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办法,父亲比较相信后天努力绝对可以强过先天遗传。
之二,某出版社作者
“新鲜的?有趣的?不一样的?”某位席字开头的作者刚开始还很不知死活地在重复发行人的话之后,以老经验的口吻道:“套书嘛,大家也合作得很有默契了,别担心啦!既然你认为我可以,那有什么问题,算我一份吧!”
反正发行人说了,因为大家对言情小说之外的文体都陌生,说白一点就是幼稚园等级,大家尽量努力一下,也别要求太多了。
“千万别给自己太多压力呀!”这是发行人下结论之后的交代。
压力?哈哈哈!某席作者怎么可能给自己压力?看到发行人身上己经扛那么多压力了,某席作者好心地不再招来这种伤脑败胃的坏东西累加上去。这种苦头一个人吃就够了,她才不去凑热闹咧。
问题来了,写什么呢?
容易容易,一定很容易的,别担心!
ㄟ……写什么呢?
好像……可以写的东西很多……但是……
哈!哈!没事儿,再想一下就有了。
写、啥、呢?
嘿-嘿-卖个关子,就是不告诉你,怎样!
……
啊啊啊啊啊——
不会写!不会写!我不会写小说以外的东西啦!
第二个抓狂的人于焉产生。
后来的后来,长出第一根白发的某席,在毁掉九十九种混字数的题材后,终于对发行人提出一个觉得自己应付得了的企画——“旅行杂记”!
“不行,太僵硬!”也不啰嗦,那边直接否决。
喂喂!发行人,你不是说随便写写就好,不给压力的吗?
“要感性、要有趣、要贴近你自己!”
厚!这样很笼统耶!不然你示范一本让我照抄怎样?可行吧?
“如果读者要看旅游书,会自己去看市面上已经有的一千零八本。”意思是,你坚持要占第一千零九本之名额是啥意思?
但、但是……人家觉得可以发挥啊。
“重拟一个企画来!”啪!退堂。威——武。
许久许久之后,某席终于明瞭了一件事——
原来发行人说“随便写写、别给自己压力”只是客套话。
啊啊啊啊——
写什么啦?不了、不懂、不会啦!
ㄟ……阿喏……现在退出还来不来得及?
之三、趣味
许多现在想来觉得有趣的事,在发生的当时根本笑不出来。
回忆,这东西肯定有吗啡的成分,让我们每当想起当年事,总是忍俊,觉得当年的糗事、气事、顽皮事,都非常有乐趣。往往不经意想起,心情都是愉悦。
原来我的童年是有趣的。成年之后,与友人偶尔谈起,她们都会说“你小时候真热闹有趣”,是吗?是吗?一直只觉得童年时小朋友特多,大家疯在一起真是惊天动地,让大人不胜其吵,往往扯高喉咙吆喝我们这些野猴子克制一点,吵死人了。
现在数一数,自家三合院里的堂亲小孩加起来共十三、四个,再有相邻的三合院小孩也是十来个,这还不包括隔了两座晒谷场那端的小孩哦!我们以晒谷场作楚河汉界,这边的小孩一国,那边的小孩也一国,有时玩在一起;有时为了争晒縠场的使用权而打群架……
打架不是好玩的事,那时要给大人知道了,回家通常得再吃一顿竹笋炒肉丝。所以那时这种事一点也没开心的地方,反倒气闷。但是成年后,看到现今的小孩没玩伴,一下课就关回家中,看卡通;或去才艺班上课。哪家大人放心让孩子出门野?拜托,治安如此败坏呢!就算放心吧,又哪里有地方可以放心玩?就怕随时飙来一辆失控的车子,往自己心肝宝贝的小身躯上撞去啊。
这样一比较下来,我们的童年确实缤纷有趣多了,压根儿不知道“升学压力”为何物,到处野、到处玩都不忌讳的,唯一担心的是玩得太疯会被念。
写散文是一种趣味,而我挑了一项必须适度掏出自己的题材。
下笔的第一个艰难是——我愿意掏出什么?掏出多少?
第二个艰难是——我们其实并无言情小说之外的训练,能写得出来吗?
最后务必注意的是——可以写成胡天胡地的杂文,就是不能写得像一篇后记。
这些都足以激起我们的斗志与挫败,两者交相煎熬,可说是水深火热。但也因为挑战性够(虽然说失败了也很正常),所以大家玩得很愉快。
成功如何呢?不如何。
失败如何呢?至少给自己留了笔不一样的记录。
老实说吧!没人想到成不成功的问题,只求绝对地尽力。
这一次,嘿嘿,特别好玩!
我把这次的企画,列为写作生涯里最别致的趣味。
希望你喜欢。
第五篇:有没有很怕?
说到处罚这档子事,我发觉您真的花招百出,既然不能打,而您对我们的管教又不肯降低标准,于是您很会把握所有的机会教育,让我们记住什么是疼痛,千万不要随便犯错。
「依照惯例我们回:“有很怕。”」
既然处罚是每个小孩都必然会吃到的排头,当然也就不会只是我们家的专利。
父亲对我们的要求颇高,所以我们挨骂的机会几乎天天有。对长辈稍有不敬、没照顾小弟小妹、不肯吃饭、太爱现等等等,都是挨骂的理由,并被随时随地纠正,所以我们几个小孩的自由指数比起别人真是少得可怜。有时候我们看到那些同辈的堂亲出言顶撞长上都不会有事时,心中真是乱羡慕一把的,觉得堂伯、堂叔他们好开明喔,对小孩好好喔!
