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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山变-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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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三甲最后二三十名,可以断定绝无成翰林的希望。因此,祈隽藻对榜末的名次,格外认真。

第二天一早,八人齐聚养心殿,呈上前十本的卷子,又专门把那本引争议的卷子提出来单独放到一边。皇帝简略的看看,没有认真品评的时间,只是数上面的圈圈,列为第一名的有八个圈圈,第二名,第三名的同样是八个圈圈。到了第五名之后,圈数才明显的少了下来。

阅遍其余的九份卷子,皇帝拿起了最有争议的一份,上面有六个圈圈,两个三角,却不知道各属于哪一位阅卷大臣的手笔,其他的卷子也就罢了,这一份倒很是引起了皇帝的兴趣,满认真的欣赏了起来。

卷子于‘盐漕河工诸大端,利弊所在,何以策出万全’的主旨进行了非常细致的阐述,可以看得出来的,该士子有过真实的考察或者目睹过盐漕河工的弊政,写出来的字一针见血,全无半点为尊者讳的遮掩与保留。

有这样一段内容:“……南河岁修三四百万,一切公用,费帑币不过十之二三,可以保安澜,十之四三足以书上考,余者除各厅浮销之外,则供给院道,应酬戚友,馈送京员过客,降至丞薄,千把总人,胥吏兵丁,凡有职事于河工者,皆取给焉。”

这样的字在皇帝看来,几乎已经出了策问的范畴,而是一篇于吏治败坏,由地方大员呈上的参劾字了。他问道“你们是怎么议的?”

“回皇上话,老臣以为,该士目无法度,于殿试策问一节任意胡言,妄议朝廷政事,实是狂妄已极!”祈隽藻立刻回奏:“因此,当以奏体不明,字荒诞为由,黜落该贡士,并传喻该生员所在省份学政,严加申斥!以儆效尤。”

皇帝执政日久,也越来越有经验:“策问乃是由朕亲题,原是为天下士子有畅所欲言之处,高宗皇帝曾有言:‘不以言辞罪人。’何况,天下寒士三年苦读,若只是因为字有违碍之处就轻易黜落,势必大伤民心,朕也心不忍。”

“皇上上体天心,下安百姓,臣等不胜钦服。”

“况且,朕看该生的字尚不算大有违碍,盐漕河工诸方大端,利弊所在之处原就是要学子据实而呈,彼等来自民间,深知小民疾苦,也算是为朕,为列为臣工建言吧?”他停下来想了想,心做出了决定:“依朕看来,该生员的字不但没有违碍之处,倒是坦诚利害,人深省!便是给个状元,也不为滥赏!”

说到这里,皇帝拿起象牙裁纸刀,轻柔的挑开卷上的糊名弥封,正是那本已不抱抡元之想的崇实!认真的看了看上面写的履历单,皇帝轻‘啊’了一声:“怎么这样?”

众人不知何意,都在呆呆的站着,皇帝把卷子递过去,祈隽藻等人也是一愣:心泛起惴惴之感。

大清立国以来,为了笼络天下读书人,殿试三鼎甲照例是要点给汉人的。这一方面当然是因为政治需要,另外一个方面也是因为旗人登进的路子更宽,或者袭爵,或者军功,胸无点墨都可以做到部院大臣。故而也从来不会有人因为这样的原因而在皇帝面前哓哓不休。

只是今天,居然出了一个旗人的状元?这算什么呢?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冒天下大不韪,主动进言。于是相顾默然,出现了难得的僵局。

到底是年轻尚轻,心沉不住气,内阁学士车克慎便说了一句:“殿试乃是抡才大典,当以字而论,又何分满汉畛域之别?”

“不错。”周祖培大声赞同,猛然想起这还是在御前,赶忙跪倒:“臣失仪。”

皇帝没有再说话,满意的点点头,从御案上拿起笔,在崇实的名字边用朱砂红笔标了一个‘元’字,这就算是承认了他天子门生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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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23节一朝登龙(2)

更新时间:201181817:53:43本章字数:5255

左门外,新进士差不多都到齐了。除了因病不能起床,事先具呈礼部请假的以外,谁也不敢,更加不愿意放弃这个“听宣”的机会。

事先已有一个不知来源的消息,悄悄在传布:前十本,有六个人来自“南皿”。(清制,进京参加会试的举子分为南、北、三部,取之‘皿’字以为划分,分别有不同的数字分配),这算是极大的比例了。既然如此,三鼎甲苏州人至少会占一席,应是合理的推测。

而这六个南皿学子,大家又都以谢梦渔和许耀斗为大热——谢梦渔就是和崇实交好的谢增,许耀斗便是来自广东番禺的许其光(字耀斗)。而且,乡榜第四;会试是第三;如果殿试了榜眼,便真的是佳话一段了。

因此,凡是南皿而来的新进士,此时都围着两人谈笑,却从未有人推测,一个直隶籍的旗人崇实或许亦会在这三个人之。实际上,便是崇实自己,也并未对自己抱有任何的登龙之心。也便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等了一会儿,人群越聚越多,左门前人潮涌动,声音鼎沸。随即便有侍卫出来连连挥手,作禁止喧哗的弹压之状。于是人群比较安静了,一个个翘仰望,显然是到了宣示前十名的时候。

果然,八员读卷官鱼贯出临。领头的祈隽藻将手捧着的一张纸片,高举遮面,也不知他念的是什么名字。只听人群一片欢呼,显见三鼎甲人名已出,透过人群,见谢增和许其光笑容满面,正在和身边的学子拱手致意。

崇实的心酸楚,暗暗想到:如果不在前十名之列,也不须引见,就大可不必在这里凑热闹,扭头就走,找个地方去野他一场,倒也痛快。

读卷官转身向后。几百名新进士却纷纷后顾,崇实心大感狐疑:他们在找什么?

