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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骚-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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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原问;“那董公子要如何才肯化解此事?”

董祖常道;“你让我打两个耳光、踢还一脚,再把这个胡婢给我算赔罪,我就不追究,以前的事就算”

董祖常正说得得意,猛听张原大喝一声;“打!”

张原平日勤练太极拳,与一般四体不勤的书生相比身手敏捷得多,董祖常看似身材高大,却是酒sè淘虚了的,上回被张原出其不意踢了一脚,这回张原骤然起脚,他依旧没避开,几乎就在腰胁原位置,又重重挨了一脚,痛叫一声,往后踉跄数步—

那个陈明是有些臂力拳勇的,纵身跃至,挥拳朝张原击来,却听劲风厉响,一截短棍狠狠抽在他腕骨上,几乎骨裂·陈明忍痛,另一手来夺短棍,那短棍蛇一般倏地弹起,在他脑袋上敲了一记,还没等他回神来,右tuǐ又挨了一棍,剧痛钻心,右tuǐ支撑不住,屈膝跪倒,颈脖子随即又挨了重重一脚,顿时扑倒在地,双手支撑想要爬起,后颈被一脚踩住,好比蛇的七寸被钉在地上一般,使不上劲了,奋力伸手想抓那只黑布鞋上雪白的脚踝,“嗖”的一声,腕骨又挨了一棍,筋骨痛得发麻,赶忙求饶;“别打,别打—”

那边张原见董祖常踉跄后退,冲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光,打得董祖常鼻血都喷出来了,一跤倒地,又是恐惧又是愤怒;“你敢打我,家父董玄宰,决饶不了你—”

净慈寺的和尚这时上前拦住道;“佛门清净之地,不得逞凶斗狠。”这董祖常借住在净慈寺,想必是布施了不少香火钱的·这和尚护着董祖常,不让张原上前再打,寺里又奔出几个和尚,把董祖常扶起来,给他止鼻血—

张原打得手痛,左手揉右手,说道;“董祖常,上次我踢了你一脚,你父董玄宰还得写信向我族叔祖道歉,你却不吃教训,所以我又打你了,回去向你父哭诉去吧,这个陈明,是叛奴·我带走了。”

武陵机灵,已跑到寺中寻了一截绳索出来,与织造署小吏一起把那叛奴陈明绑了,穆真真执着小盘龙棍,提防着—

陈明大叫;“二公子救我,二公子救我。”

董祖常用袖子抹了一把鼻血,怒叫道;“这没有王法了吧,光天化日下抢人!”

张原对净慈寺的和尚们说道;“这个陈明盗取我姐夫家银子、田契逃到董家,今日被我撞见,我要揪他见官。”对那织造署小吏道;“劳烦你去杭州府衙报告官差,带这叛奴去审讯。”

那小吏答应一声,匆匆去了。

净慈寺的长老出来了,这长老与董其昌有旧,听了一面之词,上前向张原合什道;“阿弥陀佛,施主在本寺山门前行凶·不怕佛祖怪罪吗!”

张原一听这话,就知这和尚是个没道行的庸僧,问道;“佛祖为何要怪罪我?”

这长老瞠目道;“施主行凶打人,岂不是罪过?”

张原道;“凡事有因果,长老只看果,不问因,岂是大德所◆?”

这长老见张原辩锋颇利,打量了两眼,问;“敢问施主尊姓大名?”敢打董玄宰儿子的也应该不是寻常百姓吧。

张原道;“在下姓张,山yīn人—长老是清修之人,莫要管这些俗事,等下自有官差到来,是非曲直自有公断,董玄宰的儿子,还怕见官吗?”

又有两个董氏亻卜人赴来了,见陈明被捆翻在地,一时惊惧不敢上前。

大约等了小半个时辰,束了几个织造署的差人,拖起陈明去杭州府衙,董祖常是有生员功名的,差人不敢捉拿—-

张原道;“董祖常,与我一起去见杭州知府殷大人如何?你上堂只要一报‘家父董玄宰,,殷大人必为你申冤。”

上次在龙山,董祖常向按察司张其廉控诉张原踢他,原以为张其廉是他父亲董玄宰的故交会包庇他,不料张其廉竟不肯回护他,这次陈明被张原抓走,这事情似乎不大妙正这时,听得有人叫道;“黄寓庸先生来了,黄寓庸先生来了。”!。

卷一 当时年少春衫薄 第一百八十七章 居然草堂面试

黄汝亨在居然草堂听说董玄宰的公子在净慈寺山门被人打了,吃了一惊,便与弟子焦润生过来看个究竟,焦润生便是状元焦珐之子,自己的儿子不好教,焦珐就让儿子拜在黄汝亨门下,焦珐今日不在居然草堂,赴云栖寺拜访莲池大师去了——

黄汝亨对董祖常印象不佳,这个董祖常携其父的书信拜在他门下读书,却是一副纨绔习气,听讲时心不在焉,常常托故不来,据说是去西湖画舫眠huā宿柳,董祖常行止轻浮嚣张,与居然草堂的其他学生也不睦,但让黄汝亨称奇的是:布置下的功课这个董祖常倒是能按时完成,所作之文为门下诸生之冠——

黄汝亨爱惜人才,几次三番与董祖常长谈,苦口婆心劝导,董祖常或是默不作声,或是胡说八道一番,气得黄汝亨听之任之了,看在董其昌面子上又不好逐他出门,心里叹道:“可惜啊,董玄宰这个儿子聪明绝顶,无奈品质不佳,所幸董玄宰不是严分宜,不然这董祖常就又是一个聪明绝顶、品德低劣、祸国殃民的严世蕃。”

来到净慈寺山门前,长老迎上来道:“黄檀越来得正好,这小董施主是黄檀越的学生,却让人打伤了,这事黄檀越来处置吧。”

张原见这个面黑多须、河目海口的老儒就是黄汝亨,立即上前见礼道:“山yīn张原拜见寓庸先生。”

黄汝亨“咦”的一声,问:“你是肃翁的族孙张原张介子?”

