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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马如梭,商贩密集,行人熙攘,却是热闹非凡。
此时,宽约十丈的街道上,走来两人却颇为引人注目,一人杵着拐杖,面相丑陋,一人麻衣麻鞋,虽是八尺有余,形貌昳丽,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钳子,甚是吓人。
老者就是付无常,年轻的则是行尸走肉的沈鞟。
“白痴,你快给老子死过来。”
付无常站到悦来客栈面前,自带着沈鞟到身旁,他给自己添来不少麻烦,虽说他身为武林中人,官府管不着,可若真捅了大篓子,东洲的名门正派也会联合缉拿他。
沈鞟眼睛布满血丝,冷冷瞪着付无常。
“吃饭,不吃滚蛋!我真是倒十八辈子的霉,碰上你这么个白痴。”
付无常走进客栈,心中郁闷不已,他教给沈鞟武功心法,他却毫无兴趣,整天沉浸悲痛中不能自拔,总是到处惹事。
付无常用拐杖教训过他一顿,沈鞟却惨笑道:“我妻儿惨死,我早想和他们团聚,你打死我却很好。”两人寻得一处靠窗位坐下,付无常郁闷得很,遂大喝道:“人呢!都死绝了,快给大爷上酒。”
“大爷,你想吃些什么。”小二瞧付无常凶神恶煞,急忙赔笑道。“你这儿有什么好吃的都端上来。”付无常一巴掌朝那小二打去,骂道。
“大爷,菜名与价格都写在上面,还请您侧目瞧瞧,以免小的点的不合大爷胃口,扫了大爷的兴致。”
小二捂着肿起的脸蛋,眼泪都流了出来,指着柜台上的菜单名,付无常顺眼瞧过去,看了半响菜单,不由脸色铁青大喝道:“是你吃,还是老子吃,你这店子还要不要开了,叫你甭多废话,好菜好酒都给我端上来。”
小二悻悻然地走开了,原来付无常这般生气,倒也不无道理,他除了一到十和付无常三字外,大字都不认识一个,你叫他看菜单,不是打他的脸嘛!
“真是一个吊死鬼,整天苦丧着一张脸。”付无常话音刚落,门外却踏进二个女子来。
最前面那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她身着衣衫颇为怪异,罩着粉红长衣,掩盖着短裙,行走间露出雪白的大腿,挽着飞仙髻,发髻上插一根粉红的檀木,细细的水蛇腰间挎着两把粉红的峨眉刺。
后面那姑娘只有十七八岁,身着碧衣,圆圆的脸,带着一点婴儿肥,身材苗条,俏丽可爱。
“哟!这不是三哥,你怎么来大理了。”妖娆的少妇虽和付无常说着话,目光却瞧着沈鞟,声音极其的柔软,似能够将人给融化。
付无常阴沉笑着,横眉竖眼紧握手中拐杖,冷喝道:“桃四娘,难道你是为姘夫来报仇的。哼,我付无常可不怕你。”
桃四娘妖娆一笑,掀起黑裙露出雪白的大腿,到沈鞟的身旁坐下,柳眉微蹙道:“哟!听说武儿数月前为救活一个叫柳溪姑娘,整整到大哥面前跪了三天三夜,大哥唯有消耗数年功力救活那姑娘,我倒真怀疑那赵武是大哥私生子呢!”
沈鞟神情狰狞,疯狂地笑着,猛地抓住桃四娘的手腕道:“她还活着,难道她还活着。”
一股温和真劲灌注到沈鞟身体中,他感觉眼前一黑,瞬间晕死过去。
“三哥,难道他就是那柳溪的相公,倒真是标准呢!大哥说让我将他带回血煞谷,难道你想拦我?”
付无常脱口而出道:“我付无常看上的,纵是天王老子都不能带走。”
“你这个丑八怪,若敢再多说一句,我娘就撕裂你的嘴。”
桃四娘目光阴寒,冷冷望向付无常,付无常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喝道“桃四娘,今天纵是我付无常死在这儿,也不容许你动他一根的毫毛。”
桃四娘好似没听到付无常的话,只是满眼溺爱地看向绿碧少女道:“馨儿,娘亲将这小子捉给大哥,大哥就能够治愈你的伤势,你开不开心。”
碧衣少女目光呆滞,木讷地笑着,没有回答桃四娘的话。
“你奶奶的,桃四娘,难道你要治愈你智障女儿,就不顾及我付无常的颜面,今天除非你从我身上跨过去,否则休想从老子面前带走这小子。”付无常挽起袖口,杵着拐杖破口大骂道。
第一百五十四章:隐情
“放你的屁,付老三,别给脸不要脸,小心老娘把你生吞活剥。”桃四娘从腰间取出峨眉刺,柳眉上挑地娇喝道。
付无常话音刚落,手中拐杖爆起,斜跳掠出朝桃四娘太阳穴敲去。虚空噼里啪啦,桃四娘身姿优雅化解付无常大部分刚猛攻击,付无常的杖法虽然诡异刚猛,但桃四娘的峨眉刺却以轻盈取胜,桃四娘行动宛若清风,双刺挥舞好似跳舞般,付无常占不到丝毫的便宜。
付无常见自己被紧紧压制住,心中颇为大怒,内力催得愈加紧了,却见他手中的拐杖幻化出数百道的虚影,从四面八方涌来,眼瞧便要打到桃四娘妖娆的身躯上,落得一个香消玉殒。
