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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雨 by 觖引-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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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无辜的眨眨眼睛,笑道【花满楼,我当真如此人见人爱?】  
花满楼一边往外走,一边笑道【不,你不止是人见人爱,没准儿是鬼见鬼也爱。】  
陆小凤揉了揉手上的鸡皮疙瘩,决定还是只要人见人爱就好,口中喃喃道【该叫上那个和尚,这女鬼倘若真要找人咬上一口,这和尚怎么瞧着也比我胖些。】  
花满楼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在湖边的亭子里坐了下来。  
风中除了湖里特有的水气外,还有桃花、杜鹃的阵阵香味。  
花满楼用手轻轻的敲着栏杆,好一会后忽然坐到了亭子里的石桌旁。  
石桌旁不知何时躲着一只瑟瑟发抖的兔子。  
兔子的右腿上竟有片触目惊心的血迹。  
血迹是黑色,带着毒,明眼人一看便知,但花满楼是瞎子。  
花满楼抓着兔子的耳朵将它提起,只是轻轻一触便知道了,兔子的右腿上只有一个针眼般大小的伤,本是无关大雅,但有人在它的伤口伤洒了毒,若是不马上把这片染了毒的肉削去,只消再一会,这只兔子便永远也不能跑了。  
但若花满楼为它解毒,势必将沾染到兔子的血,血中带毒,花满楼也难以幸免遇难。  
心中微叹,花满楼震碎一只瓷杯,拈着瓷杯的碎片快速的将兔子染着血的地方割去,动作精准快速,即使是个双目完好的人也未必能做到如此。  
同一时刻,花满楼左手微动,长衫顺势扬起,挡去那片飞溅而出的毒血 
长衫落下时,花满楼已经做在桌边撕了中衣的下摆为兔子包扎了。  
包扎完兔子,花满楼感到左手小指一阵刺痛,瞬间整条左臂就失去了知觉。  
花满楼的左手小指上沾着一滴血,一滴近乎微不可见的血,可他的整条左臂却立刻无法动弹。  
好霸道的毒。  
花满楼轻抬右手了两杯茶,一杯放在自己面前,一杯放在对面,朗声道【既然阁下敢冒毒君子之名,必不至于不敢与在下相见吧?】  
风过,毫无声息。  
花满楼却仍稳稳的坐着,好似笃定对面一定会有人来到。  
一会后,一个缓慢而清晰的声音道【你为何说我是冒名?】  
毒君子!  
花满楼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块黄玉,黄玉的样子奇特,粗粗一看竟似是个‘毒’字。  
对面那人一把抓住黄玉,细细的看了半天,半晌没出声。  
花满楼淡淡道【在下不才,却仍与毒君子前辈有过知交之谊。】  
【他都把这块玉给你了,你定不是他普通的朋友】对面的人终于说话了,虽然声音仍然缓慢,但却可以听出是女声。

那女子轻弹指甲,花满楼闻到一股近似檀香的味道,奇异的发现左手竟有知觉了。  
感激的一笑,花满楼微微动了动左手。  
虽然仍有麻痹的感觉,但正在渐渐消退。  
那女子的声音里带着歉意,道【倘若你早把这玉拿出来,老身也万万不能伤了你。】  
花满楼觉得奇怪,听声音那女子不过四十有余,为何竟自称‘老身’?但花满楼也不愿多做深究,只是浅浅笑道【晚辈初时当真以为是毒君子前辈,所以只道他必有苦衷,也就没想过要拿出黄玉。】  
那女子惊异道【哦?那你后来是如何识破的?】  
花满楼抚了抚犹自发抖的兔子,道【前辈这次的下手太重了,毒君子前辈非但从未伤及无辜,也从未伤及‘点子’以外的生灵。】  
‘点子’是行话,值得就是下手目标。  
那女子微微一叹,眼里闪过感伤的愧色,道【惭愧,老是身力有未逮……】  
花满楼微微一笑,他从不对着已经知错的人穷追猛打,更不会将别人一时之过错反复提起,只是柔声道【毒君子前辈可好?】  
那女子一怔,久久不语,终于缓缓道【他……已经不在了。】  
花满楼一震,几乎脱口而出想问毒君子是怎么死的,却被他强忍住了。  
到是那个女子自己接着道【天下谁可盛名不败,又有谁可永生不死?】  
【那毒君子前辈他……】  
【冲着这块玉我可以告诉你……他,是被毒死的,被他自己毒死的。】那女子的声音里带着讥讽,这样的讥讽在她近乎哽咽的缓慢语速里却让人听的一阵阵心疼。  
花满楼忍不住握紧了面前的茶杯,原本就已苍白的脸上更白了两分。  
那女子接着道【有些境地,是活人永远无法踏足的。他或许已然无憾,却不想想被留下的人该如何自处?】  
花满楼忽然明白了,他面前的这个女子必定是毒君子生前最珍爱的女人。  
以前在花满楼的小楼上,毒君子曾带着笑意说‘我永远不会对一个人用毒,只有她一个!’  
毒君子也曾对花满楼说过‘日后若有必要,必不会手下留情,得罪之处还请谅解。’所以这次花满楼才没有以黄玉为要挟,而是堂堂正正的面对挑战。  
谁知……竟已是物是人非!  
【前辈……请……节哀。】花满楼第一次发现这样的话语竟是如此苍白,他该叫这女子如何节哀?  
倘若这女子真能节哀,她又怎会用依循毒君子生前的行事作风来怀念那个永远不会归来的人?!用这样的方式……想象至爱之人仍在身边……  
到是那女子已经平静了,凝视着花满楼道【花满楼,这次的失败不是毒君子的,是老身自己的。】  
花满楼也正色道【是,晚辈知道。】  
那女子依旧凝视着花满楼,忽然道【你知道西门吹雪现在在干吗?】
 
