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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颠覆者 作者:小魔在钓鱼-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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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个祯/禛?”
  连叫个小厮的名儿,都有质疑的?我仔细想了想,“十四的那个祯。”
  有人咳嗽,有人捂着嘴笑的,我闭着眼,也觉得自己说的极有条理。
  就听得有个淡淡的声音问道:“怎么不是四爷的那个禛?”
  “不敢。”我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这家伙太凶,指使不动。”
  这个凉凉的声音抛下句,“溶儿,等你醒了咱们‘再说’。”
  “但愿长醉不愿醒!”我大吼,“古来美人多寂寞,唯有溶儿苦乐多!”吼完,颓然倒入某人怀抱,迷糊去也。
  我闭着眼,脑子里时而如万马奔腾,往事蒸腾如烟,时而又在山巅处晃晃荡荡,脚下无根的漂浮。我有时叹,有时笑,有时恨不能拽过谁来踢两脚,有时又想这么躺着吧,再不用操心谁。
  这时,一首蒙古长调迎风而起。唱者有一副好嗓子,嘹亮的蒙语演绎着金戈铁马,仿若羽箭破风,弓弦犹颤
  这弦,也拨动我的心,震得疼。
  “溶儿醒了?”
  我咬着唇,偏不睁眼。他微微叹了口气,““或许少看一眼,此生便少见一面。”
  “阿禩!”我悲悲切切的叫,便觉一切委屈也抵不过他的一叹。
  “溶儿,这是你刚刚对九弟说的原话,你叫他情何以堪?唉……”的
  他抱紧了我,再没多言,只合着刚刚的蒙古调子。这时,倒转了婉绵流长的风韵。
  “这调子怎么换了你哼,就变了另一种味,平白的就让人觉得悲。”
  他的怀中很暖,心跳就在耳边。我静静的听着,数着,嘴里却仍是别扭,有点想发火,也知道自己会先哭。
  “它本就是一个爱情悲剧。”多尔济在一旁坐下,咕咚咕咚灌着酒,眼睛望向茫茫草甸。
  半晌,他才用汉语高歌:
  “心头影事幻重重,化作佳人绝代容。
  恰似东山山上月,轻轻走出最高峰。
  我与伊人本一家,情缘虽尽莫咨嗟。
  清明过了春自去,几见狂蜂恋落花。
  跨鹤高飞意壮哉,云霄一羽雪皑皑。
  此行莫恨天涯远,咫尺理塘归去来。”
  这一宿,我听全这首歌的所有版本。蒙语,满语,汉语……一个字,一个字,我刻在心里。
  或许他们早已刻入心底,“我与伊人本一家,情缘虽尽莫咨嗟。”
你的宠爱

  老华原为安全起见,在他主帐之侧又连了一顶小帐篷,作为我的安置之所。像西暖阁旁的小隔间,这顶小帐篷也是我的天地,我摆上喜爱的首饰盒,捧花的瓶子,常用的杯盏,夜里醒来时抚摩着熟悉的物什,便只是叹叹。
  老华对我极好,我知道。有时他在隔壁接见大臣,但凡训斥的声儿大了些,扰了我跟牡丹的下午茶时间,便常有一个茶碗通过撩开帐门上,静上两三瞬,便听到他既不自然的一声咳,再开始蚊子哼哼似的问话。可我通常会跟牡丹叽叽喳喳的笑闹,才不管他接见的是蒙古王公,还是机要大臣,该荤段子的地方绝不清水,该嬉笑的时候又格外大声。
  我躺在床上静静的想,想他的好与苦、他的忍让与残忍。可是今天,应该是清算总账的时候吧?无论他多喜爱一个女子,用了多少耐心加真心,可他仍旧是帝王不是吗?
  事到如今,心中反而宁静,锦衣玉食的日子过惯了,先做好心理建设,说不定下一时变成了人人都可给上一鞭子的下等宫女,跪着承接哪个宫妃的花盆底。
  昨晚八阿哥送我回来时,却是连营大帐乌压压铺开,一丁点人声没有。偏偏营门口燃了一盏纸灯笼,飘飘摇摇的灯光之下,某人端坐在营门之内,一袭明黄分外惹眼。
  八阿哥住了马,贴近我轻声说:“溶儿别怕。”
  可是,他的手好凉,连我的手也被他攥得冰冷,冷得连骨头都要打颤了。
  终究还是下了马,八阿哥握着我的手,我依偎着他,像两个在沙漠中跋涉的旅人,每一步都走得艰辛无比。棵棵小草在我脚下,我甚至能感受到它们被压下又弹起,像一根根刺,狠狠的刺在我脚底。
  如果是我一个人,我根本不怕。我会大大方方的走过去,说不定还要来声口哨。可现在,老华的眼神如刀,慢慢的扫了过来。
  还有十步……我的心脏已经堵在了嗓子眼,这时八阿哥突然开口,“溶儿,过会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替我求情。”
  天色渐明,一缕晨光映了进来,正照在小几上那摆着的一溜吃食,描花鎏金的盖子金亮的刺眼。不必掀了盖子瞧,我也晓得是奶酪,杏仁的、干果的、玫瑰的,颜色诱人,香味勾人。可惜他巴巴的献来,却是个人去楼空的场景。
  我想过牡丹的处境,如今解救却暂时不成了。安全该是无虞,只怕被软禁在哪儿,就像八阿哥一样——
  一夜未眠,又加上宿醉,现今脑袋像被哪吒脑海,翻来搅去,止不住的哈欠一串串的冒出来,正捂着嘴伸懒腰呢,却不料,门帘一掀,一个无比熟悉身影进了来。
  哈欠收起,被子一卷,拧了身子往里一翻。不知怎的,突然恼怒起来,就觉得自个这一晚的辗转反侧很没道理,我又不是他老华什么人,凭什么要心虚。那人自动自发的靠了过来,推了推我,“丫头怎么了?”
