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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悲落也有想过告诉给林姻。
毕竟他也是个男人,也会看见美人便都心软。
但他觉得并没有必要真的告诉林姻关于他师承的事。
因为他怕说出来,林姻也不一定信。
紫云山,紫竹林的王七大师,便是他的师傅。
江湖一等一层次的绝顶高手,就是他的师傅。
恐怕现在的他,离他的师傅还有好一段的距离!
所以另外一方面,他也有些不敢承认自己是王七大师的徒弟,怕是要丢了师傅的脸。
为什么王七能够被称为大师?
因为王七已达到宗师级别,他的拳掌功夫已自成一派,是江湖泰斗人物。王七若自认拳掌第二,那江湖还有何许人敢自称第一!
没有!
所以王七就是宗师,所以他被叫做王七大师!
而悲落,就是王七大师唯一的徒弟!
悲落出道江湖,却和另一个追寻同样之道的刀客两败俱伤,这样的局面,他何以敢自称为王七大师的徒弟!
悲落皱着眉,把眼前的酒杯拿起,喝下,便觉满满的苦涩感。
如今夜已深,更夫已隐约敲响了三更的铜锣。
周围并没有什么异动,隔壁房间的那个叫做林姻的女人气息很稳,怕是已熟睡。也难怪她,经历了几天没日没夜的探查寻找,身心疲惫的女人自然会睡得很沉,也很快。
悲落其实觉得林姻是个比较体贴的女人,她虽然碰了他的钉子,但也依然能够自己调整好心态,并没有给他带来其他额外的烦恼。也许,是因为她也知道他的帮忙,只是一时的不忍和援助,并不真的就是出于朋友之手,亦或者是被她的美色所诱惑。
林姻似乎也并不以为自己的美色能够引诱到悲落。
那么,如果悲落真的被她引诱了,她又当如何?
当然此时的悲落,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考虑,仿佛他并不曾认为他和她之间,可能会有情愫的变化。
这个时候的悲落只是满脸的愁云,连瞳孔都在迷茫。
他竟像似迷途的孩子,找不到前进的路。
他握紧了拳头,只感觉拳头像是勒上了千斤巨石,沉重得无法抬起。
连青筋都暴怒了。
连血液都似要迸发。
也许暴怒了,迸发了血液反而更好。
那样就不会觉得苦闷,就不会一股气涌上了喉头,硬是吐不出来。
悲落开始焦急,他觉得自己在武道上并没有进步。
不仅没有进步,还一步接一步地后退,虽然不明显,但他依然能感觉得出来。
那刀问天呢?难道刀问天不是一样有资质的人?
不然!甚至,很可能刀问天比他还要更能顿悟!
因为刀问天很自由!
从悲落第一眼看到刀问天,看道他自然挥出的那一把刀,便知道了这样的结果!
悲落闷不吭声地给自己倒了第二杯酒。
他第二杯酒却已无法拿起。
千斤巨石般重的手,就这么呆滞地搁置在桌上,桌布的纹路一条接一条的,似也在嘲笑他的没用般。
悲落叹息着,忽然站起来,走到房门边,把门扉拉开,看着入目的漫天星辰,瞳孔的焦点一下子就远去了,仿佛整个人已站在星辰上,身边就是耀眼的闪星。
又有几星等摘?
悲落的拳头已紧握,充满了力量,充满了霸意。
但他的人已退缩,他的瞳孔已在收缩。
他的敌人已出现。
他自己,就是敌人。
天已破晓。
蒙蒙亮的光线,一下子就破开了整一片荒芜的天地。
荒漠之家也已醒来。
人已醒来。
慕容燕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小剑已站在窗口边沿,看着外面的光芒。
侧漏进来的光线,把小剑整个人的轮廓照耀出了金色光彩,甚是有种仙人的感觉。
但神仙,并不存在。
即便真的有,小剑也不会是。
因为小剑还是凡人,他还有爱,他还有她。
慕容燕并不羡慕传闻中得道的神仙,因为她为能够和小剑好好地呆在一起,已感深深的满足。
“你醒了,燕。”
“嗯。”
“昨晚谢谢了。”
“不必说谢谢!”慕容燕道,“我也不希望以后再听见这两个!还有另外三个字!”
小剑一怔,转回头看着漠然从床上坐起的慕容燕,随即笑道:“好,也不说对不起。”
“嗯!”
慕容燕下了床,走近小剑,悄然从身后抱住小剑,紧挨着他。
小剑轻轻拍了拍她的素手,笑着问道:“怎么了?”
慕容燕轻声道:“我刚才是不是说话太强硬了。”
小剑闻言,哑然失笑。可是才刚一笑,他便又感觉到一种油然的幸福感,这样的幸福感,令他一时之间无所适从。
曾几何时的他,有过这么一个无时无刻把他放在心上的女人?
小剑拍着她的手,忽然微微用力地握住,似要从她手心感受到暖暖的温度。
慕容燕抱着他,忽然抱得更紧。她的眼睛已闭上,但眼睫毛还在微微颤抖着。
木门“吱呀”一声开了,小钟大步走了进来,看见眼前被阳光笼罩的温暖一幕,微微皱了皱鼻子,哼了下,道:“小剑,赶紧出来!毒老爷爷要给你动刑!”
