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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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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消息,莲花主教师徒只告诉了韩淮楚,却瞒着项追,恐她知道失去丈夫与孩子情绪波动。

“天南地北,不知何时再能相见。圣女做不成皇妃。韩大将军既然对她钟情,不如娶了她让她日后有个依靠也。”莲花主教上路之前,很轻松地对韩淮楚说道。

韩淮楚闻言大晕。

刘邦已将项追遗弃,婆罗门师徒也准备将项追遗弃。

在项追的眼里,韩淮楚只是劫走她的淫贼,她还等着回那汉宫与她丈夫儿子团聚。韩淮楚若是真地娶她,就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淫贼。

纸包不住火。这些消息能瞒项追一时,却瞒不得她一世。等到她知道失去了丈夫的儿子,被那婆罗门无情地抛弃之后,将会是如何一副哭天抢地的景象?

而害得项追如此之惨的迷心术,那施术的莲花主教还未替她解开。

“请道长解开追儿的迷心术再走。”韩淮楚央求道。

那迷心术是婆罗门独门妖术,韩淮楚自个是解不开,也想不出这普天之下还有谁能解。

“韩大将军要解开那迷心术作甚?圣女若知回不了汉宫已是十分痛苦,一旦知道她的身份是另一个人,遭受的痛苦犹胜于此,将会痛不欲生,又何必替她解开。”莲花主教劝道。

“就算痛不欲生,总好过浑浑噩噩将自己当成另一人这么过着。韩某是追儿最心爱的人,可陪着她一起度过痛苦。”韩淮楚执着地说道。

“实不相瞒,迷心术一经施为,是无人能解也。就连贫道的师傅自己也解不开。”金刚智说道。

“既是道长所施,连道长也解不开这迷心术,这又是何道理?”韩淮楚惑问。

“迷心术受与之人,与施法者心悬一线。若要解开,除非施法者先受与者而死,无从解起。”那金刚智的回答让韩淮楚心为之一沉。

无从解起,除非莲花主教先死。那莲花主教岂肯为解追儿所受的迷心术而自个死去?

武功练到莲花主教这等境界,活个百把来岁也是稀松平常。就不知那莲花主教与追儿谁的寿命活得更长。若是追儿到死还不知自己的真实身份,就这么浑浑噩噩度过一生,简直是太悲哀了。

迷心术是不解之术,韩淮楚又有何法可想?只有眼睁睁看着莲花主教师徒三人离去。

※※※

莲花主教这么一走,前几天项追还沉得住气,过了几日就坐卧不安起来,一日里有无数次走到那洞口向外眺望。

韩淮楚知道那是因为她无法与婆罗门教徒取得联系,故而焦躁,也不说破。

这一日粮食又告馨。没有那莲花主教师徒,韩淮楚只得亲自出马下山购买。

等他回到山洞,却发现那洞口被一串脚印踩得乱七八糟,而洞内空无一人。

不仅项追见不着,连同那韩淮楚从匈奴千户长帐篷里窃来的羊毛被褥也不翼而飞。

“糟糕,这山洞终于被匈奴人发现,追儿已被匈奴兵接走!”韩淮楚意念刚起,就听一声暴喝:“无耻淫贼,你是如何让将我追丫头害成这般?”

韩淮楚回头一望,就见在山洞入口那大侠滕翼手中擎着一把刀,眼珠睁得溜圆,向自己怒目而视。

第二十章 易储风波

“这滕大侠看来是误会了我,将追儿变得如此当成是我所害。”

可这会子韩淮楚哪里来得及分辩,只因那洞口又涌出了几个人,正是那匈奴左骨都侯臧擒龙与在马邑城外遇见的几位匈奴武士。

“原来是你!”那臧擒龙与他一照面,立即认出他就是那个曾经挫败自己的韩军骑将韩淮楚。

臧擒龙自思那韩军骑将武功之高,深不可测远在自己之上。按理说那韩王信已归降匈奴,他就是“自己人”,却不知他为何要杀死右大将查干巴拉,救走那汉将靳歙。更意外的是,韩淮楚竟然劫持敖登公主。

就见人影一闪,韩淮楚一个飞掠,从臧擒龙与众匈奴武士之间空挡一插而过,竟来个夺路而逃。一到洞外,如离弦之箭拔足就跑。

那滕翼怒气冲天,提刀冲出洞口就追,刚跨出几步,觉得那臧擒龙等人并没有跟上,扭头一看,却见那几位均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臧将军,一起追啊,休叫那贼子跑了!”滕翼呼道。

“滕大侠,你看他那奔跑之快,咱们哪追得上?还是省点劲吧。”几位匈奴武士笑嘻嘻地劝道。

“是啊,这厮武功奇高,咱们几位曾与他交手过,加到一起也不是他对手。就算将他追到也奈何他不得。”臧擒龙说道。

“原来臧将军与那贼子认识。他是何来历?江湖上怎有这般人物?”滕翼问道。

“这厮自称是长沙韩淮楚,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臧擒龙回答。

“你说什么,那贼子名叫韩淮楚?”滕翼闻言身躯一震。

“是啊,莫非滕大侠也认识他?”臧擒龙奇问。

“原来是他。”滕翼心中说道。

韩淮楚就是女儿在一直等待的“信哥哥”,滕翼如何不知?

