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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北京,人山人海,年轻貌美的姑娘纷纷抛出手绢,扔向骑着高头大马的新科状元常习,谓曰一举成名天下知,风流无限,丞相亲自召见,皇上亦御赐婚姻,将丞相之女白萝许给他为妻,又封为礼部尚书。
待到鸡鸣,常习醒来,怀中滑腻,却是那梦中的绝丽女子和她同被而眠,鱼水****,常习见她白腮微红,春意盎然,疑为昨晚那只狐狸精,要吸取自己的精元,兀地大惊抽出枕下宝剑呵斥道:“你是何方妖物,竟敢迷惑于我?”
“夫君息怒!小女白萝,是当今丞相独女,你我梦中结为夫妻,乃上苍注定的姻缘,你若念梦中的恩情,请不要质疑我的来历,我会帮助相公的。”
女子说完这句话,袖袍一罩,寒风骤起,那颗硕大的萝卜猛地闭合,急速缩小飞到她掌心,她将萝卜递给常习道:“这颗萝卜能够延年益寿,起死回生,明早我父亲下居黄牛村,你将这个萝卜赠给他,就能够青云直上。”
白萝说完后化为一阵白烟竟不知去向,常习愣愣失神,赵螺的贴身丫鬟敲门进来,引常习去洞房,赵螺责备常习数句,含羞脱掉衣衫与他亲热起来。
常习和赵螺欢喜几度,日上三竿才起身洗漱,欲下笔给恩师写信,想起白萝的嘱咐终究没提笔,遂到书房温书,以备不久后的会试,但心神不定,无法读书,索性回到祖宅中。
碧儿从古瓶中飘出来笑道:“你现在相信我吧!我能够帮助你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还能够长生不死,永享极乐!”
“你现在到黄牛村后山砍柴,自然能够有一番得造化的机缘!”
常习脱掉长衫手持镰刀上山砍柴,黄牛山杂草丛生,树木茂盛,很多的猛兽毒虫,常有村民伤亡,也没有谁敢深入腹地中。
常习来到黄牛山的山脚,已是气喘吁吁,擦了擦额头汗水,于一处树荫下歇息片刻,临近午时,太阳毒辣,常习便待下山,一阵阴风吹来,山中兀地刮起大雾,哪儿还能找到下山的路。
常习衣衫被荆棘划破,跌跌撞撞行走在山涧中,忽听到狐狸的惨叫声,似有猛兽扑食,遂慌忙躲在草丛中,睁眼看去原来是一条碗口粗,十丈长的巨蟒,浑身绿鳞,张着血盆大口,正追赶一只受伤的黄皮狐狸。
常习识得这狐狸就是那日逃走的,巨蟒忽地弹起一口咬住狐狸,便往腹中吞,常习吓得傻了,双腿发软。
“哇哇……”
似有野鬼嚎叫,雾中走来一个身高九尺的长腿鬼,它绿发红肤,手持铁锥,还有一个大头鬼,脸如磨盘一般大,布满麻点,只有五尺来高。
长腿鬼双手变出一块漆黑的石头,足有数百斤压到巨蟒的七寸处,大头鬼亦搬起石头叠加到黑石上,黑石叠放得足有七丈来高,却不倒下,好似一座巨塔。巨蟒被石塔压住软肋吞不下狐狸,竟低声呜呜哭起来,常习不禁有一丝丝怜悯。
两鬼见巨蟒被压住,抓住黄皮狐狸的两只腿,用力与蟒争夺,把黄皮狐狸救了出来,黄皮狐狸摇身一变,变成一个美人,却是那赵宅的陆元风,此时她脸色苍白,身受重伤,两鬼同狐狸精嘀咕数句,一起走了。
待鬼走远,常习跳出草丛,手指轻轻一推石塔,七寸高的石塔竟轰然倒塌,巨蟒绿光一敛,变成个丰腴的大美人,黑发高挽做飞云,捉来小蛇当发钗,双眸幽蓝,阳光一映,美如天仙,女子慌张朝常习行礼道谢,化为一阵青烟跑了。
常习走得半个钟头,忽瞧见山谷间云雾飘渺,露出竹屋的檐角,心中大喜,连滚带爬,朝竹屋跑去,以为是那蛇女居所,待离竹屋近了,看到竹屋前立着长腿王,大头李两只鬼。
“听闻鬼的心肝能够酿造美酒,嘉靖帝喜欢美酒,如果能够剜出两鬼的心,也能够讨好皇帝。”
常习心中想着,陷进贪的欲望中。
山风浮动、鸟鸣虫叫,常习绕到竹屋后,隐约听到女子的娇喘声。颇为好奇,朝屋中一瞧,一张竹床上一个道士正和一身白肉的陆元风交欢,那道士弄得许久,直到狐狸精香汗淋漓才肯罢休。
常习觉得那道士很是熟悉,细细瞅去,骇然失色,那道士便是村中那郎中,擅长针灸,想不到竟然能够驱使鬼物,与狐狸精亵玩,常习知道不能久留就要先走,那料那道士竟然开口说话了。
常习附耳偷听,心惊肉跳,黄皮狐狸与道士苟合已久,原是道士佯装追杀狐狸,白萝救之结为姊妹,只想白萝成精时哄骗白萝取走她的内丹。
枯叶沙沙作响,一只黑鸟哇地一叫,常习不敢继续偷听,慌忙逃窜,跑得一会,已是气喘吁吁,忽见草丛一物如风飚动,却是条两肋生翅的大青蛇。
一堆枯叶卷起,兀地刮来一阵黑色的妖风,待妖风散去,常习置身在一处仙府内,细细瞧去,鸟语花香,古树翠意,银白的瀑布从九天落下,一栋豪华的阁楼拔地而起,兼有石亭,石椅,却是一块世外净土。
一个笼着黑纱,丰腴雪白的大美人巧立水畔,正盈盈与他笑着,施礼道:“小女妙钗,它们都称我钗娘,不知相公如何称呼?”
