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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胤昌一甩胳膊。厉声说:“现在流寇攻城在即,岂是索饷的时候。现在我们只有齐心守城,一待流寇退去,还愁不发饷。”
那个亲兵不屑的呸了一口:“已经几个月没有发饷,今天我们还是饿着肚子,哪有力气守城。今天王大人要不发饷,我们就不守城了。”这个亲兵的话引得周围的兵士齐声附和。
王胤昌看到这个亲兵如此大胆。不由大怒,脸上的肉一颤一颤的。青筋暴露:“大胆。你们不守城,一旦城破,陷藩地罪名可是要杀头的。”
那个亲兵看到王胤昌发怒,却丝毫没有惧怕地意思,大声说:“鸟,不关饷,爷管你逑罪名。王大人你也不要用你的官职压我们。耍威风。”
王胤昌看到围在身边的兵士越来越多,自己再强硬下去,恐怕激起兵变,心里一转,忙换了软口气大声说:“大家放心,只要挺过流寇攻城,总理大臣孙大人就会从开封运来大笔的银子,将以前的欠饷如数补发。”
“朝廷和官府的话从来都算放屁。我们当兵的根本不信。今天要是不发饷,老子就不干了,弟兄们,你们说呢。”
“对,对,不干了。”
“不发饷。咱们就一哄而散,谁愿意守城谁他娘就去守,反正不发饷,老子是不会再给这帮鸟官卖命。”
……
一时间说什么地都有,不过都是一个意思,马上发饷。王胤昌看到兵士越说越激动,就有了抽身先走的想法,因此大声说:“发饷,找你们王总兵。”说完就想脚底下抹油,溜之大吉。但是这群亲兵们不干了。将王胤昌和他的亲随围在了核心。一边谩骂。一边索饷。
在总兵衙门的王绍禹听说南城的兵士鼓噪索饷,而且带头的还是自己的标营士兵。已经将王胤昌围了起来,忙带着自己的侍卫朝着南城快马赶去,准备在事情还没有大发之前,救出王胤昌,同时以自己平日地影响镇住这帮亲兵,使兵士安定下来。王绍禹赶到南城的时候,兵士的不满情绪已经非常的激烈,而王胤昌也被控制住了。王绍禹心中大急,加上年老体衰,跑了这么多的路,不由大声的喘着粗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前面地亲兵大声喝道:“让开,总兵大人来了。”
一个亲兵哼了一声:“都到这个时候,少拿官衔压人。现在流寇破城在即,也管逑他总兵、副将。只要不发饷,今天谁也不想走。”
“放肆。”那个中军将领平日里面仗势欺人惯了,哪里容得下兵士这么和自己说话,手中的马鞭就抽了下去,那个顶罪的亲兵挨了一马鞭,捂着被打伤的脸,大声骂道:“草,有能耐朝流寇使啊,打我们小兵有什么能耐。”
那个将领抬手正要再打,被王绍禹一把拉住,朝着他摇了摇头。王绍禹知道现在兵士已经处在了爆发的阶段,一旦处理不好,恐怕马上就得哗变。他朝着里面挤了挤,大声喊:“王大人,王大人。”
王胤昌听到王绍禹的声音,如同溺水者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大声喊道:“王总兵救我,救我。”
王绍禹还想着说什么,不想一个亲兵大声说:“今天,我听王府的人说,福王赏了一万两银子,我们每个人才发了一钱多,银子都哪里去了。说。”
许多人不知道福王赏了这么多,一听到这里,更加气愤,不少人朝着王绍禹挤去,大声说:“这些钱是不是又被你们这些黑心当官的贪掉了。”
“对,指定是被他们贪掉了。”
“让他们吐出来。”
那个中军将领看到士兵们已经红了眼了,根本就不再将王绍禹这个总兵放在眼里,恐怕王绍禹吃亏,忙簇拥着王绍禹下城而去。王绍禹到底在这群士兵中有着威望,在中军的护卫在,逃离了现场。但是王胤昌可就没有那么好了,有个兵士气得失去了理智。朝着王胤昌一刀砍了下去。王胤昌的亲兵挡了一下,王胤昌才幸免于难,但是那个亲兵却被哗变地兵士杀死,王胤昌剩下地亲兵看到不好,混乱中护住王胤昌逃了出去,也亏得这群亲兵忠心,不然王胤昌早就被哗变的兵士砍杀了。
王绍禹和王胤昌虽然逃脱了性命。但是对于洛阳城却失去了控制权,兵士们已经毫无斗志。不少人已经放弃了抵抗,如果不是闯王约定地时间还没有到,恐怕城池早就不保了。身在北城的吕维祺看到饥民纷纷涌到北门,忙分出兵士前去阻挡。可是这时候饥民早就打了开门迎闯王的打算,因此拿着抢来的刀剑,还有不少拿了棍子等作为武器,冲破了那群士兵。朝着城门而去。在城上地吕维祺看到这种情况,不由大急,大声呼喝士兵镇压,但是这些士兵早就心有怨言,现在面对饥民如何下去得手,因此吕维祺徒劳呼喝了半天,却再没有兵士动一动,吕维祺不由仰天长叹。
这时候。已经响起了二更的梆子声,二更正在闯王发动攻击地时间,二更梆子声刚刚想过,洛阳城内就有数处火起,还有不少人再大声呼喝:“闯王进城了,闯王进城了。”黑夜之中。不论是兵士,还是那些官员,哪里能分辨出来真假。听到闯王进城,兵士们纷纷散去,而官员们龟缩到各自的家中,求佛保佑。
