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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屋2005-08-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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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参考资料。1941年12月8日,太平洋战争爆发,香港沦陷。次年2月,陶希圣随惠阳还乡队逃离香港,辗转来到陪都重庆。在老友陈布雷奉蒋之命的悉心安排下,任委员长侍从室第五组少将组长。而高宗武其人则远没有这般幸运。高当时为外交部亚洲司司长,七七事变时经由胡适推荐给蒋介石予以重用。此时惟有出走异国他乡,其后被驻美大使胡适所收留,多年未允返回。陶希圣虽然一时糊涂,死里逃生,甚至差点“终累大德”,但仍得到蒋的重用,成为外界一般猜不透的谜,间或更有“汪蒋二人唱双簧”之说。其弟子何兹全当时在重庆问:此话是真是假?陶希圣如实相告:“不是。好比喝毒药。我喝了一口,发现是毒药,死了一半,不喝了。汪发现是毒药,索性喝下去。”何兹全据此说出自己的看法:“签定密约或揭露密约,这是投敌与主和的分界线。正如他自己所说:‘弟出生入死以求主和与投敌之限界,至今始为主和者吐气矣’……陶先生这话,是自慰也是实情。悬崖勒马,回头是岸,这和走下去是不同的两种境地:一是投敌,一是主和。陶先生主和,未投敌。这是大节。严重错误,未失大节。”尽管如此,作为一介书生,陶希圣身上的弱点也显而易见,“他爱面子、重感情、遇事犹豫不决”。唐德刚因此慨言:这是当秀才的悲哀,与国事何补?其实,陶希圣心中也明白,此番脱汪归来,蒋于他实有“不杀之恩”,且知之更深矣。在侍从室第五组的工作,“名为研究与写作,实际上希圣在战时军政枢密关所之内,无异于海上孤帆得此避风塘”,从此亦即成为蒋介石身边陈布雷式的亲信人物,尽管“明知其有伤手之虞,亦唯有尽心悉力捉刀以为之”。所谓“捉刀”,系指1942年10月,陶希圣代蒋介石撰写《中国之命运》(原名《中国之前途》)一书。蒋的文稿最初系告全国国民书,不过三万字,经多次修改与增订,最后扩至十万字以上。此书于1943年1月由正中书局出版,行销二十万册以上。以陶希圣嫡侄陶鼎来的个人看法,“蒋要他来写这本书,显然不是仅仅因为他会写文章,蒋下面会写文章的人很多。蒋要求于他,正是他在中国政治思想史和中国社会史上的研究成就,来补充蒋自己在理论上的不足。这是除陶希圣外,任何别人都做不到的。”1943年1月,《中央日报》改组,陶希圣兼任总主笔;1946年5月,国民政府还都南京,出任国民党中宣部副部长一职;1948年底,为蒋撰书“1949年元旦文告”;次年1月,蒋介石宣布下野,其引退文告及代总统行视声明,均由陶希圣负责。不久,陶希圣即随蒋去了台湾,在国民党中央仍位居要津,参与国民党内部改造运动,任中央改造委员会设计委员会主任委员,兼中国国民党总裁办公室第五组组长,后改任第四组组长,全面主管舆论宣传工作。蒋的另一本书《苏俄在中国》,亦系彼捉刀代笔。七十岁时,在《中央日报》董事长位上退休,离开政治权力中心。1971年,与其四子陶晋生院士合力将《食货》复刊,改为月刊。在其后二十年的专业著述中,学术理论更见圆融、通达。某一年,唐德刚从美赴台参加一个史学会议,其间应约到陶府参加宴会。但见客厅壁上挂有蒋介石亲书的、褒扬陶氏“忠贞”之条幅(据陶恒生先生告,条幅上写的是:“希圣同志岁寒松柏蒋中正”),不由得生叹这沧桑岁月中人与事的兴衰沉浮。只是此时天高云淡的陶希圣,已不愿再回首多谈什么“高陶事件”了,那委实是中国现代史上书生“误搞政治”的一个典例。
  九陶希圣于1988年6月27日在台北逝世,享年九十岁。
  他曾在《八十自序》中审度自己:区区一生,以读书、作文、演说、辩论为业,人自称为讲学,我志在求学。人自命为从政者,我志在论政。我不求名,甚至自毁其名,而名益彰。……我无以为报,只是常抱一颗感谢的心。庶可遥望论语“学不厌,教不倦,不怨天,不尤人”之境界……及至九十高寿时,在给其三子陶恒生的一封信中又说:“活到九十岁,可以‘这一生’。这一生,前一半教授,后一半记者。教授与记者的生涯,便是写作、演说、开会。前一半抽烟,后一半喝茶,八十岁有感慨,九十岁自觉轻松,连感慨都没有了……”前尘驰去,荣辱皆拋,或许这就是人生中最大的一种感慨。陶希圣一生著述甚多,尤其在史学方面的造诣及其贡献,奠定了他在二十世纪中国史学史上的重要地位,但他对于现实政治的浓厚兴趣则亦始终如影随形,以致“几度生死系于一线,拋妻别子,死中逃生,忍辱负重,遍体鳞伤,所为何来?”(沈宁语)他自己也承认:书生论政,论政犹是书生,与老友陈布雷在自杀前曾自嘲的“参政不知政”,似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浩叹。中国知识分子在一个悲剧时代的悲剧命运,有时足以让人扼腕痛骨,甚至不忍卒读。
