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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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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

是勋来时匆匆,连替换衣服都没有带,虽说魏官、汉官,这年月装束是基本相同的,但总不能穿着身沾满尘土的朝服去见天子啊。好在他的身量跟曹德相差仿佛,于是即向曹德借了套干净衣服,于午后直奔北宫金商门,投书请谒天子。

许都城池、宫殿的规制,基本上模仿旧都雒阳,但因地因财所限,不免要有所缩水。原本的雒阳城中,有东西南北四处宫阙,东北方还有永安宫,但许都则仅仅仿建了北宫而已——南宫为天子常朝之处,东、西宫规模本小,永安宫例居太后,用处都不甚大啊,能省则省了。

北宫主殿为德阳殿,本统内朝,都许后即成为常朝所在,一般天子单独召见大臣,则在其两侧的崇德殿或天禄殿、章台殿。金商、神虎二门位于崇德殿南,距离崇德殿也不过几百米的距离,是勋估摸着消息传递进去,天子倘若肯见,必要遣人领自己往崇德殿去等候,有半小时的时间撑死啦。

可是他偏偏就徘徊在宫门之前,一等就是俩小时,眼瞧着太阳都快落山了,还不见有人出来传唤。是勋心说这是什么意思?见与不见的,您倒是给个准话啊,哪有让国家重臣跟门外等那么长时间的道理?他又是疲乏,又感饥渴,正琢磨着我是不是干脆闪人算了……可是天子不给准信,谁敢就此离去?刘协啊刘协,难道你小子是想给我个下马威吗?把我折腾得疲累难当,就没有精神头劝谏你了?这中二少年真是欠调教啊……

不对,这时候汉献帝早已成年,二十好几了,就不算中二啦……可是做出事来,怕连中二都不如!

正在郁闷,突然宫门打开,出来一人,深深作揖:“侍中,天子传诏。”是勋打眼一瞧,呦,这人是谁啊?脸上皱纹密布,少说也四十岁了,偏偏嘴上光光,根毛没有——这是个宦官啊,真是少见!(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宫中二宦

宦官之制,由来已久,而且东汉朝之所以衰败,直至灭亡,几个最大的凶手,既包括军阀、外戚、士党,也自然包括了阉宦。问题是勋自从穿越此世以来,还从来没有见到过一个宦官哪。

原因就在于当日常侍门发动政变,斩杀大将军何进,袁绍兄弟火烧南宫青琐门,把所有没胡子的全都给宰了。嗣后董卓入京,废少帝而立陈留王刘协,为了拉拢士人之心,干脆就废除了阉宦制度,而以郎官充任宫中各类职司。等到曹操奉天子迁都于许,一开始也没有恢复宦官。

因为曹操本人身上就打着宦官烙印呢,别人都可以提恢复这一古老制度,偏偏曹操不好提,怕被人戳脊梁骨骂。问题这本就是天子家事,再加上士大夫没有不厌恶宦官的,既然曹操不提,还有谁会上赶着冒这个头呢?

最近情况有所改变,一是曹操迁都安邑,拉走了大批的人才,就连宫中备用的郎官数量都不足了,二则曹家小姐舆入为妃,而且很可能要进位中宫,曹操为了自家闺女儿的声誉考虑,遂指使郗虑上奏,使复宦官。一方面到处搜罗了一批此前漏网的宦者,另方面也临时现阉了一批罪人,送入宫中,以供天子驱使。

刚才是勋来到金商门外,为其传递信息的,本是一名青年侍从,没想到出来召唤的,却是一名宦官——这可真是罕见啊罕见。

士人与宦官很好区分,主要就看嘴上有没有毛。这年月的男子都习惯蓄须——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胡子当然也在保护之列——没胡子的男子是会被人嘲笑的,会被认为有天阉的嫌疑,人道不能。刘备有髭无须,都被张裕讥讽为“露啄君”了,更何况彻底一根毛不长呢?想要出仕为官,可能性太低了呀。

当然啦,郎官多为蒙荫和任子,大多比较年轻。这年月人们普遍摄入的营养不足,发育都比较晚,更有才十五六岁的小郎官,没有胡子也很正常。但眼前这位却是一张橘皮脸,皱纹密布,怎么看都不象才十来岁,嘴上仍然干干净净,即便是勋并不熟悉宦官的服色,也能瞧出来不是正常男人。

当下忍不住就问:“卿何人也?”

对方一脸谄媚地回答道:“小人乃常侍木恩,初入都中侍奉天子。未得识侍中之面。侍中名满天下,今得相见。是小人之福也。”

虽然没提自己是宦官,但在用词上已经可以确定了——首先,常侍为散骑常侍或中常侍的简称,但东汉朝省散骑常侍,且例以宦者担任中常侍;其次,正经士人出身的官员是很少谦称“小人”的,或称“下官”,或称“末吏”,只有白身或宦者才可能这样自指。

不知道为什么,是勋一听“木恩”这名字,就觉得肯定是宦官的名字,就不似普通士人啊。

当下木恩在前领路,是勋从后跟随,迈入宫门。他几名部曲也欲跟进,却被守门郎卫给拦住了。是勋总觉得刘协最近的举动非常荒唐,而在荒唐之后,或许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密谋,眼瞧着天色将晚,自己孤身入宫,多少有点肝儿颤——可确实也没有让部曲跟着的道理啊,自己又不是曹操。当下只好暗中按了按腰下佩剑,关照部曲头子荆洚晓:“汝等在此等候,若待宫门落锁,而吾未出,可即报于世子知晓。”