※※※

日暮西下,朔风劲吹,从句注山缓缓驰下来一驾马车。那赶车的汉子满面虬髯,身材十分健硕,脸如霜染。窗帘低垂,将车内挡得严严实实。

到了那路边,那汉子将马鞭一扔,跳下车来,把那车门打开。

车内是一个手足被绑缚的女子,嘴上塞了一团布,容颜极为憔悴。

“追丫头,你还是吃一口吧。几日不吃不喝,人就消瘦了一圈。这么下去,人又不是铁打,如何受得了?”那汉子爱怜地拿开女子口中的布团,很小心地劝道。

“你这贼人,要将本宫掳到哪里?究竟是安的什么心思?”那布团一拿开,捆绑的女子立即厉声叱喝。

“追丫头,你连你亲生的父亲都不认识了吗?我这是要带你回家啊。”滕翼看着女儿那疯疯颠颠的样子,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本宫说过,我不是你的追丫头,是汉天子的妃子。我的家在长安长乐宫,不是你要去的地方。”在滕翼耳中,女儿胡话更盛。

“胡说什么!你哥项羽死在刘邦手中,血海深仇如何能忘?你怎会是汉天子的妃子?”滕翼闻言把那眼泪一抹,暴喝一声。

“我姓辛,是楚国好人家的女儿,从来没见过项羽,那暴君怎会是我哥哥?我有自己的丈夫与儿子,求求大侠将我放了,让我一家团聚。本宫若能回去,大侠大恩大德,日后定以重金相谢。”马车边传来项追苦苦哀求之声。

“天啊!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追丫头怎病得如此不轻?”滕翼仰天一声大呼,双膝跪倒在雪地之中。

“追儿说的都是真的。”滕翼身后突然有人说道。

滕翼一回头,却见韩淮楚立在他身后,泪眼迷蒙。

“你这小子终于出现了!”滕翼哈哈一声狂笑,立起身呼地一掌向韩淮楚当胸击来。韩淮楚不躲不闪,硬受了这一掌。一口鲜血喷出,将那雪地喷得殷红一片。

“你的身手在老夫之上,为什么不躲?莫非你害得追丫头如此,问心有愧乎?”滕翼铁青着脸问道。

“晚辈确实问心有愧。追儿受奸人迷心术所害,晚辈只能眼睁睁看着却不能解开那妖术,实在无能也。”扑通一声,韩淮楚跪倒在地,泪如雨下说道。

※※※

听着韩淮楚原原本本讲叙着项追被害的经过,滕翼是热泪纵横。

女儿与眼前这位年轻人心心相印珠联璧合。而一场飞来横祸,将这一对深爱的人一生幸福葬送无影。

女儿与她心爱的情郎不能结合在一起还在其次,更加不幸的是,女儿嫁给的丈夫是那刘邦,居然为刘邦生下一个儿子。那可是杀害项羽的元凶,不共戴天之仇。

最为不幸的是,女儿中的那迷心术是不解之术,就只有这般浑浑噩噩度过一生。

一个已经失去儿子的父亲,将希望都寄托在唯一的女儿身上。再听到女儿遭受如此不幸,对他是怎样的打击?滕翼一瞬间仿佛苍老了许多。

而听着韩淮楚讲叙原委的项追却依然是满脸迷惘。

“这位壮士,在你劫走本宫之前,本宫从来不认识你。你说的那个事情,简直是不可思议也。”项追坐在那马车上,睁大眼望着韩淮楚困惑地说道。

“把你的面具揭下来。我这亲生父亲不能,或许她最心爱的信哥哥,能唤回她的记忆。”滕翼冲着韩淮楚喊道。

韩淮楚闻言,心中起了一丝希望,伸手将面具一揭,露出一张俊雅的面孔。

项追看着韩淮楚那面孔,还是迷惘地摇了摇头。

看着项追那迷惘的眼神,刚起的一点希望又行幻灭,韩淮楚好生失望,心如刀割。

王子的一滴眼泪能让沉睡的白雪公主醒来,若是能唤醒项追的记忆,他甘愿留下一千滴一万滴泪水。可是这歹毒的妖术,任凭韩淮楚将眼泪流干,项追还是什么都记不起,依然将自己当成是那汉家天子的辛妃。

这世上到底还有没有人能解开这迷心术?或许能解开这妖术的只有神仙。

韩淮楚认识的神仙就只一位骊山老母,他在绝望之中,突然就想起那骊山老母来。

骊山老母神通广大无所不能,解这婆罗门的什么迷心术就是举手之劳。而那骊山老母欠自己一份人情,想必肯帮这个忙吧。

说起这个人情,也就是骊山老母托梦给刘邦,向刘邦讨要骊山做她的道场,韩淮楚从中美言促成此事。

但是神仙都是来无影去无踪,只有她来找你,你想找她却是没有路径。却哪里去找那骊山老母,求她为项追解开迷心术?

“看来只有去骊山老母殿一趟,焚香祷告了。”韩淮楚心忖。

韩淮楚劫走皇妃是四海通缉的钦犯,但只须换一副面具就无人认得出他来。但项追如何安排却是十分棘手,只要她在中原一露脸,肯定被人认出,总不能带着她回中原吧。再说项追一心想着回长乐宫中与她丈夫儿子团聚,要是路途之中一不看紧,偷跑是很有可能。

眼前也只有让滕翼带着项追回她老家。滕翼是项追的亲生父亲,一定会照料好她。

于是韩淮楚说道:“滕大侠,晚辈想到一人,或许能解开追儿所中的妖术,将去中原一趟。这期间追儿就托付给前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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