“动刑?”小剑和慕容燕俱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但小钟已转身走了出去,头也不回,自然就没有看到他们的笑脸。
小剑和慕容燕也没有怠慢,几乎是小钟刚离开,他们也已快要走出房门。
——人于辰时不果腹,其毒自沉,会较平时更易察觉。
毒老头是这么说的。
所以小剑就在大家面前把上衣脱去,整个人趴在冰冷的木地板上。
除了小钟略有些羞涩和另外两个小孩子满脸好奇外,其他人的脸上都是凝重的神色。
他们看着毒老头从腰际的皮囊中抓出“黑寡妇”,双眼略有些担忧。
“黑寡妇”似已发现了可口的目标,此时一改昨日的安静,露出了狰狞的模样。它双钳不停地动着,尾钩也大幅度地晃动,连同它的肢体都在半空挣扎,似要摆脱毒老头的手,扑向可口的猎物般。
此时的毒老头,手上也异常慎重地带了蚕丝手套,为的就是防止被“黑寡妇”误伤。
“你准备好了吗?小剑!”
毒老头如是说着。
小剑还没有开口,半老徐娘已冷声道:“必须在此时?”
毒老头道:“必须!”
光头和尚接道:“晚几天?”
毒老头道:“‘黑寡妇’的发情期并不稳定,并不长!也算是他的运气,如今恰好碰上了,若再晚一些时候,只怕发情期已过!而且,辰时的‘黑寡妇’也是在发情期中最为活跃,也最为敏感的时候!”
小剑道:“所以现在必须动手。”
毒老头道:“必须动手!”
小剑眼睛闭上,道:“来。”
毒老头不迟疑,缓缓蹲下身,一边把黑色的毒蝎子往小剑赤裸的背部放上去,一边伸出手朝旁边招了招,道:“把我今早煎熬的药拿过来!”
其中一个孩子屁颠屁颠的就把桌子边上的药端了过去。
那是一碗黑不溜秋,气味异常难闻的药。
毒老头示意慕容燕接过,然后让她拿给小剑,帮助他喝下。
慕容燕略微颤抖地把药端到小剑身前,坐倒在地上,弯下腰去喂小剑。
小剑慢慢喝下,皱着眉,似不太习惯药的味道。
也就在此时,“黑寡妇”的尾钩猛然刺进了小剑的背部。
小剑瞳孔剧烈地一收缩,嘴里的药几近喷出!
正文 第八十四章 痛并快乐
更新时间:12…20 12:32:23 本章字数:4467
如果你不知道蝎子尾钩会有多么可怕,亦不知道蜇在身上有多痛,那么你可以用烧红的碳用力地在身上留一个烙印,那种刻骨铭心的疼痛便也会深深印在你心里。
疼痛,无奈,恐慌。
黑蝎子最大的不同,是在于它的尾钩能够狠狠而快速地让你感受到痛苦的感觉,而不是等待的恐惧。
“黑寡妇”一下子就蜇到了小剑身上,火辣辣而剧烈的痛苦轰然布满了小剑全身。
小剑的脸上已满是汗珠。
慕容燕的脸上也满是汗珠。
甚至他的脸上已有难以抑制的昏迷感。
甚至她的脸上已湿润一片。
慕容燕是知道的。
她知道他的痛苦是有多么的难受。她也已难受得无法言语,她只能尽可能让小剑好好地把碗里的药喝下去。
她只感觉让他喝下去了,便一切都会好起来。
她希冀一切都将会好起来!
慕容燕几乎已痛哭出声。
她从来没有感觉过自己会如此脆弱过。
你让一个女人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受尽了折磨,而你,却无法给予任何的帮助和支持,你会是什么感觉?
会觉得比他还要痛苦,会觉得自己没有照顾好他,而深深的内疚。
你也会突然发现,原来有些东西是比你的生命还要更重要。比如你爱的人,比如你的他,比如你最心爱的人。
你也最愿意为他付出所有包括身心的人。
而他,此时却是比要你见到的任何时候都脆弱。
你会怎么想?
不,你什么都不会想。
你只会想着,你要怎么样,才能够让他感觉好一些,没那么痛苦!
慕容燕已屈身,已弯腰,已强制克制住自己的泪水,她只想让他看见自己的温暖,而不是错乱。
小剑自然看见了。
他看着她,双眼带着宽慰,还有其他的神色,慢慢喝下她手里的药,硬是撑着“黑寡妇”带来的伤势,面对她微微露出笑脸。小剑的笑脸,是如此的安静,如此的祥和。
小剑是在让慕容燕不要太担忧,不要太紧张。
他只想告诉她,他现在很好,虽然很痛,但是很甜蜜。
而这份甜蜜,便是慕容燕一丝不苟的神态所带来的,便是她不顾一切的关怀所带来的。
毒老头也在谨慎,脸上的汗水已如雨下,已无法和其他人说些别的。
“毒寡妇”的活跃程度,似要比他想象中的要活跃。
就在他把“毒寡妇”放在他背部的时候,“毒寡妇”已一尾钩狠狠扎在了他的背上,抬起时,已狠狠地钻出个窟窿。
这个窟窿并不大,却甚是骇人。
更何况,这个窟窿还不停涌出了浓黑色的液体,夹杂着鲜红的血液。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