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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上海深情年代2-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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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小健见他话语粘滞,笑容奇特,走到近前果然嗅到了浓烈的酒精味。
  常小康确实在酒窖里醉了一晚,此时已然失控,歪歪斜斜走过来,脚一软,无处可扶,一把捞住了哥哥:“她还好吗?告诉她,我没事,没事!”
  眼前的弟弟脸色蜡黄,明显瘦削,看来姆妈的话并没夸张,他果真是在为爱情痛苦。小健这些天一直在逃避,没想到弟弟已经成了这般模样,如果被父亲发现,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他半拖半抱地把弟弟弄到楼上卧室,见他还是呼吸沉重,醉话连连,又把他撩到卫生间,用手压他的舌头,助他把腹里的酒吐射出来。反复几次,常小康竟乖乖地靠在他手边睡去了。常小健把他抱上床,望着小弟的沉沉睡姿,心中倒有一丝羡慕。他知道,自己心情郁闷的时候,是没有机会宣泄的,也找不到人来倾听。在这个家中,他是长子是长兄,父亲的宠爱和倚重,只能让他一天比一天显示稳重成熟;在社团,他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小老大,大家的期待和关注,只在他能否不负重望,中兴社团。如此的重任在肩,要求他必须具备超人的控制力和忍耐力,他没有权利表露自己的感情,也没机会再做回小儿女态。
  二十岁的常小健把叹息默默放在心底,他走出弟弟房间,问了仆人,才知道父亲已经歇下了,又叫来小魏,详详细细地问他们这一个月都去了哪里,父亲的身体怎么样,是否按时吃药,然后才进房休息。
  他的卧室是常公馆最好的套房,卫生间里,一池洗澡水已经放好,当他穿着睡衣走出浴室,看到阿芳还在细心地为他铺被,急忙道:“芳姐,怎么还不睡?说过多少次了,我回来晚了就不要等我。”
  阿芳慈爱地望着他,温言道:“在我眼中,你介还是个孩子,长不大的,芳姐是改不了这老习惯了。你这几天都不回来,我也总睡不安生,你不叫我照顾你,芳姐还能做什么?”
  常小健顺从地钻进被窝,任由芳姐替他掖好被角,整理枕头。平时,阿芳做完这一切,该关灯走了,这一回,却象有了心事般,欲走还留,欲言又止。她犹豫中,见小健复坐了起来,下决心问道:“阿健,你和芳姐说说实话,你是不是在外边有了蛮多的女朋友?”
  “我?怎么会?芳姐你今天是怎么了,问起我这个来了!”
  阿芳坐回小健的床边:“晚上太太在电话里,对一位小姐说了些很奇怪的话,好不中听。我和她吵了两句呢!”
  常小健敛起笑容,一下子拉起芳姐的手:“噢?姆妈……她都说了些什么?”
  “本来哪,我是不该听太太讲电话的,可这次她是从我手中硬抢过电话的。那位小姐一连打了两次电话找你,太太和她东拉西扯,说你应酬多,又问是不是什么明星谭小姐,还说,说你喜欢她,叫她来家玩!可是,我记得很清楚,小姐明明说过她姓蒋的哟!”
  常小健心下明白,慢慢躺下去,仍拉着阿芳的的一只手:“我知道了。姆妈就是那样的人,你不要和她赌气。”
  阿芳感觉出他手冰凉凉的,心疼地给他放回被里去:“你一天天这么辛苦,芳姐还说些没趣的事来烦你。快睡吧,我走了,给你关灯。”
  常小健点点头,目送她熟悉的背影向门口摸过去,突然,他又想起来什么,起身轻声喊道:“芳姐!”
  阿芳回头。
  “千万不要对我爸提起这件事情!”
  阿芳答应了关门出去。
  常小健重重躺回去,眼睛睁得老大,再无睡意,心中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如此一来,蒋芸姗的误会又多了一层,怕是永远也无法冰释了,她一定恨死他了。他默默地想:“芸姗,对不起!我不能拒绝姆妈的哀求,只有辜负你了,最好你恨我,这样就彻底死心了!实际上,我们也根本是两条路上的人!”
  清园别墅。
  勿庸置疑,蒋芸姗受到的伤害刻骨铭心。她几乎记不起自己是如何到姑妈的家的,又是如何按开门铃躺在沙发上的。她眼前只晃动着那张冷冰冰的面孔,耳中只响着那两句生硬的话。那真是有生以来最不堪回首的一幕!那么大的雨,那么多陌生的男人,那么亮的车灯……
  “我一定被他们耻笑成一个轻浮的女子!常小健一定在心底里在嘲笑我,笑我傻,笑我痴,笑我一再自做多情!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怎么会落进这样一个难堪的境地,我还是蒋芸姗吗?我是不是鬼迷心窍了?是不是神经出了毛病?昨夜星辰昨夜风!外滩那个夜晚是梦吗?常小健是谜吗?一个男人竟然如此变化无常,可以象绅士一样彬彬有礼,可以象兄长一样温情脉脉,甚至象骑士一样见义勇为,为什么突然就变得虚伪冷漠。难道这就是他身处的那个黑社会的人性?”
