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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里夫人-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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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心志极其坚定而又独立自主的女性。    
        她不肯支持郎之万的政治立场;却支持了皮兰;原因是皮兰为科学向这位老朋友求助。    
        皮兰说过:“生命短暂;一个人不可能打所有的战争。”他选择了打研究之战;不是为了个人利益(他已爬到大学里的最高职位;又于1926年获得诺贝尔物理奖);而是为了下一代;也为了祖国。有两件事让他忧虑。    
        第一;法国迄未接受现代物理学的洗礼;在欧洲科学界的地位落居第三甚至第四。    
        第二;皮兰认为法国有四分之三的科学人才凭空流失;年轻人不愿走学术研究这条路;因为收入太微薄。    
        皮兰在梭尔邦和政府方面都得不到声援;转而游说玛丽帮他的忙。玛丽这时形象愈来愈鲜明;“在外表与精神上都像一个苦行僧”。在她的协助下;皮兰终于争取到成立极其著名的“国家科学研究中心”。    
        他们对科学的信念;无疑是有其过分理想的一面。但是如果说真的有什么别的方法可以稍减人类的痛苦;至少在那时还没有人提出来。    
             
    


第六部  雕像第二十二章(1)

        
    玛丽从美国回来后;写信给布洛妮亚:    
        我这一生磨难太多;已经不觉其苦了。如今只有极大的灾难才能动摇我心。我学会了认命;努力在灰暗的日常生活里寻找一些小小的乐趣……    
        我告诉自己;可以建造房子、种树莳花;看着它们成长;其他的什么都不想。    
        我们的余日无多;何必自苦?    
        认命啦;生活的智慧啦;玛丽又在哄骗自己了;就像她在20岁上;假装自己惟一的野心不过是找个家庭教师的工作。    
        单看这封1921年8月写的信;我们可能以为在往后的13年里;她只是沉浸在往事里;整日与花草为伴;心情如古井不波。    
        事实上;她不仅一如往常地要塑造自己的未来;    
    甚至不能想像自己终将退出舞台。“每次听到别人谈论我的成就如何卓著时;那语气仿佛我已经死了;我仿佛看到自己已经死了。”她告诉夏芙。    
        仅仅说她不想死是不够的。就在她去世前六星期;她还在忙着监造一座新房子呢。    
        这样一个瘦弱女子;一生饱受放射线之害和其他苦楚;凭什么如此坚持地生活下去?答案是她的热情与骄傲。她永不止息地向自己挑战;也接受别人的挑战。    
        她以自己穿着黑色泳装时的苗条身材为荣;很中规中矩地照着女儿的教导练习自由式;同时宣称:“我游得比波莱尔好……皮兰游得很不错;但是我的耐力比他强;对不对?”    
        晚间与家人玩猜字谜游戏;她也是求胜心切;而且真的常胜。    
        她的白内障渐渐严重了;但是外人不知。她的女儿和姊姊严守秘密。没有人想到居里夫人快要失明了。    
        她照样在梭尔邦授课;只是学生的面孔看不清楚了。讲义大纲是用斗大的字写的;在黑板上写数字都有困难。    
        在她办公室隔壁的小实验室里;度量仪器标识着彩色的大数目字。看书则需要用放大镜。    
        医生决定给她开刀;她用假名入院。手术后引起并发症;持续出血。好几周后;她在一天夜里出院。白内障拿掉了。她写信给夏芙说:“我沿着碎石路走了两趟;走得很快;都没有问题。麻烦的是有双重影像;因此认不出走过来的人。我每天都练习读和写;这比走路要难。”    
    以后几个月内;她又动了两次手术;然后有6年没事。她一心要恢复健康、恢复视力;好让自己可以工作、独自旅行;结果真的做到。    
    她的实验室有40个左右的研究员;法国的科学家视在这实验室工作为重要经历。也有些研究员远道而来———来自苏联、巴西、保加利亚、日本等地。他们在法国取得博士学位后;多半返回本国;建立一个相似的实验室;并且与巴黎保持密切联系。    
    没有经验的研究员要从助理做起;伊雷娜起初便是做她母亲的助理。朱立欧也是如此。经验成熟之后;便独当一面。天分特别高的还能拥有自己的专用设备;有权挑选研究题目;只要不超出放射性范围之外便可。    
    在玛丽的主持之下;镭研究所成为举世罕有的放射性实验室;惟一能与它抗衡的是卢瑟福主持的卡文迪许实验室。1919年;卢瑟福以阿尔法射线撞击氮原子核;使之转变成氧原子。他由是发现了任意改造原子核的秘密;核子物理学随之诞生。大家期望得出重大的实用成果;例如释出一种新的能源。    
        “与此发现相比;”皮兰写道;“火的发现在人类历史上就不算什么了。”卢瑟福同意此说。早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他便曾指出放射性元素在武器发展上会产生奇妙而惊人的影响。    
    与他同做研究的化学家索迪写道;这些元素在变化中释出的能;无疑可解决煤矿即将耗竭的问题。但是当时的人并不相信。研究原子核的人并非物理学界的主流;而他们自己做研究的态度也“就像是做运动”;或是为了一种美学上的满足感。他们追求的    
    是纯科学这古老的梦想。


