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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00-蛇宫-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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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激凌,另一个警察看了看我,把我拽到一边:好了好了,快回家吧!    
    我一米一多的个子,帮了我的大忙。回到住处。爱弥丽把我紧紧抱住:要是今天是我自己去,我在劫难逃、非死不可了。啊,老天爱我!


《蛇宫》总序文学应该是中性的(5)

    爱弥丽把我牵到她的破镜子面前,我们一起看镜子。爱弥丽说,哪个警察会相信你在买毒?她的手摸着我的眼睛:一个多么漂亮的卡通娃娃。你的眼睛和你的嘴巴,只有电脑才会制造,额头和下颌线条也精致,你就是鼻子大小了,还有点雀斑,不过,都是美丽的小缺点。这样的孩子应该有幸福的生活。对不对?我不明白,你爸爸这么能狠心不要这么可爱的小女孩。然后,她发誓说,我以后不再让你去交易了。    
    我在遣送站遇到爱弥丽的时候,我的谎言已经进行了修改。我对她说,我父亲是个老板,为了娶新老婆,设计把我亲妈用车祸害死了。还买通了警察。我的后妈生了个男孩,他们一起去了广州定居,并在柚州,假装上厕所把我丢弃了。警察看我脏兮兮地在流浪,就把我遣送了。    
    当时,就在那面破镜子前,爱弥丽就给我讲了个灰姑娘的故事。最后,爱弥丽说,什么时候,我给你雕一个真正的南瓜马车。我雕得非常好!专业人士!    
    爱弥丽到死都没有给我雕一个南瓜马车。爱弥丽说话经常不太算数。后来我又帮她购买了多次“地瓜粉”。估计她也默认了我特别具有隐蔽性的优势。我后来才知道,我每一次都端着冰激凌在和死亡做游戏———要是我够法定年龄的话,杀我十个头还死有余辜。    
    6爱弥丽是个矛盾的人。我们和醉虾和花粉(我不知道她们的真名)一同租住在星湖三房一厅里,醉虾和花粉都是苗条漂亮而极其粗鲁的人,她们都是天蝎座的坐台小姐,二十多岁,比爱弥丽年轻。她们要是彼此碰了一下,有一个就会大喝:性骚扰!要是她们一起吃东西谁多抢了一口,另一个就会尖叫:你强奸啊!她们每天中午或下午一醒来,就像疯子一样笑闹,有事没事狂笑,有时只是互相看一眼,就笑疯掉了。爱弥丽说她们是农民,不太欣赏她们。但她们都特别喜欢调教我。我刚来时有一次,我们一起和客人去吃宵夜,我不认识鲍鱼、沙虫,还把鱼翅自作聪明地说成是透明的地瓜粉丝。    
    花粉说,你还在当什么坐台小太妹,我看你连上岗资格都没有。    
    醉虾说,不懂你就不要开口问,这么傻逼的话,回来问我们行不行?    
    她们在教训我的时候,爱弥丽在窗下聚精会神地吃芒果。这种海南芒果外表碧绿,一切开,里面像胡萝卜一样橙红。爱弥丽像切咸鸭蛋一样,把切下的一半,托在手掌中,用刀在芒果肉上划十字格,然后,翻皮球一样,向上一翻,把拱起的胡萝卜块一一啃光。    
    地瓜粉丝?爱弥丽很轻蔑地又切开一个芒果,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以前还以为鱼翅是山东粉丝呢!    
    爱弥丽总是护着我,但我自尊心很强,之后我就确实不愿不耻下问了。在这个世界里,我不懂的东西太多了。像醉虾、花粉成天挂着嘴上的关于性问题的口头禅,我不太清楚究竟,我知道男女之间肯定有点奇怪问题,但我绝不再问。我装出很懂的样子,避免她们瞧不起我,事实上,她们乱糟糟地用词,更导致了我一脑子糨糊混乱。    
    我说过爱弥丽是个矛盾的人,爱弥丽一边嘲笑醉虾、花粉像一对疯狂的小母狗,一边又和她们亲密协作。她不愿意我和她俩走太近,并警告她们,别泡小孩!可是,醉虾和花粉也经常反讥爱弥丽,是人老珠黄吃醋忙,说她土鳖,还用棕色的老土眼影。还说我是爱弥丽的摇钱树。    
    爱弥丽并不让我出台,但她自己和醉虾花粉设局敲诈勒索男人时,从来不回避我,甚至有时我也扮演一个好玩的角色。    
    我想我确实是爱弥丽的摇钱树。如果你在2000年春天,到过香湾市的敦煌、诺亚方舟、天蝎座歌舞厅或夜总会,尤其是大型夜总会敦煌和天蝎座,你一定会知道一个叫小飞天的小太妹。那就是我。如果不是我突然逃离了爱弥丽,也许我现在还在那里,过着锦衣玉食的飞天生活。但也许我还是会走,因为爱弥丽肯定还是会死。    
    那个狂乱的日子有三个多月吧。我是不会告诉那个自以为是的女记者的。它们像彩色照片样,一层层一叠叠烙在我心里。它们让我忘记了过去的生活,也让我害怕回忆地瓜的日子。有时,我能碰到那些被父母娇宠得不得了的女孩,他们让我想起坏坏。我讨厌她们,我也看不起她们,现在,她们会比我懂得更多吗?比如,鱼翅为什么像粉丝?鲍鱼为什么不是鱼?男人下贱的样子是怎样的?    
    刚到爱弥丽的家时,我经常趴在她靠海的窗前。前面就是真正的大海,咸咸的海风,穿过鞠躬的椰子树丛,再穿过我的耳边,我就能听到贝壳轻轻的歌声。这是真正的大海,可是不像书上说的那么湛蓝,它经常是黄绿色的。后来,我们和一些房地产的客人,去东山玩,我看到了像面粉一样的软沙滩,还有蓝色的大海。爱弥丽说,人多了,海的颜色就难看了。爱弥丽还说,海风老使她头发发粘,有钱,她就买一栋离海稍微远一点的房子。不过,她理解我爱海。    
    每天我在下午三四点起床,和爱弥丽或者醉虾、花粉一道,随便吃一点,有时是方便面,有时是打电话叫送餐。然后,我们一起去指定的意大利形象沙龙,做头发。


