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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人手持大刀,一人手持长剑,两个各自对上一个,彼此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即将杀人的快感,也有要立功的兴奋,两人都是近几天被大寨子给收并的,以前寨子里的人,腰杆硬的都给杀的干净了,也就他们两个聪明,知道择主而侍,反正都是刀口上舔血的生计,只要能活,跟谁还不一样?
只是最近大寨子收并的人太多,若是想要在以后生活中混出一个较好的地位,就必须有拿得出手的功劳,这不?机会就来了。
满打满算这个镖队也就小一百人,杀死一个人,功劳可就少一个,而且这些功劳也都是实打实的,没看寨主当家的一直在看着自己?
一想到自己就要被寨主另眼相加,这两人脸上就有种止不住的兴奋,而且这可是送上了的功劳,不要白不要!
他们眼中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什么叫怜悯?什么叫滥杀无辜?在这人吃人的大漠中,你不杀人人就杀你!反正只是手起刀落的事情,就像这两个即将死于自己手下的家伙一样,闭着眼睛,也就不用再睁开了!
他们狞笑着举起武器,轻松躲过两个年轻镖头的刀锋,右手一旋,手中武器径直飞向这两个镖头的喉咙,这一招两人已经练过不下千次,杀人更是快要十人了,可以说是屡试不爽,百试百灵。
可就在刀尖与剑尖即将割破这两个年轻镖头喉咙的时候,两人突然感觉手臂仿佛被什么击中一般,整条手臂瞬间酥麻起来,用力不上,刀剑竟然齐齐跌落。
“怎么回事?”
“退!”
两个匪寇眼中均出现一丝疑惑与慌乱,常年刀口上舔血,早已养成趋利避害的本能,心知有意外发生,就要驱马撤退。
而就在这时,朱晨桓手指在所有人都瞧不见的地方微微一挑,两颗非常细小几乎肉眼不可看见的沙粒顿时升起,而后手指并弹两下,只见两名脸色苍白而眼睛紧闭的镖师手中大刀吃力向下一劈,这两个刚刚转身还未逃走半步的匪寇就被斜着劈掉了一半的脑袋,瞬间鲜血狂喷,脑浆乱流。
两个年轻镖师身体一颤,不知砍中了什么,等他们睁眼看到眼前之景,看到两个匪徒被自己分别砍掉了半个脑袋时,瞧见那一半头颅里面的红白之物,瞬间胃酸涌起,竟然在这危机四伏的沙场上呕吐起来。
朱晨桓见状,也不知道是该笑他们太单纯,还是该骂他们太蠢了,即便是第一次杀人,那也要咬牙解决了眼前困境再吐才对吧?像你们这个样子,在战场上恨不得把肺都吐出来,敌人不杀你们,都算你们前辈子做了天大的善事了。
不过这些镖师虽然人数占着劣势,却也没有一下子就溃败,他们对抗有阵,短时间内倒也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他从两个年轻镖师身上收回视线,回头瞧了瞧马车,除了韩冬儿伸出小脑袋一脸紧张的看向外面,并没有看到红鸾或者陆擎天出现,看来陆擎天是真的准备冷眼旁观,一点都不准备相助。
韩冬儿紧张的神色正好与朱晨桓视线相对,她俏脸也有些发白,看着这些个死人的场景,表现的要比那两个年轻镖师冷静多了,可眼中的忧虑,却是越来越浓。
朱晨桓无奈向她呲牙笑了笑,见她脸上忧色不断,朱晨桓又是一叹,他眯眼看了看前面韩霜陇和贺炜的战斗,心中也算是明白了这场看似遭遇战的一二原因,便也不再犹豫,现在还未出得石玉国,以后还有风云国和南蜀国要走,若是让振威镖局在这里损失太多,反而会误了自己的行程与计划。
只见他双手松开缰绳,落摆于身体两侧,同时一挑一弹,无数的微小沙粒便腾空而起,挟杂着不可明视的剑气,一沙是一剑,一剑取一命,就在这混乱无序的沙场上,谈笑间弹沙取人命。
第八十七章 江湖人江湖死
第八十七章江湖人江湖死
朱晨桓出手极其隐蔽,便是那些亲手砍杀匪寇的镖师们都没有发现,他原地未动一步,可沙粒已出百余,招招致人心脏,沙粒停在衣衫外,而剑气则涌入经脉中,切断心脏气机,使得这些匪寇在被砍杀的前一刻,其实就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小心谨慎,这次出门隐姓埋名,就是为了能够顺利抵达傲来国,虽然过程注定不会顺利,但能够多走一步再暴露身份,那也算赚的了。所以哪怕是帮忙杀人,也绝对不能被人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即便是日后有人过来检查尸首,在见到那些触目惊心的刀伤或剑伤后,只要不是用元气感受死者体内的经脉流溢,就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他轻呼一口气,见到振威镖局的气势在杀了近百的匪寇后攀升起来,也便不再出手,帮人一二,绝不帮人三四,这是处事原则,也是当初三年游历途中老猪的切身教导。
按照老猪所说,你把别人的事全都帮着做了,那人就会知道你有帮他做事的能力,若是以后再遇相同事情时,你不再主动帮忙,那人就会开始埋怨你、记恨你,把你帮忙做事当成是天经地义的事,殊不知帮人为恩,可不报恩反怨恨,这种人第一是结交不得,第二就是吃一堑长一智,帮忙不出全分力,帮人度关即为善。
视线抬高,望向正在酣战的两个镖头,或许是发现了自己一方人马死伤过多,这两个匪寇当家也急躁了起来,行动起来不再求稳求妥,而是步步杀机,招招拼命的架势。
独眼龙男子一把大刀耍的威风凛凛,刀如旋风,旋转着直刺贺炜心口而去,贺炜两把板斧拼合一起与之碰撞,便听一声闷哼响起,胯下坐骑后退一步,而那独眼龙男子在这一刻忽然一手拍在马背上,整个身体腾空而起,手中大刀如猛虎下山,携杂凛冽杀机,向着露出颓势的贺炜便是当头劈下,气势惊人,仿佛一刀可劈山裂地一般,让贺炜脸生骇然,心知抵挡不住,便咬牙拼着搏命的念头,两把板斧横空一甩,板斧脱手,向着独眼龙男子大开的门户冲击而去。
独眼龙仅剩的一只眼睛露出一丝冷光,他嘴角勾起,带着一丝冷笑,刚要侧身躲过这把板斧,同时大刀劈砍掉这颗脑袋时,只觉得心脏一痛,单眼瞳孔一缩,竟然瞬间失去了光华。
而这时,贺炜的板斧也正好劈了过来,正好一下子砍中了独眼龙的心脏,力道之大,甚至带着独眼龙的身体停下冲势,向后当空移动两寸后,才在贺炜面前跌落下去,震起不少沙尘。
“独眼!”