  这一边蒋芸姗思前想后,悔不堪言,心痛欲裂,那一头,蒋器大呼小叫,窜上跳下,不亦乐乎,家中唯一的佣人被支使得脚不沾地,一会拿毛巾,一会找干衣,一会抱毛毯,一会烧姜水。
  蒋清出去应酬还没有回家,蒋器深恨平时只知画画,没学会怎么照顾女孩子,眼见小表姐眼红似兔,蜷缩在一床大毛毯中,兀自双泪交流,也不知到底发生了多大的事情,只急得团团乱转,忙了大半天,才想起应该给舅舅家里挂个电话。
  蒋芸姗精神缓过来些,支起身叫住他:“阿器,我没事。过一会就好了。你这么走来走去,我眼睛都被你晃花了!”
  蒋器终于听见她开口说话,一伸手指了钟道:“半个小时,你进来半个小时才说这么一句话。姗姐姐,你吓死我了!”
  他摸摸她的额头:“你淋了雨在发烧!舅舅问你回去不; 我说蒋清留你今晚住这里了!”
  蒋芸姗也觉四肢乏力,点头道:“也好,姑妈呢?”
  “参加酒会,快回来了!姗姐姐快快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蒋器夸张地做了个抹泪的动作:“你这样我很心痛,不知怎么办才好。”
  表弟确实是爱她的,他的关心越发让蒋芸姗悲从中来,眼泪又如断线的珍珠颗颗下落。
  蒋器手足无措,拿过一条毛巾为她拭泪,蒋芸姗抢过来堵住口,直哭到上气不接下气。蒋器被她哭得心碎,眼眶也红了,小心翼翼地问:“是舅舅骂你了?
  蒋芸姗摇摇头。蒋器自语:“对啊!你怎么会挨舅舅的骂!你常气他倒是真的。”
  想想又问:“你学校的那些活动出事了?游行又被禁止了?”
  又想一想,自己也笑:“这也犯不着哭呀!姗姐姐,你到底是怎么了?什么事把你气成这个样子!”
  蒋芸姗在这个表弟面前是不设防的,索性放开了哭个欲罢不能。
  “啊!我想起来了,一定是他!那个什么常小健!一定是他欺负了你!”蒋器站将起来,挥拳恨道。
  蒋芸姗哭声弱下来,蒋器知道这回十有八九猜中了,不由大怒:“这个该死的常小健在哪里?”
  蒋芸姗抽泣着奇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揍他呀,他居然敢欺负你!我要教训他!”蒋器摩拳擦掌,豪气干云。
  此刻的蒋芸姗,心中已认定常小健是个拈花惹草、玩弄感情的恶少,已是后悔难当,痛恨非常,只可惜自家满门政宿儒商,表弟也根本不会是流氓的对手,她如何能让表弟趟这趟浑水?她擦擦眼泪:“算了算了,我的小唐吉珂德!表姐不会那么容易被人欺负了去!我只是心里难受,发泄一下就没事了。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你给我找个房间,我想睡了!”
  蒋器见她说到做到,转眼已经站了起来,赶紧跑到门口喊佣人收拾客房,看见门边的圣母像,转而双手抱拳抵在下颏上,闭上眼睛心中默念:“圣母玛丽亚保佑,表姐从此常在我身边,一生一世!”
  他借机祷告一番,美滋滋地睁开眼睛,发现蒋芸姗穿着他的大衬衫,裹了毛毯,歪着头正奇怪地看着他,蒋器有些不好意思,掩饰着一指:“姗姐姐,什么声音咕咕地在叫?是不是你的肚子?”
  蒋芸姗哪还有胃口,欲欲寡欢地摇摇头,蒋器倒高兴起来:“你饿了,我可以做饭!今天给你露一手!蒋清都夸我的手艺好!”
  蒋芸姗实在不忍拂他的好意:“好,我去洗个脸。你居然会做吃的,看不出来!”
  蒋器象得了圣旨一般跳起来,飞奔向厨房,不一会就唏里哗啦响成一片。
  佣人首先跑过去,咋舌道:“少爷,你干什么?”
  蒋芸姗闻声赶来,只见蒋器晃着高高的个子,拎着一只大大的铜匙,无措地看着一地热气腾腾的玻璃碎片和褐色的汁液,正用英语嘟囔:“短命!蒋清的咖啡壶,我的南美咖啡!”
  佣人虽然听不懂,但看他的样子已经笑弯了腰,蒋芸姗眨着眼睛无奈道:“阿器!什么时候能长大!你居然还是个画家!”
  蒋器挥手:“哎!我画画可从不打翻色盘,今天都怪你。蒋清回来要骂,要……”
  他看看门口站的女佣人,促狭地一指:“算在你头上!”
  吓得佣人一缩头双手乱摆:“少爷,别乱讲,我赔不起的!”
  蒋器得意地一点表姐:“只好算在你头上了,回头你和蒋清解释!反正我是不会认账的!”
  他一脸的无辜相,饶是天真可爱,蒋芸姗终于被古怪精灵的表弟逗得忍不住微笑起来。
  “破涕为笑!这个词用得可准确,我的文学家?”
  “准确!我的大画家!”
  得到表姐积极的响应,蒋器决意把开心果的形象扮到底,学着餐厅小侍的样子,单手托着一碟三明治,踩过一地玻璃碎片:“女士慢用,店里没有咖啡了,只有红茶,OK?”
  蒋芸姗心中感激,顺从地坐下来,拿起一只三明治,发现形状奇特,呈不规则多边形。
  蒋器对自己拙劣的厨艺也是振振有词:“我的作品,印象派!”
  蒋芸姗暂时被表弟分散了注意力,可一躺到床上熄灭了灯,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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