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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问你呢。你到底是谁!”
岑陬军须靡眨眨眼睛,他知道自己陵子姐姐地聪明,但是现在似乎聪明过头了,陵子因为自己的怀疑而拔刀引起了这么一阵轩然大波,这不,仅仅是一刻钟就引来了至少数千部众,这下把执法司的大股巡逻队也引来了,要是让林叔知道因为一个小小的疑点就弄起这么大的阵仗。无论对与都免不了被禁足的命运。
少年制止手下“郭解。不要妄动!”。他脑子没坏,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做反抗。
大侠郭解?他不是在长安刺杀天子不知所踪了么?显然那是一出戏,一出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演的戏。
少年无视周围地环境平静无比:“见到护汉侯自然会说。”
“不!”陵子步步紧逼:“不说是谁当场格杀!”
数千紧张戒备地部众,守住外围想要了解事态地执法队骑士,他们骨子里的服从天性决定了行事准则,整齐大吼:“杀!杀!杀!”
少年视若无睹,他甚至懒得去看那些煞气冲天的武装人员:“请乌孙小王子主持公道。”
岑陬军须靡无辜的眨眨眼睛。
少年淡然笑问:“在下并无做出恶举。按汉部律法,我无罪行,为何受此屈辱?”
岑陬军须靡看看陵子,结果被瞪了回来,他再看看印象还算不错的少年,深呼吸:“这个……嘛?林叔说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少年皱眉了。
“……,当然了!林叔说不能那样做。你没有触犯汉部的律法,陵子姐姐不能拘拿。”
少年笑了。
“不过……陵子姐姐只不过问你是谁而已嘛。不回答也没关系。陵子姐姐十分好客,你既然是客人,那请回去住几天是作为主人的礼仪。”
岑陬军须靡这小家伙觉得自己地脸在发烫。他从没有想过原来自己的口才那么好,竟然学会颠倒黑白,几句话就能诱拐人了!
少年还是在笑,他根本不像是被数千人包围要打要杀,而是站在风景华丽的景区,身旁的小姑娘手里拿的不是短刃而是琵琶,周旁在喊杀的人不是士兵是好奇的观众。
陵子越来越吃不准眼前这个少年是什么人了,她仔细想想还是收回短刃,派人下去与周围的执法队和部众说明,但她并不想就这么放过眼前这个少年,依然选择将他带回去好好查查。
淳朴而且彪悍地民风是汉部地特色,汉部不怕打仗,从来都不怕,他们喜欢打仗,因为打仗能够带来财富。而他们之所以急迫地站出来想要保护陵子也不是贪功,是潜意识地想要保卫王族,对于很多人来说,得到的教育和宣传都在说明失去了王族他们就什么都不是。
——洗脑是政治的一部份,而身为党员地某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洗脑的重要性。(这句话很危险……不喜欢请自动过滤)
在两百多名执法队骑士的护送下,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折返回。
少年等人没有被捆缚,他们只是被缴了兵器。在少年的带动下,被缴了兵器的人并没有什么不安,除了少年自己外,武士们便算是没有了兵器也被严加监视还是那副决然的表情,武士的存在只有一个使命,保证少年的安全。
一路急行,陵子没有亲自去处理少年一行人,她没有那个权力。她将少年一行人交接给执法司,随后急冲冲地往鸿台赶,鸿台是汉部政治中心的要害,林斌在那里,燕子在那里,刚满四个月的麒麟也在那里,同时汉部的高级将领、文官、特殊官员也都住在那里。鸿台绝对是汉部兵力最密集,安全指数最高的地方!
房门‘咿呀’声中被关上,随后是铁链锁门的声响……
少年依然还是那幅从容不迫的神态,他刚一安然坐下旁边马上围来数人。
郭解样貌也算不上奇特,他有着一股子精悍的气质,便算是没有了兵器,那股彪悍的气质也没有减少多少。谁也不知道这么一个大侠为什么会出现在不应该出现的地方,唯一可以知道的是他对少年很恭敬,甚至是愿意为少年而死的决然态度。
“陛下!轻身犯险已是不可,为何如此简单便来到牢房?”
少年听出了郭解语气里的担忧和急迫,他的自信不知道是从哪里而来:“便算是林斌知道是朕来了也不会有事。今次必须来,别人来不行,惟有朕亲自来了方可成事。”
郭解叹息着没有再劝,现在都被关起来了再劝有什么用?还是想想办法该怎么样才能脱身吧!
一名年纪与少年差不多相仿的人也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他姓韩单名一个嫣字。
韩嫣是刘彻的宠臣,士人之中的马首是瞻者就是韩王信的曾孙韩嫣。韩嫣是弓高侯韩颓当的庶孙。刘彻在做胶东王的时候,韩嫣便和他一起学习书法,两人彼此间十分地友好、相爱(呃?很想改为相敬)。等到刘彻当上了太子,他就更加地亲近韩嫣了。韩嫣擅长骑马、射箭,又善于谄媚。历史上特别书写了韩嫣经常和刘彻同卧同起,至于为什么特别标注,很难理解。
“都别紧张。啊?既然陛下来了会没有准备吗?”韩嫣说着献媚地向少年笑了笑,复道:“林斌非但不会生出歹意,相反会礼遇我等。静待林斌亲自前来问安便是了。”
纳闷的,他们到底是在依仗什么???
