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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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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勋认为法律若不细密。就会有漏洞,有刁民会钻空子,可是制定法律又不可能堵住所有的漏洞,故此编定新法的时候,言辞力求简洁而准确,同时保留随时可以扩充的接口。同时法律条文若过于严密,又易堕入《秦法》之故辙,故此明确区分公诉和自诉,对于自诉类型的案件,本着“民不举,官不究”的原则,放给民间以更大的自主权。

终究宗族势力之庞大是回避不了的现实问题,是勋要真想把地方宗族之权都收归官方的话,会给自己和政府都造就很多潜在的反对者,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他可不会去做——就算要做,也必须和风细雨、润物无声地一步步来。

三,本着儒家“仁”的原则,大幅度缩减连坐的范围,减轻其刑罚——要彻底废除连坐,就目前政治环境来说,应该还做不到。同时删掉了很多不人道的肉刑,以及侮辱性刑罚——比方说废除宫刑。最终将刑罚确定为死、耐、作、流、赎、罚金六种。

耐刑比旧有的髡刑为轻——废除了髡刑——也就是剔去犯人的胡须,但保留头发。是勋虽然挺喜欢自己目前长须飘飘的形象,但终究基于来自未来的魂魄,对于男人是不是一定要留胡子,抱持着无所谓的态度。其实有没有头发也无所谓,但终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弃”的传统观念仍然很牢固——其实这里说的“发”是指毛发而非头发,也包括了胡子——士大夫皆以受髡为仅次于被宫的奇耻大辱,是勋废掉髡刑,是可以得到众人礼赞的,同时保留耐刑,也不会对保守派造成太大的观念冲击。

作刑就是徒刑,流刑就是流放。赎刑是指用财物来抵偿一定的罪过(与按律罚金不同),小组成员有人提出了“杂抵”,即官僚、贵族可以用夺爵、除名、免官等方式来抵罪而不受刑罚,是勋将之归入赎刑,并且规定了可抵之罪的上限。原本历史上的杂抵和赎刑,上自死刑,下到杖、笞,皆可抵偿,等于使贵族、官僚、豪门犯罪享有减免刑罚的法定特权,对此是勋是坚决反对的。他限定了,唯耐刑和一年以下作、流可以抵赎,死刑及一年以上的作、流,就算你交个王爵出来也照样不可免受。

当然啦,终究是封建社会,真要是天子一纸赦令,对于贵族、官僚们来说,再大的罪过也可消化于无形,碰到这种情况是勋也禁止不了。

基于是勋当日在朝堂上请求制定《魏律》之时对曹髦所说过的话,小组有成员提出正式把儒家礼仪作为制律和执法的指导原则,甚至把“春秋决狱”精神写进《魏律》里去。是勋舌战群儒,再加小组长的强力压制,好不容易才把这股歪风给煞下去了。

是勋说了:“法以摄众,不可苟且。若可委曲,必有小人趁隙取利也。《春秋》之义,知之者众而深明者寡,若非董子,谁能实得儒礼之精要而施之于法耶?”至于他当年就搞过“春秋决狱”那一套,当然自动无视啦——“若执法之官无董子之识,而擅为董子之事,则有法亦如无法,吾等尚制之何益?”

不是每个执法官员都能秉持公心,并且象董仲舒那样深通经学要义的,你要是开了这个口子,是个人都敢“春秋决狱”一把,那法律条文不就形同虚设了吗?则法律法规的严肃性何存?

制定《魏律》是个大工程,不是一个小组十几二十人凑一起闭门造车就能搞出来的,还必须倾听各方面意见,吸纳各部门经验,才能尽量做到完善和公正。是勋作为小组长,肩上的担子实在不轻——所以说,若非此事真能使他万世不朽,以他疏懒的个性,才不会********都扑上去哪。

后世有句话叫“理解万岁”,正说明了人与人之间往往缺乏相互的理解,所以才特意要喊句口号出来,并加“万岁”二字以作赞叹——即便亲生父子之间亦然如此。在某些方面,是复是绝对理解老爹的,但凡老爹抓官、揽权、搂钱,以及刷声望的举动,他向来举双手双脚赞成——因为这些资源和成果很大可能性将来会遗留给自己——但对于是勋另外某些行为,他却彻底难以理解了。

制定《魏律》是刷声望的妙计,倘若是勋把全副精力都放在了这件事上,从而一定程度上疏忽了对政敌的防范,是复顶多也就发几句牢骚而已,他会与桓范一起拾遗补阙,帮忙父亲堵上种种漏洞。然而是勋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上班批示某些不得不由他决断的公文,以及开会制定《魏律》外,却偏偏还匀出将近五分之一的精力,在关注另外一件事情——一件是复觉得毫无意义,仅仅出于个人兴趣的事情。