  “生气。”
  对话很熟悉,就是平日里他乱摸乱动或占了些“口头”便宜时,我甩袖而逃,他跟在后面进来假情假意的道歉时的口头禅。
  不过,身后一片寂静。我果然又心虚了,暗暗谴责自己,八阿哥还在人家手上呢,是不是该先伏低做小,哄两句好听的,熄了某人心中怒火,再谋求他策啊。
  “咳……”我清了清喉咙,转过身来面对他,“华老板……”
  他勾了勾眉,眼角还是染上了笑意,“朕的外号怎么又换了?哟,一宿没见,溶丫头去练字了?”
  “嗯?”要过铜镜一瞧,不就是两个黑眼圈么,非得再扯出我上次练字时将墨汁抹上眼角的窘状。
  我慢悠悠的咽下个哈欠,嘿嘿一笑:“华老板不也是练了一宿?咱们两个练字的人,就别互相嘲笑了吧?”
  他哼了哼,手不动声色的搂了过来。
  我先是想甩开,又觉醒了——诚惶诚恐,诚惶诚恐哪!忙从那一盒子奶酪中抽出一小碗,小调羹舀好,凑到某人唇边:“华老板为天下计,忧国忧民了一宿,快补补吧。”
  他顺势搂着我坐在桌边,拧着眉头做不屑状,嘴却自动自发的张开了。不过……我眼巴巴的瞧着他,喉咙里故意咽下好大一滩口水。
  “果然是没心肝的坏丫头”他下了结论,接过小勺来喂到我嘴里,又凑上来问:“好吃吗?”
  我竖起大拇指:“哇,果然味道独特啊!”
  “你要是昨晚跟朕一同去,就能尝到新鲜的。”他慢慢的舀起一勺,侧了头来望着我,面色不青不白,还带着一股子无所谓。
  “可要是没有华爷喂,再好吃的东西也淡然无味啊。昨天那么个场合,您哪肯跌了身份来做这种事?”我偏了偏头,鼻孔里一哼。
  “你怎么知道朕不肯?老板喂老板娘,这可不正是个天经地义的事。”
  他垂下眼,拿小勺在碗沿慢悠悠的瞧着,不急不缓。我小心的看了他一眼,明白他这是挑了头,在暗示。
  “其实我昨晚是偶遇,偶遇!”我捏着拳头表示自个的清白,“八福晋身子不好,派人快马加鞭的找八阿哥回来,咱们只不过在帐营前凑巧碰上,哪是您想的那样!”我嘿嘿哈哈的打掩饰,又一面仔细回想说过的每一句话,有没有把吊儿郎当的自然劲儿带出来。
  谁知,他眼神一沉,“我想的哪样?”
  “就是……就是……”
  “唉。算了。你还喜欢吃哪种,朕喂你。”他又突然住嘴,只舀了一勺奶酪喂过来。
  “……”就那么一口气提在心口,不上不下的憋在那儿,连带着身子也木了,鼻子也堵了,舌头也辨不出味儿,就剩一颗心狂跳。粉嫩嫩的颜色,应该是玫瑰味的。我一面猜测着,一面麻溜拿嘴接了,再长长的呼出气:“这玫瑰的好吃,比那杏仁的多一点儿甜味。”
  “是吗?怎么那厨子说用这颜色是用草莓焙出来的?”他淡淡的扫来一眼,把碗撂下了。
  “……”
  他往床边走去,又脱了外衣随手一搁,轻轻的打了个哈欠:“老了,熬不得夜了。才一宿没睡,这身上就觉得乏。”除了靴子坐在床沿上,他如在自个的床上扯过被子来,顺便扔给我一个似笑非笑的眼风。
  “丫头不累么?过来陪朕睡会。”
  “哦。”我应着也躺下了,缩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只敢眼巴巴的望着。
  他倒笑了,声音低低的,在喉咙里滚了滚。
  “其实你不解释,反倒好些。”
  他阖上眼,手环过我的头来,在发丝上摩挲。
  “朕不生气,真的。因为朕没有弄丢你。老八么……就给他个教训,拘他几日罢了,谁让他敢搂那么紧呢?”
  他迷迷糊糊的说着,一只手也环上来慢慢拍着,我被他暖暖的体温熨的头脑一松,再听到朕不生气这四个字,困意立马就袭上来,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就剩昏睡了。
  只是应周公急切邀约之前,模模糊糊的想过,难道只为八阿哥着急?就不曾有其他什么?
惊天秘密
  没想到一觉醒来,小十八竟失踪了。
  昨晚老华带着他去做客,中途却接了某个小答应被偷梁换柱的密报,座位还没捂热,又急匆匆的告辞了,只留下太子与几位阿哥应付那些“关切”的询问。折腾了大半宿,做客的人们唱着长长短短的调子回来了,十八也在,据说还插了一脑门子的野花,又趁皇阿玛不在多饮了几杯,步子都斜了。
  其实太监小卓子给十八阿哥送早膳时便发现帐篷里没人,只以为小孩子贪玩,又与那些蒙古小王子们混成一堆了,谁晓得到午膳时人还没回来,按例报了上去,管事的太监打听到皇上正与和答应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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