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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文学评介丛书 东方大地的永恒之声-泰戈尔及其创作-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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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恒河的水很快就涨得满满的。象河水一样,苦森的美和青春也就一天一天地成熟了。她那深色的长衣,带着愁思的面孔和贞静幽娴的态度,给她的青春蒙上了一块面纱,使男人看了,就好象在雾里一样,看不清楚。十年一晃就过去了,似乎并没有人注意苦森已经长大成人了。”这段描写已经向读者暗示:如此美丽和充满青春活力的苦森,应该有她自己的欢乐、幸福、爱情和家庭;但是,这一切却被苦行主义给毁掉了。泰戈尔仅仅用一百多字就精炼、概括地展示了苦森十年变化的特点。这种根据主题的需要严格处理素材和突出人物特点的艺术手法,确实别出心裁,取得了出奇制胜的感人效果。而且,这种描写增强了作品主题的揭露性和批判性。同时,也显示了作者非凡的艺术功力。

  同样,在《法官》中,卡希洛达被遗弃后,有二十四年的悲惨遭遇和痛苦生活,作者并没有一年一年地记录流水帐,而是只选取了一天的苦难生活,作为例证或典型横截面,揭示了她一生的不幸和性格特征。我们注意到作家沉重的笔调:“卡希洛达如今已近中年,一天,她早上起来,发现情人已在夜里带着她所有的首饰和钱财逃走了。她没有钱付房租,甚至没有钱为三岁的儿子买牛奶。她突然醒悟到了自己活了三十八年,还没有一个可称作亲人的人,还没有一个她有权在其中一个角落里生活或死去的家。今天,她又得擦去眼泪,涂上眼圈,抹上唇膏,施起脂粉,用虚假的色泽装扮她那凋谢的青春;以极度的耐心,强作笑颜,去捕捉新的人心。她一想到这个,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她关上门,倒在地上,一再用头碰地,她整天就这样不饮不食,象一个半死的人,瘫痪在地上。黄昏来临……一个旧相好来找她……卡希洛达拿着扫帚,冲了出去,不折不扣地象一只母老虎,那年轻的好色之徒吓得连忙逃走了。……

  卡希洛达抱起哭着的孩子,把他搂在怀里,闪电般跑到附近的一口井边,纵身跳了进去。

  ……没有多久,卡希洛达和孩子都被打捞上来。卡希洛达昏迷着,孩子死了。

  二十四年不幸遭遇的无数生活素材,在作家手中,进行了去芜取精的剪裁。作者择取一天的生活,仅用四五百字,便揭示了女主人公不愿坠落风尘,不甘倚门卖笑,拚死跳出火坑的反抗性格。在素材的处理上概括集中,避免了冗长拖沓、枝蔓芜杂,又自然贴切,紧扣读者心弦。

  泰戈尔的短篇小说,有非常出色的结构安排。因为他高度重视艺术结构。结构安排是体现创作构思的重要手段。泰戈尔往往是从表现主题和塑造人物形象的实际需要出发,对生活素材进行严格取舍,巧妙安排,因此他的小说结构严谨,布局巧妙,浑然一体,引人入胜。《弃绝》的主题是反对种姓制度摧残青年爱情。作者并没有按照现实生活的历史顺序进行创作构思,而是对现实生活的矛盾进行了艺术的加工和改造。经过艺术结构上的精心安排,夫妻之间的爱情纠葛提升到首要地位,而全篇小说便为此为中心,层层铺展开来。

  小说分四个部分。第一部分,在一个月圆之夜的卧室里,婆罗门种姓的赫门达和妻子库松之间出现了爱情的猜疑。丈夫用尽一切办法竭力想使妻子愉快起来,而妻子却始终抱以冷漠。这一夫妻之间的矛盾,读者还没有弄清楚,突然又出现了父亲的威逼:“赫门达,马上把你的妻子赶出去。”父亲的出场,使夫妻矛盾之外,又增加了一层矛盾。第二部分,依然是在卧室里,妻子库松虽然对丈夫讲明,她本是首陀罗种姓的寡妇。但是两个人的矛盾并没有解决。第三部分,赫门达走出家门,去找婚姻介绍人波阿利·山克尔问罪。波阿利·山克尔把他自己和赫门达父亲的矛盾和盘托出:从前,赫门达的父亲曾两次破坏了波阿利·山克尔家的婚姻,于是他要下决心的报仇:给赫门达介绍一个首陀罗种姓的寡妇,并且不让库松向赫门达说明真象。波阿利·山克尔同赫门达父亲之间的矛盾,是造成夫妻矛盾的前因。但是,这一矛盾成了“倒叙”,出现在第三部分。这是在艺术结构上的一种巧妙安排。假如按照矛盾发生的时间顺序来写,把这老一辈的矛盾,放在第一部分,必然会显得松散平谈。第四部分,赫门达了解了一切之后,决心抛弃自己的种姓,不顾父亲的反对,同最低种姓的妻子永远生活在一起。

  小说中有两条情节线索,即所谓双线结构。赫门达与库松之间的矛盾构成一条情节线索,这是主线;赫门达的父亲同波阿利·山克尔之间的矛盾构成另一条情节线索,这是副线。两条线索矛盾冲突的交错出现,对深化主题起到了重要作用,使人们加深了对种姓制度危害性的认识。同时表明:作者正是依据主题的需要而采取双线结构的。虽然运用双线结构进行艺术构思,但没有平均地使用笔墨,小说着力渲染的还是赫门达和库松的这一情节线索。从而突出了反对种姓制度的主题。

