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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在海底。”
我听了汉克的话后,心中不禁暗暗吃惊。
确切地说,我是了解到他话中的意思,但是却又无法相信。因为那只应该是科学幻
想小说中的话,实是无法和现实生活连结起来的。
汉克的眼中,又生出了异样的光采,道:“那一切,全是德国科学家的心血结晶
”他本来可能还要吹嘘下去。但在那瞬间,他一定想到了刚才所碰的钉子,所以才立
即住口不言。
我从汉克的话中,听出他心中有著十分抑郁不平之慨,我试探著道:“但是,德国
科学家的心血结晶,却并不是操纵在德国人手中,是不是?”
我的话才一出口,汉克的双手,便紧紧地捏成了拳头,直到指头发白,他几乎是在
嚷叫,道:“一定会的,一定会由德国人来掌管的。”
我笑道:“照我看来,你倒是一个合适的人才!”
汉克在才一听得我这句话的时候,眼中光采闪耀,十分兴奋,但是转眼间,他面上
却又现出了十分恐怖的神色,苍白之极。
他虽然一声未出,但是他面上的神情,毫无疑问地告诉我,我的话,已说中了他心
坎,他心中的确有这样的企图。但是他却立即又感到了害怕,因为他这时,在这个集团
中的地位,并不是太高,他若不是因为绑到了我的话,甚至卑微到连带我去见张小龙的
资格都不够,他心中的秘密企图,如果被上司发觉了,自然只有死无生!所以他十分害
怕!
我从他面色变化上,看穿了他的心情之后,心中不禁十分高兴。因为汉克这个人,
成事或许不足,败事倒是有余的。我不必利用他去成事,我只消利用他去败事。便大有
可图了!
所以,我当时若无其事地道:“德国人的确有许多值得人钦佩的地方。最特出的,
便是德国人有一种坚强的性格,不以目前的卑下为耻,而誓必达到自己的理想。希特勒
如果没有这种性格的话,他也不会从一个油漆匠而成为纳粹的领袖了!”
我一面说,汉克不由自主地大点其头。
我心中暗暗好笑,这个头脑简单的日耳曼人,这时一定飘飘然地,以为他自己当真
了不起哩!
我适可而止,不再对他恭维,让他自己的心中,去滋长那种自以为天下第一的情绪
。我这时,比较有心情去欣赏海底的奇景了。
没有多久,我就看到前面,出现了一大堆黑色的物事。那一大堆物事,看来像是海
底的暗礁。但是当汉克驾驶著小潜艇,向前疾冲而去之际,我便发现,那一大堆绝不是
海底的礁岩。
第一,在那一大堆黑色的物事上,有许多看来像海藻一样的管状物,直向海面之上
通去,长度十分惊人,那像是一连串庞大的海底建筑物的通风管。
第二,当小潜艇驶过之际,在那一大堆黑色的物事中,竟燃起了三盏红灯。我心知
已将到目的地了。
果然,小潜艇的速度,很快就慢了下来。那三盏红灯,明灭不停,我看到汉克,也
在不停地按著一个掣钮,小潜艇的艇首,也有红光闪烁。这自然是一种信号。
不一会,小潜艇已来到了那三盏红灯之前,在水藻掩映中,我看到那三盏灯之下,
有一个十分深的洞穴,小潜艇正向洞穴中驶去,眼前又是一片漆黑。接著,潜艇便完全
停下来,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剧烈的震动,眼前又陡地一亮。
在我还未曾打量自己置身何处之际,只见小潜艇的铜盖,已打了开来,两个穿著工
程师服装的人,走了过来,向汉克招了招手,道:“恭喜你升级!”
汉克勉强地笑了笑,道:“我奉命带这个人来见张小龙!”
那两个人道:“这不关我们的事,你向前去见主管好了。”
汉克向我一侧首,我也自小潜艇中,一跃而出,跟著汉克,自一扇圆门中。走了进
去。我知道这时候,我仍然处在海底。
我也想趁此机会,将这个大本营打量清楚。
但是没有多久,我却失望了。
我跟著汉克,经过了一扇又一扇的圆形钢门。每一扇钢门,都通向一个两丈方圆的
小室。
小室中或有人,或是空置的,我只能看到一个又一个的小室,而无法看到这个海底
建筑物的整个情形,而且,在走了约莫十分钟之后,我便在这种蜂巢也似的小室之中,
迷失了路途,就算没有人看守著我,我只怕也难以摸索得到出路的了。
而且,即使我找得到出路,出了这个海底建筑物,能够浮上海的话,又有甚么用呢
?
所以,我首先放弃了逃走的念头。我只是希望在这里,会见这个组织的最高级人物
,和见到张小龙。至于在见到张小龙和最高级人物之后,本身我会怎样,我却连想也不
会去想它 因为若是去想的话,只是导致更多的烦恼,所以不如不想!
