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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后悔,能够认识秀儿,那是他一生最幸福、也是他最忧伤的岁月。
苍烟暮霭中,一艘船朝远处划来,拓拔骨儿如蓝水晶般的眼睛闪烁着光辉,盯着船头的那一袭青裳,她拿着白骨制成的心笛,吹奏着悠扬的歌曲,歌声低迷、凄婉,宛如诉说着古老的爱情故事,她的神情那样哀愁,似乎是江南的风吹脆了她的心。
“秀儿姑娘!秀儿姑娘。”
一道清越响亮的声音传来,拓拔骨儿露着脚丫站起身,挥舞着玉臂朝秀儿打招呼,船夫吆喝着,划着船像利箭般冲来,西湖的船舟本来极多,东瀛、高丽的船只驶过,掀起的浪潮拍打着小舟。
秀儿姑娘跳到白衣的船,她显得很高兴,粉嫩的脸蛋带着微笑,“秀儿姑娘,你也在临安城?”秀儿温婉地捋着一缕飘飞的青丝,动作妩媚可喜,带着荒漠、江南的气息。
“嗯,自回鹘回来我就到处游历,听闻临安的荷花开得正好,我就来到临安想看看西湖的十景。”沈漠看着她倒影着湖水的眼睛,他知道她所有的心思,知道她想着哈萨克的苏普。
“沈少侠,小骨姑娘,你们呢!”
拓拔骨儿眨着眼睛,笑嘻嘻再坐到船舷边,将脚丫浸泡在水中道:“秀儿姑娘,我们大家都是熟识的,沈少侠,沈少侠的叫,你倒是显得好生分,我们刚从镇江回来,二哥,你介绍介绍王姑娘。”
王盛芝看着秀儿,想起白衣给她讲过的事情,她的确很美丽,但拓拔骨儿更美,难道爱有理由,哪是毫无规矩能言的,纵然你倾国倾城,纵然你富可敌国,你爱的人不爱你,那始终没有任何法子的。
“我是王盛芝,秀儿姑娘你好。”
秀儿看着盛芝的眼睛,脸蛋绯红,心脏噗通噗通地跳着,她永远都有这样的一种魔力,无论是男女老幼,都被她的眼神倾倒,秀儿露出清雅的微笑道:“我是李文秀。”
拓拔骨儿道:“秀儿姑娘,我们要到刑部尚书府邸,你随我们一起去吧,明日我们也要游历西湖美景,看那些漂亮的荷花呢!”
白衣、沈漠来到船尾,三个姑娘家在船头聊天,船穿过桥洞,白衣眺望着越来越近的岸边,繁闹的街市渐渐地亮起灯火来,临安城的夜市开始了。“大哥,感情事情我都是一团乱麻,将来无论你和谁在一起,我都祝福你们,秀儿、小骨都是好姑娘。”
沈漠笑道:“我没有想很多,只要看着她们幸福,我就会很幸福。”
船岸边一男一女站着,男的风流倜傥,温文尔雅,显然就是苏子杭,女的美丽婀娜,俏皮可爱,不用猜就知道是郑萼,朱淑真没有来?纨纨也没有来?白衣隐隐有一丝的低落。
船终靠岸,柳树长得极其的茂盛,郑萼眼睛完成月牙,嘻嘻笑道:“哟!衣哥哥,数月没见,你拐带漂亮姑娘的本事倒是见长,若淑真姐姐知道,那该多伤心呢!”
苏子杭儒雅温和地微笑道:“在下苏子杭,我想诸位都没有吃晚饭吧!我在天然居已略备薄酒,替诸位接风洗尘。”
白衣将沈漠、小骨、秀儿、盛芝都介绍给他们,苏子杭沐浴着将逝的夕阳,看着盛芝提着的霸王枪道:“七把武器,每一把都曾在江湖掀起狂潮,在下数日前得见长生剑,今日亦有幸得见霸王枪。”
“爹爹!”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白衣蓦然回首,柳树旁走来一个琼姿花貌、端丽冠绝的姑娘,她牵着个粉雕玉琢的女童,女童拿着根冰糖葫芦,大大的眼睛满是欣喜,白衣来到淑真的面前,看着她消瘦的面庞,眼睛隐有雾气。
“纨纨,你乖不乖呀!”
