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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表兄妹干这种苟且勾当,造孽!”飞鹰一甩手,背过身去。
“求你,求你了!”虚性跪着爬过来。
“哼!你以为我会对你们这种臭事感兴趣?”飞鹰不屑地说。
“那是!那是!虚性感恩不尽!感恩不尽!”虚性竟朝飞鹰磕起头来。
“哼!我是说过对你这种臭事不感兴趣,可我并没有说对另外的事不感兴趣!”飞鹰翻看着自己的手掌,好像突然对自己的手相感兴趣起来。
虚性见飞鹰如此表情,忽然浑身颤抖起来,他知道自己最怕的事,终于还是来了!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都知……知道了?”
“哼!”飞鹰别开了头。
“师叔,我该死!可我都是被逼的呀!”虚性哀声说。
女人也赶紧跪过来哀声说:“对!我们都是被逼的,求师叔开恩,放了我们吧!”
“哦!说说!”飞鹰说。
“我……我……嗨!”虚性懊丧地低着头,忽又心怀侥幸地抬头盯着飞鹰,“你,你有证据吗?”
“你是说戒尺、僧袍?”飞鹰问。
“完了!”虚性心中哀叫道,身子不由自主地瘫倒在地。
“封哥!封哥!你怎么啦?”女人扑到虚性身上歇斯底里地嘶叫着,忽抬起头仇恨地看着飞鹰说:“是我!是我!都是我做的,不关封哥的事!都冲我来吧!”
“哦?都是你做的!你杀了人?你杀的是谁?你还盗了经书?你要经书干什么?”飞鹰好笑地看着女人,他很为这女人勇于牺牲的精神感动呢。
“不,不,不关她的事!”虚性挣扎着坐起来,“是我,全是我!是错,是罪,全由我顶着!”
“封哥,你!”女人哀叫着,虚性推开了她。
“嗯!其实,我对你们这些不感兴趣!”飞鹰摇着脑袋说。
“你,你放过我们?”虚性好像看到了希望,眼睛放着光问。“说,你要什么?我都能答应你!”
“我只对你身后的人感兴趣!”飞鹰说。
“啊!”虚性重新坐在了地上。
“嗯?”飞鹰好像并不急。
“我们真的是被逼的!”虚性已经没有抵抗力了。
“说说!”飞鹰挥手说。
“我和菊妹是真心相爱!那些人就是抓住这点威胁我,逼我……”虚性说。
“哦,哪些人?”飞鹰关心地问。
“他们逼我,我不答应。他们就灌菊妹喝了慢性毒药,是毒药!”虚性答非所问地说。“我若不按他们说的做,菊妹就得死!菊妹如果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那,你就可以干那些昧着良心的事?”飞鹰问。
“我也是没有办法!”虚性说。
“他们都是什么人?”飞鹰问。
“他们逼我!他们逼我!”虚性喊着。
“他们到底是谁?”飞鹰摇着虚性。
“不能说……说不得!”虚性声音低了下来。“不能说……说不得!”
“那你只有跟我回寺里去,和方丈说去!”飞鹰走上前来。
“封哥!”女人扑了过来。
“让我去!菊妹,你必须活着!”虚性捧着女人的脸,深情地抚摸着,深情地说,“为了我们共同的爱情结晶,菊妹,你必须好好地活着!”
“嗯!”女人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脸上浮起一丝凄惨的笑,那是一种悲中透着幸福,幸福中透着悲的笑!
“我不会有事的,你等着我!”虚性握着女人的手,女人紧紧地抓住它不放。
虚性挣扎着站起身,三步一回头地往外走去。女人瘫在地上,向虚性伸出一只手,呻吟着,似乎要讨回自己的幸福。
虚性猛地一甩头,大步朝门外走去。飞鹰摇着头慢慢地跟着。身后传来女人悲哀的哭声。
……
“禀方丈,飞鹰师叔公求见!”慧静小沙弥轻轻地走进禅房,见元弘大师正晚课,似乎在等人呢。“他说虚性已押回来了,请方丈定夺!”
“哦?”元弘大师慢慢地抬起头来,“你让他把虚性押到戒律院去。然后,你再通知四大首座率各院管事弟子都到戒律院来。我马上就过去!”
“是!”慧静退了出去。
“嗯!事情终于有了结果了!但愿少一些杀戮!”元弘大师深深地呼了口气。
换好衣服,披上袈裟,元弘大师神色凝重地来到戒律院。元昌等四人已经到了,正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方丈,他们不知道夜已这样深了,方丈聚齐众人究竟又有何大事。
元弘大师只做了个手势,请四位高僧坐下。然后,冷声说:“把虚性带进来!”
“是!”
“走!”飞鹰推着虚性进来,把那带血的戒尺和《菩提兰花经》呈给方丈。
虚性却只把头紧紧地低着,进得屋来“噗!”的跪倒在地。
“飞鹰贤弟,辛苦你了!”元弘大师说。
“大师们辛苦!”飞鹰合十说。
“嗯!虚性,你有什么话说!”元弘大师坐下说。
“我该死!只求方丈饶命!”虚性磕头说。
“哼!你把你干的坏事说说吧!”元弘大师说。
虚性颤抖着把与表妹的孽情说了,把受人胁迫的事说了,把如何盗《菩提兰花经》的经过说了,把如何杀死虚直的经过也说了。
“啊!虚直竟是他杀的!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众人一片惊呼。
80。第二卷…孽情惹的祸(二)
虚性环顾众人,好像还很害怕地说:“还有,我明明把虚直的尸身扛到山下埋了的,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尸体却回到了寺门口!”
