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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唐再续-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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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将本见李曜泪光闪烁,必是难舍史建瑭这般智勇双全之将,谁料最后李曜语气一变,居然真要为正军法而杀史建瑭,顿时慌了手脚,一个个连形象也顾不得,“噗通”之声连响,全部跪倒在地,苦求李曜收回成命。

憨娃儿也慌了神,跪下不算,以膝代脚,爬也似的冲到李曜面前,抱着他的大腿道:“郎君使不得!国宝不能杀啊!俺,俺请郎君放过国宝这一次吧!他,他……他以前那么多功劳,这次也只是一时失误,不是故意违抗军令啊郎君!……郎君,俺把功劳让出来,俺杀了多少,什么功劳都让出来,只求郎君不杀国宝,好不好?郎君,你说话啊!”

咄尔闻言,立刻也说话了,他这耿直汉子,此刻也是涕泪纵横:“郎……不是,军使,俺也把功劳全让了,只求军使留史都虞候一命!”

克失毕也跪下猛地磕头,道:“军使,史都虞候就算有错,也罪不至死啊,仆也愿让出功劳,但请军使法外开恩,留史都虞候一名,戴罪立功啊!”

张光远和刘河安对视一眼,二人目光决然,同时点点头,一齐叩首道:“军使,若非我二人行事迟缓,接应不及,此刻已然擒住朱温,若要问罪,请军使斩我二人之头,放过史都虞候!”

史俨之前与李思安大战,手臂上挂了点彩,正包扎着,此刻也顾不得许多,跪倒在地,道:“军使,某虽随你未久,却也深知军使军法严格,然今rì不得不说一句:此番史都虞候带领我等过函谷、破陕虢、陷洛阳,一路死战,俱是大功,若仅为此一事便开刀问斩,而我等不死谏军使宽宥,异rì我等与国宝九泉相逢,有何面目见他这昔rì同袍!?史俨……请军使三思!”

李承嗣叹息一声,也上前单膝跪下,抱拳道:“军使……”

李曜似哭似笑地苦笑三声,也不转身,只是声音悲切:“我曾言,军无纪纲,如人无魂魄。人若无魂,必死,军若无魂,必灭。开山军若早晚必灭,我这军使还活着作甚……”

众将听他将话说得如此之重,皆是惊呆当场,这时才知李曜将军纪看得何等之重,俱是浑身发冷,心如死灰,一时均不知该说什么好。

史建瑭响当当一条铁打的汉子,此刻已经泪流满面,嚎啕而哭:“诸位兄弟……不要为难军使了……是我史建瑭不知好歹,罪有应得……我对不住军使,对不住诸位兄弟……诸位兄弟今rì之情,建瑭虽死不敢或忘……十八年后,再与诸位兄弟再续今rì之缘!”

中军帐中,一片哭声顿起。

突然帐外嘈杂,李嗣昭急如救火般的声音响起:“大王驾到!”

话音未落,大帐的门帘忽然被猛地掀开,李克用人未至而声先到:“怎么回事,哭什么?谁出事了!”众将不由转头,正看见李克用一脸急切,火急火燎地大踏步进来,身后跟着同样一脸急切的李嗣昭和李嗣源。

李克用进来飞快扫视一眼,见诸将都在,而李曜背对帐门,正要问话,却见李曜转过头来,一脸泪水,不禁一呆:“正阳你……你们这是……是怎么了?”

谁料李曜忽然猛地双膝跪地,磕头道:“国宝不从军令,论罪当斩……”

李克用惊得有点发呆,独目睁得老大:“国宝怎么违抗军令了?……那你怎么也……?”

他久居上位,自然一看就知道诸将这是在哭谏李曜不可杀史建瑭,但他一时想不通的是,为何李曜看起来比他们还要伤心。

李承嗣跟史建瑭交往不深,此时算是这里最为镇定的一个了,于是上前简单地对李克用解释了一下,李克用恍然大悟,长叹道:“真是难为你们了……正阳没错,诸将也都没错。”他转头朝史建瑭道:“国宝,你此番确有不当,不过依我看,也罪不至死,只是你家军使历来执法极严,这也是我河东人尽皆知之事,若要他法外开恩,确是为难。但他对你的好,你心中应该有数,此事到了这般地步,绝非他之本意。”

史建瑭哽咽难语,只是不住点头,不住泪流。

李克用缓和了语气,叹道:“你父因我而死,若以此论,我尚欠你史家一条命……”他忽然转头对李曜道:“正阳,我知你军法最严,便是你自己犯错,也历来不赦,此事乃你开山军军中之事,当由你一言而决,我原本不该干涉。但你也知晓当rì上源驿之时,敬思为我而死,壮怀激烈,多年过去,我仍不能释怀……今rì国宝获罪,孤王想请你法外开恩,留他一命,以全史家香火,你可答应?”

李曜闻言大喜,脸上泪痕未干,却又惊又喜道:“儿本苦无对策,又不能坏此军魂,才不得不忍痛自断一臂!如今既是大王为国宝求情,末将岂敢不遵!”

诸将得见此变,各自惊喜异常,纷纷感谢李克用及李曜,李嗣昭朝史建瑭猛打眼『sè』,史建瑭心摇神曳,半晌才懂他意思,也叩谢大王求情、军使开恩。

李曜扶他起来,却又转头对李克用道:“大王,儿方才在此论此战功罪,国宝事后,还有最后一人须得问罪,请大王稍带片刻可好?”

