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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说,对方是谁呢?”
于京对父亲的问题未置可否,只是突然提出了这么一个令人意外的诘问。
“这次的对象,可是我这做父亲的精挑细选之政府 为最能符合我们家利益的最佳人选哪!”
“我只想知道对方的名字。”
“你这孩子!真是性急。你不是性急,而是个性太强。有时个性倔强也是一个很大缺点,你明白吗?”
这就是光秀的本性,一个喜欢说教的人。这时,秀满也避开了他的视线,暗自摇头苦笑着。不过,虽然信长经常为光秀的谨慎及思虑过深的态度火冒三丈,但是他却为些而感到自责。
“呃,秀满,怎么样?你愿不愿意和于京在一起呢?”
“什么?”
当光秀终于说出他的计划之后,秀满不禁讶异地瞪大了双眼。
坦白说,秀满对于京的感情,反而不如已嫁到细川家的于珠来的深。请允许将于珠许配给我。好几次他都想这么告诉光秀,没想到就在他犹豫不决时,信长却作主把她许配给细川与一郎,甚至由他护送于珠到细川家的胜龙寺城完婚。哪些一来,也使得他的幻想终告破灭。
“哈哈哈。”
突然,于京高声地笑了起来。
“父亲大人,你在安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是不是吃了会使人神志迷乱的怪东西啊?”
“这么说来,你并不中意秀满喽?”
“哈哈哈,这不是中不中意的问题!你想,左马介先生怎可能愿意娶我这个性倔强,又曾经被休的女子为妻呢?再说,左马介先生喜欢的是于珠啊!”
听到这里,秀满也感到狼狈万分。
他的双颊顿时变的赤红,两眼呆望着天空,不知何言以对。
“秀满!这是真的吗?”
“呃,不,没这回事!”
“秀满已经否认,你不要再胡言乱语了。怎么样?你到底嫁还是不嫁?别忘了,对明智家而言,唯有你们两人心手相连,才能发挥最大的力量。即使是我为你安排的婚姻,也总比再度受到安土的右府先生安排强吧?难道你不认为唯有透过我的安排,才能使你的未来获得保障吗?”
“哈哈哈,你又来了,父亲大人!”
“不要笑!好吧,你一定要笑也行。这一次右府先生不知又要舍弃谁了,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不论遭殃的是谁,他都会以自己的利益为前提。这时,说不定他已经计划好把你嫁给某人了,所以为你的必须先下手为强,当右府先生提到你时,我会告诉他,于京已经嫁给了秀满,这么一来,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拒绝他了。怎么样,秀满!你有其他意见吗?”
当胸秀话锋一转,咄咄逼问时,秀满有点不知所措。
“我没有意见。”他低声说道。
“这么说来你已经同意喽?”
“是的,如果小姐答应下嫁的话。”
“女儿,你听到了没?秀满说他愿意娶你了呀!怎么样?或许你会认为我这父亲太过跋扈,但是总比再次被右府先生利用好吧!”
于京并未立即回答。
“哈哈哈,离婚不到半个月的女儿,马上就要再婚,这不是太可笑了吗?这真是奇怪啊!父亲大人,你是不是年岁大了?或者是哪里不对劲了呢?哈哈哈”
抵达京师之后,信长首先攻打负责接应村重的高规城高山右近,然后朝中川清秀的茨木城挺进。
高山右近即是众所周知的切支丹大名,和信长同为茶道之宗宗易的弟子。
当他接获信长亲自打头阵的消息之后,立即派遣使者前去探询信长的本意。
“右府先生,你是因为我等投靠村重而来的吗?或者你把我们也列入攻找毛利的任务之中?”
信长抬头望着使者,笑着说:“既然右近先生建立了南蛮寺,又同意我到京师为王,那么,请问他是为天下的和平着想呢?还是要眼睁睁地看着毛利及村重继续为乱呢?希望他本着基督的精神好好想一想,然后再来回答我。在那之前,我答应不去攻打你们就是了。”
使者离去之后,翌晨又出了城门,来到信长的本阵。
“右府先生,你是要迫我方降服,或者只是要我们悔过呢?”