刘协晾了自己那么长时间,天都快黑了才肯召见,说不定就是想堵自己的嘴——你合着不能等天黑皇宫落锁了,就歇在宫里继续进谏吧?所以估计过不了多久,自己就得被迫出来啦。至于腰中之剑,见天子前是肯定要摘下来的,但目前还不用,逢有紧急,尚可防身也。

当然啦,估计也不会有啥事儿,刘协没道理对自己不利——要害就害曹操,哪怕害曹昂都成,什么时候轮到自己了?害了自己,他小子还能落着好吗?不过事有蹊跷,就难免的心中不大踏实。

为了驱散心中那一点点不知何来的阴霾,是勋干脆一边走,一边跟木恩闲扯,问他:“公……”一琢磨现而今还没有“公公”的称谓,只好以职务相称:“常侍是何出身,何时进宫?”

木恩倒也老实,有问即答,回复说自己幼年便即入雒阳永安宫,先后侍奉过董太后和何太后,后来袁绍等屠杀宦者,他算漏网之鱼,逃回老家河内躲藏了起来。前不久朝廷恢复宦官制度,通过河内宗正司马防的推荐,乃至许都。他还说象自己这般幼年即为宦者,数量已经很少啦,如今宫内侍奉的,大多是些新阉——“小人本无长才,论及资历,乃得为常侍也。”

终究中常侍那不是一个普通职务啊,乃宦官之首脑,比之外朝,秩高二千石,安帝以后几可权倾人主。一般中常侍的定额为十名,灵帝末增加到十二名,乃有“十常侍”之称。

也就是勋既任侍中,又是曹家姻亲,兼之名满天下,皇帝才会派名中常侍来迎接,换了旁人,估计随便打发个小黄门出来,都算是破格礼遇了。

是勋问木恩:“今宫中宦者几何?如卿为常侍者又几何?”木恩回答说旧宦十一人,其中三人加中常侍号,余皆黄门,新宦数量也不多,三十来人而已——这比起灵帝朝数百近千的宦官,简直天差地远。

随便聊着,很快便接近了崇德殿。是勋步子挺急,就怕进殿太晚,还没等到天子过来呢,天就黑了,宫门要落锁,那我这趟不是彻底白来了吗?只可惜那木恩似乎腿脚不大方便,行速很慢,是勋又不好甩开他单走。表面上微笑着闲聊。其中内里心急火燎的。正当此际。突然从斜刺里又疾奔过来一名年轻宦者,见了二人躬身施礼:“是侍中、木常侍……”

木恩在是勋面前躬腰曲背的,一脸谄容,见了这名宦者,却不由自主地把腰给挺起来了,也不正眼瞧对方,却昂首呵斥道:“任曙吉,宫中岂是奔蹿之所?!”你有什么要紧事儿。跑得这么慌张?

那名唤作任曙吉的宦官斜眼瞟了瞟是勋,随即垂下头去:“禀常侍,曹妃闻其姑婿是侍中入内,思慕渴怀,命小人请去相见。”木恩撇着嘴一拂衣袖:“侍中来谒天子,日将夕矣,焉有余暇去见曹妃?”

任曙吉又再抬起头来,眼神朝是勋一瞥,微微一眯,随即谄笑着对木恩说:“曹妃因闻天子适召太医令。恐有不虞,安得能见侍中?故此乃请相见耳……”

是勋觉得这事儿实在蹊跷啊。没错。曹宪是曹操的闺女,也是自己老婆的外甥女儿,外甥女儿想见见娘家人——即便只是远房的堂姑婿——也在情理之中。问题他只在年节时候见过曹宪一两面,连话都没怎么搭过,安有“思慕渴怀”他这姑婿的可能性呢?倘若进宫的不是自己,而是曹德、曹昂,曹宪想见还则罢了,见自己?真有这种需求吗?

不对,这里面肯定有事儿!莫非曹宪在宫中听到什么不利于曹氏的消息,所以想趁机传递给自己?他就这么一错神儿,似乎没听清楚任曙吉后面的话,任曙吉被迫又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天子既召太医令,恐御体欠安,不便见侍中也!”

木恩一拧眉毛,提高声音斥喝道:“安敢妄言?适才即天子遣吾迎侍中往崇德殿去,何言不便相见?!”

然而这时候,是勋终于听明白任曙吉的话了,他脑海中不禁灵光一闪,开口便问:“今太医令何人也?”木恩抢先回答道:“是吉本。”

啊呀吉本!是勋不禁大睁双眼,一把便揪住了木恩的手腕:“吾在宫门等待良久,何以天子始召?吉本何时进宫,又何时离去?!”木恩闻言吓了一大跳,急忙摆手:“此非侍中所当问也。”你一个外臣,打听皇帝的起居情况干嘛?

是勋左手一按佩剑,双眉立起,恶狠狠地瞪着木恩:“吾有问,汝便答,倘有一字虚言,以为吾不敢喋血宫廷么?!汝一宦者,一日为二千石,即敢藐视朝廷大臣?难道吾不可为袁绍兄弟耶?!”你信不信我一剑砍了你,甚至杀光内廷宦官,然后自己还能全身而退?

他突然暴起发难,两名宦者全都吓得魂飞天外,任曙吉当场就跪下了,木恩也想跪,却被是勋牢牢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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