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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是织田上总之妻,那么我一定会先尽力防守,最後真的没办法时再被斩死。」
「啊!这倒也是个好方法。哈哈哈!想不到除了自杀之外,还有这种方法。」
「殿下,我已经准备好了,请您上座吧!」
「不需要坐椅子,要记住,一旦决定要出战,我织田即是上总,我站著吃稀饭就好,站著吃东西,让食物就这样流进去,那么我就可以两、三天不必吃东西了。」
「好吧!那么请举杯。」
「噢!倒吧!」
小侍童终於完成了一切的准备工作,这时,侍女们也跑了过来。
信长傲然地站在那裏,手中持著浓姬给他的上酒杯,待酒注满後,他一口饮尽,并且将所剩的一、两滴轻轻地泼在身後丹羽万千代的铁甲上。然後将杯子丢往柱子,杯子就这么破了。
「再倒。」
「是!」
「还要!」
「是!」
「再倒!」
「是!」
饭上有烧味噌,开水五杯、六杯、七杯地往上倒,而他也一口气全部吞了下去。
「好!这么一来,万一发生了事情,我两、三天不吃也无妨。阿浓!」
「是!」
「或许我可以带些土产回来给你。」
「呀……」
「要是我还活著,那么我们一定还有相见之日。」
「哈哈哈……即使没生命,我们还是会再重逢的。」
「什么?你死了之後,还要纠缠我信长吗?」
「是呀!我会坐在莲花上的。」
「好!万一你遭斩死,那么头发可别乱了,要笑著来见我哦!好了!出阵。」
「是!」
前面的前田犬千代一步步地走了出去,在後的信长踩在草坪上也走出了庭院。
法螺号角声终於鸣起,接著便是大鼓声,这是出战的信号。
这时天空还未亮。
浓姬很快地从庭院追了出去,来到了本城的马场後,她停下脚步,紧咬著嘴唇。
看来丈夫是决定去救援父亲道三了,他说要为她带回土产。但是浓姬却对此事不抱希望。
她想了又想,为父的还是要像个父亲的样子,让他能够死得其所。
在人群熙攘的火堆中,丈夫骑著爱马的英姿,如画般映在她的眼前。逐渐的,眼前出现的是排列整齐的黑色洋枪。
72、下山
「报告!」
道家孙八郎的声音从庭院前端传来。
「织田上总介的援军,总算由尾张出发入境了,密探正在注意他们行进的速度。」
「好!终於来了,谢谢你的通报。兵粮也仅能维持三天了!准备一下吧!」
道三说著,又把道家叫了过来。
「等一下,我有事情要告诉你,我们从长良川的川原出去,把那个六尺五寸的引诱至此,等他过河之後,千万不要斩他,你去通知大家。」
「这件事我知道。」
「此外,告诉堀田道空,我讨死之後,要到我女婿的阵营去通知他。记得告诉他,道三已被斩死,而战争也已经结束了,只要说这些,知道吗?可不要说那些沮丧的话,而把使者的感情都表现出来。道三已经被斩,战争已经结束了,再见……只能说这些。对了,还有一事,要是道空先我道三而死,那么此事即无法传达。所以不论发生何事,他都不能比我先死,一定要把这件事传到我女婿的耳裏,绝对不可拖延。」
「我明白了。」
「好了,既然明白,可以下去了。」
道三目送道家孙八郎跑出去之後,他即站了起来,取过了鞋子,微笑地看著柴田角六。
「角六,阿胜实在是个好女人。」
「什么……」
「即是被武井肥後所杀的稻叶山千叠台的那个阿胜啊,这个女人的肌肤有如糯糌般的柔嫩,但发生这事对她而言也实在太可怜了。」
「……」
「你看,我这个美浓大恶党斋藤山城入道道三,今年六十三岁,男性象徵隆起,有如壮年一般,你说是不是?」
「是!」
「你的性器可是下垂的哟!」
「是……我知道。」
「好了,快系上手套,而且要绑紧些,要紧现出男性雄壮的气魄,持枪时,尽自己所能将其发挥出来吧!我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能耐。」
冈山顶上的大鼓声响起时,是四月十九日。
自称大恶党的道三入道,鞋上系有黑带,他一眼即可被认出,因为他身著红色披风,而且所持枪只也涂有红色,他睥睨著四方,然後慢慢地下了山。就这般的,他朝长良川的川原准备出战。
稻叶山的义龙,好不容易终於等到了今日,因此他很快地来到了对岸,并将所有的洋枪搬了出来。
而这些稻叶山城裏的洋枪,也是道三入道费尽苦心所得来的。
「哈哈哈!那家伙一定心想我会很羡慕他吧!今天的每一发枪弹,都不能让它白费,因为这些洋枪对於将来尾张女婿有所帮助。」
这一天,道三与义龙双方都按兵不动,而河川两岸都没有枪响,是一个安静的夜晚。