“哼!这也许是老天爷对你恶行的警示!阿弥陀佛!”元弘大师厉声说。
“弟子有罪!弟子有罪!”虚性磕头不已。
“哼!榆林寺怎么出来个你这样的孽徒!”四大首座听完虚性的交代无不色变,他们为虚性的失足惋惜,更为虚性的残忍切齿!
罗汉堂首座元嗔大师心中更是有说不出的悲恨,自己一直看好的首徒,怎么眨眼间就变成了无恶不作的歹人?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平时老实本分,说起佛理来一套一套的虚性,怎么就能对自己的师兄弟下得去手呢!
“孽障!这些凡人都切齿的恶行,你一个念佛之人怎么就做得出来呢?你的经白念了?你的佛白拜了?”元嗔大师指住虚性,恨声说。“亏我荐你做罗汉堂的监律,你却知法犯法,佛祖难容!”
“弟子知罪!弟子知罪!”虚性仍在磕头,仿佛这样才能洗清他的罪孽。
“虚性,我且问你,你真的只做了这些坏事?”元弘大师问。
“只是这些!”虚性说。
“虚言是不是你杀的?”元弘大师问。
“不是!”虚性说。
“真的不是?”元弘大师问。
“杀一个是罪,杀十个也是罪。我真的没有必要撒谎!”虚性说。
“我再问你,”元昌大师说,“你刚刚说,你所干的这些都是被逼的。那你说,你一个罗汉堂的大师兄,武功不说是一流,一般二三流的好手恐怕也难令你左右。是谁竟能逼你如此呢?”
“他们的武功确实很高,但并不是高得太厉害。”虚性咽了口口水说,“我其实并不只是屈于武力,他们……他们拿我表妹威胁我。我不得不干啊!”
“哦?他们?他们是谁?”元弘大师注意到了虚性所说的“他们”二字。
“说不得!说不得!”虚性惊惧地说。
“你都已经到了如此田地了,你还惧怕什么?!”元昌大师恨声说。
“不,不!我,我表妹她……她!”虚性瘫坐在地。
“哼!这个我们会弄清楚的!任何为非作歹的坏人都逃不出佛祖的惩罚!”眼看无法问出什么,元弘大师只好站了起来。“元灭师兄。”
“在!”元灭大师站了出来。
“您说,依律该如何处置这榆林孽徒?”元弘大师问。
“回方丈,依律:偷盗脊杖五十,犯色戒脊杖五十,犯杀戒逐出榆林寺永不录用!”元灭面无表情地答。
“好!戒律僧何在?”元弘大师喝道。
“有!”厅廊下站出十个戒律院的武刑僧。
“虚性犯杀戒、色戒、偷盗,数罪并罚,拉出去脊杖一百,逐出榆林!”元弘大师说。
“是!”众武刑僧答。
“慢!”元善大师缓步走了出来,道,“方丈,我佛慈悲,普度众生。虚性作孽罪在不赦,依律当罚。但脊杖一百,恐难活命。减五十如何?”
见是老好人元善大师说情,方丈点了点头,与几位首座商议了一下转身大声说:“虚性罪孽深重,依律当脊杖一百逐出榆林。但考虑到虚性近日病恙,减刑二十。戒律僧!”
“在!”武刑僧答。
“把虚性拉出去,脊杖八十,逐出榆林!”元弘大师说。
“慢!弟子还有话说!”虚性喊道。
“说!”元弘大师。他不明白,这家伙这个时候还有什么话要说。
“弟子自知罪孽深重,脊杖尚不能赎其罪过。弟子愿受满刑罚,求方丈成全!”虚性跪直了说。
“这厮疯了!别理他,戒律僧,行刑!阿弥陀佛!”元弘大师生气地说。
“是!”四个武刑僧走上前,麻利地扒下虚性的上衣,把他噗地放倒在地。
所谓的脊杖,就是用手腕粗的白柳条棒狠击腰脊,此刑别说受八十,就是七八下也能让常人半身残废!当然,虚性练武之人,或许熬得?
两个武刑僧上来按住虚性的手脚,另两个武刑僧高举刑杖,眼看就要狠狠地砸下。
“住手!”忽听一声厉叫,一道红光掠过,四个武刑僧如中魔魇般瘫倒在地。
“哈哈哈!一群笨驴!”灯光下,厅中间忽然多了一个人。
“什么人竟敢擅闯榆林刑堂!”元嗔喝道。
“哈哈哈!你们这群天底下笨得不能再笨的秃驴,有何资格开得刑堂?”来人身着红花袄,手拿秃扫,眼含怒嗔,咧嘴哂笑。
“你!疯婆婆,这里没你的事,请退下!”元灭说。
“呸!住口!老秃驴,你不配与老身说话!”疯婆婆怒指元灭。元灭竟真的噤口,作声不得。
“哈哈哈!”疯婆婆仰头大笑,忽指住元弘大师说,“元弘,平日看你似是精明能干。今日却怎么也做糊涂之事?”
元弘大师见来人虽然貌似疯疯癫癫;可她一出手却让四个武刑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