这么一转念的功夫,只听有人大声呼喊:“白水兄,你怎么在这里?”

那人出现得太突兀,崇实给他吓一跳。定睛看时,却是谢增,不暇细问,又听他大喊:“新科状元在这里!新科状元在这里!”接着,便有储德灿,徐桐等好友直奔而来。

“白水兄!真亏你沉得住气。大魁天下,竟似没事人儿似地!走,走,别让皇上多等。”

崇实听得这话,像为人抽了筋似地,浑身索索抖,竟有些站立不住。茫然莫辨,只仿佛记得跟他说话的人,是认识的一名学子,却怎么也想不起名字。

其实,又何能容他去想这些不相干的事?人头环绕,你一句、我一句除了“恭喜”二字以外,再听不清别的话。他所能感觉到的,只是身不由己地往前移动,一直进了内右门,望见巍峨的乾清宫,才蓦地里惊觉,自己了状元,马上就要面对天颜了。

这下才算是神魂归位,定睛细看,除了谢增,许其光以外,就只有一个浙江人孙衣言,曾经谢增引见见过一面,此外都叫不出名字。

“恭喜,恭喜!”一个满口南音的新进士热心的来招呼,“白水兄,你可真是扬眉吐气了!”

“侥幸,侥幸!”崇实抱拳作了个罗圈揖,“实在惭愧之至!”然后向谢增低声说了句:“恕我眼拙。”

“好!好!这位是慎毓林,字荫甫,浙江德清人……”谢增为他一一引见。

不多一会,殿出来一名太监,遥遥扬一扬手。那侍卫便说:“叫起了!上去吧。”

于是侍卫带领,上了丹墀;交给引见带班的礼部尚书孙瑞珍导引入殿。十个人成一排跪,三跪九叩的大礼毕,孙瑞珍依序报名,由崇实引头,一个个朗然背诵履历。

只是几句话说完,崇实已是汗流浃背,也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太热,还是在这乾清宫咫尺天颜给众人造成了太大的压迫感。

等到十个人分别报完履历,皇帝始终不曾开口,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即跪安而退。

到了外面,可真的是热闹起来,有国子监的典籍司事高高举着一顶簇新的大帽子,上面衔水晶的素金顶,一面从人丛里往前挤,一面大声吆喝:“借光!借光!新科状元的吉服冠来了!”等他挤到前面,自有人帮着将他原来戴的、属于新贡士专用的三枝九叶朝冠取了下来,换戴他手的状元吉服冠。

穿戴完毕,他说:“车子备下了,请赶快上车吧。”恭送新状元上车,口还在说着:“马上本省本府的前辈都会来道喜。应酬完了,得赶快去拜老师,从祈堂起,都要拜到。执帖的长随、拜匣、红毡条,我都备下了;贽(音至)敬要看殿撰公的意思再办。”崇实自然又是一番感念不提。

安排三鼎甲上车,出宣武门直到镶蓝旗会馆。刚进街口,只听见爆竹大响,接连不断;人声喧哗,都在嚷着:“看状元、看状元!”

车子到门,鼓乐大作,爆竹愈响。崇实从车厢跨下来,现会馆大门,与一早出门时大不相同,张灯结彩以外,最触目的新贴一副红纸的楹联,五言对句:“禹门三激浪,平地一声雷”。

“这副对联是临时找人写来的。本旗从国朝定鼎以来,便从来没有过旗人大魁天下的,白水兄,你真是为我旗扬眉吐气了!”

“多谢多谢!旗耆宿多多费心了。”这番话说得殊堪不和体制,不过也不会有人为此不悦,众星捧月一般把他迎入厅,贺客早已经济济一堂。除了熟人以外,更多是不相识的同乡。三年一度,青钱万选,状元出在本旗,不但是荣幸,欢乐之事,更因为崇实乃是开国以来的第一位旗人状元,凡是乡党,无不同沾殊荣!

接着,一拨一拨的车马到门,先便是镶蓝旗旗主,也是御前大臣,内廷行走的郑亲王端华亲来致贺。崇实急急忙忙赶了出去,从大门口将端华迎了进来。请他安坐太师椅上,铺好红毡条大礼参拜。

“不敢当,不敢当!”端华一定不肯受礼。

“应该的,应该的!”众人纷纷代劝,终于被人强捺在东面太师椅上受了礼。

这样的场合,少不得有一番赞扬的话,奈何端华肚一团小心火烛之物——全是茅草——也说不来什么,只是不停的朝天拱手,口大赞皇上圣明无双,镶蓝旗旗人大魁天下,实乃本旗上下兴与容焉之事,让崇实忠心回报朝廷,以慰圣心之类的话。

倒是和他同来的肃顺(他是端华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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