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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唐再续-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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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国后,他们还以继唐衣钵和反梁领袖自居,所以他们的墨制更具效力。例如,后梁开平二年(908)十一月,割据淮南的弘农王杨渥遣特使万全感赴晋、岐,“告以嗣位”,请求他们名义上的认可。开平四年(910)二月,李茂贞就“承制加弘农王兼中书令,嗣吴王”。以墨制的形式对吴越国王位的袭替加以肯定。而吴王因此“赦其境内”,简直与皇命无异。后梁乾化元年(911)六月,李存勖“遣牙将戴汉超赍墨制并六镇书,推刘守光为尚书令、尚父”。墨制除授尚书令这第一等的高官,在晚唐、五代实属罕见,其权威程度可见一斑。

晚唐割据幽州的刘守光曾云:“方今天下鼎沸,英雄角逐,朱公创号于夷门,杨渥假名于淮海,王建自尊于巴蜀,茂贞矫制于岐阳,皆因茅土之封,自假帝王之制。”一语道出杨渥、王建、李茂贞等割据诸雄“假名”、“矫制”和“假帝王之制”之实。此处的“制”,正是墨制。那么,为何墨制会在晚唐、五代之时大行其道呢?其实,墨制盛行的原因主要有二:

一是从天子和朝廷方面而言。晚唐唐廷rì衰,业已失去对地方的控制。因当时形势所迫,为笼络地方势力,赢取他们对皇命和朝权的支持,尽可能地利用他们的力量,而相应授予墨制的权力。如天复中,唐昭宗为了对抗朱全忠,就“书御札赐杨行密,拜行密东面行营都统、中书令、吴王,以讨朱全忠。……淮南、宣歙、湖南等道立功将士,听用都统牒承制迁补,然后表闻”。李克用、王审知等藩镇,昭宗都曾许其承制除官。然而,此时已是风雨飘摇的唐廷将承制除官的缺口一旦打开便无法收拢,各地藩镇不管有没有得到朝廷的授权都打着“讨贼”的名义自行任官,正所谓“纷纷墨敕除官rì,处处红旗打贼时”。朝廷限于时局,对此也无可奈何,只能姑息任之。

二是从权臣或地方统治者来说。晚唐天子出奔,皇命不达,臣下无法表奏,为了维持政令运行不得已而为之,这应该是最初墨制行使之实。如宋人勾延庆在《锦里耆旧传》卷三所云:“蜀主、岐王承制于隔绝之际,俱非得已,实yù安人。”《十国chūn秋》也记载道:“自今以后,若且行墨制以布鸿恩,式副群情,无亏大体。所冀设爵待功,免授逾时之赏,允协称霸之宜。”所言应符合当时实际。只不过其后,大唐帝国轰然倒塌,群雄纷起,各自为政,为维护自我统治,墨制方才公然行之。

可见墨制虽然有一定的灵活xìng,但其弊端也显而易见,对皇权和zhōngyāng集权构成很大威胁。所以晚唐和五代时期,朝廷对墨制进行过系列的整治。唐僖宗曾在中和元年(881)和中和二年(882)两次下诏“不得更议承制者”,意yù收回墨制之权。但高骈等跋扈之臣依然我行我素,以墨制除官,朝廷也是奈何不得。可见,唐末朝廷虽然努力想规范选官任官之权,可形势已与之前有天壤之别,只得听之任之。直到五代时期,朝廷对墨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政出多元的时局之下,只有当zhōngyāng政权达到相当实力,地方有所顾忌,才会对墨制之权有所收敛。如后唐明宗就曾对各地墨制所授之官重新整编,由朝廷予以确认。对此,《五代会要》记载道:“……墨制官员,并须得本道覆验,具历职申奏,所司简勘不虚,亦给与公凭,将来降资授官,仍限一周年内改正。”《册府元龟》卷六三三也有类似记载。就是说墨制所除官员如果其为官凭证“具历”无误,则可由朝廷发给“公凭”,以示承认,否则将被清理出职官队伍。这种zhōngyāng和地方的权力分配之争,直到宋初采取了加强zhōngyāng集权的系列措施,才得到有效地遏制和解决。】

正因如此,李曜一直觉得,墨制原本为天子权力之私。晚唐暂授某臣专权某事,尚能维护天子权威。而后的发展却不受控制,墨制逐渐开始公然置皇权、朝权于不顾,堂而皇之地大行其道,变化不可不谓之大矣。

当然作为一个深知那段历史的现代人,李曜很清楚晚唐至五代时期墨制的风云变换,正是皇权与臣权、zhōngyāng与地方权力的政治博弈。而这种博弈实际上一直贯穿于中国古代历史始终,只不过表现的形式不同罢了。墨制,只是其中权力角逐的冰山一角。

而眼前这封墨敕,明面上看,是李晔卖了李克用一个巨大的面子,将河中节度使这样重要的一个位置交给李克用来自行定夺,实际上却是卖了个漂亮的花枪。

卷二开山军使第209章出镇河中(十二)

之所以说这封墨敕是个漂亮的花枪,是因为在如今的大唐,似一镇节帅这般重要的任命,实际上并不只是皇帝一道制敕就能真正决定下来的。皇帝的制敕任命,效果只在法理上,而究竟能不能真正成为一方节帅,关键还是在于能不能实际控制该地。