白衣抱起纨纨,亲了亲她粉嫩的脸颊,纨纨玉臂搂着白衣的胳膊,回亲他一口,黑水晶似的眼睛看着白衣道:“爹爹,纨纨很听娘亲话呢!娘亲和纨纨都好想爹爹的,爹爹别再扔下娘亲和纨纨,纨纨没有爹爹会害怕的。”
纨纨的话像是催泪剂,白衣擦着眼角的泪水,凝视着香娇玉嫩的朱淑真,看着她憔悴的面容道:“幽栖,我回来了!”朱淑真嫣然笑着,风情展露无遗,她依偎白衣怀抱中,大胆举动引来路人的旁观,她妩媚冲白衣笑道:“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我一直等着你。”
“爹爹,娘亲!”
纨纨开心在他们脸蛋各亲吻一口,白衣牵着淑真、抱着纨纨来到他们面前,盛芝的眼睛略显暗淡,她随即释然笑着,看着淑真道:“我早听闻二哥谈起朱姑娘的事情,南宋理学盛行,朱姑娘生在官宦之家,能够冲破重重束缚,盛芝很是敬佩。”
苏子杭笑道:“幽栖是南宋的第一才女,明日有幽栖给诸位做向导,诸位定能够好好游玩一番。”郑萼看热闹的街市皆挑起灯盏,笑道:“我们先到天然居,随后好好认识一番,大家能够相聚于此,都是衣哥哥的功劳。”
第一百八十三章:孔雀翎
临安城的夜市灯火通明、热闹非凡,遂不知繁闹的表象下暗潮涌动,皇子惨死的案牵扯淑真、沈漠,的确很是棘手。数百铁骑军身穿铠胄,手持一杆杆红缨枪,骑着烈马,迈着整齐步伐走在街道。
铁骑军将白衣等一行团团围住,领头的一男一女,竟是‘铁血神捕’杨慎、孙仲君,白衣很是疑惑,杨慎是南宋的第一神捕,他的出现白衣早有预料,孙仲君既投奔闯王,何以效忠南宋?难道东华仙猿派没有好好管教?
“杨神捕,你带领五皇子的铁骑前来有何要事?”
杨慎骑着的龙驹吼叫,他眉头紧锁,神情很是复杂,他看一眼白衣抱着的纨纨,再看着朱淑真,冷漠地说道:“五皇子传你去问话。”郑萼怒喝道:“谁给杨神捕的权利,难道南宋律法能够准许神捕随便拿人,淑真姐姐是四皇子客卿,杨神捕若想要拿人,那就请随我们一同到天然居,看四皇子答不答应?”
苏子杭道:“杨神捕,太子刺杀的案件权权由刑部接管,是非曲直,自然有公道,还请杨神捕勿要惹事生非。”气氛越来越紧张,空气像尚未拧干的衣裳,杨慎凛笑道:“杨某公事公办,还请诸位别妨碍公务。”
“杨神捕,你想要拿人,哪得看你的本领。”
杨慎猛地爆喝,倾身飞起一掌朝白衣劈来。掌风阴寒使人如堕冰窖,掀起齿轮般的气劲切割着白衣,白衣施展北冥无相功,模拟鬼斧掌劈向杨慎,北冥螺劲散发着强烈的吸劲。
白衣的确留有余力,毕竟他是纨纨的亲爹爹,若真的伤着杨慎,朱淑真、纨纨难道不会伤心、难过?