与韩霜陇大战使着一柄狼牙棒的刀疤脸壮汉痛呼一声,双眼瞪大如灯笼,他全身横肉在这一刻猛地一颤,整个人都仿佛是发了疯一般,狼牙棒横甩纵劈,声势浩大,空气在这一刻都仿佛被震动一般,狼牙棒每次都是棒身未至,声音已至,轰响刺耳膜,令韩霜陇心神不能完全统一。
韩霜陇开镖局之前乃是石玉国厉鬼军游荡哨卫,膂力惊人,可开三石弓,百步虽不能穿杨,却能够准确射中百步距离任何移动之物,在厉鬼军未退役之前也是神箭手一类的深受器重的兵士。
退役之后,开了镖局,才开始苦练剑术,但习剑已晚,虽然师承名师剑术,却仍旧只能得七分形五分神,比起军营中赖以生存的弓箭之术,实在是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可奈何现在所处场景根本不能任由自己施展弓弩之术,只能被迫以短剑御敌,而旋剑式剑术也没有机会施展,从始至终都未能有一刻喘息,此时刀疤脸见同伴身死,心神激荡之下,招招更加心狠手辣,让他心里有苦却无法诉说,阻挡起来愈加吃力。
“镖头,我来帮你!”
贺炜突然驱马前来,两把板斧硬抗刀疤脸狼牙棒,两人都是这种力度惊人之辈,狼牙棒与板斧相撞,就如同山石滚落一般,声势更加浩大,每每相撞到一起,便都能瞧见火星四溅,至于金属交戈声响,更是在耳中嗡鸣不断。
有了贺炜的帮忙,韩霜陇终于有着些许喘息机会,他趁机瞧了一眼一直冷眼旁观的书生模样的匪寇大当家,见这人已经收了羽扇,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很明显没有想到损失会如此之大。
趁着那人凝思失神之际,韩霜陇突然右手短剑归鞘,左手弓弩持起,右手羽箭随之抽出,羽箭搭弦,弓拉满弦,向着书生模样的匪首低吟一声死吧,便手松弓弦,羽箭瞬间离弦,速度惊人,只是一个呼吸间,便抵达匪首额前。
“嗯?”
读书人打扮的寨子大当家忽然抬头,见羽箭迎面飞来,眉头不仅再次一皱,可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慌张之感,只见他羽扇一拍,脑袋一歪,原本能够准确射中自己的羽箭顿时被改变了行进路线,射进了匪首身后的莽莽黄沙中。
韩霜陇见一击未中,脸上也无懊恼之色,他再次放弓抽剑,剑旋如风筝,在他手中以无法言喻的方式旋转着,令人眼花缭乱,隐隐剑气萦绕其上,更是令书生模样的匪首双眼瞪大,似乎是在确认那剑气真伪,但见韩霜陇毫不犹豫的向自己冲来时,却果断下令撤退,然后狠狠瞪了一眼韩霜陇等一众没有惨死的人,脸上神色阴沉若水,又道了一句狠话:“山不转水转,今日之仇,改日必报,这大漠,你们别想通过了!”便再不停留,仅剩的不到二百匪寇见状,也呼啦一下紧随而去,瞬间就变成了小黑点,消失于视线之中。
匪寇退去,这场攻防战也算彻底告停。
振威镖局在这一次的遭遇战中,损伤称不上太大,只有五人惨死在匪寇的乱刀之下,而更多的人则是受到了或重或轻的伤,当然这完全要归功于朱晨桓,若不是有朱晨桓暗中相助,击杀一名又一名匪寇,这些振威镖局的镖师少说也要损失一半,更别说那两个镖头此时还能安然无恙的检查战场,给那些个没有彻底死去的匪寇补上一刀了。
环视战后的沙场,看着大漠黄沙不断吹起,覆盖在那一个个尸首之上,再看着彼此互相治伤止血的镖师们,朱晨桓眼中没有多少同情怜悯的神色,这便是江湖的生存法则,即便是在以慈悲为怀众生平等的佛界都是如此,更别说那更加恐怖的妖界了。
“晨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