瑞卡瓦眉头越皱越紧,“我们这次出兵的目的到底是不是剿匪啊?”
“当然是了,这有什么好问的?”
“我们走得太悠闲了,难道兰若斯少爷就不怕土匪逃走吗?”
“啥?”奥格塔维娅完全摸不着头脑。
她正待细思,四下忽然喝彩声大作。
战局有变!
“呼啦!”重盔覆面的阿坎达尔忽然咆哮着突前猛跃,随落势旋身重斩。此击之突然,即使是围观兵众都有惊呼出声者。
千钧一发之际,阿坎达尔的对手挺身举盾,硬生生顶住阿坎达尔势大力沉的一击。重力之下,他整个身体都被压低三分。
未等余震卸尽,对手的短剑已无比迅猛地自下刺上,阿坎达尔回剑拨开,轻巧地碎步后移。
对手直身持盾猛扑,紧随其后。看到他的短剑紧贴盾沿,阿坎达尔心内冷笑,对手定是打算在逼近的一瞬撤盾刺击,遂摆好起手剑式,就待对手出剑时招架反打。
刹那间,二人已贴近至一剑之地,只是对手的短剑毫无攻出之意,相反,掩护短剑的整面筝形盾毫不迟疑地被撞出。
不好!
阿坎达尔躲闪不及,横剑抵挡亦无效用,直被对手砸得踉跄数步后退不止,差点没有摔倒。
对手新占上分,不愿轻忽,紧接着挥剑再攻。
“阿坎达尔只有一只手能用,眼下的局势他翻不过来的,他输定了。”
“他只能用一只手还让他上场?”,“这不公平吧!”
“哦!对!我想起来了,他有……”
未等她说完,四下军士们不约而同地惊呼起来,与此同时,瑞卡瓦目瞪口呆。他看到阿坎达尔在一次比一次狼狈的退守后忍无可忍般停止后退,相反,他蹬地反跃,不顾一切地冲向对手。
紧接着,阿坎达尔的身影烟雾般扭曲、逸散了!速度陡然增快的阿坎达尔径直穿过对手,犹如幻影,飘渺虚无。
“什……么!”瑞卡瓦惊呼。
阿坎达尔的身影在对手背后停下的同时恢复正常,重新站定的他回身一剑,稳稳地架住了对手的脖子。
结束了。
热烈的欢呼在人群上空爆炸,激动到大汗淋漓的军士们纷纷涌进圈内祝贺胜利者,沸腾的声浪欢快地席卷向四面八方。
“怎么回事!阿坎达尔不是人类么!”一片嘈杂中,瑞卡瓦巍然不动,他愣在马上,又惊又疑。
“嘿嘿,没见识的乡巴佬!”奥格塔维娅坏坏地笑着。忽然,她的双眼血光弥散,下一刻,她已化作一道混沌的幻影,转瞬间落在瑞卡瓦身后的马鞍上,稳稳坐定。
残影消散,血光敛去。这片刻间奥格塔维娅身上发生的异象,竟与方才阿坎达尔的一般无二!
“卧槽发生了什么?你在干嘛?”
“傻了吧~这招姐姐也会!”
“呸!你比我小半年,也敢自称姐姐?再说你会不会我根本不在意啊!我在意的是阿坎达尔,他是人类,怎么可能会魔法?”
人类是先天不拥有异能、后天无法学魔法的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