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就是血契秘术·逐影剑,被魔法族裔诅咒摒弃的单刃毒剑。”
在少女对落幕的宣告声中,瑞卡瓦眼前的世界,崩溃了。它就像被撕碎的画,黑暗涌入断口裂痕,最终把光与影吞噬得一点不剩。
终于,瑞卡瓦重新看到了真实的世界。
少女松开手,把一脸懵逼的瑞卡瓦推回椅背,表情疲惫地躺回床上,摆出了一个惬意舒适的大字型,抱怨道:“累死我了!”
“这就完了?”瑞卡瓦疑惑地问,他本以为仪式会再复杂些。
“完了,在我用幻境给你灌输信息的时候,一切仪式都已完成。我给你画了三个标记,灌注了三层血能,也就是说这一招在没有魔力补充的情况下你能用三次,应该够用了。”
“那我能找你补魔么?”
少女闻言一愣,忽然狡黠地笑起来:“小子你看过一本书叫《阿瓦隆之梦》吗?”
“没看过,我文盲,讲啥的?”
“没见识啊!这本书可是知名大文豪塔姆·阙福勒的代表作之一!它讲了一个神奇的异世界,在哪儿有个叫英格兰的国家,国王阿尔托莉雅在战斗中重伤,临死前做了一个梦,她在梦里遇到一位遥远国度的侍从,并和他并肩作战,与六位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英雄较量,夺取神器的故事。”
“异中异,梦中梦,有趣。”瑞卡瓦不置可否,“只是凭空想象的事情也能编录成书么?”
“有何不可,这世间杜撰所成之书多了去了,又不差这本,好看便可,有何要紧呢?再者这本书里的诸国群雄、地理人文多半都明显有着真实历史上的国家与人物的影子,想必是借讽吧,也不能说是完全虚构的。”
“你读得书多听你的。”
“话说,既然你没看过这本书的话……”少女忽然笑眯眯地翻身朝向瑞卡瓦,捧着香腮眨巴着雪亮的大眼睛,意味深长地说:“啊~我可以和你补魔哦~”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那么色气满满啊!还有,你不是伤好了么!你还不快逃吗!”瑞卡瓦虽然听不懂她是什么意思,但他听出少女话里有话,而且不怀好意。
“我的天!我刚帮你血契联结你就赶我走!亲爱的你好薄情啊!”
“谁是你亲爱的!别瞎叫好吧!我只是怕等到了早上走动的人多了,你就难脱身了。”
“没事,你房间有窗户给我翻,不急,现在先睡觉。”说着少女就闭了眼。
“……请问一下,你睡了我的床……我睡哪?”
“这可是双人床,你可以睡另一半嘛。放心~只要你不动手动脚,我保证我不会打你的啦~”少女睁开眼,再度用调戏的目光打量着一脸不爽的瑞卡瓦。
瑞卡瓦不悦地哼哼着拿来油灯,恶狠狠地吹灭后推回桌上:“说得好像没床我就睡不着似的。我跟你讲,我是身经百战了,平地上、山岩上、马背上、树上树下,我哪里没睡过。初林里小溪旁的碎石滩,呆在那地方难受得比椅子不知道要高到哪里去了,我在那睡得和死猪一样。”
“……哎~不解风情的智障……”
寂静在黑暗里延续了挺久,瑞卡瓦忽然问:“话说,你叫什么名字?”
“安娜,你呢?”
“瑞卡瓦。”
“哦,安娜这个名字是我临时编出来骗你的。”
“……”
一夜无话。
第二十九章 近卫队,补员在即
清晨,瑞卡瓦的卧室,木格窗已被悄无声息地推开,晨风吹拂,黑布窗帘上下起伏晃荡,日光的边际随着它波浪般游移。窗外,阳光明媚,花叶摇曳,风光正好。
瑞卡瓦犹趴在书桌上安详沉睡。
“瑞卡瓦,你有没有想过……站在你的位置上,想帮助奥格塔维娅很难,但想毁掉她却很简单……”睡梦中,瑞卡瓦恍若听到了少女的低吟耳语,温柔而惋惜。
“……”
当腰酸背痛的瑞卡瓦先揉眼睛后揉脖子,昏昏沉沉地醒来时,房间内已空无一人,唯剩大开的窗口前窗帘仍在微风中舞动,静谧美好。
“走了?走了好啊……走了省心。”瑞卡瓦叹了口气缓慢地撩起右袖,盯着腕内的三枚剑形标记,喃喃自语。
……
进军梅尔西斯的日子即将到来,今天的瑞卡瓦照例没什么工作,想到他已在初林要塞血城领主府邸呆了不少时日,外城友人们免不得担心他的伤势与生死,便向希斯瓦娜告了假。
“这样也好,你与友人皆可去了心结,但定要记得早些回来,曼威盖特子爵和凯队长今晚要见你,有要事相商。”瑞卡瓦临走时,希斯瓦娜叮嘱道。
“什么要事?”
