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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年精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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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你写的会被编辑部退回。然而被编辑部退回的世界名著还少吗?一个编辑部没有通过,另一个编辑部,也没有采用,但是也许就会遇上那么一个编辑部,他们将得意地把它刊出。纵使所有的编辑部全都拒绝采用,你也没有白写,因为你会铭心刻骨地懂得什么是当今的时尚,从而下决心:或者迎上去一决雌雄,或者退下来以待转机。

  也许你写的发表后会被批评家们置之不理。但你原来就不是为他们而写,如果他们跑来说三道四,置之不理的应当是你。

  也许你写的发表后喜欢的读者很少。但细想想你的爱子或爱女也不见得都那么惹老师、邻居们喜欢,重要的是他们是你生命的延续,哪怕只有一两个路人对你的爱子或爱女投来仅为一瞥的赞肯,你都应心满意足、其乐融融。

  也许你写的东西根本不能传世。但你过去、现在、将来都不必有那种大而不当的抱负。巴尔扎克和陀斯妥也夫斯基发疯般地写作是为了还债;曹雪芹写《红楼梦》时根本没有想到镌版刊行;鲁迅写《阿Q正传》是为报纸上的“开心话”专栏供稿……你甚至根本不必把自己同他们哪怕是谦虚地联想到一起,你写,是因为你想写;传世不传世是时间老人的话计,与你无关。

  也许你以后再写能写得更好没有比这更愚蠢的想法了。也许你以后再生活比现在能生活得更好但难道你现在就中止自己的生活吗?你现在想写就一定要写,因为你不可中止你灵魂的颤动。

  一个人在一生中,连一次满怀喜悦地等待和欣赏日出的体验也未曾有过,该是多么不幸!

  一个人在一生中,连一次满怀惆怅地面对和品味日落的经历也未曾有过,该是多么不幸!

  弱者的典型心理,是怀疑情况的不正常为什么恶人的欺凌还没有降临?弱者所津津乐道的,是恶人欺凌另外弱者的情况。因为他觉得恶人的精力乃一常数,欺凌其他弱者的次数越多,程度越烈,则轮到自己的机率便越小。

  弱者所引以自豪的,是恶人对他的欺凌毕竟比施于其他弱者的为轻。

  弱者所悲痛欲绝的,是恶人不承认他乃一弱者。

  我不喜欢舞台上的三种舞姿:

  男人像女人般柔媚;

  女人像儿童般天真;

  儿童像木偶般滑稽。

  我不明白,这样的舞姿为什么比比皆是?

  我不喜欢人生中的三种表现:

  少年时如老年般沉稳;

  壮年时如少年般幼稚;

  老年时如壮年般鲁莽。

  可庆幸的是,我见到的少年,壮年和老年人,并不都是这样。

  我不喜欢情感中的三种变化:

  悲伤时忽然发笑;

  忧郁时突然暴跳;

  愤怒时突然恐惧。

  特别是最后一种,我厌恶并且鄙夷。

  在千万种颜色中,黑、白、灰、三种颜色最美。

  在波诡云谲的人生中,出生、事业成功、死亡这三个场面最壮观。

  常常凝想宇宙的浩渺无际、时间的茫无头尾,会使心灵在重负下受伤。

  永不意识到宇宙的浩渺无际,时间的茫无头尾,会使心灵永远轻浮浅薄。

  每一片圣洁的雪花都有一个赖以凝结的核心,那核心必是一粒灰尘。

  每一个伟大的胸怀都有一个出发点,那出发点必是凡人的需求。

  意志坚强的人,是那有自嘲能力的人。

  生命力旺健的民族,是那有自嘲能力的民族。

  自嘲防癌。

  自嘲抗癌。

  人一生中要从居室里扔出多少垃圾!然而,人却往往不能从心灵中清除垃圾。倘若人永不从居室里扔出垃圾,该是怎样的情景!然而,人却往往不能为心灵中垃圾的淤塞而惊骇。

  一个谣言,人们明知是谣言仍固执地加以传播,则体现出一种群体的潜在愿望,有可能使那谣言化为活的实现。

  思绪中的火花犹如爆开的豆荚。

  蹦出的豆粒尽管渺小,但若能植入土中,说不定就会抽芽窜藤,再举豆荚。种豆得豆,是说一粒豆可悟大千世界。

Number:5757

Title:太阳与鸟

作者:张林

出处《读者》:总第123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今天是探监的日子。这是坐牢人的节日。

  牢房的人一早就显得焦灼不安,仿佛身上有多少虱子。现在他们都陆续出去会见亲友去了。

  十一号犯人陆明呆坐在大炕一般的通铺上。一阵空虚像冷气一样串遍了全身。他对这一天已经不存什么希望了,没有人会来看他,绝对没有了。他也等待过,等待了足有半年,现在已经疲倦了。“他的脑袋和脚后跟一样!”亲友们这样说他。妈妈为他哭干了眼泪,没能使他回心转意,还是挤汽车门、窜商店去偷。爸爸是个脾气暴躁的人,曾在一个夜里把他从暖暖的被窝里拽出来,捆绑上吊起来,棍子打飞了,他竟没吭一声。最后,爸爸实在打累了,喘着粗气,无可奈何地说:“给电线杆子浇水长不出叶……”

