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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好可惜,本想找你们陪我吃点东西的。”瑞卡瓦可惜地摇了摇头。
“可以啊,用些点心还是可以的。”绮莉随行二人中,较开朗的一位说,看神色竟是有点跃跃欲试。绮莉听了又责怪又无奈地瞥了她一眼,只好一起随瑞卡瓦往街边一处餐厅去了。
瑞卡瓦特地挑了一间风格与在圣但丁堡结识艾丽卡时所在餐厅风格相似,可惜不如甚矣的店面,当初还住在伯爵府上时,他也和同伴们来过几次,当时还不甚了解其中趣味,还是去了圣但丁堡后他才意识到店家迎合的是谁的审美。进门后,一位旧识的女侍一见瑞卡瓦便笑盈盈地迎了上来,说:“哟,好久不见啊,贝……”瑞卡瓦忙向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女侍也是聪慧的人,立刻知道瑞卡瓦在担心什么,遂浅浅一笑,闭口不谈,只顾带几人就座,安心服侍。
开朗少女兴致满满地左顾右盼了一番,然后神色陡然变得严肃又带着一丝戏谑,盯着瑞卡瓦说:“古斯塔夫啊,又是英雄救美,又是途中偶遇,又是请客耍阔,你莫不是想追我家绮莉吧?”
绮莉听得脸色微红,嗔怒地说:“你要是你有兴趣,大可自己往上贴,我不拦着你,何必莫名其妙扯到我头上。只是我要奉劝你一句,这种轻浮的男人,小心给他吃干抹净了。”
“绮莉小姐这句话说得便有失偏颇了,在下到现在为止都一直在给女人拿捏,既没有把人吃干抹净的本事,也没有再给自己找罪受的闲心。这次找你们作陪,也有缓解一下心理压力的意思。毕竟和天真纯良的人交流比较省心,对吧?”瑞卡瓦笑道。
“也别说得那么绝嘛,我家绮莉可好了,她这个人啊,死傲娇,刀子嘴豆腐心,心里一套嘴里一套,你再多约她几次,保管她陷进去~哈哈!”开朗少女又笑。
“呵呵,像我这种出身的人,又能天真纯良到哪去呢?”绮莉冷笑。
二人之外的另一位女子从头到尾都没怎么说过话,看上去很是羞涩,只是她看向瑞卡瓦的眼神有点诡异,好像猫在望着架子上的烤鱼。
点的菜肴未上,桌上已聊得一片火热。虽然早有预料,可面前景象越热闹,瑞卡瓦心里依旧越阴寒。
当初遇到奥格塔维娅之前,世人对他何其厌恶,不过他手上带血,于世俗又无值得褒扬之处,对一切也有心理准备。后入赛灵斯,伯爵一家上下待他甚好,但也不免有居高临下的胁迫感,其外众人,欲投机者接洽,欲消灭隐患者攻讦,不知内情者从俗。谁曾想到,时至今日,他竟成了一个炙手可热的存在了,旧日孤寂的荒野豺狗,现在枕边佳人都不止一两个了。
更可悲的是,之前他还能用为赛灵斯一家立下战功、为一介贫弱女子挑战强者复仇的事迹为世人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做解释。可今日,哪怕不用真名,仅以霍诺莉娅点拨之穿着打扮和靠杀人换得的财富,便有人投以热情与倾慕,他又如何不觉得齿冷?
在他的视角上,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都在疯狂自打脸,连带着他也觉得面颊隐隐作痛,尴尬至极,只有奥格塔维娅恪守正直、霍诺莉娅放纵天性、约西亚为大业不择手段还有艾弥亚之耿直、山德之誓仇之类的寥寥几人可称始终如一,现在还要再加上一个绮莉之冷静。剩下众人,哪怕与他再亲近的,交好再早的,都或多或少有虚伪之处。
其中最虚伪的正是他本人,瑞卡瓦·贝伦卡恩!明明身为受益者,明明美色诱惑送到跟前时几乎没有一次拒绝,明明堕落得更彻底一点便可活得潇洒快乐,却偏偏还要故作冷静、客观,胡思乱想,自我折磨,徒增痛苦。但他停不下来,正是这种痛苦让他有了清醒地活着的实感。这份痛苦,他必须甘之如饴!
望着绮莉冷硬的面容,瑞卡瓦想。
即便明知世事如此,到底意难平。
第三百二十五章 剧院密谋以及一场大戏
店家上了佳肴之后,绮莉和开朗少女依旧在你一言我一语地拌嘴,四人吵吵闹闹地把一顿午饭兼下午茶消灭完,一起离开了。瑞卡瓦闲来无事送了三位少女一程,中途另外两人与绮莉告了别,瑞卡瓦一看乐了,当即决定继续送下去。两位少女离去前,望向绮莉和瑞卡瓦的眼神里的玩味自不必说,气得绮莉一路上一句话都不说。
“下一次见到我可再别叫我了,当做不认识便好。真是不懂,以你的身份,想找怎样的女子找不到,何必缠着我?”快到家时,绮莉看也不看瑞卡瓦,说。
“我触及不到的女子多了去了,再说,我缠着你也与儿女私情无关,纯粹是好玩。”瑞卡瓦怪笑,“比如让你的两友看到我们同行露出诡异的神情,把你气得不要不要的,真是特别好玩。”
“真是不务正业,你难道没有别的正事好干了嘛,只知道拿我寻开心!”绮莉气鼓鼓地说。
“偶尔有空而已。”
见绮莉家快到了,瑞卡瓦也不再送,告辞离开,回了刚才的餐厅坐下趴着打了会吨,直到约定之时。
约西亚在信中写的集合地是城内最著名的剧院,赛灵斯大剧院,瑞卡瓦到时,大厅里已有约西亚的侍从等候,见到瑞卡瓦后,侍从当即把他带入舞台正前方的二层包厢。一进门,瑞卡瓦便看到穿着一身低调却不失精致的黑礼服的约西亚坐在桌边椅上,手托斟了半杯红酒的高脚杯,望着舞台方向,惬意而悠闲。
“贝伦卡恩同男爵到了。”侍从彬彬有礼地对约西亚说。约西亚随即转首看向瑞卡瓦,然后笑着招呼他坐下,两人寒暄了一番后,约西亚问:“你可知今天唱得是哪出歌剧吗?”
