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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山变-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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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之所以会用到点扣却不是因为案太多,而是为了时间太紧!和皇帝见面之后就已经接近午时,用过午饭,时间更晚,军机处上上下下忙得一塌糊涂,自然也就把点扣方法拿来作为增加效率的流程了。

阎敬銘回答一声:“回大人的话,已经妥当了。”

“来人?”

内廷的苏拉赶忙应声而至:“两位大人?”

“把我和阎大人的食盒去热一下。”

“是!”苏拉提起门廊处的两个大食盒转身走出,他刚刚走出,南屋的门一开,两个人踱了进来。

进来的两个人站在背光处,屋的两个人看不大清楚面容,阎敬銘尽可能的分辨了一下,为的一个年纪很轻,不会过o岁的样子,一身素袍下是香色的宁绸棉袍,足蹬粉底缎靴,头上的帽子取下了本来应有的红绒结顶。

他进屋之后打量了一番,取下软帽交给一边的小太监,原本应该剃得趣青的头皮上已经生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头茬,其实不但是他,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现在是在为大行皇帝居丧期间,7日之内是不准着喜色,百日之内是不得薙的。

在他身边的那个小太监向前走了半步,望着从里面走出来的两个人,正要张口说话,他身后的年轻人却先开口了:“都已经退值了吗?”

这算是什么来路?许乃钊和阎敬銘同时心狐疑,前者毕竟年纪大了几岁,在朝宣力多年,猜到对方可能是哪一家的王侯公子,点头答说:“是的,几位大人已经退值回家了。”

“你们呢?”

这句话问得殊堪无礼!许乃钊眉梢一扬,制止了同僚将要出口的话,继续保持一个很安详的仪态答道:“军机处不比旁的地方,每一年都要由人值班,今天是我和丹初兄轮班当值的日子。”

“是这样啊?”年轻人向里面走了几步,这时候彼此都能够适应屋的光线,对方的容颜也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了。他仔细的打量了对面的两个人几眼,一个年纪在4o岁上下,等身材,气度不凡;另外一个,……真是很少见到这么难看的男人!

阎敬銘长得相当的古怪!身高不满五尺,形同侏儒,而且一个眼睛大,一个眼睛小,小眼睛明亮有神,大眼睛总是不受控制的眨动,眼角总有如同泪水一般的液体分泌而出,这还不算,他的脑袋长得像个枣核,上下皆锐,只有间部分丰隆而出。

年轻人只是打量了对方一眼,就把他的容貌记在心里,没有办法,确实是太深刻了。

对方的两个人也在注视着他,在没有人注意到的时候,那个小太监已经搬来了一把椅子:“爷,您坐。”

六福也确实是生了一颗灵动的心肠,既然皇上主动接口就是不愿意自己透露给对方真实的身份,自己自然不能坏了主子爷的兴致,故而称他为‘爷’。果然,皇帝很满意的坐在了两个人的对面,自如的翘起了腿:“你们,也坐嘛。”

“呃……”这样的恶客两个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许乃钊福至心灵,大约猜到了对方的身份,拉了一下阎敬銘,也在对面坐了下来,只听年轻人继续问道:“每一天,军机处都是有人值班的吗?”

“是的。除了腊月旬起,各部封衙到正月上灯节会之后,各部正常入值的日子之外,军机处每一天个时辰都是有人在坐班当值的。”

“那么,如果在这段时间里,有突然而至的事情呢?例如军报?”

“这样的事情在嘉庆爷和大行皇帝理政期内也只是偶有生,不可作为定例的。”

“我是说,如果有这样的事情呢?”

“那……”许乃钊用在阎敬銘听来很是不解的恭敬语气答说:“那也只得随到随传了。毕竟,军报是万万不可有片刻拖延的。”

“是啊。军报是万万不可有片刻拖延的。”年轻人悠然一叹,站起身来,却又站住了,回头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在下浙江许乃钊,这位是我的同僚,陕西阎敬銘。”

年轻人把许乃钊的名字在嘴里念叨了几遍,又问道:“可有功名?”

“是!我是道光十五年考取的翰林,阎兄是道光二十五年恩科的进士,刚刚散馆,任职户部主事,考取了军机章京。”

这一次对方不再说话,举步走出了军机处南屋。留下一个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阎敬銘和一个额头冒汗的许乃钊面面相觑,用完全不同含义的眼神瞅向对方:“前辈?”

“丹初,你知道来的是谁吗?”

“他没有报上名字,我怎么知道?”

“哎!”许乃钊叹息一声:“丹初,贵不可言啊!”

“前辈的意思是说?”阎敬銘也立刻明白过来,大声叫道:“是今上?”

