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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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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方向是奔琅邪去。一方面青州的很多士庶为了避难都跑去了琅邪,其中就也包括那位经学大师郑康成,所以过去了,同乡之间比较好有个照应;另方面,徐州刺史陶谦跟青州刺史焦和那可是完全不同,听闻此人不但礼贤下士、鼓励耕织,而且还招募、训练出了数万实力不弱的州兵,长年在州中剿匪,成绩斐然——或许,陶谦能够保住那一方的太平吧。

可是具体奔琅邪哪儿去呢?而且人生地不熟,是家在琅邪也没有产业,若是无人投靠,恐怕难有立锥之地。终究传说中郑康成是躲在某处山坳里喝着稀粥继续课徒的,而是家家大业大,不可能象他那样隐遁在山林之间。

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听从了是纡的建议,前去投奔临沂县的王氏。王氏是琅邪大姓,其祖王仁曾在桓帝朝担任过青州刺史,因此与是家(当时为氏家)交好,如今的大家长是王仁末子王融,隐居不仕,其侄王雄,素与是纡相善——是勋听着,似乎王雄还打算把妹子嫁给是纡的,两家已然商定了亲事。

于是是仪就要是著、是纡、是勋一起保护着家财前往临沂,去投靠王雄,希望王雄能够帮忙在附近几个县中购买些庄园田产,容得是家暂且安生。至于是峻,大概因为丈夫爱少子,不忍远离,所以是仪打算仍然带他在身边。父亲虽然正当壮年,终究需要儿子服侍,所以是著等人对于留下一个兄弟来,倒都没有什么异议,只是究竟留谁,还是争论了好半天。本来最合适留下的人选应该是是纡,因为除他以外,另两个兄弟全都不靠谱,而是勋又终究不是是仪的亲儿子。但是前往临沂联络王雄,非得是纡不可,所以最终还是只好把那个“混世魔王”给留了下来。

很快,是氏兄弟三人就洒泪告别是仪,启程南下了。当然,是勋没感到有多悲伤,他只是在演戏而已,但不管怎么说,终究和是仪接触了那么长时间,即便不当他是长辈,也有些故人之情,所以还是忍不住关照:“倘若国中再起警讯,伯父还是南下来寻我们吧,即便君臣有义,似乎也不必要为孔北海殉葬啊。”是仪朝他微微点头:“放心,我自有计较。”

是著和是纡乘着车,是勋骑着马,匆匆南下,很快就离开北海,进入琅邪,来到了诸县。此前是著押着家财,并没有进入诸县县城,而是在城北的传舍附近临时租赁了几所房屋暂居,可是等这回赶到地头,却见房舍全都空着,竟然连财产带家仆全都不翼而飞了!

是著当场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儿就一脑袋从车上倒栽下去。还是是纡比较镇定,说:“都是世代的家奴,岂有卷财私遁之理?况且长嫂和小妹还在其中……而没有我等的谕示,他们也不敢贸然离开,此必有非常之故也,可寻传吏来问。”

一行人立刻奔到传舍,一个须发皆白、眼花耳聋的传吏迎上来作揖。是著差点儿就要把手指杵到老吏鼻子上去了,连声质问:“你、你可还识得我么?十数日前我将家人行来此处,便寄居在前面宅中,如、如何都不见了?!”

老吏躬着腰,朝侧面迈出半步,躲开了是著的手指,然后眯缝着双眼,朝他上上下下打量了老半天,这才略微露出些笑容来:“原来是季公子……”

“我姓是,跟你说过一万遍了,不姓什么季!”

“是是,季公子容禀,”是著那边儿急得半死,老吏这儿却是不慌不忙,泰然自若,“自从公子离开后,次日的上午……也说不准是午后,小人年岁大了,实实地记不大清……那一日应该是初九日,也说不准是十日,午后时分,听得贵宅内有些喧哗……小人耳朵是聋的,自然听不到喧哗,那是前来帮忙打扫的李家二小所言……这个,李家二小其实并非行二,而是行三,只为……”

是著急得脸都青了,平素温和娴静的一名文士,差点儿就要抢过马夫手里的鞭子来朝这老吏当头抽下。是纡赶紧扳住他的手:“兄长且慢。”问仆从要了几枚五铢,塞进那老吏袖子里,一边笑吟吟地安慰道:“老人家莫要慌张,且喘口气,细细地想来,慢慢地说与我等知道。”

老吏朝是纡拱了拱手:“多谢这位公子。”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是公子离去的翌日午后,贵宅喧哗,小人前去看视,只见一位年轻公子带着贵家眷、仆役,都离宅往东南方向去了,还给了小人书札一道,让小人交于是公子。”

是著忙问:“书札何在?还不快快拿将出来!”

老吏目光迷离,轻轻摇头:“这书札么……小人年岁大了,记性不佳,似乎收藏在了传内……是在箱中,还是在案上呢?且待小人回传舍寻找……”说着话,佝偻着身子,慢吞吞地错了错脚步,就要转过身去。

是纡赶紧又取了几枚钱塞入老吏袖中。老吏才刚转过一半身子,突然一拍脑袋:“想起来了。”当即从腰间抽出一片竹简来,双手奉给是纡:“书札在此。”

是著气得又把鞭子给抡起来了,可是他还没来得及下手,突然一道人影飞速闪将过来,一把将那老吏推搡倒地,怒骂道:“你这惫懒的庸吏,我不过去传后方便一下,你便在这里要挟我家主人!”说着话跪倒在地,朝是氏兄弟磕头:“可等到几位少主到来了。”

这人是勋是认得的,正是原本押送家财南下的一名家奴。当下是纡也不看竹简,匆忙问他:“究竟怎么回事?快说快说!”

