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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当务之急-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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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坏了这些宝石的名声……”    
    安有点亢奋,一说起宝石就滔滔不绝地讲个没完,引跃如和大不韪只剩下听她教诲的份,在一旁连连点头称是,刚才兴高采烈的情致也渐渐淡了下去。我劝他们:“所谓各有其志、各有所好、各得其所。每样宝石都蕴藏天地精华,买不到红宝石,得了尖晶石,也可谓值得庆贺的事了,这就是所谓‘石缘’,不必强求……得了,趁早歇息吧,都奔波一天了。要不,横竖来回瞅着不顺眼。不如把宝石送给小妹妹?”    
    二位没有答话,我便从工具箱内取了锥子,从白云石大理岩里撬出一块二克拉左右的尖晶石,给了安。


《人类的当务之急》 第一部分安病了

    第二天早晨,安病了,高烧四十度,神昏谵语。我们不得不带她到附近的华人医院就诊。而所谓医院,其实就是一家跟豆腐店一样大小的破落铺子。这铺子就开在路边,走近了看你会以为是兜售假药的黑店。可是缅甸人说这家很灵,我们也没有办法,只好病急乱投医。    
    诊所里挂满了戴博士帽的医生的照片,仿佛在向病人证明,这是有权威机构背景的,有高尚学府证明的,而不是江湖郎中跳大神的。不过,大夫看起来倒还严肃,是个矮个子中年人,诊病似乎也蛮有经验。他说安得了热病,是外来人常有的,打两针就好了。回头,他便嘱咐护士给安做静脉注射。他们的注射方法和国内不一样,看着挺可怕的,几毫升的抗生素不做任何稀释,直接就往血管里推。    
    打完针后,我们几个人多少都有点担心,怕安有什么不良反应,便忧心忡忡地议论起来。议论来议论去,最后的结论是,赶紧打点行装回家,免得中途再发生什么意外。    
    仰光是去不成了,曼谷就更无缘了。整整走了七百英里的路,好不容易到了曼德勒,住了不到一天,就匆匆忙忙又往回赶。看来人都有自己的路,京不特走过去的,我们未必就走得过去。    
    直到这时,我们才暗暗怨恨这个姑娘,要是不带她出来就好了。我说:“什么是急事?身体坏了,性命攸关,是急事;脑子坏了,浑浑噩噩,也是急事。”    
    下午五点,引跃如买回了曼德勒直达昆明的机票。这时候,安的高烧退下去了些。我们不得不佩服缅甸郎中的医术,尽管手段野蛮,但药到病除,很有两下子。于是,夜里我们再去那家铺子打第二针时,就要恭敬得多。    
    引跃如说话:“身体病了,还有缓急的针药;这一大群傻子为着一个疯子卖命,怎么治?疯子死了,猢狲们作鸟兽散,三三两两搂在一起同床异梦,怎么治?猢狲中间又接连不断出新的疯猢狲,各自为政,互不相让,又怎么治?”