  (本文参考资料:一,陶泰来编撰:《陶希圣年表》,未刊本;二,陶希圣撰:《八十自序》,原载台北《中央日报》;陶万冰如著:《逃难与思归》,自印本;三,陶希圣著:《潮流与点滴》,台北传记文学出版社1964年12月;四,《陶希圣先生访问纪录》,台北“国防部”史政编译局1994年6月编;五,陶恒生:《“高陶事件”始末》,湖北人民出版社2003年9月版)

  抗战中的驻美大使胡适

  
  ? 张家康
  卢沟桥事变爆发后,中华民族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战火中的中国,急待国际社会的理解和援助。1937年9月至1942年9月,胡适先是受命往欧美游说,接着便接任驻美大使,凭借其在国际间享有的声望,游说于英美等国,滔滔雄辩,震撼人心。正如《纽约时报》载文所说:“凡是知道胡适的美国人,都会因为胡适的新使命而欢呼。……胡适的同胞很少能比胡适更宜于代表新旧两派中国文化的精华。很少中国人能如此适于沟通中美两国的情形,促进中美两国人民的友好关系。”
  国民外交
  抗战之初,胡适还是个“主和派”,主张通过谈判和国际调解,以尽力避免对日战争。他说:“在最近期间,日本独霸东亚,为所欲为,中国无能抵抗,世界无能制裁。这是毫无可疑的眼前局势。”中国局势的逆转只能寄希望于,“在一个很远的将来”,日本因称霸世界而激怒英美,到那时,“太平洋上必有一度最可惨的大战,可以作我们翻身的机会”。在蒋介石召开的庐山谈话会上,他仍向蒋介石建言,中央政府再做一次“和平的努力”,同日本谈判,以期达到这样的目的:收复新失之土地,保存未失之土地;彻底调整中日关系,谋五十年之和平。由于他沉湎于“和平交涉”的迷梦之中,无意间也曾同汪精卫、周佛海等人搅和在一起,成为所谓“低调俱乐部”的成员。
  “八·一三”上海战事发生后,中国守军以血肉之躯,奋起抵抗,战事持续一个多月。胡适的心境为之改观,觉得中国守军可战,日本也不是不可战胜的。此时,蒋介石受全民抗日激情的影响,下定决心与日一战。同时,蒋介石又希望在外交上,能得英美等国的同情和支持。于是,国民政府遂委派胡适以非正式使节的身份出访欧美,进行国民外交。可是,胡适却情绪化地谢绝使命,说:“战争已经很急,我不愿离开南京,我愿与南京共存亡。”后来,他的学生傅斯年前来苦劝,甚至着急地哭着说:“要说我有先生的名望和地位,我就要去了,为了抗日……”胡适这才为之所动,欣然奉命成行。淞沪抗战给胡适壮胆打气,他的底气比以前厚实多了。临行时,他对前来送别的汪精卫、高宗武、陶希圣等人说:我已不再祈望和平,“这一个月的作战至少对外表示我们能打,对内表示我们肯打,这就是大收获”。
  胡适是国际上的知名学者,其在西方国家知识界的声望,恐怕很少有人能与之比肩。蒋介石让他去作国民外交,那是再合适不过的了。1937年9月8日,胡适乘船西上汉口,途中,他给北大秘书长郑天挺写了一封信。当时北京已为日军占领,所以,胡适以商人的口吻,隐喻托说自己将赴之使命说:
  ……弟与端、缨两弟拟自汉南下,到港搭船,往国外经营商业。明知时势不利,故尽人事而已。……弟自愧不能有诸兄的清福,故半途出家,暂作买卖人,谋蝇头小利,定为诸兄所笑,然寒门人口众多,皆沦于困苦,亦实不忍坐视其冻馁,故不能不为一家糊口之计也。
  北大同仁在传阅这封信时,从中得到安慰和鼓励,相信他定能不辱使命,求得国际社会对中国抗战的同情和援助。9月26日上午10时,胡适飞抵旧金山。午餐后,他便去大中华戏院发表讲演,题目是《算盘要打最如意的算盘,努力要作最大的努力》,表明他对抗日战争的清醒认识。9月29日,在联邦俱乐部发表题为《中国能赢吗?》的演说。30日,又在加利福尼亚大学作午餐演说。接着,他又连夜草拟英语广播演说稿。可是,当稿子交予哥伦比亚电台时,电台却以稿中所批评美国中立政策措词太鲜明而提出异议,并要求重新修改。胡适生气了,毫不妥协地回答:“宁可取消广播,不愿修改。”没想到,这一发火,电台反倒客气起来,答应仍照原稿演说。当晚,他在电台对全美作英语广播,题目是:《What
  China Expects of American in the Present Crisis》(《中国在目前危机中对美国的期望》),这篇演说所婉转批评的绥靖主义,确能使事不关己的一些美国人为之汗颜。他说:
  虽然对于贵国人民冀求置身战争之外的愿望我是完全的同情,可是我不免有这个想法:那就是仅靠消极的绥靖主义而没有建设性的和平政策为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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