北城的城门被饥民、变兵打开,等在城外的张鼐早就不耐烦了,看到城门打开,带着骑兵就冲了进来。张鼐冲进来之后,严格按照闯王的命令。首先朝着王府的方向而去。张鼐首先控制了王府南门。然后分兵取其他各门。张鼐的速度不能说不快,但是还是让福王父子等人趁乱逃脱。
原来福王父子看到洛阳城已破。拿出大量地金银收买心腹,在金银的刺激下,王府的卫士死命的保着福王父子从后门冲了出去。当然他们之所以能够逃脱,也托了乱军的福。原来兵士哗变以后,一部分赶到北门,开城迎接闯王,一部分却打了歪主意。洛阳的守兵都知道福王府富甲天下,现在局势大乱,因此有不少人打定了主意,到福王府大捞一笔。赶到西门的乱军恰巧遇到了张鼐派出去的贺镇玉,贺镇玉喝令这群败兵退开。不过这群败兵早就被金银迷住了心窍,再加上看到贺镇玉人马不多,高呼着兄弟们,杀了他们,去福王府捞银子地话朝着贺镇玉就冲了过来。
贺镇玉的任务是第一时间控制西门,然后留下一队骑兵守卫西门,然后再转到后门。现在看到这群乱兵没有退,反而冲了上来,贺镇玉带着流寇骑兵就开始冲击。这群败兵哪里是贺镇玉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扔下了几十具尸体,便四散而去。贺镇玉派出一队骑兵守卫西门,带着剩下的人就赶到了后门。不过正是由于那群败兵的耽搁,给了福王父子逃跑的机会。
张鼐控制住南门后,分出几股士兵前去控制鼓楼等紧要地地方,才带着几十个兵士进了王府。王府雕梁画栋,到处都是花草假山,甚为壮观,但是小张鼐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欣赏,寻遍了王府,除了一些太监、女仆外,根本就没有找到福王父子的下落。
张鼐忙将福王府剩下的太监都抓了起来审问,张鼐首先拉住一个年龄较大的太监问:“福王跑到哪里去了。”
那个太监吓得手足无措,嗫嚅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个话,张鼐忽然觉得一阵尿屎味传来,低头一看,那个太监竟然吓得拉了裤子,张鼐气的一把将那个无用的太监扔了出去,随手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然后转头又问另一个太监。
那个太监一边磕头如捣蒜,一边求饶:“大王,奴才不知道,别杀我,别杀我。只要不杀我,奴才甘愿做牛做马伺候你老人家。”
听到那个太监称呼自己为老人家,小张鼐不由怒极反笑,一把拉住那个太监的衣领,恶狠狠的说:“说,福王父子到底藏在了哪里?”
“大王,福王早就逃了,兵变那会就换了普通百姓的衣服,在心腹地保护下。分三批逃了出去。”
“逃了?”张鼐闻言脑袋不由轰地一下子,一片空白。自己可是在闯王面前保证了又保证,现在竟然让福王父子逃掉了,自己怎么向闯王交代。第一次担任大事,就办砸了,就算闯王不杀自己,自己以后怎么在老八营立足。自己无论无何也要抓住福王父子。因此他大声问:“逃到哪里去了。”
“大王,这个我们可就不知道了。我们都是小人。他们又不让我们跟着……”
张鼐再也不想听他唠叨,一脚就将那个太监踢了出去,然后朝着后边的人说:“搜,就是搜遍洛阳全城也要将福王父子给我搜出来。”后面地头目纷纷答应,带着人开始搜福王父子。
张鼐望了身后的李骏一眼,说:“李骏,你带着五十个人。去孟津渡口,我怕他们走哪里。只要福王父子走孟津,你无论如何将他们擒住,如果走了福王父子,提头来见我。”
“是,张爷。你就放心吧。”李骏带着人快步而去。
张鼐放心不下,将王府守卫的事情安排了一下,亲自带着一百多骑兵出了王府搜寻福王父子。在路上恰巧遇到了双喜。双喜带着人马正在包围一些大官的宅院。双喜远远地看到张鼐,大声问:“张鼐,福王父子可成抓……”还没有等说完,张鼐已经走近,在火把的余光中,双喜就看到张鼐一脸地丧气样子。就知道事情一定不顺利,因此转口说:“福王父子难道逃掉了?”
张鼐点了点头,用马鞭虚空打了几下,发泄着心中的愤懑。双喜也知道福王父子的重要,因此朝着张鼐说:“别着急。他们逃不远,仔细找找。一会我也派人帮助你。”
“恩。我就不信福王能飞了。对了,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除了北门,现在南门和东门都已经打开了。南门是乱兵打开的,东门是偃师那帮子败兵打开的,刚才看到了汉举叔。全城已经都被控制住了。”正说着。刘宗敏带着一彪人马赶了过来,刘宗敏看到张鼐。问道:“小鼐子,你不控制王府,跑到自己干什么呢。难道闯王的话都忘记了吗?”
张鼐听到刘宗敏的话,脸上一红一白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双喜忙接过去说:“福王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