桃四娘却不见慌张,只是低笑一声,双脚踏着一个奇怪的步伐,诡异闪过这诸多的杖影,付无常还未能反应过来,就给桃四娘一脚从窗户中踢了出去。
付无常摔的吃痛,指着窗户破口大骂道:“四娘,你傻姑娘天生智障,老大哪能够治愈,我看你还是另投名医好了。”
“老三,你若再敢口无遮拦,老娘下去拆掉你的骨头。”
付无常骂得数句就隐匿到人群中,既然是他看上的猎物,他怎能让桃四娘将他带走,他修炼有一门敛气诀,能够隐匿自身的气息,纵是桃四娘都发现不了。
反复无常拐杖三被倒采花桃四娘踢下酒楼,桃四娘唤来一辆马车载着沈鞟就朝大理门外驶去,付无常眉头微蹙,他隐约觉得桃四娘的动机很不纯,马车来到一所破庙。
“馨儿,他体内气息很纯,一定能够医治你身体的顽疾,只要馨儿你能够病根祛除,娘亲就算是死也无憾。”桃四娘摸着女孩的脸蛋,怜爱地说道。
付无常躲藏到暗处,心想难道她找到治愈傻丫头的办法了,能够替傻丫头开发脑域,那到底是什么法门呢。
“只要能够聚集九十九个聪明的脑髓,一定能够救治我的好馨儿。”
付无常的额头隐有冷汗,他哪能想到桃四娘竟如此残忍,突然间她明白桃四娘引诱诸多的书生,就是要取他们的脑髓炼制丹药,毕竟用脑髓炼丹,正邪两道都极为不齿。
桃四娘将一股阴邪的真劲灌注到馨儿的身体内,馨儿眼睛闪烁着幽绿的光芒,手指如利剑般朝沈鞟脑门戳去,付无常想起一门歹毒武功九阴白骨抓,但馨儿使的却是远远不及,也并非是那门神通。
“桃四娘,你竟然用脑髓替你的傻姑娘炼制丹药开拓脑域,都是当年你的恋情导致如今的结果,你何必增添一条我徒儿的生命。你用脑髓炼丹祛除她的疾病,难道不怕遭天谴吗?”
桃四娘阴笑着,峨眉刺一挑,一缕残影飘来,“啪”,一颗石子如陨石般掠来击退桃四娘,一个身材五尺的白须老头,手持一根竹竿,阴森森盯着桃四娘,嘴角抽搐,带着悲痛地喝道:“我那徒儿难道是你杀的,我本想我那徒儿能够和馨儿结成夫妻,竟想不到你……”
来的是血煞谷五煞,江湖人称银狐肖建生,他弟子很是喜欢馨儿,却无故惨死,遂他一直都怀疑是桃四娘所为,所以一直都暗中调查她。
“你们竟敢挡老娘的道,看来你们真是活腻了。”
桃四娘左掌向上,大拇指和小指相扣,施展鬼魅的身影掠来,她浑身散发着数股阴煞的罡风,凡触碰到罡风皆被熔炼。
“老三,他们上!”
肖建生暴喝一声,黑黝黝的竹竿灌注真气朝桃四娘横扫,桃四娘暗想这老匹夫的极阴功越来越精纯,想到这她突然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来。峨眉刺爆发出数道骇人的红光朝肖建生腰斩去。
肖建生手中的竹竿舞得密不通风,澎湃的内功汹涌奔来,那竹竿化作一道绿光袭来,硬生生打到桃四娘的腰间,一股滂湃的内劲将竹竿震飞,肖建生满脸皆是惊骇。
“啊!”
馨儿惨叫声,付无常趁着肖建生对付桃四娘,一掌重伤馨儿,将昏迷的沈鞟给掳走,馨儿的身体本极度的虚弱,受付无常一掌后连续吐出数口鲜血,脸色煞白如白纸一般。
桃四娘尖啸一声,峨眉刺光刃诡异一闪,竟斩断肖建生的手臂,将浑身的真劲都灌注到馨儿的身体中,替她缓解伤势。
“沈鞟临死前将你托付给他表弟沈拓,沈拓被朝廷问斩前将你交给他徒弟,这些年我一直都打探着贤侄的消息,数月前海鲸帮无意间得知贤侄的消息,伯父就急忙赶来和贤侄相认。”
沈漠问道:“我父亲怎么死的?”
“他中五毒教的蛊毒死的。”
苏子杭眉头微蹙道:“五毒教,为何牵扯到五毒教?”
“子杭,你知道桃四娘的本名叫什么,她其实是极阴派弟子,本名卢绿珠。”
王翠翘妙目微盼道:“极阴派,数十年前曾横行南疆的帮派,最终被天阴宗屠灭的那个极阴派。”
“是的,一切关键都是卢绿珠,此事牵扯到五毒教的万峰琉、佘蕙兰,卢绿珠、肖建生和我爹从小就拜在极阴教。”
郑承允继续道:“卢绿珠年轻时乖巧文静,端庄温柔,又聪慧好学,深得掌门的喜爱,直到有一次五毒教约极极阴派切磋武艺,实为一较高低,极阴派身居名门正派,本不该与那些邪魔来往,可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倘若不去武林人士又如何看待极阴派。”
“掌门让我爹带着卢绿珠、肖建生到五毒教赴会,并叮嘱他们千万不要和五毒教发生别的关系。”
“五毒教的首席大弟子是万峰琉,此人喜爱拈花惹草,一身邪气,在南疆一带素有情圣的称呼,卢绿珠那时情窦初开,见万峰琉武艺高强,英俊风流,心生爱慕就趁我爹、肖建生和五毒教切磋武艺时和万峰琉春宵一度,肖建生和卢绿珠本有婚约,撞破两人奸情后勃然大怒,将此事告诉极阴派掌门。名门正派岂能允许这种事情存在,掌门一怒之下就将卢绿珠关押起来。”
卢绿珠那时已怀有身孕,对万峰琉恋恋不忘,日夜思念逐渐消瘦,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