家奴简明扼要地禀报道:“是三公子突然到来,说在附近正有一处友人的庄院,接着大家往那边寄住去了——小人这便领路前往。”

“叔勉?”是著又惊又喜,“他如何到这里来了?!”

是宽是叔勉,乃是是仪的第三子,一向游学在外,是勋还从来没有见过。据他八卦得来的讯息,这位三公子比老大要机灵,比老四要好学,比是峻更是如同凤凰之比乌鸦。他深得是仪的喜爱,并且就连孔融都评价说:“此子必为当世之贤二千石。”

一行人跟着那名家奴离开传舍,朝东南方向而去,路上是纡就问:“不知三兄所寄住的,究竟是哪一户人家?”

家奴急忙回禀道:“听说并非土著,本是沛国人氏,数年前才刚迁来徐州——主人姓曹。”

纳尼?沛国、曹氏……是勋就觉得顶门上一个惊雷炸响,我靠来,不会吧!

第三章、苍天不仁

这一路上,那名家奴详细说明了事情的原委。

真是无巧不成书,是宽原本在荆州游学,深得刺史王叡的喜爱——这位王刺史,便是临沂王氏的前任大家长,也是现任大家长王融之兄。谁想碰上诸侯讨董,长沙太守孙坚兵入郡治汉寿,逼死了王叡,是宽只好跟随着王叡的家眷、门客,一起逃到南阳,暂依太守张咨。可是随即孙坚又兵入南阳,斩杀张咨,于是一大群人只好再次逃难,一路之艰辛难以细表,直到本年夏季才始返回临沂。

虽然是纡和王雄交情颇深,已然商定了婚姻,但是终究尚未成礼,两家还不算亲眷,所以是宽并不打算在王家久居。他暂歇了风尘之苦以后,据说又转道州治郯县,前去拜见几位徐州的名士,并且很可能还觐谒过刺史陶谦。后来因为听闻黄巾贼入北海,恐怕家族遭难,所以匆匆离开郯县,北行到了诸县。这时候琅邪郡内的青州人很多,本来就互通声气,所以他听说长兄是著带着家眷暂住在城北传舍,就很轻松地找上了门。只可惜,是著前脚离开,他后脚才到,失之交臂,于是就先帮忙安顿家眷、家财,并且在传舍留下书札,还安排一名家奴相候。

前因后果分说明白,是著和是纡方才大大地舒了一口气。但是是勋可舒不出气来,他脑袋里一个劲儿地在转圈:“沛国、曹氏……我靠不会这么巧吧!”

他能想到的沛国曹氏,还能有什么人了?不就是曹操、曹仁、曹洪、曹纯那一大家子吗?曹家兄弟这时候肯定还在东郡啊,不会到徐州来,那么这儿的究竟是曹谁呢?似乎隐约有些印象,曹操的老爹曹嵩、兄弟曹德貌似为避董卓之难,逃离了老家,避到别处去了,后来被陶谦所害……既然被陶谦所害,那应该就是避到徐州来了吧!

不会吧,难道自己竟然有机会见到曹太公?能不能利用这个机会跟曹操扯上关系呢?我靠老天爷啊,你给我的这份惊喜还真是大到没边儿啊!可是……老天爷真的能够这样眷顾自己吗?

答案是:不能!

很快,一行人就赶到了曹家庄院,是宽迎出门外。就见这位是三公子相貌俊雅,比是著添三分灵性,比是纡添三分书卷气,除了胡子短一点以外,几乎就是老爹是仪的克隆。是勋大礼拜见三兄,是宽急忙双手搀扶,热情地拍着他的肩膀:“宏辅啊,前遇公祐先生,说孔北海甚为嘉奖贤弟的诗歌,为兄也有此好,异日可以好好切磋、唱和一番。”

是勋心说不妙。

从来穿越文中,抄袭诗歌的主人公很多,但是绝大多数瞧着都不靠谱,且不说跑唐朝、宋代抄那些“人生若只如初见”的句子,是不是真能赢得满堂彩——纳兰性德就算在清诗家中都不算第一流的,凭啥唐人、宋人会吃他那一套——就说他们抄了一首又一首,整天混在文人圈子里蒙吃蒙喝而竟能不露破绽,那很明显就是“纸上谈兵”。抄文好抄,论文难论,文人互相唱酬,不是光抄上几句成句就行的,人要是问起来你的诗好在哪里,他的诗有何短处,不是真有一定古诗词底子的人,真能答得上来吗?你就算背全了《人间词话》之类的书也不管用啊,古往今来的诗歌浩如烟海,王国维他们才评过几首?

是勋可以在孔融面前抄诗,将来也可以在曹操面前抄诗,因为尊卑有序,在他们面前就算回答不上问题来,也可以找种种借口推搪,或许别人还以为你是谦虚,是不敢跟尊长较真儿。但是在同辈面前,比方说是宽面前,要是抄诗,是宽若打算跟你深入探讨每一句每一段呢?你又该怎么办?正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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