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荣耀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汉魏文魁-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就是当文官的弱点啊,想想当年……啊不,应该是未来,张三爷跑耒阳去挑庞统的错儿,就跟自己如今行县差相仿佛,得亏是孙乾在旁边拦着,要不然以三爷那脾气,还不当场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换个文官就不行了,就算有那份武力,也没有那份混横不讲理的气魄呀。

是勋没有办法,只好故伎重施,瞧瞧手里的契约,再瞧瞧耿县令,再瞧瞧契约,再瞧瞧耿县令……可是那耿县令就比屠县丞要老奸巨猾多了,脸上一直保持着静止却不僵硬、温和却不谄媚的微笑,随便他瞧,瞧多少遍也当是春风马耳。眼见得是勋反倒要坚持不下去了,还好旁边的卢洪给解了围,他轻咳一声,大声说:“长官自清晨行路到此,也该疲累了,不如先暂且歇息一会儿如何?”

于是是勋就坡下驴,连连点头:“是啊,确实疲乏了。”他想一想,关照耿县令等人:“不必因我来此,使诸君废了公事。且安排一间静室,让某稍歇风尘,且待午后,若有咨询,再召唤诸君前来便可。”

等到了偏室里坐定,是勋叫管巳在四周警戒,别让旁人靠近,然后把那份契约投掷在吴质的面前,问他:“如今怎么处?”

吴质捡起牍片来愣了半晌,才结结巴巴地回答说:“删削痕迹明显,此中必有奸宄……成阳县令、丞等一贯贪赃不法,县内人人皆知,上官寻乡老们来打听,自然……”

是勋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问你如今该怎么办才好。就算乡老之中有不畏惧他们权势的敢说真话,也很难成为证据啊——况且,宁可一案,就连李全都不愿贸然前来作证,何况其他人呢?好,如今他们把中人的姓名都给改了,就算叫李全来也没用……”他转过头去望望卢洪:“要么,卢先生去好好核查一下账目?”

卢洪微笑着摇头:“不知道长官适才有没有注意到耿、屠二人的神情?据某看来,那屠县丞实不知契约已经修改过了,或是耿县令棋高一着,有所预防——长官虽然是微服而来,但时当春日,正是行县之期,耿某既然在这件事上都有了准备,想必账目也定然早就削改得面目全非了吧?”

是勋听了这话,心中更是烦躁,不禁狠狠地瞪了吴质一眼。他心说要早知道有这种结果,自己就不听吴质的话,不去追究宁可一案了,如今两手空空,毫无证据,倒搞得自己相当的被动。吴季重啊吴季重,我还当你是智谋之士,可以作为臂助呢,你就这么给我掉链子?

转念又一想,也不能全怪吴质,终究他才刚十五六岁的年纪,比自己还要年轻呢,官场上的种种狡诡,就这么一个初三或者高一的学生,他又知道个屁了!

是勋不自禁地就搓着手绕室彷徨。卢洪瞧瞧他,又瞧瞧旁边垂头丧气的吴质,不禁捋着胡子笑了起来:“长官勿忧,如今还有一计可用。”

是勋忙问:“计将安出?”

“守株待兔。”

第十二章、乡野土产

是勋等人休息了并不长的时间,就又开始活动了。是勋首先叫来屠县丞,说要重审宁可一案,让把宁可押到自己休息的偏室中来,又派吴质领着一名家奴去搜检宁宅和隔壁老王的家,同时,派卢洪去核查官仓和往来账目。

宁可押来以后,是勋只是简单地问了问他的姓名、年龄和财产情况。宁家的财产确实不少,光庄院就有三处,田地数百顷——虽然因为去年闹黄巾而大多抛荒,但这些不动产总不会长了腿自己跑掉——核算家财,应该在百万钱以上。是勋心说怪不得那位还没见过面的黄县尉要流口水哪,换了自己,要有这么个吞没跟老婆毫无血缘关系的小舅子产业的机会,说不定(kěnding)自己也会动心……

据耿县令说,因为郡中要赶在春耕前疏浚济水旁的几条沟渠,所以临时征发了一场小劳役,黄县尉就督役去了,估计起码要到晚上才可能返回。

是勋没怎么向宁可询问案情,因为就连宁可本人都是一头雾水——怎么我不过打了隔壁老王几拳,他就突然变成我爹了?怎么着昔日锦衣华服的大少爷,就一朝罹难,陷入囹圄,而且据说还是问的斩刑?我是冲撞了哪家太岁才引来这场飞来横祸的呀!

是勋光问他为啥年已及冠还不娶妻。宁可回答说,自己本来定过一门亲事,不想前年妹子才刚出嫁,老爹就感染了时症一命呜呼,为了守孝,所以耽搁了下来,然后去年闹黄巾,未婚妻全家都遭了难,一个都没跑出来。

是勋心说你就倒霉吧,倒霉事儿全都让你老兄给摊上了,这回我要是救下了你的性命,你赶紧散尽家财找个破庙去当和尚算了——嗯,这年月佛教才刚传入不久,还不流行,所以自己穿越以后还没见到过一间佛寺哪……

他跟上面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拖延时间。宁可跪在地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只是哀求大老爷救命。是勋隔了好一会儿才把思绪给收回来,他瞧瞧宁可,又瞧瞧摆放在案上的契约和判卷,心说你小子是死是活的跟我无关,只是即便能够揪到耿县令他们的错儿,也顶多让他们停职待查,不可能取了他们性命,到了~那百万家财还得落到他们手里……这想起来就让人不爽到了极点啊!

