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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年精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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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网。

  多壮观的画面啊!不计其数的小蜘蛛,像雨丝一样,又仿佛乘着降落伞,在空中飞扬。然后,丝断了,纷纷飘向远方。

  蜘蛛妈妈依然停在网中央,似乎一点也不慌乱,也完全没有设法拦阻,冷冷静静地看着自己孩子离开。

  这画面常在我脑海浮现,觉得好遗憾、好残忍。我常想,那蜘蛛妈妈如果有情,会不会伤心呢?

  自从儿子上了大学,起初还两个星期回家一趟,就算不回来,也总打电话。只是,回来的次数愈来愈少,电话也稀疏了。

  “打个电话去吧!看看他最近怎么样了!”我对妻说

  “要打你自己打!他不打给我,我为什么要打给他?”妻没好气地说。

  可是当我打过去时,妻正在浴室洗脸,电话一通,她的水声就停了。等我挂上电话,水声便又响起。

  总是这样,我催她打,她要我打。原因很简单,生怕电话拨过去,听到的是录音,留话之后,便满心焦虑,彻夜难眠。

  夜里3点,她会突然翻过身:

  “儿子怎么还没回宿舍?”

  大学毕业之后,我在台北的成功高中教过一年书,每天放学,都要经过长安东路的华山火车站回家。

  车站上有个高高的天桥,许多孩子在上面放风筝。

  有一天路过,暮色已经浓了,只剩一个孩子放风筝,孩子的母亲则在桥下又喊又骂地催孩子回家。

  只见那孩子一面收线,一面对着天上的风筝,自言自语地说:“回家!回家!还没飞远,就把你拉回家!”

  才说着,线突然断了,孩子吓一跳,看着飞掉的风筝,居然哭了。

  不知为什么,最近总想到这一幕。只是觉得自己成了那个孩子,我的儿子却成了那只风筝。

  有个50多岁的朋友,事业不顺,却养了4个孩子;因为孩子年龄隔得近,他太太不得不留在家里,经济就更困窘了。这两年,总算包袱轻些,只是才一转眼,4个子女全跑了,住校的住校,结婚的结婚。

  大概因为更年期,那做母亲的情绪很不稳,总是坐在家里,对着空空的房间掉眼泪。

  某日,朋友聚会,有个人很会算命,这失意的母亲也怯生生地过去。

  “你这相很好,年轻时候稍辛苦,但是中运、老运都好!”算命的才瞄一眼就说。

  “笑话!我的中运、老运好!倒霉还来不及呢!”

  朋友的妻子瞪大眼睛:

  “你知道吗?我有4个孩子,从早到晚地累到今天,孩子全跑了,你却说我好!”

  “当然好!”算命的笑了起来,“古人说‘多福、多寿、多子’是‘三多’。你孩子多,年轻时候操劳,人胖不起来,胆固醇也高不上去,练就健康的身体,一定‘多寿’。再过几年,孩子有成,东边住住,西边玩玩,真是左右逢源、福气多多。‘三多’你全有了,还说命不好吗!”

  做母亲的,常犯的最大错误,就是舍不得孩子离开,又希望孩子能像妈妈爱他一样,回头爱妈妈。

  这是因为她不能认知,孩子对母亲和母亲对孩子的爱,是不同的。

  做母亲的人,从怀孕的第一天,就渐渐有了感觉。呕吐、胎动,最后是阵痛、破水、分娩,她是每一刻都“经验”的。尤其是生产的一刻,声嘶力竭,身体被撕裂,所有的美丽与丰采全不见了,只为“把自己的骨肉生下来”。

  问题是,又有哪个人能记得在母亲的肚子里成长,以及经过产道时,母亲的痛苦呢?所以,孩子对母亲的爱,是后来在被养育的时候才培养的。

  更重要的是,孩子又要去做别人的父母,去经历自己的阵痛与艰辛,他们从出生那一天开始,就已经走向独立。

  小女儿常说我是她的大玩偶,因为每次她冷不防地亲我一下,我就会止不住地发出一串笑声,好像有个“笑的开关”,被她启动了。

  每次小女儿逗我,妻和我的岳父坐在旁边,我都心想:我的老岳父还会不会是妻的大玩偶呢?我常猜:如果现在,我的老婆过去亲我岳父一下,老先生会不会也发出一串笑?

  抑或,她已经成为了我的妻,就不再是那个能操纵爸爸的小女儿?

  在《欢喜城》电影里,一位半生辛劳、最后为女儿凑足嫁妆的父亲,对自己的女儿说得好:

  “你从不属于我,上天把你给了我,直到你结婚为止,继续那‘生命之轮’!”

  我常想到那蜘蛛妈妈,静静地,看自己的宝宝乘风而去。我想,我们都该向它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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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950 

Title :妈妈,我不是最弱小的

作者 :苏霍姆林斯基

出处《读者》 : 总第 158期

Provenance :《家庭教育》

Date :1994

Nation :俄国

Translator :

  有一次,有一家人全家在假日里到森林中去:父亲、母亲、五年级学生托利亚和四岁的萨沙。森林里是那么美好,那么欢快,孩子们的父母让他们看看盛开着的铃兰花的林中旷地。

  林中旷地附近长着一丛丛野蔷薇,第一朵花开放了,粉红粉红的,芬芳扑鼻。全家人都坐在灌木附近。父亲在看一本有趣的书。突然雷声大作,飘下几滴雨点,接着大雨如注。

  托利亚把自己的雨衣给了妈妈,虽然她并不怕淋雨;而妈妈却又把雨衣给托利亚,虽然她也并不怕淋雨。

  萨沙问道:

  “妈,托利亚把自己的雨衣给您,您又把雨衣给托利亚,托利亚又把雨衣给我穿上,你们干吗这样做呢?”