“你这笨蛋1谁要你们降了来着?右近先生又不是我的家臣,再说我来此是为了杀死那位背叛我的家臣,并不是为了打仗啊!请你转告右近,他之所以接近村重,是基于友情呢?或者只是相利用他?如果右近先生不想正面与我为敌,就请他尽早打开城门迎接我,到时再开城布公地谈吧!我给你们的期限是在今天中午,如果届时还未开城,那么休怪我手下无情。”
使者点点头,很快地转身离去了。
高山右近是位有骨气的武将,在他认为,一旦信长要逼自己降服,那么他只有切腹自尽一途了。降服,一旦被冠上这两个字,不正表示他有背叛之心吗?这么一来,后果可想而知。
关刻钟后,第三个使者又来了。
“我家主人为他误解了右府先生的心意一事感到抱歉,特别准备了一泡好茶向你谢罪,希望织田先生尽快入城。”
于是,信长微笑着进城,并且原谅了高山右近。
这时已是自安土出发后的第八天,亦即十一月十一日。
至于中川清秀方面,则由秀吉带着使者前去劝降。事实上,当秀吉知道信长打算亲自出兵的消息后,即暗中派人去见高山右近,劝他立即中止这种无谓的抗战。
由此可证,秀吉是个随时不忘为自己打算的人。一旦他对高山右近有救命之恩,那么侍他日后攻打中国时,就无需担心背后的安全了。
然而,中川清秀却迟迟不肯降服。
中川认为,即使自己答应降服,信长也不会答应的。由于有了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再加上对信长的恐惧,以致他无法接受秀吉的劝告。
不过,衡诸现实情况,他了解凭自己的实力,绝对无法抵挡得住信长的总攻击。因此,他终于在二十四日当天剃光头发,带着人质来到信长的阵中,表示投降之意。
信长就这么原谅他了。
(这些人似乎都很怕我。。。。。。)
事实果然正如光秀所言,信长只好摇头苦笑。随即,他又带着大军继续朝荒木村重所在的有冈城前进。
这时已是天正六年的十二月八日,近几附近早已下过两、三次雪了。
右府的战略
身为右大臣的信长,当然不能在战场上过年,否则将使公卿和诸大名们心生疑惑。
时序一进入十二月,信长即全力攻打村重驻守的有冈城,并将泷川一益召到面前。
“一益,你认为如何?有什么方法能在这年之前解决村重呢?我必须加入宫中的参贺行列,并且赶回安土接受诸将们的贺词啊!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呢?”
信长急切地问道。
“关于这件事主!何不派遣已经投降的高山右近及中川清秀前去劝降,我相信村重一定会接受的。况且,只要你答应既往不咎,村重岂有执意作战之理?”
“这么说来,你也想为村重求情喽?”
一益摇摇头,笑着说:“两者怎能混为一谈呢?解决事情和手段是不同的啊!“
“嗯,这么说来,你同意我杀了村重?”
“虽然我不能说一定要这么做,但是村重和右近、清秀不同。正因为他预期我们会来讨伐,所以早已做了守城的准备,而且又在尼崎、花隈等属城布置了兵力。由此看来,要想在年底之前攻下有冈城,几乎是绝对不可能的。”
“很好,我明白了!”
“这么说来,你是决定召集右近和清秀两人,由我一益依照方才的谈话,传达你的旨意喽?”
“住口,一益!”
“是。。。。。。”
“我只是问你有没有对付村重的计策。”
“但是刚才我所说的,也是一种战略啊!”
“一益!”
“是!”
“你认为我信长身为右府之后,战略还应该和担任织田上总时一样吗?”
“这。。。。。。”
“在担任织田上总时,我必须身先士卒,因为在我面前的,都是大敌啊!当此之时,为了致胜,我不得不采取欺敌战略。但是,如今我已贵为右府,是一个号令天下的武将,你说,我怎能现使用这种有欠光明的战略呢?”
“噢!原来如此!”
“假如我真的这么做了,不仅会招致家臣的背弃,也会失去世人的信赖,人们再也不会相信我所说的话了。这么做会引起众怒的,你懂吗?”
“很抱歉,我的思虑的确有欠周详!不过,你真的不肯饶了村重吗?”
“不行!松永久秀就是最好的例子。一旦决定投效我,就不能心生二意,否则往后类似的事情会不断发生。这么一来,还能成就什么大事呢?所以这次我绝对不原谅他!”
“那么,这场仗不如明年再打吧!”
“我正有此意!不过,我准备先派兵围住有冈城,切断它和毛利势的联络,等过完年后南发动攻势。光秀出兵到丹波,秀吉则到播州,因此我希望你能留在摄津,等到明年再全力攻打。至于我嘛!则必须暂离开战场,返回安土接受诸将的贺仪。”
说到这里,信称突然降低声音说:
“怎么样?一益!我希望你记住,村重是绝对饶不得的。待我离开之后,这里的战事就交由你全权负责了。”
一益的眼睛在信长的脸上逡巡了一阵之后,若有所悟地开口道:“遵命!”
他微笑地回答:“据悉毛利势曾经表示,只要荒木村重讨代大人成功,他们愿意以四、五国作为赠礼。如今,我们必须让世人及村重明白,为了这四、五国,他必须付出怎样的代价。”
“就因为这样,我才要你小心处理啊!”
二十五日傍晚,信长离开了已被重重围住、无法再和毛利势联络的有冈城,返回安土去了。
信长当然希望能在今年内解决这件事情。由目前的情势看来,既然高山右近及中川清秀都已投降,即表示他已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