张原恭恭敬敬道:“正是学生。”

山yīn县试、绍兴府试双案首还是很有些名声的,黄汝亨也听过张原的名字,浙江提学使王编对张原赞赏有加,出示张原的制艺给黄汝亨看,真不信这样的制艺是出于十六岁少年之手,所以黄汝亨今日见张原年少俊拨、清隽爽朗,便有三分喜欢,问:“我曾托人带信给你叔祖,说焦太史在南屏讲学,让宗子前来听讲,宗子为何没来?”

张原道:“学生未听族叔祖和宗子大罘,说过这事,会不会信件寄丢了?”黄寓庸点头道:“我是托脚夫行寄的信,丢失也不稀奇,不然的话就算张宗子想偷懒,肃翁也要命他来的,焦太史讲学,何等的难得——

那你今日为何来此?”

张原道:“学生早就听宗子大兄说起寓庸先生德高学博,这次有事来杭州,就想前来听讲——,那边的董祖常见黄汝亨与张原叙起家常来了,大叫道:“先生,寓庸先生——”黄汝亨这才记起还有董祖常被打这回事,对张原道:“你先到草堂那边等我。”转身向董祖常走去,董祖常现在已经由家仆递上面巾揩净鼻血,但左颊有明显指痕,的确是挨打了,便问:“董生,谁打的你?”董祖常怒指张原:“就是他。”

黄汝亨愕然,问:“张原,真是你?”张原躬身道“寓庸先生,不如去草堂由学生把事情原委向先生禀明,学生读圣贤书,知书达礼,怎会无缘无故打人。”

董祖常怒道:“张原小子,休得huā言巧语,你以儒童殴打生员,今日我决饶不了你。”

黄汝亨皱着眉头,看张原彬彬有礼,是个文弱少年,哪象是逞凶斗狠之人,反观那董祖常,横眉立目,暴跳如雷,身边豪奴数人,若说董祖常打了张原他就立即信了,张原打董祖常,怎么看都是有隐情的——

黄汝亨道:“莫要在寺前喧哗,到草堂去分说清楚。”

董祖常叫道:“张原小子把我的仆人抓走了!”

张原道:“禀先生,董生的仆人陈明已被织造署的人押送到杭州府衙去了。”

黄汝亨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还牵扯到织造署的人,道:“先去草堂说清楚。”与焦润生转身便行。

张原和穆真真、武陵跟在黄汝亨二人后面,那董祖常恶狠狠瞪着张原,想了想,也跟上来了,一行人绕过净慈寺,沿一条窄窄仅容一人的小径向西边居然草堂行去,居然草堂在居然亭下,居然亭在莲huā洞外,洞石玲珑,巧逾雕刻,景致绝好…

草堂五间,正中一间解敝,南北两面不立墙,这就是平日讲学之所,可容二、三十人听讲,这时有十多个士子在等着。

黄汝亨进了左边第一间草堂,坐下,张原、董祖常入内站立,穆真真、武陵和董氏的仆人都在草堂外候着,只没看到宗翼善。

黄汝亨看着镇定自若的张原和怒气冲冲的董祖常,开口道:“你二人谁先说?”

董祖常道:“先生也都看到了,张原殴打我”

黄汝亨眼望张原,等待张原解释,却见张原道:“先生,这位董公子也拜在先生门下吗?”

黄汝亨“嗯”了一声道:“我会一视同仁、秉公而断的,你无须顾忌。”却听张原道:“先生,学生有个请求,想拜读一篇董生的作文,这与董生被殴有莫大干系,请先生准许。”

黄寓庸很是奇怪,张原不解释为什么殴打董祖常,却提出要看董祖常的制艺,还说与董祖常被殴有莫大干系,实在让人费解,便在案头略一翻检,找出一张董祖常前日交上来的作文,题目是“发而皆中节”这是《中庸》里的句子,董祖常此文作得甚好,黄汝亨虽不喜董祖常的人品,但对其制艺还是相当欣赏的——

张原接过那张墨卷一看,1小楷清丽,心中冷笑:“这字就是翼善的字。”再看文章,起承转合、宾主转换的技法娴熟,不是翼善的文风又会是谁的?

张原将墨卷恭恭敬敬呈还黄汝亨,说道:“先生看董生的作文,是否觉得人不如其文之感?”

黄汝亨不悦道:“张原,莫要东拉西扯,说说山门前的事。”

张原道:“先生,学生敢断定,董生的作文都是由他人代笔的,这代笔者就是董生的家仆。”

黄汝亨瞿然道:“你是说宗翼善!“宗翼善是陪同董祖常来求学的,那董祖常三天来不了一天,但这个宗翼善却是每课必到,因为是董氏仆人,黄汝亨也没让他做功课,只有一回问起“即心即礼”在座诸生都辨析不明,黄汝亨见宗翼善眼神炯炯的样子,便让宗翼善回答,宗翼善答道:“由中而出者谓之礼:从外而入者谓之非礼。从天降者谓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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