“应该是近卫队的事。”
瑞卡瓦向凯的骑兵队借了马,一溜烟驰出血城,奔外城马车街海吉家去了。
当时,海吉尚在前院里清货,一众伙计有条不紊地把木箱子从两架马车上卸下搬进库房。瑞卡瓦拨马进院,海吉顿时怔在原地。
“瑞卡瓦你没死啊!”海吉赶紧把货单丢在马车上,给周围伙计使了个眼色,快步走向刚刚下马正在拴马的瑞卡瓦,“我好几天前看到你又一次躺在马车上还被拖进了内城,吓死我了。”
“没事,没事,我伤好了。”瑞卡瓦笑道。
二人用力熊抱一番,勾肩搭背进了屋,海吉刚进门便吩咐他妻子准备茶水招待客人,随即拉着瑞卡瓦在客厅坐下聊天。
“海吉啊,我今晚有些正事要做,晚餐前就得回血城。而且我这次出来目的是拜访各个友人报个平安,不能在你这儿呆太久啊。”瑞卡瓦说。
“没事没事,你就在这儿安心休息吧,我已经遣人去叫他们了。”
“你还真是有效率啊。”瑞卡瓦表面不动声色,心下却生疑,怎么自己口都未开,海吉就已喊人去通知友人们了呢?
“那是当然,时间就是金钱么。话说回来,我听说这次我军去灰松镇剿匪可是恶战了一场啊,你当时就在军中,还负了伤,想必应该深悉实情吧?”
“嗯嗯,没错,匪首可称智勇双全,明明是一手烂牌,犹可让我军处处被动,甚至几番差点得胜。不得不说,我挺佩服他的。”
闻言,海吉若有所思地问:“听说这些日子在要塞内外安营住下的军士都是要去梅尔西斯支援赛灵斯家的少主的,我还听说赛灵斯大小姐受了伤。既然而此,你和大小姐应该不必随军去梅尔西斯吧?”
“去,大小姐得去梅尔西斯疗伤。”
“疗伤的话你们应该不用上阵吧?”
“说不好,不过一般情况下我们应该是不用上阵的。”
“那好极,我是不想再看你躺着被拉回要塞了。”海吉笑道。
“哈哈,让你看笑话了。”
“话说回来你怎么那么容易负伤啊?你的近卫队到底有多少人?这一战折损了几个?”
“我的近卫队压根没人,去灰松镇剿匪事发突然,我们没有时间扩充他。”
“这样啊……”
忽然,门外传来了一声豪爽嘹亮的大笑:“哈哈哈,瑞卡瓦!你回来啊!”
瑞卡瓦又惊又疑,望向门处,这声音他完全没映像,不像那位熟人啊。
没多久,一位高大强壮的包白头巾的络腮胡大汉大步走入屋内,肩膀上背着一只新宰的山羊,他的身后,一位衣服崭新的青年男子笑得勉强。
“你是谁啊?”瑞卡瓦问,这两个人他完全没见过啊。
“他是我的叔叔和堂弟,做牲畜生意的,你以前没见过,但我早就和他们说过你了。”海吉笑道。
“哦哦……”
没等瑞卡瓦打招呼,这位络腮胡大汉已把山羊重重摔在桌上,道:“我知道你回来了,所以特地杀了头山羊送你!哈哈哈哈!”说着他大步走向瑞卡瓦,猛地抓住他的双肩使劲摇晃,“哈哈哈!瑞卡瓦你小子果然仪表堂堂、器宇轩昂啊!你这样的近卫队长一定需要勇敢强壮的小伙子效力的吧!”
瑞卡瓦听到他的评论惊呆了。他尚未反应过来做声应答,门外又是一声极亲切的呼喊:“啊哈哈哈!瑞卡瓦你回来啦!我想死你了!”
这声音瑞卡瓦很熟悉,马洛大叔么。
但见马洛大叔拎着一把精致的叠纹长剑,旁边亦跟着一位羞涩的白净少年。他把长剑递到瑞卡瓦面前,笑道:“恭喜你伤愈回来啊,这把剑就当是贺礼了。”
瑞卡瓦当即接过剑品鉴,啧啧赞叹一番后,疑问道:“话说这位是谁啊?”马洛没有儿子,只有两位女儿还都嫁了人,瑞卡瓦这点还是知道的。
“哦哦,这是我侄子啊!我以前没为你介绍过吗?唉唉唉,没事没事,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熟悉。”
瑞卡瓦摇着头,门外又一声兴高采烈的大喝:“瑞卡瓦你回来了!恭喜恭喜啊!”这声音比较年轻,然而瑞卡瓦还是没有印象。只见一位古铜肤色的英俊年轻男子笑呵呵地走进门,把一大块布包的生牛肉放在桌上,走向瑞卡瓦,亲昵地握住他的手:“你怎么这幅表情啊!不记得我了吗?”
“不记得啊……”瑞卡瓦如是说。
“我去,你这可就不厚道了,两年前我们在城东葡萄街的餐馆里一起吃过饭啊!我跟你讲,偌大的初林要塞里的同龄人,我可只服你一个啊!”
“……”瑞卡瓦呆呆愣愣地微张着嘴,半句话都说不出。
门外,热情的呼喊声再度响起……
这一天,马车街商人海吉家的热闹程度可以毫不夸张地用门庭若市来形容。
午餐前,街口走入两位扛着小麦袋的布衣少年,第一个映入他们眼帘的就是从海吉家前院口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人群和提着大包小包礼物排队朝院里挤的宾客,停着的木大车从院内一直排到院外,差点就要堆到街口了。
“……骗人的吧……瑞卡瓦不是说初林要塞里压根没人理他么?”麦肯村少年,清秀的艾弥亚惊呼出声。
“那是以前,如今瑞卡瓦当军官了,当然不同往日了。”艾弥亚的哥哥,浓眉大眼的年轻男子戈弗雷照例沉着脸毫无情绪波动,仿佛他的脸是块雷打不动的山岩巨石。
“可他只是个队长啊。”
“我听人说他可不是一般的队长,而是赛灵斯家的大小姐的近卫队长,在伯爵家的大小姐面前做事,前途无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