  由于重视短篇小说艺术结构上的探索和独创,因而篇篇不同,构思精心,安排巧妙,善于围绕主题谋篇布局。在处理艺术结构上,一切灵活多变的章法,都体现了创作的明确意图,一切都是为了突出主题。如《法官》,在艺术结构上采取了“倒叙”的手法,这对揭露法官就是罪犯这一主题起到了有力的作用。在小说的开头,作者安排了这样一个情节:一个经历过“无数次不幸遭遇”的女人,实在不愿再过屈辱、痛苦的生活,抱着孩子投井,被救上来之后,孩子死了,法官以谋杀罪传这个女人到法院,并判以死刑。作者一起笔就接触到法官的罪恶,即对女人判刑过重;但是,“倒叙”的情节,对法官还有进一步的揭露。原来,这个被判死刑的女人,是法官在青年时代遗弃了的女人,正是由于法官这个渔色之徒的历史罪过,才使这个女人遭受了长达二十四年之久的被侮辱的不幸生活。作家写道:法官“过去不只对一个妇女犯过罪,如今他对任何一个女人,只要犯了社会方面最轻微的过失,就给以更严酷的惩罚。”这个“倒叙”的情节对揭露法官的罪恶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实际上,这也是对不公正和荒唐的法律制度和司法机构的深刻批判。

  但泰戈尔首先是个抒情诗人,一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抒情诗人,因此他的短篇小说也具有他的抒情和神秘天才的特征。确实,在自己最优秀的短篇小说中,泰戈尔似乎创造了一种新的文学样式,它把抒情诗和短篇小说的艺术结合起来。它们将这样两种似乎各不相关的因素和谐统一:对于短篇小说是必不可少的惊奇的成分,作为抒情诗之灵魂的丰富的感情。在描绘他那些不寻常的感受 (它们标志着他生命之转折点的伟大的启示)时,泰戈尔说:那时才第一次懂得那些表面看来似乎是互相分离的事物,实际上都是由一种内在的和谐统一起来的。因此,这种启示不仅使他产生了一种生命的统一观,而且还使他透过表象,洞悉了肉眼所看不到的更为深刻的真实。他自己把这种感受比作拨开迷雾,清除障翳。这种对于生命各领域中更为深刻的真实的理解,正是泰戈尔短篇小说的基调和精髓。

  因此,出现在泰戈尔短篇小说中的人物形象,常常满蘸着感情的浓墨。它们是强烈感情的高度概括和鲜明爱憎的集中体现。作品中的人物形象具有扣人心弦的感情力量,语言凝炼,言短情长,余味不尽,耐人深思。《素芭》中的哑巴姑娘就是诗人用富有感情色彩的语言描绘出来的。作者写道:“素芭虽然缺少说话的能力,却不缺少一双垂着长睫毛的大黑眼睛”,“这一双眼睛却不需要翻译;思想本身就反映在这眼睛里”。“那些有生以来除了嘴唇的颤动之外没有语言的人,学会了眼睛的语言,这在表情上是无穷无尽的,象海一般的深沉,天空一般的清澈,黎明和黄昏,光明与阴影,都在这里自由嬉戏。”这不象散文,而象诗歌。由于运用这样一种诗的语言描绘素芭,使人从她的眼睛里,就可以清晰地看到这个哑巴姑娘的思想性格和喜怒哀乐。诗人满怀着深厚的感情,展示了素芭的孤寂、沉默、忧伤和哀怨的心情,以及她对大地母亲和母牛的热爱。这种诗一般的描绘使读者对素芭不能不产生深厚的同情。泰戈尔在塑造人物形象时所使用的语言,精练细腻,含蓄深沉,耐人寻味。

  基于诗人的气质,在许多小说中,泰戈尔对自然景物的描绘,也是诗意盎然的,寥寥几笔就可以巧妙地烘托出人物的情绪和心境。其手法之卓绝,处理之精当,一般诗人难以伦比。 《弃绝》中有这样的夜景:“一个月圆之夜,早春到处吹送着满含芒果花香的微风。一只杜鹃藏在水塔边一棵老荔枝树的密叶中,它不倦的柔婉的呜声,传进了慕克吉家一间无眠的卧室里。”美丽的夜景映衬出赫门达的心境:“象一阵晚风,在心爱的花丛中嬉戏”,轻轻地将他的妻子“摇到这边,又摇到那边,想使她快活起来。”诗人以传神之笔,描写了月圆之夜,早春含香的微风和杜鹃柔婉的鸣声,便把美丽的夜景展示得淋漓尽致。这又恰好烘托出赫门达对妻子的喜悦心情。在美丽的夜景中,有无数可写的的素材,然而作者从中只选择、提炼和概括出三个方面最富有表现力的景物,不仅衬托了人物情感,诗味浓烈,而且再现了情景之间血肉难分的内在联系。这种高度的艺术概括,获得了以少胜多、以小见大的良好效果。情景的交融,又衬托出东方风韵的迷人之处。

  泰戈尔短篇小说具有浓烈的诗意,往往更直接地表现在语言文字方面。由于运用诗一般的艺术语言从事散文体小说创作,因而充满诗情画意的语言,常常会使读者沉醉于小说中描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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