  现在他实实在在感到世界上不需要他,他已经变得像条癞皮狗那样没人搭理。他愚蠢的头脑突然强烈地感到:最大的惩罚莫过于没人理,没人理和死去没什么两样。

  对面通铺上坐着个老头一个赌徒,正用一双讥诮的眼睛望着他。老头的喉结有鸡蛋那么大,手干枯细瘦,像死树桠杈。老头看着他,仿佛是在看一个骰子。嘴角撇着,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他总想蓦地一下扑过去,使劲扼住他那鸡蛋般的喉结。

  同室的人陆续回来了。先是一个四十多岁脸上长着粉刺的人,手里捧着一罐咸菜,那是用雪里蕻炒的咸菜。雪里蕻在玻璃罐里闪着油绿的光。接着邻床的小伙子也回来了。显然是因为激动,脸变成了红砖色。他有个很漂亮的未婚妻,每到这一天都要来看他。看守民警一叫他的号,他几乎是一步蹿出去的。现在他回来了,脸被幸福烧着了。他凑在陆明的身边,轻轻地说:“她又说等着我,坚决等……民警还允许我们握了手……”陆明看见他脸上闪出一种孩子般的天真,心想:这样的姑娘真是挺伟大。

  小伙子坐在那儿,沉默不语。他大概是怕心里这种甜丝丝的滋味跑掉了,在那儿慢慢地仔细地品味。这一次见面的情景他要一直回味到下个星期。屋里静极了,那个四十多岁的人还在捧着那罐咸菜愣神。老赌徒还是那种乜斜的眼光瞅他。

  他难过得低下头。

  “十一号!”看守进门来,喊道,“有人看你。”

  他好像触了电一样抬起头,疑惑地望着看守民警,没动弹。直到邻床的小伙子使劲地捅了他一下,他才从惊愕中醒过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床,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只觉得腿肚子一点劲也没有,差点绊倒了。看守民警扶了他一把。

  ……

  大约半个小时后,他回来了。进来时脸煞白,像患了感冒一样。他默默地坐到床上,人们看见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蹦,跟傻子一般地瞅着水磨石地面。屋里是一种叫人喘不过气的寂寞,像冻结了一样。

  后来,邻床的那个小伙子实在憋不住了。悄悄地挪到他跟前小声地问:“谁来了?”他没吱声,还是呆呆地望着地面。

  “妈妈?”

  他摇头。

  “爸爸?”

  他又摇头。

  “谁呀?”

  他没有回答。突然,他一下子捂住脸,把身子扭向墙,呜呜地哭起来。哭得屋里的人毛骨悚然。这是从心底里发出的哭声,还带着童音。甚至哭得老赌徒也打了一个寒噤。

  晚上,看守民警在交班日记上这样写着:十一号今天面对墙壁痛哭不止。口里叨念“太阳与鸟”一类的话。今天一个中年妇女来看过他。她是他小学一年级到三年级的老师。女老师是流着泪走的。

  看守民警写这些话的时候,还在“痛哭不止”四个字下面画了圈,是加重的意思,以提醒接班民警一定要注意这种情绪。

Number:5758

Title:诗意之外的离别

作者:马正建

出处《读者》:总第123期

Provenance:西南军事文学

Date:1991。1

Nation:

Translator:

  那年休假,弟弟把他小学同学的她介绍给我。我们在一起呆了六天。她假期先到,坐早晨五点的火车走。

  约好四点半,我是四点到的。天挺黑。刚支好车子,就听门开了。屋里没亮灯。她慢慢带好门,轻步走过来,说走吧。

  我先骑上车子,待走稳后说上来吧。她说已经坐好了。怎么没觉出她上车子?

  她拘束,手很轻地扶着我肩膀。我平时不怎么会带人,但那天却像没带一样。

  谁也没说活。空气很净,微微地凉,树的气味很浓。路上没车,我走在路中间,看路灯打出变形的影子,我俩的。

  来早了。就是。吃饭了吗?不饿。两个小时呢,赶不上早饭了。没事。

  说这些话时,她靠着候车室外的石子墙,两手背在身后,头微低着,一只脚在地上轻轻蹭着什么。我站在她对面。不远处有水银灯,我站在背光位置,想看她抬头看我时灯光在眸子里的亮点,但她总不抬头。

  我说给我写信吗?她很轻地点了一下扔低着的头。过了片刻说,你先写。声音很小,像自语。嗯,当然。

  回部队之后的许多夜晚我都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竟会找不到话题。

  检票了。这趟早车人不多,我们从容地走到车厢前。我希望她在接过我替她拿着的包时能碰到我的手。但没有。

  登上车厢,她回过身看了我一眼。是一个在这六天中没有过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目光会让我难忘。甚至在婚后数次感情危机的时候,也在心中最深的一角,固执地闪耀。

  时间很短。很快她就把眼睛移开了。她说:你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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