杨慎感觉浑身真劲朝白衣泻去,嘴角扬起一抹阴笑,一股诡异莫测,似来自地狱般喘息的真劲侵蚀着白衣的经脉,他哪能料到杨慎修炼如此邪恶的真劲,猝不及防被杨慎震退。
白衣施展木轮劲化去那股邪恶真劲,就要拔出魔刀来,一只手紧紧按着白衣,沈漠拔出圆月弯刀,魔刀出,鬼神惊,一道飞虹朝杨慎掠去,杨慎双掌当胸,嘴中微语,十指连连轻弹。
“靖魔什音!”
王盛芝震惊的话音刚落,一道丝竹管弦交错的声音响起,兀地霍然一变,千军万马奔腾咆哮的厮杀声响起,隐有雷声阵阵,一道无形的气浪朝魔刀飞虹卷来。
声波被魔刀吞噬,刀即将斩向杨慎!迎接魔刀的是发散的金光,它如此的耀眼,魔气都不能够遮掩它的光辉,似乎它能够破除天地间所有的武功。
出现诸人面前的是一顶琳琅满目大敞轿子,轿内数女作陪,簇拥着一个面如冠玉,嘴角带着一抹轻蔑微笑的男子,他穿着一裳青裳,身形挺拔傲岸,细长的眉目下有着寒冰一般的双眸,薄薄的嘴唇显得很是苍白。
他就是赵毅,南宋五皇子,留恋烟花柳巷,贪爱杯中美酒,挥霍无度、醉生梦死,极好女色,曾锻造铜雀台,梦想就是笼尽天下美女,他披着孔雀氅,显然和市井传言的那个目光短浅的五皇子出入极大。
最奇特的是他的衣着,他竟披着江湖失传的孔雀氅,那是地位的象征,是孔雀山庄庄主的象征。
孔雀翎用初生细羽捻进天蚕冰丝织成,间杂以极细赤金丝,叠领,广袖,裙摆十幅宽,拖袭曳地大氅,织绣精妙,几殆鬼工,江湖传闻孔雀氅能够吸收敌人的真劲,拥有孔雀氅就相当于练成金刚不坏神功。
盛芝看着他的孔雀氅,氅衣色泽肌理,与真孔雀的羽毛无异,从不同的视角看,光线角度不同,色彩亦是变幻莫测,衣上罥以银泥,饰以明铛,缀以七宝。腰间束以四指宽的辟尘苍珮流苏涤,大氅展开,宛若孔雀屏,当真是奢华至极。
散发的金光淡淡消逝,赵毅懒散地伸出细长的手,他五根净白的手指捏着约莫八寸余、纯金锻造的青铜圆筒,圆筒的表面雕刻着栩栩欲生的孔雀,他虽然很普通,却拥有个美丽的名字‘孔雀翎’。
七把武器、离别钩、霸王枪、碧玉刀、长生剑、孔雀翎相继出现在江湖中,江湖即将掀起暴风骇浪,盛芝提着霸王枪来到赵毅的面前,她清澈热烈的目光使赵毅眼睛焕发出光彩来。
他的目光像刀一般,能够剥开诸女的衣裳,他的目光游离诸女身体中,笑道:“啧啧,赵某何其有幸,能够一睹诸位姑娘的芳容。”
街道瞬间寂静,所有的游客都消失在街道中,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够听到,王盛芝气势愈攀愈高,她就像一尊女战神,看着赵毅道:“江湖传闻天下暗器共有三十六余种,最可怕的就是孔雀翎,谁拥有孔雀翎,谁就能够拥有自信。”
赵毅抚摸着身旁娇柔喘息的美女道:“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风卷葡萄带,日照石榴裙,我赵毅的孔雀翎从不杀漂亮妩媚的女子,特别是姑娘这样美丽的。”白衣冷冷回道:“七把武器,每一把武器都拥有各自的性格,你是像市井传闻般那样不堪,还是像孔雀翎那般可怕。”
“五皇子,他们都是四皇子的客人,五皇子难道真的想?”
赵毅打量着苏子杭,狭长的凤眸摄出寒意道:“苏榜眼,久闻你诗剑的称呼,既然相遇,那就请你赐教一番吧!我看看我那四哥的老师有没有真材实料,数月前婉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