“我是常习。”
常习笑着拱了拱袖子。女子甜美一笑,如清风浮月道:“原来是常相公,小女上月才凝固肉身,本相可吓坏狄相公了,所以那时才逃跑,待梳妆打扮一番,再邀相公前来给您赔罪。
常习见她温柔多礼,很是开心地笑道:“你的家人呢?”
第一百四十四章:女神的幻境(四)
钗娘笑道:“蛇类需修行千年才能褪去蛇身化为人形,我的父母兄弟没此福缘多葬身人腹,小女因仙人传授仙法,才能修炼成精,但仙路茫茫,不知还要经历多少寒暑,才能够修成正果,常相公,仙家赠给小女一册《玄雷鉴本记》,又教我通读前篇,据说能够得永生!可惜老人家仙游离去,小女无缘解读后篇,常相公既是会元,还有劳常相公能够帮助小女来解读。”
常习听到能够得永生的话,欢喜地笑道:“钗娘,我身有要事要赶回黄牛村,钗娘若不介意可将书借给我,三日后的亥时三刻,姑娘到河口桑树前那间茅舍,我会亲自替姑娘解读。”
钗娘连连道谢,兀地化为一条长蛇,替他狩来二只白兔,常习推迟不过就接受了。常习回到老宅解读《玄雷鉴本记》,冥思苦相,方能读懂一两句,待到晚上,头痛脑热,解读不了,遂打开门来透气,一轮金黄的皓月当空,繁星点点,篱笆墙内的鲜花开得极为灿烂。
趁着夜风读书,直至卯时六刻,天边兀地锣鼓喧天,气冲牛斗,透窗瞧去,一只身披七彩云霞的白象凌空而立,朝牛家村走来。常习打开房门,一辆贴满黄符的辟邪车开道,上面坐着个手持宝剑的青衣道士,一匹白马上坐着个操刀的怒目将军,身后跟着数百金甲卫,皆手持长枪,数十个貌美女子皆手挽花篮。
一顶十六人抬的大花轿上面半躺着个面色刚毅,不怒而威的大官,其旁是一个十六七岁的绝美女子就是白萝。
常习抄近道赶到赵府前,搂起长衫跪地磕头道:“学生早备好灵丹妙药,恭迎丞相千岁。”大官下轿,众人起身。
赵宅内,德善堂,桌椅都空着,唯有丞相白嵩独坐高堂,白萝陪坐。白嵩细细打量着常习满意地笑道:“于将军,宣旨吧!”,怒目将军取出圣旨,众人皆跪,唯白嵩改坐为站。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命常习入舍白家,怜赵女贤惠,故不作废,改为其妾,钦此!”常习的喜悦溢于言表,恭敬地接过圣旨。
赵士明擦掉额角冷汗,为能攀上相府这门亲事开心,唯有赵螺喜忧参半,喜的是白家没休掉自己,忧的是自己沦为妾。吃罢午饭,青衣道士朝仪仗队吹一口气,忽地狂风大作,仪仗队化为一道白光遁空飞走,白嵩瞬间便回到了京城,道士,将军则留在黄牛村保护白萝、护送新姑爷回京城。
一条小河叮咚作响,白萝手持鲜花枝,在亭榭中午睡,几个侍女伺候着。常习携着赵螺来参见白萝,白萝听说狐狸精要害她,却不着急,微笑道:“只怕我那姊姊不肯来赵宅,不然定有她受的。”
众人不解,白萝挽住青丝妩媚地笑道:“那位将军叫于公,力有万斤,能举起九个鼎,妖魔斗不过他,那个道长叫单道人能降妖除魔,乘虚御风,是世外的高人,都是白家的前辈,我爹爹的好朋友”
白萝手一挥,侍女退下,她继续说道:“丞相家本有一女也叫白萝,是我一千年前死去的妹妹,长相同我一般无二,阎王派她托生在相府,只为向白嵩讨债万金,昨天讨足债务便死了,上仙说我尘世未了,遂帮我除去妖气,进到相府成为白萝。”
常习眼睛转了转,急忙跪地道:“我真是该死,这段姻缘是上苍注定的,娘子美如天仙,通情达理,能娶到娘子是我的荣幸,我怎么能够疑神疑鬼呢?”
赵螺见常习对白萝爱慕有加,不禁辛酸,白萝连忙挽住赵螺的手,笑道:“你须用功读书,造福于民,才不枉我和小螺妹妹对你一番痴情。”赵螺见她性格随和,视自己做好妹妹,欢喜得很。
正在此时,单道人和于公寻来,白萝和二人说起黄牛村有狐妖鬼怪作祟的事,单道人抚摸短须,在园中取来几根青草,手指一点,一团白光拂过,青草变成碗口大的仪仗队,单道人将之拾起,走出院外,吹一口气,仪仗队迅速变大,每一个人,每一匹马都栩栩欲生。
“出发吧!”
单道人手掌一挥,忽刮起大风,人和马都活了过来,仪仗队浩浩荡荡朝村外驶去,长腿王,大头李两只鬼守在村口,见将军、道士都走了,慌忙禀告郎中,郎中正在床上与狐狸精交欢,听到消息,欢喜地顾不得穿衣服。
小虫鸣叫,微风浮动,黄牛村一片静谧,白萝门前一块石头上坐着于公,他持着大刀,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草地忽响起窸窸索索的声音,一个手指般大小的人似蝗虫蹦跶,扛着矛戈在草地中行走,待走到于公身前,已变得和常人无异。
小人用矛戈朝于公胸口戳去,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