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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杀人--以色列美女特工自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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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趁机变为主动:“这是干什么?”

  “你和他们是一伙的!”那个军官指着我说。

  “没有的事!”

  我被扔到地上,随即皮棍披头盖脸地打了过来。我几乎没有经历过这种打法……不,可以肯定地说,我从未受过这般毒打。等勉强苏醒过来,已经只有我一个人了。走道的另外一头传来惨叫声。我忍着头晕,想尽量坐起来。可完全没了平衡感:那最狠的一击使我内耳鼓膜错位了。我一直被认为是这样一种人,就是在遭受意外猛击之后,能够凭自己的力量调整过来……都什么情况了……动都动不了我能怎么办……“他们的办法一点都不管用……”等回去以后我得告诉多夫……如果我回去了……别想远了,现在首要问题是从这里出去。

  我试着扶墙站起来。完全站不住,我瘫倒在地。听到声音,一个当兵的走了进来,问怎么回事。我尽量告诉他,为了把鼓膜复位我得怎么怎么着。他搞不懂,叫来一个下级军官。那人懂了,他也有过这种经历。在当兵的帮助下,他把我扶起来然后重新重重地丢到一边。我的头撞到墙上,又失去了知觉。

  等醒过来,轻微的恶心感觉没了,代之以晕眩和脖子扭痛。但大体上平衡找回来了。我终于站了起来,向着一扇打开的门走过去。走廊尽头的喊叫声已经停止。几个正在聊天的士兵转过身来看见了我。想偷偷遛出去是没戏了。当兵的过去敲门,通知他们我醒了。一个军官探出头来:“很好,把他带进来。”

  这是我第一次进刑讯室。在受训期间听人说起过,也让我看过当事人的证词和报告,还对我进行过模拟训练,非常痛苦。但所有这些都没法和这里所弥漫着的恐怖气氛相提并论。里面八个疑犯,有几个在昏迷状态,另外几个涕泗横流。我的联络人显得比较坚强,没其他人那么恐惧。不管怎么说,我没有选错人。看见他倒在地上却目光无畏,我不再记得和他之间的嫌隙。好歹我们面对的是共同的敌人。如果我能让我们两个都从这里出去,他将是一个最可靠的联络员。角落里挤了七个人,那第八个人在哪呢?我转过身,看见了,那人四仰八叉躺在一张桌子上,四个人围在旁边,刚刚对他用完酷刑。不由自主地我一阵恶心,差点背过气去。

  “坐下来会好受点。”联络员小声对我说,上气不接下气。

  我照他说的做了,觉得又有了力气:“没事了。”

  他看着我。如果不是那张脸已经又肿又烂不成人形,我敢担保他是想努力笑一笑的。

  桌上那个人昏过去了。他们把他丢回躺在墙脚的同伴中间,又去整治下一个。时间过的很慢。太漫长了。

  轮到我了,在联络员前面。审问的人中间,有两个自称是秘密警察。我再一次声明自己是冤枉的,并且说了一通我的履历。谁知道有没有用……

  毒打,灌水,电刑。我惊诧于他们如此精于此道,很担心自己会和其他人一样撑不下来。受训的成果这时候显出来了。我挺了过来,并且在到达忍受极限之前做出了不行的样子。我假装昏了过去。幸运的是他们没有识破,把我丢到其他人中间。我的头重重撞在水泥地上,真的昏过去了。

  在令人窒息的冷水泼浇之下我苏醒过来。有几秒钟我脑子一片空白。然后我看到了联络员,他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终于想起来了。我感到精疲力竭,极度敏感,全身火辣辣地痛,心脏狂跳一阵,然后好一阵子又好象停止了跳动。

  这间房子和开始那间一样,惨兮兮的,一面墙空着,对着军营的后院。天花板上挂了一个简陋的绞架。八个被关进来的人,有五个躺在地上,明显已经没气了。其他人泪流满面。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几个当兵的把我拎起来,带到他们长官和那两个特派员跟前。

  “你还是坚持原来的供词吗?”

  我能有什么供词呢?但愿我什么也没说过。肯定没有。突然又是一阵巨痛……一个当兵的把我打倒在地,我点头表示不改口供。

  “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你不为他做点什么,那就没办法了,他将作为叛徒而付出代价。不是吗?”

