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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特立独行的狗-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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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粮店老板,在遇到我之前的那些日子正为仓里老鼠患成灾而忧郁着。我的第一份工作就是灭鼠员,是很清闲的差事,白天睡觉,晚上等老鼠出洞的时我也出动,站在谷仓中间屏息着支耳朵听,哪里有老鼠的动静我便祭出最厉害的无的放矢箭法,老鼠太多了且肆无忌惮,所以我战果累累,第一天雇主清晨例行来巡视他的粮仓时简直被眼前的一幕惊傻了,他意味深长的叫了声卖糕得,在语气里遍布着怀疑和惊喜。    
    我的工作很有效果,没几天整个京城到处是惊弓之鼠,鼠辈的联系系统是成熟而有效的,我的箭法在人的世界里还默默无闻的时候,在鼠界里已经是声名鼎沸。几天后我灭鼠的工作就变得无比清闲,只要我的脚步声一到所有的老鼠都自动闻声而逃,京城里的粮仓有无数个,而京城里我这样的灭鼠员惟独仅此一家,他们没必要冒着被我屠杀的危险来这里觅食。老鼠不来也就宣告着我灭鼠员生涯末日来临,雇主几天后就对我这个闲人开始不满了,其实他的不满也有道理,我空耽着个技术工的名称却整天无所事事,我不能干售粮员,我不懂大斗进小斗出的机关,卖粮的时候出手大得象是个赈灾人士,我甚至连搬运工也干不好,手指穿透力太强那些麻袋根本就不可承受我的手指一抠,我就象是蜒蚰搬过粮食的地方身后总有条绵长的白米线。    
    我是个多余的人,至少在雇主的心目中是,半个月后老板再也无法忍受我的存在,在得到二钱银子的遣散费后,我再次流浪上街头。    
    二    
    这次流浪的时候显然比上次要幸运得多,才出了粮店的门就看到在路上见过的年轻剑手,他步履匆匆引起了好奇心,说老实话我也的确是没有什么事可以做,于是开始对他进行跟踪。他进了一个门,很夸张巨大的一扇门,门楹上用金漆刷了个飘逸的字…剑。我想到上次在路上听他们谈论的剑客等级考试。我也想进去,但有门卫拦住我,他们让我出示准考证,我从没听说有什么准考证的,和他们讨论了很久,后来就成了一种僵持,我执意要进门,他们执意不放行,大家比较着彼此耐心和口舌,最后放行已经退化为一个次要的目标,而争论和妥协才是相互的正题。结局是这样的我把自己身上的两钱银子都向他们行了贿,而他们任由我悠闲着闯入,也许这就是现在所提倡的双赢的雏形。考场里很喧闹,没有我想象的寂静,许多人都在相互着寒暄着,更象是茶馆,我严肃的表情在这里变得格格不入。无法融入所以只得倾听,我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买一张准考证才需要半钱银子,而行贿的钱竟然是四张准考证的价格,这让我觉得非常的心疼。    
    一声锣响,有执事的人宣布剑客等级考试开始,先进行最低级别的四级考试,先后有十几个人上去舞了通剑,我有些奇怪那些人为什么这样表演,一个个出剑妞妞捏捏,踏着清盈的舞步,还时不时来个亮相的静止动作,我看了几个人都是这样的程式,似曾相识,猛一惊醒才想起是家乡庙会上演出的二人转。四级考过了后六级考试开始,参加的人都是上次通过四级考的,果然不一样,花活比四级强多了,有一个人在台上原地翻了三十多个空翻,下面一阵彩声,我也忍不住应和,这个招数在实战中可是有大用处的,当对手一剑刺向你的咽喉时由于你不断的空翻迷惑也许对手一剑会误入了你的裤裆,这个概率是百分之五十,也是就说一半是死形一半是腐刑。六级结束,突然就肃静了,我感觉到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最早的宣布等级考开始的执事又走出来,清清嗓子宣布最高级别的八级考开始,对大家说,本科八级考破格允许没有六级证书的剑客们跳级参加,台下一片欢呼声。然后他又对大家说本次获得八级剑客证书的剑客将参加对臭名昭著的四大凶徒的围剿工作,台下一声欢呼声,只有我发出。参加八级考的只有我一个人,我觉得很奇怪,所有剑客们眼光铺就的路径上我昂然走上考台,在途中我看到许多蜡肉般颓灰的脸和某些裤裆里的尿味。    
    四处张望没有半点可以做靶子的东西,下面人开始忍耐不住,有嘘声扩散象一群苍蝇咆哮,接着我看到许多不同性别的苍蝇越墙飞来,那些家伙把里面的声音当作了叫春的信号。我突然灵感大发,挽弓满月对空一箭射出,接着是漫天苍蝇飞舞撞击,一时传为京城奇观。此役共有七百三十五只苍蝇毙命,其中七百三十四只相互撞击而丧,另有脱单的一只为箭击杀。    
    我看到无数个惊愕的瞠目结舌的面孔在台下晃荡,考官激动万分的走到我面前,一下子就拥抱住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京城蝇害,旷日持久,想不到今日被你根除。先生都是当之无愧的八级剑客,当之无愧,当之无愧,请把外语证书拿出来我们备个案底。    
    没有证书,这个就为难了。下面一片嘈杂声又起:“宁缺勿滥,宁缺勿滥,宁缺勿滥。。。”声音聚合在一起,结成一团浩然之气回荡在半空中。    
    我的考级生涯就这样被外语证书埋葬在蝇尸堆里腐朽,在这天的下午我颓废的坐在考试院外的墙根处,才发现自己又陷入身无分文的绝境,生存的需求又统治了我的世界,我向着每个人恳求:“谁要灭鼠员?”    