《蛇宫》总序文学应该是中性的(6)

    我爷爷奶奶辛劳了一辈子,打死他们,也不能让他们理解,天天用二十块钱洗一个头是正常而不是发疯。要是他们看到我们边吃着一斤六十五元的黑红色进口樱桃、边等着洗头,他们会直接疯掉。    
    洗发男孩的十指,在我头上哒哒哒地敲击,他把痒的地方弄不痒了,不痒的地方弄痒了,最后弄得都不痒了。他双手合十,啪啪啪地敲,还有脖子、后背。他们还和盲人按摩中心的全身按摩一样,每天都把我的手臂舒适地揉按一把,到每个指尖。我喜欢他们把我的手掌箍紧,从指尖一下一下逼近掌心,掌心变红发紫了,突然,他用指甲在掌心一划,同时一把放开我的手,一种奇异的触电感,好玩极了地在掌心绽放。对了,意大利形象沙龙里有一个阿姐,你一定要会一会,她的绝招是掏耳朵。爱弥丽是指定要她掏的。我试过其他阿哥阿姐,只有黑头发的她一级棒。她总是用纤纤玉指,把塑料棉棒头的棉花抽得很长,绒毛一样,然后转啊转地探进耳朵,又痒又惊险,每一点深进都要让你心跳出来,叫喊出声,每次我都担心她会捅破我的耳膜,但是,她永远不会,她只是永远让你提心吊胆,并在提心吊胆中,给你极大极大的快乐,好像要让你飞翔起来。    
    有时早一点就美容洗脸后再做头发。爱弥丽不染头发,只是额前有几缕金发,经常仔细挑染,她也不要我染。但有时心血来潮,她会指示美容师为我染蓝色指甲、或者粘上韩国花里胡哨的长美假甲,再涂上蓝唇,画上闪光的蓝色眼影,而眼皮上,却是银白色的,美发师用七彩啫喱,把我的头发堆抓得像刺猬,她说,我像小妖一样的勾摄人。    
    意大利形象沙龙的美发师阿加,和爱弥丽很好。爱弥丽说他底子好,天生有品位。爱弥丽一天一个形象主题,阿加都尽心去表达。有时我梳一个日本娃娃头,脸上点染两团圆圆的黄红胭脂,真像新年贺禧的卡通小人,有时他们又把我打扮成一只要冲天而去的小火凤凰。    
    我从小就爱唱歌。一首歌我听两遍绝对会唱,我的沙哑又童稚的小嗓子,唱出那些失恋、思念和幽怨的流行歌曲,用爱弥丽的话说,简直有奇异鬼魅的效果。我像一个怪胎,用施魔的歌声左右着那些在朦胧光影中醉死梦生者的情绪,使他们如梦如幻,难以自持。    
    我的歌声能赢得很多花篮。每一个花篮最后都要折算成钱,我的花篮随着我的小名气越来越多,很多客人上来和我情歌对唱,爱弥丽说,《味道》《心会和爱一起走》《冷井情深》都是我的拿手节目,我也能和老家伙们唱《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红莓花儿开》;和台湾人用闽南语合唱《双人枕头》《车站》。我的嗓子,甜稚而神圣。    
    不少客人动手动脚,尤其是在座位下,那里沙发厚重、烛影昏昏。有人捏我摸我时,我开始会叫出声,爱弥丽只是看我一眼,我就明白了,不要大惊小怪。我可以把他们的手打回去,甚至倚小卖小,咬他们一口,只要不太过分,基本上没有更糟糕的局面出现,分寸掌握好,客人简直开心死了。    
    我们这里,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也有好几个,别人都叫她们小太妹。她们的个子比我高大,化妆以后更像大人,她们也喜欢把自己装扮得很成熟,有人用水袋胸罩,把自己垫得很丰满驿动。开始她们都比我能喝酒,和醉虾、花粉一样,但是,很快,她们就都不是我的对手,因为我不管怎么喝,喝什么酒,都没有醉的感觉,但小太妹们说,我有醉过,而且我边醉边唱的时候,疯狂极了。据说,有几个先生把我抱起来,互相抛接。但我怀疑此事的真实性。她们自己一个个一到晚上,就像上了发条的玩具,疯了似的发动。她们有时出台,但爱弥丽警告我说,你还是过儿童节的人哪,别学她们。    
    我们收入不错。尽管我们开销很大,但我高收入足以维持我们的幸福生活。但后来,我想,要是我不是摇钱树,也许爱弥丽不会死。因为我们的轻松收入,使她每日的海洛因需要量有恃无恐地加大了。    
    她以前一直告诉我她是可吸可不吸,甚至吹牛说,她具有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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