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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此尘埃落定,江静儿喜滋滋地去收拾行李。
她离开后,江母问:“爹,你怎么同意了?”
江知年笑道:“惜月书院与那观尘书院都在冀州。相隔不远,互相间还经常会举办些诗会交流什么的……况且,等下我去见君生,将此事告诉他,请他照顾静儿的。”
所谓惜月书院,就是女子的专属书院。
江母听得眼睛一亮,拍手叫绝:这“曲线救国”之策,实在太好了。
江知年心里却叹息一声:他何尝不想直接上叶家说亲?孙女这边再说动说动,自然没问题,关键就怕叶君生不同意。想当初在那般情况下。叶君生都能干脆利索地撕掉婚书,时过境迁,如果这趟说亲不成。那就彻底没戏了。倒不如再观察些时日,让他们在冀州会聚,发展发展,说不定柳暗花明,反而会成事。
他虽然想找人接班镖局。但真不愿耽误了孙女的终生大事。
“小姐,你真要去惜月书院读书?”
阿格好奇地问。
“当然,本小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放心,我会带你去的。”
“谢谢小姐……咦,我明白了。”
小姑娘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恍然大悟。
江静儿纳闷地问:“你明白什么了?”
阿格有板有眼地道:“似乎惜月书院与观尘书院相隔不远呃……”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江静儿以手加额,苦笑道:“天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个。”
阿格嘿嘿笑道:“我听人说,躲都躲不开的,就叫做‘冤家’。”
江静儿恍然又想起道安诗会期间,爷爷所说的那句“不是冤家不聚头”……只是现在,她平静得就连自己都不相信。
……
该告别的已告别;该收拾的已收拾。挥一挥手,作别彭城的日出。与其洒下伤感的泪水,不如解下裤腰带撒多一泡尿水——这样,在路途上便不会尿急了。
一架颇为简陋的篷车,拉车的不是猪妖,而是青牛,猪妖则哼哼地跟在后面,一圈儿尾巴甩上甩下的。
叶书生先养一头牛,后来又豢养了一头猪,端是令人咄咄称奇。
送别的江知年道:“君生,你还带着这头肥猪干甚?不如卖给屠夫宰杀了吃肉吧。”
猪妖听见,心头泼辣辣有气:本猪神身娇肉贵,天下间谁人吃得起?
叶君生呵呵一笑:“此猪天生异禀,能养到五百多斤,如今还不够肥。”
闻言,江知年嘀咕不已,但也不在这些小事上纠结:“君生,现在许多人都叫你做“猪牛秀才”了。”
“猪牛秀才?好,大俗即大雅,快哉我意。江爷爷,我们走了。”
无需吆喝,大圣撒开四蹄,拉车而行,随即有深沉磁性的歌声飘出:“人生路,美梦似路长;路里风霜,风霜扑面干;红尘里,美梦有几多方向,找痴痴梦幻心中爱,路随人茫茫……”
在路边郊外的一片树林子里,同样要奔赴冀州的江静儿一身劲装,骑马横枪,风姿飒爽,正静静地伫立着。忽而听到那似曾相识歌声,不禁娇躯一震,顿时明白了诸多的来龙去脉:
那一天在渡云寺的山道上,吹着风,下着雨;那一天,就是叶君生在唱歌……
在另一个方向进入彭城县的官道上,周乱山赶着一辆华丽的马车,仙使在车厢内静静打坐着。微风中骤然传来一阵曲调奇特歌声,殊不类平常,听着能让人莫名沉醉。
仙使张开眼睛:“何人在唱歌?”
周乱山赶紧勒住马匹,陪着小心道:“歌声从那边传来的,过去一看便知。”
微一沉吟,仙使挥手道:“算了,有甚看头?直接进城。”
在周乱山以前遭遇牛妖的山脉一带细细搜寻了几天,一无所获,哪里还有听歌的心情?
虽然无法确定牛妖的身份,但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都会不顾一切。只因那件法宝,不是普通的法宝,而是一件就连当今帝君都会拼命抢夺的先天纯阳之宝呀!
(本卷终!但真正好看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ps:
感谢书友“遐此行”的588;“如若烟”的两个1888;非常感谢投月票的诸位,限于篇幅,无法具名,只得心照了!
第七十八章报到
(我有罪,应该设定时的……)
冀州城四四方方,从高空俯览下去,宛如一块豆腐;冀州立城近乎两百年,根深蒂固,拥有悠久的历史。
人生代代无穷已,一代新人换旧人,如今城中迎来了一位有些奇怪的新居民。
说他奇怪,只因其本身乃是一位文雅的读书人,拥有秀才功名,还是观尘书院的廪生——
但就是这么的一个人,居然在院子里搭起一个棚子,里面养着一头牛,与一头猪。
猪牛本为牲畜,“卑贱”之畜,多见于乡村田野。城中也有人养猪牛,但基本属于生意,可有谁见过一位读书人养猪养牛的?
不亦怪哉!