《人类的当务之急》 第一部分春风沉醉的翠湖

    昆明的气候就是好,去过缅甸才知道,为什么东南亚的华侨都是爱国的。这一夜,我们下榻在翠湖宾馆,沐浴着细软和煦的春风,美美地睡了一觉。十几年前,我就在宾馆对面的湖岸边卖唱,当时心想,将来有钱了一定要到翠湖宾馆住一住,没想这个心愿如今却在旅途的中转间实现了。    
    安这个姑娘太讨厌了,大家一路上都为她提心吊胆,可飞机在昆明机场一停稳,她的病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好了。    
    我们的计划破产了,来回1400英里,莫名其妙地在那里待了一宿,买来两块石头,到外国小诊所里转了一圈,这就不明不白地结束了,真让人不可思议!好在途中的讨论还有点收获,勾起了我要写这本书的愿望。    
    人类的当务之急究竟是什么呢?多少年来围绕着理想主义的上下求索,终于让我在原先流浪的路上驻足沉思。一方面有些人说,上帝死了,理想进棺材了,我们过把瘾就死;另一方面有人开始怀旧,开始重唱《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开始鼓呼红色经典的回归,而我走着走着,猛回头蓦然发现,越来越多追随上来的都是懒人,懒于谋生,懒于思考,懒于面对自己的空虚和无能。“爸爸死了”的呼声常常不绝于耳,而隐约间我总是看见新爸爸替代了老爸爸,不论做公司、办厂子还是拍电影,谁个都想当把老大找感觉;红卫兵解散了,“白卫兵”又成立了;头上的辫子剪掉了,心里的辫子老是剪不掉。当务之急是什么?不是危言耸听的理想缺失,正是人们从一种迷信过渡到另一种迷信!人们在推倒圣像的同时并不习惯没有圣像的空荡,而切·格瓦拉在玻利维亚丛林中,在日记本上摘抄了一句诗——“人就是上帝!”    
    醒来后,我们四人到楼下大堂的自助餐厅用早餐,隔着明净的玻璃窗望外面湖水中的莲花,身心怡然。    
    安饕餮一番后,猛地放下手中的钢勺,忽然惊呼:“哎呀!我知道了,我这个病是在过登尼关卡时染上的!你们还记得我们的车停在那里等检查时,一群穿戴花花绿绿的老少女人拥过来卖饮料吗?我渴得不行,就买了罐可乐喝。那个可乐罐上的漆模模糊糊的,都磨得露出白铁皮了。当时我还寻思,会不会是用回收的旧铁罐装的劣质饮料。果不其然,我喝下去不到五分钟,肚子就开始转筋,身体一阵阵出虚汗……”    
    大不韪打断她:“难怪呀,你三里一停五里一歇的,敢情拉屎去了。”    
    引跃如似有发现:“哎,你们有没发现?这一路上就数登尼那儿的人与众不同了。缅甸尽管贫富分化严重,但不论穷人富人,待人还算诚恳,偏登尼那儿的人有些怪。你没看见那些小贩的眼神吗?含着笑定定地看着你,好像随时都等着趁你不备把你吞吃下去。那些卖东西的老少女人,穿红戴绿的,都一色地剃了光头,跟个纸人似的。你们不觉得有点恐怖吗?”    
    我说:“登尼原先属中国版图,清政府曾在那里设木邦宣慰司一职,甚至曼德勒也一度成为我们的地盘,南明末代皇帝朱由榔就逃到那里建朝廷。所以,曼德勒又被华侨称做瓦城。缅北是非常复杂的地区,掸邦由很多少数民族自治区构成,缅族人反而不多。原来有个叫“阿宏王国”的,有六百多年历史,就曾定都登尼。登尼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还闹过缅共,是游击队经常出没的地方。当时有场很重要的战役,就是攻打腊戍,为争夺登尼大桥战斗很激烈,有不少参加缅共的中国知青血洒疆场,永远安息在那里了。”    
    引跃如喟叹:“事过境迁呀!那些没有闹过暴动的地方,倒是更有秩序些,人们在老旧的等级制度里还各得其所,这闹过几年均贫富的,闹着闹着忽然又解散不干了,反而乱了套了。老百姓一下子失掉了主心骨,群龙无首,没了规矩。”    
    大不韪不无讥嘲地说:“不是所有乱象中的人都翘首盼明君吗?总是抱怨没有一种强有力的思想可以统一人,仿佛有了权威,一夜之间就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所有难题。”    
    安一直不语,显得很矜持,最后她不紧不慢地提到一部电影,我们听完后,都沉默无话。    
    安说:“你们看过《花园的心脏》吗?一幢花园别墅,里面住着父亲和一个特别的女人,这个女人是他的保健医生,又兼做佣人。父亲是著名的物理学家,常常聚集有才华的青年科学家、文艺家和社会名流来搞沙龙。另有一位没有姓名的女子,她憎恨这样的沙龙聚会,便利用自己的青春魅力开始破坏。她好像一枚钓饵,又像一柄匕首,更像是一截一触即发的小弹簧。父亲的权威时刻受到这名女子情色袭击的挑战。最后,在经历过各类爱情游戏之后,一切都不复存在,欢乐、恬静、安详……所有美好的东西都烟消云散,只剩得偌大的城堡无尽的虚空。”    
    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文明究竟是什么?    
    人们从树巢到山洞,从农耕到集市,曾经为了采集、农牧和工业化生产不得不采取群居、族居和国家集团的形式来改变生存环境,逐渐地,在日益强大的生产力的支撑下,一个文明的世界向我们靠近。而迄今为止,我们似乎无法忍受独处,无法对自己的言行独立负责,我们还不习惯个人生活、个人承担,我们总是摆脱不去原始的集体无意识,生要结党立社,死要拖人做垫背。我们恐惧,我们怯懦,逡巡中不免错失,错失中又不思悔过,只是惯于用更大的罪恶来掩盖微不足道的缺点。    
    作为文明人的我们,在意识形态的各个方面竟然摆脱不掉狼群生活的野蛮族记。我们还没有真正学会做现代人,还没有能力用“思想的直立”取代任人摆布的愚昧。集体合力,领袖指点,总是充满诱惑地吸引一代又一代接受高等教育的“睿智哲人”,一面高喊着孤独,一面在狐朋狗友的酒色中沉沦下去。严格地讲,我们中间的大多数,在思想上的动物尾巴一直残留至今,我们总是从作家协会到地下诗社,从一个黑老大奔向另一个黑老大;我们可以不居庙堂,却定要啸聚江湖,我们根本做不到在山林和闹市中独立营建并拓宽自我的空间。    
    每当我们高呼理想万岁的时候,实际上是在喊门户万岁,只不过厌倦了那个老门户,想要换换口味试试某个新门户,换汤不换药地在族谱的金字塔中为做稳和未做稳的奴隶名分而费尽心机。    
    哪天早晨,当你被窗外啼啭的鸟雀唤醒之时,你不妨试试,为了自己,不看别人的脸色活一天。你难道不知道,一种自我主张的新生活,不论贵贱高低,都会活得淋漓、纯粹、无怨无悔吗?    
    我曾经有诗文写道:    
    一雀立于城上,众雀飞向水波上。    
    众雀随波,一雀独立。我与尔等异趣。    
    众雀为食亡,众雀是雀,众雀非雀。    
    一雀独立,成全众雀。往者往矣,来者未卜。    
    来者未必随波,一雀怆然。怆怆然,一雀亦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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