“不知。”瑞卡瓦说。
“不是吧,我叫你陪我听歌剧,你居然也不事先了解一下。”
“嘛,乡下人只看马戏团表演和低俗戏剧,没接触过歌剧那么高大上的事物,近日又很劳累,没有闲心去关注啊。而且约在剧院难道不是为了掩人耳目,暗中密谋的么?”瑞卡瓦有些疑惑。
“哈哈,也是,交流在上,娱乐在下。不过歌剧还是要看的,等开场了你便知道了,今夜正好也好好休息一下,解解疲劳。至于正事……现在议会正在召开,有一些议案我希望它们通过,但议员们未必和我一条心,所以你……”
“杀到他们家逼他们投赞成票?”
“滚,我只是要你投赞成票,顺便拉上你的旧识。”
“大人想要通过的,我又岂会反对,至于我的旧识也都是大人一手培养出来的,应该不需要我刻意去拉吧。”
“你可不要小看朝臣们,他们拉票的手段多着呢,而且软硬兼施,有的是经验。你们虽然都是我带出来的人才,但也难免会出几个给荣华富贵腐蚀了的败类,实在不能大意啊。”
闻言瑞卡瓦顿有羞愧之感,遂低头发誓:“下官必定时时自省,防止误入歧途,有负大人所托。”
“哈哈,不必那么严肃,你的为人我还是相信的。”
“请问大人,您需要我在哪个法案上投赞成票?”
“民间集会限制法案,它的用意主要是对付黑帮,多年以来黑帮既经营码头这样的白道生意,也经营杀手这样的黑色生意,还有赌场、妓院之类的灰色生意,国人都已习惯了它的存在,乃至有很多利益相关之人,难以控制。只要这个法案通过,我们便可宣布赛灵斯全部黑帮为非法,严厉镇压。”
约西亚将要推行的法案和瑞卡瓦正在处理之事不无关系,瑞卡瓦思忖了一会儿,然后把他担任治安官以来的经历和现在的计划挑三拣四地和约西亚说了一下,约西亚不禁摇头苦笑:“和黑帮勾心斗角,互相算计,只是法案无法通过的情况下没有办法的办法,他们可是把贿赂、绑架、谋杀、诬告之流的一系列手法玩得极纯熟的家伙。论厮杀,他们不如你们这些骑士,论处事,你可不如他们。”
“大人所说我也有同感,只是我还有一个问题,黑帮固然和朝臣们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归根结底也是治安隐患,恶名昭著,没有他们又不是不做生意了,为何大人对推行这个法案那么悲观,议员们难道会公然在议会上脸都不要也要维护黑帮?”瑞卡瓦疑惑地问,“他们还没无耻到这种地步吧?黑帮奴役贫民窟百姓,男子忍其欺辱,女子遭其玩弄,儿童受其教唆,老者遇其折磨,无人不受盘剥,时而他们还会把手伸到外面,作恶多端。议员们岂会……”
“你可真是低估了朝臣们的无耻程度和颠倒黑白的本事,他们完全可以打着自由、人权的旗号,以保护码头产业和绅士合法财富为由,在议会上发出一番时而催泪时而慷慨激昂的精彩发言。他们有保镖,有势力,黑帮也会给他们面子,他们岂怕黑帮为祸?贫民区的男女老幼不过是他们默许黑帮占有的‘奴隶’,他们用贫民男子的血汗收买黑帮的忠诚,用贫民女子的肉体发泄黑帮的暴戾,换一句话说,在他们眼里贫民也算人?反正出了民变要镇压的也是公爵,他们只要在旁边看着便好,哪里会收敛呢?”
“如此说来,不把议员们的儿子、女儿套上贫民的衣服,脸上抹上灰,交到不知轻重的小喽啰手里,他们是断不肯凭良心办事的?”瑞卡瓦的语气忽然变得极其阴寒。
“呵呵,假如你不嫌烦,你可以试试啊。”约西亚忍俊不禁,脸上浮现出了颇为灿烂的笑容,显然没有把两人只言片语间可能决定的他人的命运放在心上。
“我看看有没有机会吧。”
两人密谋已毕,守在门口的侍从也为剧场的服务人员放了行,女侍端着长长的圆木托盘走入,为二人上了酒水、瓜果和其他小吃食。又过了没多久,歌剧开始了。
大幕拉开,晴空下一处风景优美的海港上,一位英俊高大的少年大步走出,身穿锁甲,足蹬长靴,头戴翎盔,腰配宝剑,俨然是一副青年才俊的模样。然而他一开腔,瑞卡瓦直接喷出一口茶。
“啊,伟大的卡济贝依,伟大的露普联邦!海上漂泊日久,终至战乱友邦!莉莉丝护佑,此番北上远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