可是与其说他们开明,倒不如说他们懒得去纠正小孩子的行为举止,总认为这些小孩习性没什么,不必看得太严重。他们甚至也不认为我家爸爸是真的注意我们的规矩,根本是把他的严厉看作是趁机发泄自己不佳的情绪而己。
有位堂叔就曾对父亲劝过:“你心情不好也不要骂小孩嘛,你看你每个小孩都怕你。”他在说这话时,他的女儿正巴在他裤脚边往他口袋里掏零钱要去买零食吃。
父亲回他一句:“我骂是不要他们养成坏习惯,跟心情没有关系。”实在忍不住,所以道:“你也不管管你女儿。”
“只是拿零钱会怎样?你就是对小孩太坏了。”说完还慈爱地掏出所有零钱让她去跟其他哥哥分。
喔!好好喔,叔叔真是好爸爸。正在一边吃饭的我们,捧著碗目送他们温馨的一家子往远处的柑仔店而去,流下渴望的口水。
父亲恶狠狠地瞪我们,把我们的脸瞪回碗里努力加餐饭后,开始新的训话:“你们要是敢伸手乱拿钱,我就剁断你们的手。看你们还怎么拿碗吃饭!有没有怕?”
“有怕。”我们怯懦应著,声音比蚊子还小。
虽然“狼来了”讲太多次会逐渐失去功效,但是天真纯朴如我们,还是很赏脸地给他害怕一下,并愿意相信狼总有一天会来,绝对不敢等闲视之,至少还记得的时候不敢。
但是小孩子的记性都不长,对大人们耳提面命过的种种“不可以”都忘得特别快。
而且小孩子也不懂得什么叫认错与反省,有时候大人口中的“错”,对小孩而言只代表要被惩罚,而不是真的知道自己有错。父亲好像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从不会在我们还那么小的时候问我们犯错之后会不会反省与改过,最简单明瞭的问话是:“这样打你,有没有很怕?下次还敢不敢再犯?”
“有怕,不敢了。”通常是这样对话的。
虽然堂兄弟姊妹他们被管教得比较松,不代表他们没有被处罚的时候。
有一次我们真是开了眼界,不,这样说还不足以确切表达出当年我们小小心灵里的震撼。应该说,我们终于有机会见识体会到如果爸爸真的将他常挂在嘴巴上的满清十大酷刑付诸实行时,我们会死得多惨。
喔,顺便提一点,别人家打小孩是关起门来痛打,而我们家一向是在外面排排跪挨罚。不知道是老爸怕别人不知道他在教训小孩,以至于没人来劝阻;还是想激起我们的羞耻心,让我们害怕丢脸而下次不敢再犯?说回那个被痛打的小孩吧!那个堂哥好像犯一件挺严重的错事,已不记得是什么事,但知道那事令他双亲非常震怒。那天下午,他被父亲一路揪回家,门板“碰”地巨声轰上。我们这些在外面的人只能由凄厉的“该该叫”与咻咻挥动的皮带声里猜测他的下场。
叔公、婶婆等大老们在外边劝阻,我们一票小孩在旁边吓得说不出话,不敢相信那个平常根本就没在管小孩的堂叔会在这次“管”得这么严重。
听说那个小孩被吊起来抽了一顿皮带,还被罚跪算盘、手举脸盆。我们晚上看到他时,那伤痕真是怵目惊心。终于真正见识到什么叫“吊起来打”。
父亲不好说别人什么,但他的眉头一直是皱著的。不过虽然如此,他还是赶紧把握这个机会对我们说:“你们要乖知道吗?不要老是调皮捣蛋又贪玩,如果下次又惹我生气,我就把你们吊起来打,有没有很怕?”
依照惯例我们回:“有很怕。”
可是第二天,我们的同情很快转为羡慕,因为昨天那个被打得像犯了全世界所有不该犯的错的小孩,今天被疼得像突然做了什么光宗耀祖的好事似的,他父母买了他所有想要的东西,糖果、纸牌-厚!居然还有史艳文布袋戏人偶。当下妒红了我们一票人的眼,气歪了我们一票人的嘴。
于是我们开始相信、挨父母一顿竹笋炒肉丝之后,就可以得到好吃的好玩的东西来回馈。
“会不会爸爸不把我们吊起来打,是因为不想买东西给我们?”就说嘛!三合院里最凶的人怎么可能不想这样打小孩。
“因为我们家没有钱。”所以不能打。
“对呀。”唉!好遗憾。
几个小孩都用嫉妒的眼光斜瞄那个正在“现宝”伤痕与玩具的家具的家伙。
第六篇:之得意的
嘿,老爸,别笑得这么开心。
我知道看到这里,您一定会忍不住偷笑,
觉得我真是了解您的是不?
没错,我真的挺了解您的,
所以我的结论是:您——还是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