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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在饮料中恐怕是最有文化含量的,现在遍布城市大街小巷的茶馆茶楼都是打茶文化的牌。茶是文化的载体,但现在的茶楼和茶馆与茶文化的关系并不特别密切,反而与牌文化和赌文化联系紧密,现在很多地方的茶楼差不多是牌楼的代称,大家聚在那里斗地主打“双扣”。茶道是唐代文化传到日本之后现在“出口转内销”的,茶道有很多的讲究,比如讲究个“圆”字,即茶道的表演者出手收手都得划出一个“圆”,像打太极似的,这倒深得中国的处世哲学。现在选择喝茶的人很少为了观赏茶道,多半是一种社交的方式。文水泡茶慢慢浓,说的是喝茶的经验,也是说人生的一种境界。约人喝茶者往往是把自信隐含得很深,不轻易出手也不敢轻易出手,但出手则有必胜的把握。但茶越喝越淡,如果三开不见成效,则双方陷入尴尬的境地,换茶重沏一道茶,则表明双方喝出了味道,有戏。不过,喝茶还是“酒余”或“饭余”,用于解酒或消食,当然也是用来进一步强化友谊和信任的方式,是进一步确认和稳固。茶培养人的耐心和忍劲,也消蚀人的创造力和里比多(心灵能量)。茶表面上看去温和并不刺激,但茶喝多了喝迟了往往会失眠,而失眠让你觉得无由头。第二天早晨,才恍然想起:嘿,昨晚喝茶喝多了。
酒辣,茶涩,咖啡苦,三种味道都是人生中必然会品尝的滋味。喝酒需要群体,茶对饮更合适,而咖啡往往伴随着孤独,也是人生经常出现的境地。我个人认为,这三种饮料时常混同于一个人的身上。碰到不同的人往往喝得不一样,与老友和好友相聚当然喝酒,与女性喝咖啡显绅士风度,与闲人喝茶最合适。不同心情喝的也不一样,喜庆自然需要酒,闲适喝点茶,苦闷来杯咖啡或许会缓解一些。不同年龄喝的也不一样,青年好酒,中年宜咖啡,晚年品茶。不同的空间也喝的不一样,你不能在小酒馆里喝咖啡,也不能在茶楼里喝酒大声喧哗,当然喝茶是个例外,路上车上都能喝,屋里屋外都能喝,但品茶就有很多讲究了。
题目叫人生的三种颜色,酒色最淡,但力量最烈,咖啡色最浓,味道最苦,茶色不浓不淡,是最普通的人生色彩。美酒加咖啡,不是人生,是艺术,是娱乐,娱乐至死也是一种不负责任的活法。
本文摘自《读者》2006年第11期P50
托尔斯泰婚前的惶惑
杨建民
尽管托尔斯泰后来的婚姻有过很大波折,但是,他的求爱和结婚,却仍然被隐含进了那几部享誉世界的长篇名著之中,化为伟人永久记忆,成了千万读者歆慕和向往的动人篇章。
19世纪50年代,先后发表了小说《童年》、《少年》等,已经小有名气的托尔斯泰被提升为中尉,但是,军队生活不能满足他的天性。很快,他退役了。1856年,为了解放自己庄园上的农奴事宜,他来到莫斯科。在驻留期间,他拜访了宫廷事务所的贝尔斯医生一家,贝尔斯夫人柳波芙是托尔斯泰童年的朋友。医生夫妇家有三个女儿。二女儿索菲娅,当时仅12岁。此时,托尔斯泰大约想不到,这个小姑娘将会成为他的新娘,虽然时间将在6年之后。
1862年8月初,母亲带头索菲娅三姊妹和弟弟,到奥多耶夫县的伊维齐,去看望她们的外祖父。这里离托尔斯泰的庄园波良纳大约50俄里,母亲与托尔斯泰的妹妹是童年的挚友,便决定带全家同去。对于多年生活在莫斯科的索菲娅三姊妹来说,自然非常愉快。
托尔斯泰十分高兴地看到这几位姑娘的出现。自从几年前到过索菲娅家之后,他又曾多次去看望过她们。虽然他年龄已过30;但他的伯爵身份公及作家的光环,仍十分吸引这几位姑娘。不过,当时人们都认为,托尔斯泰喜欢索菲娅的姐姐莉莎;是来向这位大女儿求婚的。
这次姑娘们的到来,托尔斯泰得以以主人身份,迎接她们。他带着姑娘们去树林采马林果、骑马、野餐、散步……期间流露出的热忱,让大家颇受感染。虽然在白天的集体行动中表达得不十分明显,但托尔斯泰内心的确燃起了爱情的火焰。
客人来得太多,得有一个人睡在椅子上。好奇的索菲娅说:“我睡安乐椅。”托尔斯泰听见,便主去说:“我来给你铺床。”从他的动作可以看出,他并不习惯甚至很拙于铺床单这样的活计。索菲娅与他一并铺展床单,感到有些羞怯,但内心又很高兴,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微妙心情。
第二天,殷勤的托尔斯泰又鼓励索菲娅去骑马。虽然没有骑马装,还穿着连衣裙,但托尔斯泰却说,这里是森林,没有人会看见您这身装束。他们一同骑马驰骋的情景,成了索菲娅一生中的重要记忆。这个当时感到无比幸福的姑娘,后来还常常带孩子来这片森林,尽管它似乎并不如当初骑马经过时那么美丽迷人了。