他闲得没事儿干,就又把那判卷和契约来来回回瞧了好几遍,顺便用手指蘸了杯子里的水,在几案上练了会儿书法——嗯,那契约上的字跟狗爬似的,判卷上的字倒还不错,也就比自己差个七八分而已……不知道是啥书吏写的呢,还是屠县丞的亲笔?

他之所以特意把宁可拘过来,是怕耿县令、屠县丞他们耍出杀人灭口的绝户计来。当案子还没审决,更没有得到郡府批复的时候,要是犯人突然死在牢里,那么相关人等都要承担管理不严的责任;可是如今郡中已经准了斩刑,宁可即便突然间不明不白的挂了,那些家伙的责任都要轻得多,顶多罚个一两斤铜而已。我靠他们都能吞没人家百万家财了,还在乎这一点小钱的处罚吗?

他派吴质去搜检宁家和隔壁老王家,是因为按道理契约应该一式三份,双方定约人各执一份,再抄录一份在官府备案。如今既然官府的契约已经被删改过了,那么要是能找出那两份来,就可以证明当初确实是借种生子,宁可不该死刑。当然啦,瞧耿县令那机灵劲儿,是勋和卢洪都怀疑那两份契约不是被毁了,就是也被删改过了——毁了的可能性最大。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尤其宁可本人是压根儿不知道老爹跟人家立过这种约的,所以契约藏在家中哪里,还是早就被老爹宁彤给毁掉了,他根本就一头雾水,说不定耿县令他们就没能找到,更说不定自己运气好,竟然这回被吴质给搜出来了。

可是自己真有这种好运吗?好吧,就算真搜出契约来了,救下了宁可的小命,可是顶多算屠县丞断案不明,也没法证明他跟黄县尉有勾结,要谋夺他人的家产啊。断错了一桩案子,哪怕是差点儿把个无辜送上了断头台,这罪过都不至于剥掉他的官服,而那最可恶的耿县令,更是完全可以脱身事外。不爽啊不爽,怎么琢磨都是不爽!

临近黄昏的时候,吴质和卢洪都两手空空的回来了。果然吴质就没能搜到契约,他还禀报说,隔壁老王初次告发宁可殴父的次日,县署就已经派人过去抄捡过了。至于卢洪,他说账目上多有删改,耿县令仍然以地方穷,即便官府也要经常取用旧牍的理由来搪塞,而库中钱粮虽少,倒是勉强都对得上账。一句话,耿县令没留下任何把柄来给他们抓。

虽然都在预料之中,三人仍然难免觉得颓丧。是勋最终只好对卢洪说:“只能看先生的判断是否中的了。”话音刚落,门外有人招呼:“县尊请上官赴后厅用膳。”是勋扬声道:“把膳食端来此处便可。”门外那人赶紧又说:“上官远来,县尊特意备下了酒席,宴请上官,请上官勿辞。”

是勋瞥了卢洪一眼,卢洪捋着胡子,微笑点头。于是是勋就吩咐吴质和管巳好好看管着宁可,先别让县里的人把他提走,自己带着卢洪,出门直奔后厅而去。

这顿酒宴倒是挺丰盛。当然啦,这年月的饭食,就算再丰盛也好吃不到哪儿去,主要是没有发明炒菜,无论鱼肉还是蔬菜,不是煮就是烤,烹饪手法太过单一,再加上香料种类也不丰富……是勋在前一世说不上美食家,勉强也算是个美食追求者,可是沦落到了这一世,翻来覆去吃差不多的东西,就都快要吃腻味了。他有时候也想啊,《氾胜之书》里就说“豆有膏”,可见这年月是能够榨出植物油来的,为啥自己打听了好久,就他喵的没人会这门技术呢?要是有了植物油,自己再叫人打口铁锅,那不就能够炒菜了吗?

他一边胡琢磨,一边跟耿县令、屠县丞敷衍,相互言不由衷地互相恭维、告劳。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眼瞧着能说的话都说完了,再继续下去只能冷场,就见耿县令朝屠县丞使了个眼色,屠县丞会意地点头,随即举起酒杯来:“敢为上官寿。”

是勋端起酒杯来笑:“贵丞已经为某寿过好多回了,还有新鲜的么?”“新鲜的?有,有,”屠县丞赶紧放下杯子来一拍手掌,“上官远来,敝县困穷,招待不周,只好备下一些土产,还请上官笑纳。”

是勋心说来了,就等你这招呢,于是笑吟吟的不说话。时候不大,就见两名土兵扛上来一口大竹箱,瞧土兵的脚步沉重,这箱子分量应该不轻。把箱子放到是勋的桌案之前,屠县丞亲自走过来打开箱盖,一边翻检,一边介绍:“都是些乡野土产,不成敬意——这是敝县有名的细麻……”

只见他掀起一匹麻布来,下面五彩斑斓,分明还藏着不知道几匹锦缎。

“还有敝县有名的腊肉……”只见他掀起两条腊肉来,下面金光闪烁,分明是一锭锭的黄金。

“还有敝县有名的蒲扇……”只见他掀起几张蒲扇来,下面瑞霭千条,分明是几块白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3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