    


落花风第三节 箭客在山庄

    习惯回忆,是我自己定义的一个名词,很多时候发现回忆已经无可回避纠缠上自己,就象土坑里被蹂躏着的肮脏水泡,咕噜着重复不休。基坑里永远有那么多的水在往外溢出,从泥土的毛孔间隙,无论水的本来色彩是如何,当它历经了泥巴的洗礼,出来后一律浑浊,并同化着在自己身后延续踊出的同伴。    
    三个月前我跟着一个人贩子来到乾县,就在我坐在剑客考试大院的墙跟处找雇主的那     
    天,我遇到了人贩子甲。一直以为人贩子只从事贩卖妇女的工作,所以看到人贩子甲写着狡诈的脸的时候虽然犹豫了一下,还是立即起身跟随着他走,太饿了,饿得失去判断力宁愿相信任何人,更何况他手里还有可以填充肚皮的馒头。人贩子甲一直向南,我象是一条忠诚的瘦狗那样跟着,我的嗅觉使自己几次在失去了行踪后又循着馒头的味道顺利发现了他,他的手上有着促使我忠心不二的饵。经过漫长的跋涉后我们徒步穿越了大半个中国,在接触中友谊竟然跨越了市侩的金钱交易在我们之间萌发,我们成为了真正的朋友。我不怀疑人贩子甲友谊的真诚,即使后来他把我作价卖给乾县最大的财主王员外作苦工,我还是坚信彼此友谊是长存的,在分别的时候两个人相互拥抱痛哭一场,场面凄绝悱恻,人贩子甲一面数着我的卖身钱一面将我揽在他的怀里,口水和眼泪一起湿润着我的后背。    
    基坑永远挖不尽,我来的时候已经有很多的人在那里不断发掘着,那时候地下水还没有溢出,整个坑里灰蒙蒙的一片,挖掘中的人都一身的尘土,仿佛从地底下刚被挖掘出来,一个管事的人给了我一把铲子,向着土坑的方向努了努嘴,我当时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他厌烦了把我往下一推,耳际一片的得意的谑笑声,那些出土的文物发出的,从那天开始我加入了挖掘者的队伍。    
    王员外为什么雇佣如此多的人挖这个基坑,一直是我心里的疑问,就象王小姐一直在后墙张望一样的令人费解。所有在辛勤挖掘中的人都是盲从的,一个类似的挖土动作重复着多了,这样的动作便进行得理所应当。我的第一铲就显得与众不同,基坑里的水源就是拜我那一铲所赐,当时还引起了一阵的欢腾声,那些人都被日复一日的重复劳作给憋得无聊透顶,所以我那一铲的变化竟然让他们都显得亢奋。有些人开始学着水牛那样在泥水里打滚,将自己涂成厚厚的铠甲。我很快就融合在这些人之中,并且由于我给大家带来的乐趣,自己也成为一个非常受欢迎的人。但没多久后水越来越多,成了一种累赘和负担,我们在挥动自己的铲子的时候总被泥水粘连住,挖掘比从前费力得多。    
    我背负的弓一直能引起许多人的好奇心,那些人一直在议论我为什么要背着一个弹棉花的家伙,他们看我的眼神很古怪,极象看着异端,懒得理会,自己总觉得和他们还是有些不同,我是个箭客,即使是在掘土的时候依然是一个箭客。在人群里唯一称得上朋友是阮三,他是知道我背负的是弓箭,一次在挖土的间隙他隐秘的对我说,别老是背着呢,很累人的,这是他对我说的为数不多的话,我却记得很清楚,我暗地里认为这句话中包含着别样的意味,具体是什么无从得知,但我还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朋友。    
    以前曾经听人说过盗墓的故事,就是用洛阳铲往地底下扎下去,然后盗墓的人看铲子上带出的泥土,老练的盗贼只需要看到铲子上的怄木就可以知道底下是哪个年代的墓葬,然后挖掘个盗坑就深入几千年前的宝藏堆里,我一想到这些后就怀疑我的这个雇主就是个盗贼,这个发现让我油然升起种神圣感,我知道盗墓的人总是习惯杀人灭口的,而我作为一个箭客当然不能置之不管,于是我决定潜伏下来,等待事件的发生。    
    果然出事了。    
    作为一个箭客我的预感很对,但出的事完全和想象背道而驰,这又让我感到些须惭愧。    
    那天清晨的一声干嚎如此凄厉,隔着无数个晨曦的距离依然刺耳惊心。我被声音惊醒,奇怪的是别的和我一起掘土的人都置若罔闻,沉思片刻,四周死般沉寂,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这让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听觉。直到相同的声音再次发出时,才确认确实出事了,背上自己的弓箭起床,穿衣服的时候被人偷偷拽了一把,低头听到另一个掘土人低声说话,别出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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