几天后,索菲娅一家返回伊维也纳齐外公家。但托尔斯泰似乎已经按捺不住。第二天,他骑一匹白马走了50俄里,赶到了那里。他蓬勃的精力和热情,也令大家十分高兴。
当然,托尔斯泰是被爱情之火烧灼、激发才如此的。看到索菲娅的衣着,他悄悄地说:“真可惜,您在姑妈家打扮得没有这么漂亮。”
这当然是姑娘十分爱听的话。他就这样与索菲娅兴高采烈地谈着。一天,老太太们的牌局结束了,客人也走完了,连蜡烛也快着完了……索菲娅的母亲出来说话了:“该休息了,快去睡觉。”没有办法,只能回屋。
当索菲娅走到门口时,托尔斯泰叫住她:“我给您写几个字,您读一下。”“好的。”“可我只写出开头的第一个字母,您要猜出是什么词。”
索菲娅说:“这怎么行,不可能猜着!那好,您写吧。”
托尔斯泰取过打牌的记分板,用小刷子擦干净,拿一节粉笔使劲写起来。两都十分激动,似乎感到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即将发生。
第一节文字,索菲娅拼读了出来:
“您的青春和对幸福的需要十分清楚地提醒我,我已经老了,不能得到幸福。”
读毕,索菲娅的心激烈地跳动,血液冲上脸颊。一瞬间,她似乎明白了一切。这个世界一切已经不复存在,她只觉着她拥有了一切,虽然这一切无边无际。
托尔斯泰又继续往下写:
“在您的家里,对我和您姐姐莉莎有一种误解,您和您的妹妹要维护我。”索菲娅迅速流畅地读出了其中的意思。
这里面似乎并没有说什么,但却将所有内容都包含了进去。由于心情激动,发生了如此重大的事情,竟没有使他们感到惊奇。
母亲不满意了,大声叫喊着索菲娅的名字。他们只得赶紧告辞,吹熄蜡烛,各自散去。上了楼,索菲娅点起小蜡烛头,坐在地板上开始记日记。她将托尔斯泰这些用首字母写的话写进了里面,她感到,他们之间发生了严肃、意味深长而又无法中止的事情。但是,她并没有将这些预想写进日记,它们似乎还便袒露于世。
索菲娅一家回莫斯科时,托尔斯泰又要跟上:“我跟你们去。这个时候留在这里,太空虚寂寞了。”托尔斯泰坐在马车后面,索菲娅和姐姐莉莎轮流过去和他坐在一起。托尔斯泰的经历和谈兴再一次吸引了索菲娅,尤其他讲起从军时的高加索生活和自然风光。当然,他也略微炫耀了自己的功绩……在这绵长的旅途中,大约他们内心并不孤单寂寞。
到了莫斯科,托尔斯泰仍然天天去索菲娅家。这时,在他们之间,显然已经有了一种心理默契。他们的每一次接触,都使这种联系更加紧密,灵魂更加靠近。
托尔斯泰此时将自己的一切都告诉索菲娅:办学校,办杂志,上书亚历山大二世,抗议宪兵对自己庄园的无端搜查……当然,他也希望了解这位少女的一切。当他知道索菲娅从11岁就开始写日记时,甚至想借出来读一读。少女的日记当然难以公开,索菲娅拒绝了。但是,她将自己16岁时写的一篇小说《娜达莎》拿了出来,算是对托尔斯泰的一点补偿。
那一天是1862年8月26日,托尔斯泰在日记里记下了感想:“她把小说给我看,多么真实而单纯的热情。一种模糊不清的东西折磨着她,我心平气和地读完,没有任何嫉妒或羡慕……”其实,托尔斯泰并不那么“心平气和”。这篇小说中有一个杜布利茨基公爵,正是托尔斯泰的形象。索菲娅对这个形象的描写是:“公爵的外貌毫无诱人之处,并且内心的判断变化无常。”最后这位公爵是与索菲娅的姐姐这个人物结了婚。这些,“刺痛了我(托尔斯泰)”。
但是,这些小波折并没有影响他们被爱意激发的情绪,他们几乎天天在一起。到了晚上,在美妙的月光下,他们或在露台上谈话,或围绕别墅散步……一天,露台边放着一辆两轮轻便马车,索菲娅坐在车上高喊:“我若是当了皇后,我就乘这样的车兜风。”托尔斯泰抓起转来车辕,像马一样拉起车疯跑,一边大声回应:“我将这样拉着我的女皇。”
由于托尔斯泰城天来访,在这个家庭也引发了问题。索菲娅是清楚地意识到了爱意,她的表现连妹妹丹尼娅也看了出来。但她们的父亲却并不怎么愉快,因为托尔斯泰出入家庭这么久,却没有按风俗向长女求婚,而是对妹妹表示好感。这样的情绪甚至影响到家庭的气氛。
但是,此刻的托尔斯泰正被爱情的火焰燃烧着。他在日记中写道:“我爱上了,真不相信能够爱上,若是这样下去,我会自杀。她们举行晚会,她在一切方面都是迷人的……”“明天起床后我就去说出一切,或者开枪自杀……夜里4点钟……我给她写一封信,明天,即现在,14号交给她。天啊,我真怕死。幸福,那样的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