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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作家研究丛书]第三卷冰山底下绽放的玫瑰--杨逵和他的文学世界 作者:石一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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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主义强化的战争观念对儿童心灵的荼毒。由于刊物内部的矛盾,开明思想派一时获胜,《泥娃娃》得以全文登出,并发生强烈的影响,同时也引发殖民政府内部的摩擦。 
  这篇作品刊登后,植田又来邀稿,杨逵便创作了小说《鹅妈妈出嫁》,作品谴责了“大东亚共荣圈”虚构的“共存共荣”,在小说结尾处更是画龙点睛地写道:“不求任何人的牺牲而互相帮助,大家繁荣,这才真正是共存共荣……”。作品在《台湾时报》发表后,立刻受到日本警方的干扰。因为这本杂志是日本总督府的刊物,所以未能禁刊;而当杨逵后来将《鹅妈妈出嫁》连同其他几篇作品合并要出单行本时,却被查禁了。1942年,杨逵创作出现新气象,一年之内,他就发表了《无医村》、《泥娃娃》、《鹅妈妈出嫁》、《萌芽》、《绅士轶话》、《父与子》、《民众与娱乐》、《作家与热情》等十三篇文章,包括小说、散文、剧本、文艺时评等等。 
  1943年,杨逵于首阳农园种花之余默默翻译的长篇小说《三国志物语》四卷本,由台北盛兴书店出版。杨逵从小喜欢听卖艺人说书,《三国演义》、《水浒传》都是他耳熟能详的故事。在无法直抒胸臆的时代里,为了自娱娱人,更为了以大众化文学的方式传递出民族文化与文学的传统,杨逵将《三国演义》的故事,翻译成日文的《三国志物语》,并请画家林玉山画了插图。在此书的序言中,杨逵这样写道: 
   
  小说最重要的是必须有故事的趣味性。 
  虽然三国志或许能满足这种趣味性,但是只有这样就够了吗? 
  俗话说:“要用活眼读活书!” 
  我想用这句话来要求读者诸君。 
  读书最重要的就是要读出书中的精神。 
  我们万不能忽略了书中三杰的忠烈义勇精神。 
  而刘备、张飞、关羽三人性格迥异,却能为了完成大业而团结到底,千万不可轻忽。杨逵:《三国志物语·序》,《杨逵全集》第6卷(小说卷),(台南)国立文化资产保存研究中心筹备处1999年6月版,第156页。 
   