李克用微微有些诧异,心道有什么事等我把大事宣布了,你再弄不迟啊。不过他历来宠信李曜,此番李曜又是最大的功臣,不能不给他面子,所以心中虽然惊讶,倒也无甚不满,笑着道:“有何不可?我且一边坐着,也看看你是如何掌军,竟然法严至此。”

李曜微微躬身,伸手虚引:“请大王上座。”

李克用摆手道:“此处是你军中,你又在正军纪,我怎可上座你位?但在旁坐便可。”说着自己走到一边旁座坐下,李嗣昭、李嗣源二人看了李曜一眼,跟着李克用,在他身后站立。

李曜这才走到主位上,道:“诸将就位。”

众将不敢怠慢,各自回到自己位置站好。李曜对史建瑭道:“都虞候,我开山军中,御下不严,以至有失,该当何罪?”

史建瑭抹了抹脸,恢复行使都虞候职责,正『sè』道:“大失重责者杖五十,小失杖二十,不损大局则依轻重,酌行笞刑。”

李曜点头,道:“我为军使,御下不严,致朱温逃脱,此大失也。依律,当杖责五十,以儆效尤。纪纲何在?即刻公示全军,并立刻行刑。”纪纲,也就是军法官。

李克用在一边闻之一愣,还未来得及说话,李曜已经自行脱去盔甲,诸将虽然面面相窥,却面带畏惧,不敢出声,显然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此前他们定然有因这类事求情而被李曜严斥过的经历。

史建瑭握紧拳头,钢牙几乎咬碎,从牙缝里崩出几个字:“纪纲……为军使行刑。”

李克用再吃一惊,李曜这明显是为史建瑭违令一是自己问罪,史建瑭刚受他开恩,却竟然真吩咐麾下军法官行刑,这简直超过他的理解范畴了!

他顾不得许多,再次打断李曜的论功问罪会议,站起来道:“且慢!”

李曜微微皱眉,拱手道:“大王,此乃儿军中成规……”

“我知道!”李克用摆手道:“孤王不打算坏你规矩,不过你也得通融一点,此时你不能受刑!”

李曜心中一动,面上却『露』出疑『sè』:“大王何出此言?”

卷二开山军使第209章出镇河中(三十)

李克用见李曜动问,面上『露』出笑容,招呼一句:“来,坐下,咱们坐下说话。”

李曜依言坐下,李克用也不端坐,就随意盘腿坐下,笑着道:“昨夜(无风注:古人虽有子时的定义,但习惯上则是到早上之后才当作新的一天开始。)你们出兵之后,德王寝食难安,今早知道我河东已然大破朱温,非要跟着我进蒲州。他是陛下长子,此行也算是奉皇命而来,我自不好拒绝。到了蒲州之后,我派人去寻王珂,却遍寻不着,蒲人尽道王郎被朱温裹挟,看来是无法再为蒲帅了。德王知悉此事后,便来找我,说蒲帅之位事关重大,不宜久悬不定,问我有何看法。”

李曜点头道:“河中对我河东而言,十分紧要,若王郎不得归镇,这蒲帅之位,的确不该悬而不决。”

李克用颌首道:“我也知此事重要,只是一些事情……我担心呐。”

李曜微微蹙眉,问道:“担心蒲人民心向背么?”

李克用微微点头:“这是其中之一,怎么,正阳可有什么建议?”

李曜道:“河中与我河东,名虽二镇,实为一体,蒲人视晋人为亲友佳邻。如今王郎遭难,蒲州陷贼,若非我太原出兵克复,已然为汴贼所趁。此时河中yù定,当有其帅,大王为陛下股肱,又为王郎泰山,举才蒲帅之位,理所应当,儿料蒲人当无违逆之意。”

李克用微微笑了笑,又道:“还有一事,更是重要。”

“大王请讲,儿愿为大王略分烦忧。”李曜轻松接话。

李克用道:“我恐新持旌节之帅,不知我意,难以经营河中。”

李曜听罢,便笑问:“却不知大王何意?”

李克用眉头微微一挑,反问道:“你素来多智善谋,可知yù为蒲帅,该当做好哪几件事?”

“儿虽未曾细思此事,但既然大王问起,儿且试言之,若有不当之处,望大王勿怪。”李曜微微拱手道。

李克用一摆手:“怪你作甚,但说无妨。”

李曜便道:“河中北连太原,西接关中,南临陕虢,东望汴梁,锁雄关要塞,控山河咽喉,为蒲帅者,所虑定当极多。一要以河东为靠,使进退有据;二要牵心长安,发台阁之音;三要控扼双都,不使汴贼西望;若再能经营有度,实仓禀而壮兵威,则更当嘉许。不过尚有最重要一点,乃是……”

“乃是什么?”李克用追问道。

李曜微微一笑:“乃是知晓,河中者,亦为河东也。”

李克用先是一怔,继而哈哈大笑,指着李曜道:“好,好,好,方才这一问,孤问了三个人,你是答得最好的。”

李曜刚『露』出笑容,李克用却忽然面『sè』一正,肃然道:“李存曜!”

李曜一愣,立刻起身抱拳:“末将在。”

“笔墨伺候!”

李曜又是一怔,李克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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