疑惑无解之下,只能视之为对方的特殊爱好。
读书人的爱好总有些特别,只是养猪养牛尤其特别些……故而,“猪牛秀才”的绰号很快就打响起来。
院子位于冀州城西区,属于贫民区。其实整个冀州城便当中分开,划出两大区域,西边为贫民区,东边为富庶区,中间隔着一条河水,名曰“冀河”,却是隶属通江的一条分支。
选择在西区这边租房子属于前期计划。
大城市,居不易,以家中的积蓄,并不足以在东区那边安居乐业。
当然,只是暂时落脚,先找个地方住着,熟悉熟悉环境。
对于这个环境,叶君眉很满意。虽然隶属贫民区,但也颇为干净整齐,看起来,就和彭城那边差不多。只是人太多了,街道上总是熙熙攘攘的,比起彭城来。不知超过多少。
人多自然热闹,而叶君眉的天性却好静,不大习惯,更喜欢牵着大圣出城去吃草,安静地呆着。
家里养着大圣,叶君眉毫无异议,反而喜欢,可对于那头猪,她就有些意见了。
这猪本来挺黑的,但洗过身子之后。就变得粉嘟嘟,敢情那些黑色都是叶君生搞的鬼,涂上墨汁所形成的。不过外观不重要。关键在于内涵。
在叶君眉心目中,大圣代表着勤劳,以及勇敢;可这名叫“猪升天”的肥猪呢,一看上去便是好吃懒做的主。
事实上猪妖真得很能吃,每天都“哼哼”叫唤。抗议没吃饱。
每当这时候,叶君眉便用手去揪猪妖的肥大耳朵——她实在有些想不明白,哥哥这是怎么啦?养一头牛不够,还要养一头猪,难不成家里以后会发展成动物园?
可是,就算养一头狗也比养头猪好哇。净一个吃货。
如今家境并不宽裕,近期大圣都很少吃上酒肉了。它倒没有什么,没有酒肉。还能吃草,但这样的生活让习惯血食的猪妖苦不堪言,满腹牢骚,要不是被大圣压着,它早不顾一切要逃跑。
比起没肉食吃。叶君眉的“虐待”倒微不足道了。
是夜,夜深人静。
猪妖翻来覆去睡不着。肚里着了火似的,饿着难受。它忍不住爬起来,对大圣道:“牛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呀,你瞧瞧,我都瘦一圈了。”
说着,挺了挺就算瘦一圈但仍有三、四百斤重的身子。
大圣眼睛都不睁开,懒洋洋回答:“你要如何?”
猪妖便涎着脸道:“不如我们偷偷出去,弄点好吃的?”
“哼,这冀州城人气旺盛,血气浓郁,对于阴神有极大的杀伤,却不好随便出窍。”
“我们不用出窍,就用本体出去,看看周围谁家养着鸡鸭什么的,弄些来打打牙祭,我嘴巴快淡出鸟来了。”
大圣粗声道:“不行,不可轻举妄动,如果闹出事端来就不可收拾了,你想变烤猪,俺老牛可不想。再说,老爷所修炼的功法有些特殊,对于心境有要求,我们不能做这等下三滥的勾当,污了他的心性。”
随着猪妖,大圣称呼叶君生的时候,也叫“老爷”,倒是顺口。既显得尊重,又甚为体面。
猪妖苦着脸道:“那总不能这般熬着,再瘦下去我就成竹竿儿了。”
大圣鼻子里喷出一道白气,冷笑道:“你少叫唤,若想日后有出息,就不可恣意妄为,我问你,你可想修炼神通?”
猪妖徒然来了精神:“当然想!”
提及神通,它顿时忘记饥饿。既为妖身,能开窍生出灵智已是走了狗屎运,日后的出路十分狭隘,更别提能学到什么厉害本事了,根本没有修炼的途径。至于拜师学艺之类,想都不用想,只怕刚冒头,就被人“降妖除魔”了。
本来好不容易抢到的玉符敕命又没了,如果说跟着叶君生能厮混到一身本事,它绝不介意挨几天饿。
严格说起来,这算得上是一次莫大的仙缘。
大圣道:“甚好,算你还有点上进之心。但目前只能熬着,老老实实帮老爷办事,日后好处少不得你一份。”
“我说牛哥,老爷到底是何来历?我瞧着很糊涂。”
大圣迟疑了一下,这才道:“他是一个被选中的人。”
“被选中的人?”
猪妖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这个你就莫要多问了,到时候自然知晓……睡觉吧!”
大圣不想多说,翻个身,舒舒服服地卧着。
猪妖没奈何,只得一头钻进草堆里,呼呼大睡起来。
今天是登记报到的日子,叶君生起个大早,吃罢早饭便赶去观尘书院。
观尘书院,位于冀州城东区,占地颇广,有数亩方圆。其中亭台楼阁,树木郁郁,建设得像座大花园似的,环境很是清幽雅静。
见状,叶君生悠然感叹这个时代文人读书的条件其实还不错——当然,这得建立在他身为廪生的基础之上。
廪生,便是公费生,在官学读书期间不用缴纳各种项目繁杂的费用,吃喝都免费。这样,大大减轻了负担压力。
只是这廪生。得之不易,每年各州府就录取三人而已。其他的生员要进读公学,就必须交钱。可以说,这一类学院,就是贵族学校。供读不起的,只能窝在自家里自学苦读,备考乡试。
如斯,学习的条件自然差了一筹。一个人闭门读书,在讯息上会比较蔽塞落后,难找到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