第一卷第5节吃梦之约

更新时间:201181817:53:38本章字数:3848

新皇登基,一些常备的赏赐和政令也会随即下达恩诏放,例如停止勾决(也就是处死各种人犯),京城内外大小官员,在职期间有革职留任或降级罚俸者,借这一次机会也是全数开复。而对于天下众多学子来说,最值得高兴的一件事就是,又可以有一个正途出身的恩科机会了。

不但是这样,这一次的恩诏特别记明:会试举人,已经式者,如有殿试誊写错误,不合体式者,礼部察明核实准其再行殿试。乡试已经式举人,其有磨勘原卷字句错误,以致停科者也具被宽免,准其会试。

这样一来,到北京来参加会试的举人的数量一下子就多了起来,各地在北京的会馆被挤得满坑满谷不在话下,就是北京城的各家旅舍,寺庙,也纷纷被来自全国的学子占据,当做这最后攻关时刻的临时居所。只不过是因为时值国丧,不可张宴,不可享乐,百日内不可动用响器的律法煌煌,使人觉得未能得偿所望而已。

不过三五个亲朋近友聚到一处,品名谈天也是人生乐事,足以抵消思乡和大考在即的紧张情绪了。在京城著名的琉璃厂大街边,有一处名唤必有春的茶馆,老板是夫妻两个,男的姓田,在家行二,人皆称呼其田二而不名。

田二为人很是四海,一边和早起来进到茶馆的熟客打着招呼,一边用很是明亮的眼睛注视着街上往来的人流:“黄三爷,可是好久没见着您老了!”说着话,田二漂亮的请了个双安,身体一曲而起:“可是把田二想坏了!”

“你小子,就是生了一张巧嘴儿,都快赶上我养的这只黄雀儿(音巧)了!”被称作黄三爷的男人提着手的打磨厂出产的八棱鸟笼子,一边轻轻地摇晃着,一边递了过去:“给我看好了。有了什么闪失,你估摸着赔了你田二的小命,看看能不能抵得上三爷的雀儿?”

“瞧您说的,我田二是个什么货色,您这是什么货色?别说我田二的一条命,就是把我熬了油卖了,也比不上不是?”

黄三爷呲牙一乐,举步走进座位:“老规矩,香片!”

“老规矩,黄三爷香片一壶!”田二拉长了声音大喊起来。

在茶馆里就座的客人还有几个似乎是外地来人,不认识这两个人,也不大能够听得懂他们的说话,便把疑惑的目光都瞧向在坐的唯一的一个老者。后者注意到了,嘿嘿一笑:“这没什么,北京城什么样的人没有啊?就拿刚才的这个黄三爷来说,不过是个过了气的红带子,整天仗着祖上的余荫,靠旗下定规的几两银子度日。却还是不改……”

老人似乎不愿过多菲薄对方,摇摇头不再说话了。

和他同坐的几个人都是年轻人,为的一个o岁左右,方面大耳,长得不怒自威,红彤彤的面容却像是画的关云长:“赵老,再和我们说说吧?”

“是啊,赵老,再和我们说说吧?”旁边的几个人也纷纷凑趣:“在家听不到这些天子脚下的趣闻呢?”

“呵呵……好吧。就和你们说说!”赵姓老者一招手:“田二爷?”

“哎呦,可不敢当!”田二挂好鸟笼子,快步欺近:“赵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再给我们上一壶茶,这一次要碧螺春。”

“好嘞。赵老爷碧螺春一壶!”

今天聚会的几个人,那个方面大耳的叫储德灿,字宣云,山东蓬莱人,今年4岁;另外三个一个叫徐桐,字豫如,号荫轩。汉军正蓝旗人;一个叫谢增,字梦渔,江苏扬州人;还有一个叫崇实,字白水,是个旗人。隶属镶蓝旗,其父椿寿多年为官,还总是在江、浙一带,他从小跟随在父亲身边,所以虽然是旗人,却几乎没有怎么回来过天子脚下这繁华之都。

众人会聚北京,本来互不相识,不过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就是很喜欢碑林字帖,而这样的东西,自然是在琉璃厂为最多,于是不约而同的赶到琉璃厂,偏生在同一家名唤‘林竹斋’的店面偶遇,彼此虽不相识,但是只要一听那南腔北调的说话,就猜到对方的身份。

同是来自外乡的学子,对于彼此的身份立刻就有了认同感,还不用提将来入场之后,如场蹭蹬也就罢了,如果得遇衡巨眼,则在场的几个人就算是同年了——科举时代最看重的第一便的同乡,第二便是同年——因是之故,几个人一见投机,便是那年纪最长的徐桐,也谈得笑逐颜开,开怀不已。

几个人看的一份八大山人临前明征明的手卷草书:范成大的《田园杂兴》四十。是浓墨油纸的摹写本,点画波磔的气势精神,几乎与原本无异,转折之处,丝毫不带牵强。不见原本,怎么样也想不到出自摹写。几个人爱不释手,只是价钱太贵,居然要5o两。

来京赶会试的各地举子有钱的绝对不在少数,偏偏今天来到的几个人,唯一的一个崇实家道殷富,却有一个锱铢必较的阿玛,能够给到儿子的钱相当有限,花5o两银子买一张摹本,是万万不敢想的事情,嗟叹一会儿,终于还是放下了。

其实不但是他们,店还有一个老者,也是满脸惋惜之色,很显然也是那种喜欢却买不起的类型。几个人目光相碰,都是苦笑无言。崇实自小在父亲身边,于接人待物很有心得,向老人一拱手:“前辈,请了。”

他的说话有很重的南方口音,老人眨眨眼,仔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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