十五分钟后,我结束了在蜂巢式的小屋问的旅行,到了一条长长的走廊之中。
那条走廊的两旁,有许多关得十分紧实的门,门内有些甚么,根本看不清楚,但是
当我通过这条走廊的时候,却可以听到,在有几扇门中,发出十分奇特的声音来。有的
像是无数藻液在试管中沸腾,有的像是一连串密集的爆炸声。
至于我可以辨认得出的声音,则是一些十分精密的机器的发动声。
我在这时候,忽然想起,曾经有人说,世界上常常发生神秘的飞机失踪案,主要的
原因,是有一些人,在使用著不为人知的方法,将那些失踪的飞机。引到了隐蔽的地方
。
而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要掳到人才。
这种说法,我以前只是嗤之以鼻,但现在想来,却也不是无可能。试想,这个庞大
的海底建筑物,当年是费了多少人力物力造起来的,且不去说它,如今,我可以相信,
在这里,一定有著各式各样科学研究工作在进行著。
当然,这些科学研究工作的前提,都是为了满足野心家的需要,但是那么多的人才
,当然不会全部是志愿的,至少,张小龙便是被绑架来的!
而野心家集团,既然掌握了如此尖端的科学,要导致一两架飞机失踪,影迹全无,
不是十分容易的事情么?我一面想著,一面来到了走廊的尽头。
汉克伸手按在一个钮上,一扇铁门打了开来。那是一具升降机。机中的司闸,是一
个老者,他翻了翻眼睛,向汉克问了一句甚么话。
因为他的语言十分模糊,所以我虽然就在他的身边,也未曾听清楚。
这并不是我的疏忽,因为这里,简直是人种展览会,甚么地方的人全有,你不能知
道一个人开口会说甚么话,而预先准备去听之,所以一句两句话,便要听懂,是十分困
难的。
汉克答道:“十一楼。”那司闸点了点头,我在升降机中,仔细地打量著,忽然给
我发现升降的顶部,钉著一块小小的铜牌。
那小小的铜牌上,有两行德文,译成中文,则是“连斯兄弟机器铸造厂造。一九四
四年八月。”
一九四四年八月,这个日子,引起了我极大的疑惑。那就是说,这个庞大极不可想
像的海底建筑物,并不是在大战之后建筑起来的!
本来,我心中就一直在怀疑,甚么人能在大战之后,投入那么多的人力物力,在海
底建成了这样的一座建筑物,而竟不为人知。
但如今,“一九四四”这个年份,解决了我心中的疑问。我知道,这里一定是第二
次世界大战末期,轴心国自知时日不多时所建造的。
升降机在向下降,一直到跳出了“十一”这个数目字,才停了下来。
我无法知道这个建筑物向下去,一共有多少层。但是既然是以一个国家的力量来建
造的,我相信整个建筑物规模之庞大,一定远在我的想像之中。
我和汉克,在升降机停了之后,便向外走去,走了几步,蹲了一个弯,只见两盏相
对的,发出红光的灯,设在前面的道旁。
汉克在灯前停了下来,道:“你向前走走试试!”
我冷冷地道:“这并没有甚么稀奇,电子控制著光线,我向前去,遮住了光线,就
会有警号发出,是不是?”汉克“哈哈”大笑,道:“我知道你一定会那样说的,是不
是?”
我感到十分尴尬,因为听汉克的话,我分明是在自作聪明了。汉克望著我,感到十
分高兴,因为他终于有了一个奚落我的机会,只见他在衣袋中,取出一张纸来,向前扬
了出去。
当那纸,扬到那两盏灯所发出的光线之中时,突然起了一阵轻烟,而当纸片落到了
地上之际,已经成了一片轻灰!
我心中陡地吃了一惊,汉克道:“这是自以为是的美国科学家做梦也想不到的高压
电流,只有利用海底无穷无尽的暗流来发电,才可以得到这样的高压电!”
我没有说甚么,因为那张纸,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内,便成灰的这一个事实,使我
不得不相信汉克的话是真实的。
我和汉克,在那两盏灯前,站了片刻,只见对面,走过来了一个人。那人身上所穿
的一套西装,还是一九四五年的式子,但是却熨得贴身。
只见他也是来到了灯旁,便站定了身子,道:“首领已经知道了一切,你可以直接
带他去见张小龙。”汉克答应了一声,拉著我转身便走。
我心中暗忖,到如今为止,我总算有了一点小小的收获。
因为我知道,这个野心集团的首领,是在“十一楼”(由上而下楼的十一楼),而
如果要见这个领袖的话,必须通过那“死光”(我为了行文方便起见,姑且这样称呼那
发出高压电流的杀人机器,因为这是世界上没有的东西,自然也没有正式的名称)。
也就是说,虽然我知道了首领的所在,但是我却不能前去见他。因为,只要一被那
种光芒照射到,我就可能在顷刻之间,成为焦炭。
汉克拉了我,又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