  “每个人都应该保护更弱小的人。”妈妈回答说。

  “那么,我干吗又保护不了任何人呢?”萨沙问道:“就是说,我是最弱小的人罗?”

  “要是你谁也保护不了,那你真是最弱小的人!”妈妈笑着回答说。

  他朝蔷薇丛走去,掀起雨衣的下部,盖在粉红的蔷薇花上;滂沱大雨已经冲掉了两片蔷薇花瓣,花儿低垂着头,因为它娇嫩纤弱,毫无自卫能力。

  “现在我该不是最弱小的吗,妈妈?”萨沙问道。

  “是呀,现在你是强者,是勇敢的人啦?妈妈这样回答他。
Number : 7951 

Title :故乡异人录

作者 :流沙河

出处《读者》 : 总第 158期

Provenance :《龙门阵》

Date :1994。

Nation :中国

Translator :

  家伯祖某

  旧时吾蜀小康人家豢养宠物,鸟类有笼中的百灵、画眉、四喜、八哥、黄莺、鹪鹩等等,以及架上的鹦鹉,屋上的鸽子,畜牲除猫狗外想不起什么了。可怪的是家伯祖某,居住城内,无田可耕,却养了一头牛作宠物。春刍秋秣,冬温夏凉,未尝稍怠。晨夕牵牛出城牧放,每被街坊讪笑,泰然置若罔闻。日常居家,寡言少语,有话都对牛说。不仕不商,布衣终老,与牛为友。

  晚年眼瞎,拆装座钟自娱,拆时,先摆小碟数十在大桌上,排列有序,后用解刀卸开座钟机械,部件零件顺序放入碟内,井井有条。装时,倒序摸索部件零件,一一组合,解刀车紧。机械复原,发条上紧,座钟又走如常。听摆轮之铿铿镲镲,翻盲睛向空笑,状甚怡然。拆装之际,猫须拴好,不使上桌,小孩亦不准来摸摸搞搞,家人肃然如临大事。

  这位伯祖去世多年以后,我才出生。以上两件事都是听来的。自不待言。

  旅长杨秀春

  从20年代中期到30年代中期,大小军阀分治吾蜀,割据地区,以军代政,谓之防区制。防区制近10年,故乡金堂县割给邓锡侯,由邓所属混成旅旅长杨秀春管辖。混成旅的兵员编制相当于一个师,食者甚众,须靠征收防区内的每一户自耕农和每一家地主缴纳的公粮来养活。不足养活,便得预征明年的后年的甚至外后年的公粮。民国二十年已经提前预征民国四十年的公粮,如是丑闻,遂成笑话,传说至今。持平说来,当时预征亦是不得已也。

  吾家原属地主,那时通称绅粮,或称粮户,理应纳粮。奈何家道式微,无力负担超额预征之粮。兵丁轮催,登门叫骂,父逃母哭,这便是我童年记忆中的头号惊恐。事后吾母一说起杨秀春就是气,斥之为“凶人”。别的地主家庭亦有类似看法,因为同是超额预征的受害者。

  半个世纪之后,猛回头才发现那个杨秀春堪称之为改革家。此公在短短数年间,断然没收庙产,创办县立初级中学、县立初级女中学、县立金渊小学。重薪聘请教师,补助贫寒学生,嘉奖优秀学生。有初中毕业考入省城高中者,一律支给学费杂费书本费伙食费,节约的钱尚可养亲。所办三所学校,校园宽敞,教室明亮。砌教室用青砖,需量甚大,便拆掉本县八景之一的临江宝塔,也不怕士绅队层骂他“毁了本县风水”。校园和教室一用60年,和所修的公园一样,遗惠至今。以一武夫而重视教育竟如此,殊可怪矣。迨至1990年底晤其孙杨应民于五通桥区,方才明白。原来这个杨秀春并非武夫,而是教师出身,曾执鞭于犍为县某盐商之家塾。教书数年,投笔从戎,叙功做到旅长。如此旅长,重视教育,又何怪哉。

  “文革”时期,我在故乡听耆老话旧事,说杨秀青陪姨太太曾在公园打网球骑摩托云云,活生生的军阀形象闪现眼前。这当然真实,但是也片面。成都文殊院有一副妙联竟是杨旅长撰书的。如果不是其孙杨应民告知我,我绝对想不到。甚矣哉,全面了解历史人物之难也。

  老兵喊街

  抗日战争初期,我入金堂县立金渊小学读书。正午放学回家路上,常见一老头儿,蓄着发辫,挺胸收腹,两眼平视前方,在大街上一边走路一边喊唱:“中国兵,来点名。沟边河边有事情。”重复这两句,不喊唱别的,也不说话。嗓声嘶涩,曲调悲凉,似在喊魂。路遇茶馆,还要进去喊唱。东南西北四条大街喊唱遍了,就出城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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