第六部  雕像第二十二章(2)

    玛丽追求的也是同样的梦想;这是她最擅长的工作。终其一生;她在几件事上极力进取:先是闯进男人专属的领域;次则在该领域内得到应有的重视;最后是固守她拓建的王国。这种强烈的进取心让她在竞争中显得强硬而无情。不过她一走进实验室便不是这样了;她把那份强硬与无情像一件外套般脱在门口了。    
        实验室里的研究员不是她的仰慕者;也不是她的下属;而是她的“孩子”。他们一旦加入这个“家庭”;便像是烙上了她的印记。孩子们当然天分有高有低;但都有权得到她的照顾。然而其中有一个最受偏爱;生来就是公主的孩子———伊雷娜。她的天分却不见得最高。    
        母亲是否真的偏心她?至少有些人这么认为。有一天实验室里起了冲突;实验负责人何威克猛敲玛丽办公室的门;大叫:“猪!猪!”    
        起因是什么?也许是伊雷娜的态度不佳;也许是别人不满伊雷娜升迁太快。也有可能是为了另一位名叫罗森布鲁的研究员;有人说玛丽待他不公。科学家不是圣人。    
        与任何人群聚集的地方一样;居里实验室里也出现过嫉妒、互憎、爱情、打斗等场面;但玛丽总有办法让工作持续进行;并且不断进步。每一个工作人员都以与她合作为荣。    
        在实验室里;她的确最为快乐;但不是由于她在这儿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她的乐趣全然来自实验本身。她喜欢以波兰语计算;运用她精确巧妙的双手;把可能的人为错误减至最小。这时候她像    
    是在深海里潜泳;刺破海水;滑入一个无声的世界;再也不受上面万丈红尘的干扰;甚至连她自己发出的声息也恍若未闻;只有无垠的快乐、陶醉。    
        一位曾为她工作的女士;描写她在去世前那年工作的情景。那时她已不担任实验室的管理工作;而由德比纳接替:    
        该下班的时候;分离(一种放射性元素)的工作还没有完成。居里夫人整晚留在实验室;晚饭也没有吃。可是还是不够;我们于是彻夜工作……    
        已经是深夜两点了;还有一道程序待做:把液体用离心分离机处理一小时。分离机发出恼人的噪音;居里夫人却坐在旁边;不肯离开房间。她注视着那机器;仿佛她急切的心意可以加快其过程似的。此刻;居里夫人眼中除了这机器以外;再没有别的事物存在了———她明天的生活、她的劳累都消失无踪。她全然忘我;全副心思都放在眼前的工作上了。    
        然而;潜水员总有回到水面的时候。这时候;玛丽又回复她平素的模样。    
        从美国回来以后;她已经成为法国的标竿。她现在愿意忍受各种为她举行的仪式了;别人向她致敬时;她优雅地接受;宛如皇后。她视之为一种职业义务;因为她象征了某种东西。但到底是什么呢?她为什么享有盛名;现在变得很模糊了。    
        大家崇拜、尊敬这位击败癌症的“法国女人”;甚至在她死后给    
    她女儿每年四万法郎的抚恤金;但是对她来说;放射线治疗法的应用纯属偶然;是她工作成果的次级产品。    
        在大众心目中;她有如“医神”。医学研究院全票通过聘她为“特任委员”;嘉许她“发现镭和居里氏治疗法之功”。    
        致力于放射线治疗的居里基金会庆祝镭的发现25周年;法国总统、各部会首长和各界代表都来参加;挤满了梭尔邦的大讲堂。    
        同时;成千上万的人在工厂、实验室、医院等地处理或使用镭、放射性物质和X光;均未作适当防护;以致损害了健康;一如居里夫人本人———只不过她的抵抗力实在超强。受害者之一是玛丽也认识的一位年轻女士;忽然间死于“贫血”。她的工作是在一些药物中添加镭和钍。另一位年轻时曾与皮耶、玛丽一同工作的化学家;这时也因“贫血”致死;年才40。还有一位玛丽昔日的私人助理;死于白血球过多症。    
        这么多处理放射性物质的人死亡;有几个国家已经组成委员会;调查放射线的危害。    
        法国却没有这种委员会;而居里实验室的不成文规定是:纵然不否认;至少要低估这种危害。打从1904年皮耶在天竺鼠身上做实验起;研究人员就只用木板或铅板阻挡直接照射的放射线;连逸散放射性气体的通风设备都没有。    
        玛丽直到生命的尽头;始终待镭如子;不相信自己钟爱的孩子也会杀人。纵然有人提出证据;她也拒不肯听。    
        这位爱子让她受尽苦楚;如今也与她的名字并垂不朽;但真正展现玛丽天分的只是她独力提出的一个假设:放射性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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