  在杨逵看来,台湾阅读阶层中喜爱《水浒传》和《三国志》的人们占有相当比例。如果能通过通俗小说的新创和提升,抓住这类阅读阶层,就能更好地发挥一个文学工作者存在的价值。因此,正是本着为台湾民众的文化需要着眼,本着延续民族文化传统和文学传统的宗旨出发,杨逵创作出版了《三国志物语》,并使通俗小说的写作在“皇民化运动”的推行时期,仍有民族意识的彰显。 
  从1941年到1945年台湾光复,在创作小说、剧本等作品的同时,杨逵还发表了二十九篇文艺评论,构成其创作的又一高峰。1943年5月,“皇民文学”的总代理西川满在“台湾奉公会”成立之际,于《文艺台湾》发表一篇《文艺时评》,攻击辱骂台湾文学的主流是“粪便现实主义”,又用个别变节分子所写的“皇民文学”来打压台湾新文学作家。西川满蛮横无理的殖民主义态度,引起了台湾作家的强烈愤怒,世外民(邱永汉)、吴新荣、台南云岭、吕赫若等人皆以自己的方式同西川满展开论辩斗争。杨逵此时则化名“伊东亮”,发表了《拥护粪便现实主义》一文,深刻揭露了西川满压制践踏台湾文学的真面目,从根本上维护了台湾新文学的品格。同年11月13日,在所谓“台湾决战文学会议”上,面对西川满之流“献上文艺杂志”、“服从战时配置”的废刊建议,黄得时、杨逵等台湾作家正面反弹,全力抗争,全场氛围一时间显得紧张肃杀。虽然在巨大的政治压力下,《台湾文学》最终不得已被强令废刊,但台湾作家的抗争精神令人感佩。 
  到了日本侵华战争后期,败相已露的日本统治者更加紧了对台湾的弹压,台湾作家连“不说话的自由”也被剥夺了。根据杨逵的挚友,战争末期与其交往甚密的钟逸人后来回忆,在“皇民化”甚嚣尘上的时候,当时很困扰扬逵的一件事就是,“日本当局以及‘皇民奉公会’有时会要他写些迎合当时的文章,这违反他的个性,当时有些台人作家,为生活所逼,而成为御用文人的也不是没有”。杨逵“生活固然艰困,又有肺病,但一直拒绝这种充当御用文人的要求,真的无法拒绝,也顶多是虚应故事应付一番”。钟天启:《瓦窑寮里的杨逵》,原载《自立晚报》1985年3月;收入陈芳明编《杨逵的文学生涯》,(台北)前卫出版社1988年9月版,第300页。 
  1944年6月,台湾总督府情报课(文化局)邀请台湾作家分赴台中州谢庆农场、台南州斗六国民道场、高雄海兵团,石底炭坑,金瓜石矿山等地,实地参观战时体制,以撰写“报告文学”,呼应日本帝国主义的南进政策。杨逵被派往石底炭坑,观察煤矿工人的起居作息、生存状况,并据此写了《增产的背后——老丑角的故事》。这篇作品保持了一贯的写实风格,因是应邀之作,也不乏反面寄意。杨逵生前曾与人言这是一篇敷衍之作,也就是“虚应故事应付一番”的文章。 
  “皇民奉公会”成立后,台湾的电影、演剧、文学、艺术等文化活动,都被迅速纳入殖民当局的一元化统制之下。1941年4月,“皇民奉公会”成立;翌年1月,“皇民奉公会”又组织“演剧挺身队”,动员各地文学界替他们工作。杨逵此时则巧妙地利用日本殖民者推广“皇民化戏剧”的机会,来反讽日本当局,启蒙民众觉悟。1943年1月,参加“二水奉公会”的朋友陈憨婴、杨招鉴来找杨逵,希望能为他们写一出剧本。杨逵创作了《扑灭天狗热》,投给《台湾公论》月刊,想出版后借“演剧报国队”的名义来演出。这出戏剧外表上写扑灭流行于农村的天狗病,实际上是在嘲讽和抨击日本帝国主义的走狗——放高利贷欺压农民的李天狗。但剧本一登出,《台湾公论》就被查禁了,演出自然也化为泡影。雾峰有另一朋友庄万生,也参加了“皇民奉公会”,杨逵本想把小说《模范村》改成剧本,供他们演出,可《扑灭天狗热》一被禁,其他剧本的改编演出也成为不可能的事。 
  到1944年年底,《台湾新闻》副刊主编田中,与同盟通讯社松本特派员相偕来访。他们带来俄国诗人与剧作家特洛查可夫写的一个剧本《怒吼吧!中国》,要杨逵将其改写成适合当时演出的剧本。他们表示,这个剧本的演出已获得台中州特高课课长田岛的同意。田岛比较开明,杨逵的《鹅妈妈出嫁》被查禁时,他曾为此打抱不平。 
  《怒吼吧!中国》是一出描写鸦片战争时期英国侵略中国的历史剧。剧本的主要内容是反对英国,这符合当时的日本国策,故得以问行。杨逵采用迂回策略,将这出戏作了修改。台上表演的是英国人欺负中国人,台下的观众却是心知肚明:那盛气凌人的英国人哪,其实就是日本帝国主义!尤其是把在台中中山公园殴打林献堂的日本浪人卖间的名字,安在剧中英军舰长的头上,更是鲜明地影射了日本的侵略战争。杨逵与巫永福、张星建、颜春福等朋友成立了“台中艺能奉公会”,利用这个组织排练《怒吼吧!中国》,并在台中的台中座、台北荣座及彰化三个城市用日语演出,获得满堂喝彩。一些前来观赏的台湾大学及高等院校里的教授们心潮难平,其中一位特意来到后台,他紧紧握住杨逵的手说:“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 
  《怒吼吧!中国》的演出成功,让杨逵信心倍增,他向田岛提出了用台语演出的建议,并得到了对方赞同。后来,在首阳农园的草寮里,每到周六下午和晚上,就有三四十位年轻人,前来参加翻译和排练。沿引祖国焦土抗战之意,他们成立了焦土会,宗旨是:宁愿变为焦土,也不愿“皇民化”!杨逵和这些年轻的朋友,一起采野菜举行“野菜宴”,一起排练《怒吼吧!中国》的台语话剧,共同研究时事、文学和三民主义。杨逵以手头仅有的一本三民主义原版书,向年轻朋友宣传讲解三民主义。这本书是原台湾大学教授中井淳先生从广东带回来送给杨逵的。此时战争已接近尾声,在盟军飞机持续不断的轰炸中,走向穷途末路的日本侵略者正在作困兽挣扎。 
  1945年8月15日,杨逵与前来首阳农园排演戏剧的青年朋友们,从无线电广播中听到了他们一生中最为震撼的消息:日本天皇宣布无条件投降,台湾即将回到祖国的怀抱! 
  首阳农园顿时沸腾起来!人们奔走相告,欢喜若狂,禁不住热泪滚滚,百感交集! 
  整整五十一年了,在日本殖民统治铁蹄下度过的这半个多世纪,是多么不堪回首的一段屈辱惨痛的历史!有祖国而不能呼唤祖国的悲哀,世世代代居住台湾却不能拥有宝岛的痛苦! 
  终于,噩梦一样的昨天结束了。怀着重见天日的心情,杨逵立刻“就把‘首阳农园’改成‘一阳农园’,又得到年轻人的支援,发行‘一阳周报’介绍国父思想与三民主义,那时候,我们就觉得光复以后,在大家兴奋的心情之下,向民族、民权、民生努力建设,台湾一定可以成为三民主义的模范省”。(杨逵:《光复前后》,原载《联合报·副刊》1980年10月24日;收入《杨逵全集》第14卷(资料卷),(台南)国立文化资产保存研究中心筹备处2001年12月版,第13—14页。) 
第二章 风雨人生:世纪台湾的长跑者(下)  
一、战后重建的文化先锋  
   
  1945年8月至1949年12月,是台湾历史上一个非常独特的过渡阶段,人们一般称之为“光复时期”。短短四年中,台湾结束了一个充满屈辱与血泪的日本殖民统治时期,也遭逢了光复后风云诡谲、时局多变的现实境遇。历史变迁过程中的多重矛盾扭结,使台湾人民在光明与黑暗并存、进步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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