第二百七十三章:千古一帝(下)
台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比起其它国家的首都建筑格式简单、缺乏亮丽的植物、不存在华丽的装饰,它只能用寒酸来形容。如果硬要说鸿台在汉部的人们眼里为什么那么不可昂视只有一个原因,它是政治中心的要害,几位重要人物的生活起居之所全部在这里。
巡逻的甲士差不多每一刻钟就过去一批,每队甲士五十人,鸿台范围差不多是两公顷,那也就是说起码有五千常驻的士兵才能应付起如此密集和频繁的警戒。
两万平方米看去似乎很大,但是如果这两万平方米需要布置功勋休息的房屋,家属闲暇时娱乐用的场地、文武官员开会用的建筑,繁繁琐琐的利用下去两万平方米似乎不大反而显得有些小。当然,这两万平方米还不算驻军的驻地,士兵的操练校场。
每天在鸿台进进出出的人并不算多,想要进入鸿台身份并不是唯一的限制,其实更加重要的是需要得到最高统治者的许可,拥有书面的证明。
从鸿台奠基到落座,它一直是一个超级吸引人的场所,如果某天有人被允许住进去,那么那个人的人生必然会有天大的变化,一切只在说明:恭喜你!你得到君主的认可,初步走进了政治权力的核心。
有一句话叫“物以稀为贵”,同样的道理用在某个特殊的场景里同样适用。目前住在鸿台的人不多,他们是有特殊贡献地文武官员和及家属。各军团的统领、副统领之辈,各要害部门的官员以及家属。
宁静清逸的鸿台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守卫出入口要害的甲士从类似塔楼的观察室向外看去,他看见前方路口有两个人领着一队骑兵在往这个方向赶,他认出了来人是谁,但是处于职责还是高吼:“站住!”
陵子一勒缰绳原地立定,座下战马可能是被勒得不舒服发出‘鲁律律’的嘶啸。她抬头看向观察室,等待前方紧闭地门闸被卫士利用绞盘拉上去。
‘噔噔——噔噔——’
整齐地踏步声从鸿台地城墙上传来。依稀还能听见有甲片的摩擦声。城垛露出了甲士的身影。霎那时至少有五十副强弩伸出来对准下方的人群。
当值的队率对刚才那名甲士点头,示意下去按照规定检查。
死板的规定总是能够让人火冒三丈,至少陵子不是很喜欢这种耽误时间的例行公事,有时候她总是会奇怪地想:“每次都这样!要是有人不小心扣了扳机射出弩箭射死人怎么办?明明认出来了为什么还要大阵仗地检查那张印花铁牌!”
可能就是因为手续繁杂住在鸿台的人才不愿意频繁进进出出?
——殊不知正是因为那些看似死板的规定让人觉得鸿台神圣不可侵犯,让人既感到畏惧又想削尖脑袋往里面钻!
“小三,好了么?快点呀!我有急事要见爹爹。”
全身着甲的甲士脸上还是一副死人脸,他将可以证明身份的铁牌重新递回去。好像没有因为陵子是公主的身份而有特别的优待,用着刻板的声线:“公主殿下和乌孙小王子请交出兵器。神策军护卫骑士、西域弯刀武士留下!”
‘咔咔咔——’地绞盘声清晰可闻,挡在门洞里面地门闸缓缓地往上升,门闸伸到一半时远处突然又响起了一阵马蹄声,惹得原本缓缓在往上升的门闸以电光火石的速度重新落下,发出一声颇大地‘砰!’。
在场的人下意识扭头往后看……
一名骑士高速驰骋,他身穿全黑的战袍,身上没有着甲。背后插着三杆小型的红色旌旗。三杆旌旗的旗面的中心书写了一个黑色的‘急’字。
立在城墙上的队率似乎有点吃惊:“鸿翎急使!?”
果然……
高速驰骋的骑士前进一段距离后掏出一块金牌,他不顾高速驰骋时坐在马背上的身躯不断颠簸,死命大吼:“紧急军情!”
鸿翎急使的到来并没有引起混乱。那道紧闭的大门依然紧闭,唯一不同的是闲杂人等,比如陵子、岑陬军须靡和那些随从护卫赶紧让到旁边。
高速驰骋的快马在城墙前五十步的距离放慢速度,马背上的骑士非常利索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密盒,他反手在后背抽出一枝羽箭,十分有经验地将不大的密盒系在羽箭上,然后持弓‘唆——’地一声射出去,羽箭钉在城面的一杆标靶上,骑士收弓也不废话调转马头离开。
岑陬军须靡有点犯傻地看着还在颤抖的羽箭,等待羽箭被城墙上的甲士拔出,他呐呐问:“这是干什么?”
陵子
耐烦:“什么干什么!鸿翎急使鸣箭汇报军情呗!”
岑陬军须靡怔了怔:“要是没射中怎么办?”
队率替陵子回答:“鸿翎急使没射中标靶便是失职,失职只有一个下场——斩立决!”,他指着半开的门闸:“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