  我被突如其来的一击惊呆了,没有任何反应。联络员被带到绞架下。一个士兵让他站到脚凳上,我感觉那凳子矮得可笑。他们把绞索套到他的脖子上。另一个士兵把我带到近处。我以为这一幕无非是要吓唬我。其他还有知觉的犯人开始哀求。我还是呆呆的,难以置信。

  从大马士革来的官员里有一个问我:“怎么样?改主意了吗?如果你招供,可以把你的死罪改成监禁。我们并非针对你个人;我们要做的是禁止一切在我们国家所进行的反叙利亚活动。在我看来这非常合情合理。”

  “我为真主而战,为了巴勒斯坦……还有叙利亚。我的上级可以作证。我从来没有什么阴谋,我也不认识这些人。”

  我的声音沙哑虚弱,连我自己都不认识了。我两眼一直盯在联络员身上。他也看着我。在他的目光里,找不到一丝希冀和祈求。有的只是仇恨和疲惫。忽然间,我发现他是如此年轻。

  “很好,”那个叙利亚人说:“是你亲手判了他死刑。”

  他向士兵做了个手势。

  我不相信。

  十几秒钟后,他碎裂的喉骨发出极其痛苦的声音,绝望的挣扎,人在最后的求生欲望和痛苦之中惊跳了一下……

  我条件反射地冲向他,几个士兵将我拦住。眼看着他还有一丝动静我极力想挣脱。他就在两米之外,就两米。我根本不相信他们到最后一刻还不救下他。两秒钟长得就像永恒,他的身体沉重地摇摆着,断了气。

  我的责任。我的罪过。

  如果我配合,说些什么,随便什么,他可能还活着……他可能还活着吗?是的,他可能还活着……

  我必须振作起来,确认并非我的沉默置他于死地而是那个当兵的一脚踢掉了他的脚凳。和他们力图让我相信的恰恰相反,不是我杀死了他。不,不是我。可是多年以后,那恐怖的声音,那场景,从未离开过我。为什么你要这样存在于我的生活之中呢?

  拷打持续了一整天。我崩溃了,开始像其他人一样哭泣。但我依然坚持自己的那套说词不松口。另外几个人里面,有两个相继招了供。对他们的供词那些军官显得很满意,但是秘密警察并不这样想。他们想要把贝鲁特的联络点也一网打尽。

  夜幕降临,两个士兵把我带到楼上一间办公室。几个人把我放在椅子上就出去了。疼痛,发抖,神经跟撕裂了一般。我竭力让自己恢复常态,至少积聚一点想问题的力气。进来一个副官。他走到办公桌后面,面对着我,开始摆弄电脑。

  奇迹般的效果。

  电脑启动时那熟悉悦耳的声响让我安定下来,使我进入一个较少痛苦的境界,面对另一种挑战。一串短促的劈啪声显示主控面板的运行有问题。这正是我的程序无法正常工作的原因所在!因为鼠标听起来工作正常,所以问题出在那个并行的端口,也就是连接打印机的端口,它的失效导致我没办法控制打印,从而全部受阻。我真够蠢的,本该早就预料到这类故障。我努力想看清楚一些机器,好判断它的年代以及所用控制面板的型号。为了看一眼我得付出超乎寻常的痛苦。我决定从中士那里借一臂之力。

  “是386的,对吧?”

  “不清楚,但肯定有问题。我们在这边录你的口供,然后到另一台电脑上去打印。”

  “是这样……我能修好它。我就是干这个的。”

  “真的吗?但拆开机器可不行。”

  不拆开机子怎么弄?真是个糊涂家伙!即使拆了,没有配件我也没办法兴风作浪。没所谓,唯一关键的是我必须能够到键盘那边去。我赶快向他保证:“不用拆开,我通过键盘操作就能行。”

  “真的?”

  “我来告诉你怎么做,你自己就能操作。懂英语吗?不懂?那好,看着,你能行的……”

  我拼尽最后一点力气站了起来,走到办公室另一边去。坐在键盘跟前,揉巴揉巴手,我调出自己的程序开始修正。中士什么也不懂,甚至都懒得看。等我完成程序修改,我试了一下:连接重新建立了。我转身对着中士,面带愁容地向他承认没搞好。

  “不行,真对不起,什么也没弄好。控制面板整个都受损了。”

  “没什么。回去坐下吧。他们就快来录你的口供了。”

  整整十五分钟过去了。没人来。中士耐心地在屋里踱步。

  “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来?”

  “再过一会。现在正吃饭呢。”

  现在正是斋月期间。他们自然不高兴吃三明治。如果他们都忙着吃,显然是机会尝试做点什么。

  “到处都一个样,当官的大吃大喝,当兵的只能看着。”

  他没有回应我的抱怨,但也没有表示异议。

  “好了,我受够了……你要不要我给你口供?我们至少可以先开始。或许,这样你可以有点提前完成任务?”

  “你愿意现在就说?改变主意了?”

  “好像我有选择似的!你以为我还能怎样?大马士革那帮家伙想揭了我的皮。”

  “这就对了。好吧,我先开始……稍等……”

  他打开文本软件花了足有五分钟时间。我有点耐不住了,我必须在其他人吃饭期间把一切搞定。他准备好了,我把履历又背了一遍,特别强调了几个保护我的头目的名字。我看他受到震动的样子,于是嘎然而止。

  “就这些,没了。”

  “怎么,就这些?这不是口供,你什么也没说!”

  “没什么。我的头头付了你们指挥官一笔钱。确实是我杀了阿布…夏杜夫,所以那些特派员不放过我。他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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