在义龙方面想来,要道三这一方自动下山来与他一战是他所期望的。然而下了山的道三亲自率兵前来攻打自己,有著「战略无类」之称的道三,就对著自己,稳稳地坐在对面,使得他心存畏惧。
入夜之後,道三方面所派出的各方密探,纷纷回报信长进军的动态。
「现在信长的先锋已经到达长良川的岸边。」
「噢!我知道了。」
「报告,义龙与信长和入道的战争乃是一件大事,现在信长方面似乎要把他们引诱到上游。」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他们两军在夜裏有所行动喽?」
「是的,信长殿下将尾张的势力往上游移,和入道先生形成距离,在其间打椿,看来他是企图进行各个击破的作战方式。」
「辛苦你了,这正合我的心意。」
道三若有所思地笑了起来。
「女婿呀,你可要善加引诱他们,距离拉得愈远愈好。」
这时,他突然望向副将堀田道空。
此刻的道空也明白入道的心意了。
「是的,离得愈远,那么对尾张的损失也会减少。」
「是的,他已经冒著危险前来,这已算是仁尽义至了。我不能让他受到太多的损失,否则就不能算是我给女婿的赠礼了。好吧!安心吧!相信信长必然能够明白我的心意。」
然而,到了月亮出来的夜晚十一点时,又有密探进来报告说:
「报告!」
「有何紧急状况吗?」
「信长殿下诱敌的先锋部队已经往上游埋伏,但是信长殿下本队的队伍已经渡河了。」
「什么?渡河了?」
此时的道三脸色骤变地吼叫著。
「这个大呆瓜,他终於还是这么做了。」
他呻吟著,这位大恶党的道三,眼泪不停地从睁大的眼睛中淌了下来。
「这个呆瓜……这个呆瓜……你是真心的要来救我这个恶党……不!不!你真是个大呆瓜,为了我道三……竟然不惜背水一战……道空!无论如何,我还是要尽我的力量,我要为那个阿呆尽点力。」
「应该的,他真的是将生死置之度外。」
「是的,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我绝对不能让他这么做。他这么做,只是我的死期提早罢了。好吧!道空,我要睡了。然後在拂晓时,由我方朝向那六尺五寸的本营直攻。万一他被我女婿所杀……那么我道三也只是一个小恶党而已。好了,我要睡了,其他的事拜托你了。」
在这小小的帐蓬裏,另有一个房间。道三带著哭泣的容颜迅速地回到房间。
73、长良川的悲剧
信长利用深夜渡了河。
「好吧!在天亮之前,歇歇脚吧!」
为了预防万一,他准备了五只船,自己就在旗本内睡觉。
但是敌人却未发现他们的掩护队伍已经移到了上游。这令信长不禁感到好笑。
(胜利了,义龙实在不是个高明的男人。)
想到这裏,信长更是觉得好笑。
只要夜尽天明,信长便已经渡了河,与道三的势力合为一体。如果这件事被对方知道,他们一定会匆忙追回。
这样一来,在上游的埋伏部队便可立即加以反攻,而前面便是信长最得意的洋枪部队。
信长的洋枪队发出一阵轻微的响声後,随即安静下来,这并不是吓人的枪声。他将八百挺分为四队,每队分配二百挺,他的安排是使第四队射击结束之前,第一队也已装妥了子弹,军兵可说是经过一番严格的训练。
之後,他又将来到上游的一队四散,另一队埋伏在对岸,准备随时突击义龙的本队;而信长却与道三的军队合而为一。
这么一来,义龙一定会仓促地渡河前来,这时亦即是信长显示威力的时候。如此一来,洋枪与弓队可以分为二段攻击河中的敌人,只要往前来,一定会死於枪下。
(蝮这位岳父一定会大吃一惊。)
信长想著一心想死的道三,要是自己获胜,他一定会侧著首。想著想著,信长也不知不觉地发出鼾声而入眠了。
就这样从十九日进入二十日。
鸡鸣报晓,信长睁开眼睛一看,东方已经出现鱼肚白了。
「噢!天亮了,但是我们要等,川边的雾十分浓厚,所以我们不易瞄准目标。重要的是,要让我们的子弹百发百中,所以我们必须等待雾散。」
信长自言自语地说著,然後起了床。
「安静些,你们再休息一会儿吧!」
他独自在营裏遥巡著。
「既然来到这裏,不可浪费任何一颗子弹,我们要瞄准敌人的额头,然後才可开枪。」
就在此时——
下游传来了一阵叫喊声。
此刻的信长却微微地笑著。
「义龙这家伙,他自认为知道川原,所以起得特别早,但别去理会他。」
就在这同时,在对岸的道三入道,朝著斋藤义龙的本营呐喊著。然而这阵叫喊声却让大家吓了一跳。
尽管道三在对面没有义龙所拥有的洋枪,但是一直到现在他都顽固地守著本营不动。
这件事对义龙而言,本来就叫他觉得奇怪。然而在天空将明末明之际,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