花满楼乍听西门吹雪这个名字一怔,随即恢复镇定,淡淡道【想来事在做西门庄主决定要做的事。】  
那女子一字一字的慢慢道【花满楼,你不担心吗?】  
花满楼剧震。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这女子这样的说法显然是知道了西门吹雪和他的关系,但她是如何得知的?
那女子显然猜道花满楼心里想的,道【老身不能出卖雇主,这是身不由己。但老身可以保证,也决不外传。】
她不能损坏‘毒君子’的名号,不能让那人一生的名号在自己手里染上污点。 
花满楼理解的点点头,忽然浅浅的笑了,淡淡道【多谢前辈,晚辈并非不担心,晚辈只是知道……他,是西门吹雪!】
凝视着花满楼淡然而坚定的神情,那女子微微一叹道【花满楼,你是难得的人,老身本想劝你及早抽身,但现在看来,已经晚了……】  
花满楼略带羞涩的一笑,他毕竟还是不习惯和别人说起此事。
但花满楼仍很感激这个女子,感激她没有趁自己毫无防备时用此事扰乱他的心神后再下杀手。
那女子微微一笑,将黄玉收回怀里,道【罢了,万般皆注定,花满楼,保重。】  

风过,人已无影。

十四日,未时一刻。 
西门吹雪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人,好像只是在看一个死人。  
如果说他本来还对雷火堂堂主存着一丝敬意,那当西门吹雪见道宁戚游旁边的人时,他只知道宁戚游简直不配当雷火堂堂主。 
宁戚游身边站着个男孩,一个十五、六岁却是眼角带着风情的男孩。  
这个男孩此时虽然双脚打颤,却仍扯出一抹笑容对着西门吹雪的衣领子看。  
他的笑容显然是受过训练的,但无论他受过怎样的训练,他此时也只敢看着西门吹雪的衣领。 
宁戚游也只看了西门吹雪一眼,一眼就已耗尽他全部的勇气。
他面前的是西门吹雪,衣白如雪的西门吹雪。  
宁戚游从前也听人提起过西门吹雪,说西门吹雪孤寒冷傲、比冬夜里的流星更耀眼,比远山的冰雪更难接近……  
宁戚游当然也听说过西门吹雪的剑法,听说过西门吹雪的剑底没有走过活人。  
但宁戚游从没真正相信过,尤其当他接到那个消息后,他更是大笑出声!  
他笑西门吹雪道貌岸然,他更笑西门吹雪不过是个‘人’。  
所以宁戚游带来了身边的男孩——扬州娈童院的头牌清官。  
但现在……宁戚游却忍不住开始怀疑……西门吹雪真的是个人吗?  
如果是人,为何有这样冷傲且没有温度的眼眸……如果是人,又哪来这种能刺痛人肌肤的杀气……如果是人,为何西门吹雪单单只是站在那里,他却已忍不住想跪拜下来……  
他会死,宁戚游会死。
虽然西门吹雪至今仍未开口,但宁戚游却很清楚的知道了这点。  
宁戚游第一次发现,扬州的三月很冷,连扬州三月照在身上的阳光……也如冰雪一般的寒冷……  
但他不想死。
宁戚游不想死,他还年轻,还有数之不尽的荣华富贵没有享受,他为何要死?!  
何况,他也未必会死,他知道西门吹雪的秘密!  
【西门大侠】宁戚游吞了口口水,陪着笑道【那次是我醉酒,是我糊涂,倘若西门大侠愿意网开一面,日后雷火堂必将愿为西门大侠效犬马之劳。】  
西门吹雪没有动,只是冷冷的看着宁戚游,宁戚游清楚的感觉到有股寒意流遍全身,他想开口介绍身边的男孩,却没能说出话来,只能将那男孩往前推了推。

那男孩被推着往前冲了一步,他的眼眶里已经开始有泪水在打转了。  
【西门吹雪】宁戚游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定了定神才道【你又何必执着于一个瞎子……倘若你今天非要取我性命,雷火堂也会将这个消息放出江湖,到时你想想,你会身败名裂,比我更惨……】  
这段话宁戚游已经在肚子里滚过上百遍,他本该用循循善诱般却又带着尖刻的语气说出,但刚才说来竟全无气势。  
事实上,宁戚游能一边打抖一边把这段话说完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西门吹雪还是不动,只是看着他。  
宁戚游怕了,也恼了,咬破舌尖强逼自己恶狠狠的盯住西门吹雪,一字一字的道【西门吹雪,你可知道,此时那个瞎子已经死了,毒君子在今天之内一定会杀了他!】  
西门吹雪终于开口了,毫无温度的双眸里闪过一丝讥诮,他用冰冷的语调缓而清晰的道【他是瞎子,但他是花满楼!】  
宁戚游一下子坐倒在地,声嘶力竭的吼道【你凭什么高高在上的看我,你凭什么要杀我,你不也和我一样喜欢男人,西门吹雪又有什么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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