君不见许多兵变上台的一方诸侯,一开始都是自称节度留后,然后才命属下联名上疏,请皇帝“正名”?这般世道之下,所谓节帅,必是兵强马壮者为之,这便是其中道理。

不过话虽如此,这封墨敕倒也不是全无作用。特别是李克用本身就是“兵强马壮”之代表,这封墨敕能起作用的机会就大了。这封墨敕还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李晔本人仍是倾向于让李克用掌握河中。至于他是从什么方面考虑的,就很难说。也许是为了让李克用保住河中,继而足够跟统一中原地区的朱温继续形成对峙,也许是为了酬谢李克用此番三入关中再解倾覆之危。总而言之,这墨敕总算一番好意,而如果李克用能处理好眼下的麻烦,好意就能实际变成好处。

而李曜必须考虑的第二个问题是,李克用看完之后为何将这封墨敕递给了他。按照李曜自己的想法,李克用这时候最下意识地动作是将墨敕交给盖寓,就如同朱温有事情难以决断,总会去问一问敬翔的想法。

李曜暗道:“只有两种可能:其一,他觉得我这几年的表现已经比盖寓更出众,下意识里对我谋略的信任已经超过了盖寓;其二,我此刻是军中主将,这封墨敕的关键是拿下蒲州,他拿给我看,也就是告诉我:蒲州交给你了。”

李曜于是看了李克用一眼,yù言又止,李克用会意,摆手道:“都是自家人,但说无妨。”

德王闻言,立刻笑着对李曜道:“正是,王兄有何见教,只管但说无妨,小王洗耳恭听。”

李曜心道:“这德王年纪比‘我’还小,对答应酬却是不错,可惜此时的大唐病入膏肓,单凭王室,确实无力回天,这小德王回去之后不久,只怕就要被刘季述架在火上烤,生生被刘季述逼得登基为帝,结果后来李晔偏偏又复位了……好在他也知道自己这儿子是被逼无奈,没狠心来个大义灭亲什么的,要不然这小德王就冤死了。”

心中想着这些,李曜面上却是一本正经,道:“大王与王相公此来宣谕,想必还要去一趟蒲州?”

德王道:“这是自然。”

李曜微微一笑:“大王以为,东平王可愿听命?”

德王面sè微微一沉,反问道:“王兄以为呢?”

李曜呵呵笑道:“仆以为东平王必不奉诏。”

这纯粹是当面打脸,德王的脸sè更差了,王抟适时插话:“尚书言之凿凿,却不知何以如此断定?”

李曜跟王氏渊源较深,跟王抟也是有交情的,不好不给面子,便笑道:“东平王素来无利不早起,如今趁我河东大军入关中勤王,其干冒天下之大不韪出兵占据蒲州,为的不就是两池盐利?如今我河东大军被黄河所阻,难以对其形成打击,他有恃无恐,焉能退兵?”

王抟微微挑眉:“他就不怕陛下以晋王为陕东道四面都统,合天下jīng兵伐之?”

李克用在一边听得眉头一挑,李曜却哈哈大笑,然后突然收起笑脸,正sè道:“若陛下果有这般决断,天下定矣。”

王抟忽然起身,朝李克用拱拱手,笑道:“既然如此,仆与德王殿下此番也就不作多留,便往蒲州一行了。”

李曜心中一动,原来王抟才是此行真正的决断之人。不过,这也没错,德王年轻,李晔未必敢让他来拿捏要事。再者,王抟又是他信任的宰辅重臣,他来决断真正的大事,理所应当。

李克用没料到王抟说走就要走,立刻出言挽留,李曜虽然之前说话看起来有点冲,但也竭力挽留。德王与王抟应酬片刻,总算在军中暂住。

他二人一走,李克用就皱起眉头,问李曜道:“正阳,朱温必不奉诏,这一点我等都能料到,你又何必如此对德王说起?他再怎么说,也只是个未经历练的半大孩童,方才要不是王相公接过话去,只怕便要说僵在此,那又何苦来哉?”

李曜微微笑道:“经儿方才一说,德王再去朱温面前宣谕,招拒之后,怨气必然更盛许多。而且,儿也是故意激他一激,明rì他在朱温处,说话的语气就必然会更重一点。”

“嗯?”李克用有些犯糊涂:“那又如何?”

李曜摸出一封卷着的薄薄信纸,展开递给李克用,道:“德王来时,儿正收到国宝飞报,陕虢已下,开山军正连夜向洛阳进发。按时间来算,他今rì午时便应该已经赶到洛阳,如今只看是否成功拿下洛阳城了。”

此言一出,帅帐中诸将均是jīng神一振,李克用也是喜上眉梢。按照李曜之前的定计,陕虢丢掉之后,虽然肯定有信报传往蒲州,但王珙与朱温毕竟还不是一家,这信报的速度必然有些延误,而开山军只要迅速攻克洛阳,则洛阳的报讯必然比陕虢要快,这样很有可能朱温会在几乎同一时间接到陕虢、东都丢失的消息。如果说陕虢丢了他还不是很心疼,洛阳丢掉就足够他肉疼了,而且更重要的是,洛阳一丢,汴州就直面开山军兵锋。此时汴州jīng锐大军尽出,一旦开山军玩个破釜沉舟的大把戏,汴梁城就是岌岌可危之局。

汴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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