什么事情呢?说白了,是勋在“搞科学”。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此为万世不易之箴言也,是勋早在篡改经学要义的时候,就尝试着向士人阐述和灌输这一理念,并最终编纂完成了《物理初言》。然而思想改造工作从来都不可能一蹴而就,况且人的思想总是跟随着时代而进步的,当生产力还达不到某种规模,社会模式尚未上升到某一阶段的时候,愿意和能够接受新思想、新观念的人总是寥寥无几。而就算是勋利用自己的名望,再用儒家学说来包装,真能把新观念灌输进部分人的思想中去的话,那也大多是些年轻人,要等他们成长起来,并为此而付出一定努力,还不知道得是猴年马月哪。

是勋有点儿等不及了,身旁亲朋故旧的陆续辞世,终于使他体味到了时光流逝之速,在这个医学落后的年代,估计自己也没有足够长的寿命可以期待。所以很多事情,倘若不先亲手搭建起雏形来,恐怕将最终沉埋于历史的尘埃当中,未来的人们只能从故纸堆中发现:原来中国早就有了超前的科学思想了啊,只是从未被人重视过……

尤其在这一方面,是勋几乎无人可用。汉魏时代,中国人尤其是统治阶级对于技术的进步还不象后世那般排斥,那么故步自封,甚至直接斥之为“奇技淫巧”;但对于士大夫来说,技术虽然重要,终非本业,只是额外的兴趣罢了。就好比后世的孩子,若有文学、美术、棋类、体育方面的兴趣,家长不会当面斥责,但——学生的本业是升学啊,考试不考的玩意儿你那么上心干嘛?就算逼着孩子去上各种兴趣班,甚至参加奥数竞赛,那也是为了考试加分而已,而不是真想让孩子将来当艺术家、运动员或者数学家……

所以若让诸葛亮、赵爽、马钧他们放弃得来不易的官位,********搞科学研究,那是相当不现实的。可是别处又哪儿去找在野的科技人才呢?无奈之下,是勋只好卷起袖子来亲历亲为……(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大科学院

是勋前一世只是个普通文科生而已,数理化程度不说一榻糊涂,也都将将及格的水平,具体科技树该怎么攀,他也就勉强记得《文明》里的模式了……可是终究曾经生活在一个科技发达的时代,别说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就连小时候读过的《十万个未什么》,就能秒杀这年月的所有博物学者。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其后两千年历史发展尤其是社会形态发展的基本轨迹,他明白自己和时代的局限性究竟何在,从何处可以尝试去打破一个缺口,从而给中国埋下重视科学技术的种子。前世也读过不少穿越小说,主角仗着自己的理工功底,穿到古代就打铁炼钢、造枪造炮,其实那都是扯淡的事情。想想《临高启明》吧,五百人筹谋经年,积攒了大批物资,然后一起穿到已经产生了工业时代萌芽的十七世纪,这五百人里起码有四成是纯技术人员,就这样还折腾了六七年才把科技树攀到二十世纪初……再说了,这书发展过程中也不是纯然不开金手指啊。如今就想靠他是某一个把中国引领进新的时代,那不是痴人说梦吗?

是勋知道,要想播撒科学的种子,吸引更多有志发展者相助,两个前提必不可少:一,就是农业生产先有了很大进步,在食粮方面有了一定富裕——倘若连肚子都还吃不饱,谁还有心思去发展工业?工业技术又不一定能够快速反哺农业啊。二,初期科研要具备直观的功利性——科研是吞金巨兽,先不说没收益就拉不住投资伙伴。光说研究无法尽快转化为金钱的话。连他本人都未必撑得下来。

故此先从农业为其发端。这时代本就是一个重农的社会。推进农业发展自属政治正确,不会招致任何反对的声音,是勋在主掌中书之后,也方便调动全国的力量来提高生产水平。

汉代即曾设大司农为负责农业生产的最高行政长官,举凡搜粟都尉、候农令、守农令、劝农掾等等,围着农业打转的官吏一抓一大把。但问题是这些官员的主业往往只是收税,助农、劝农是附加在税收上的次等职能——比方说当郑玄做大司农的时候,他的职务就更接近于后世的财政部长而非农业部长。是勋在制定魏国官制的时候。就特意在户部新设了候农司,各地分置助农令,主要工作是提高所辖区域的农桑业亩产量。

提高农业生产的途径有很多,传统主要是开垦荒田和兴修水利,只有极少数地方官员会另辟蹊径,发明和推广农业机械甚至新的农业技术——比方说西汉著名的农学家赵过。是勋首先派人搜捡和整理《汉书·食货志》、《盐铁论》、崔寔《政论》等文献上对赵过功绩的描述,编纂成册,作为候农司的指导性文件;然后要求各地助农令每年都要把地方上的先进经验总结后呈递中央,一方面作为考课的依据,另方面也统筹安排、尝试推广。

当然光这样还远远不够。即便农业技术水平直接跟助农令甚至候农司中郎的考绩挂钩,终究这是官家的事儿。官员们未必就能有多上心。是勋本人也在自家几处庄院里进行农业方面的各种试验——反正他如今主要的财富来源也不是土地,就算年年失败,也不至于破产——老丈人管亥在这方面给了他很大的帮助。

最重要的试验,就是引进殊方物种,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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