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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文艺 2003年第12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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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软的克制住硬的。强光光好像在温泉里浸着,热气在身上侵蚀着。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一接是月月打来的,月月按捺不住地说,我被他软禁了,他把我所有的联络工具全收走了。强光光问,你在哪呢?月月说,他刚才喝酒喝醉了,躺在床上睡着了,我在卫生间给你打的。我想你,想你的布艺店。说着,月月在那边抽泣着。强光光摆脱女老板,站起来在屋子里乱走着,你哭什么?你应该找他理论才对,你嫁给他,不是卖给他,都什么年代了。强光光听见话筒那端有人在吼叫着,喊着小婊子,然后就是盲音。强光光叹口气,他看见女老板默默盯着他,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你不是不喜欢女人吗?
  强光光不知道说什么好,支吾了一会说,月月是我一个重要客户。
  你老婆走了,你很孤独,就想找个女人做替身。
  我没伤害过谁,你不知道一个人闷在家里,没有亲人交流,没有痛苦,也没有快乐。我以为可以在设计上找到补充,不行,设计归设计,它不能代替人的感情。我岳母去世了,女儿也要去日本找她妈妈,我有些恐惧。
  我可以给你需要的,给你女人的温暖。我是单身,你不用担心哪个男人敌视你。
  我想我再挺一挺,挺不过去了我再找你。
  挺什么?为什么挺?有必要挺吗?备不住你老婆在日本东京已经跟哪个男人红杏出墙了。
  我老婆不是那样的女人,她的人生热情就在手术刀上,对别的不感兴趣。
  我最不愿意男人虚伪,凡是说女人是女强人的,放心她脑子里想男人不比别的女人少,就是嘴硬,就是让面子撑的。女人熬不了多久的,熬久了就不是女人了。你老婆漂亮吗?漂亮女人更熬不住,她现在让你的女儿去日本,是给你个宽心丸。其实,她照样跟那个男人好,好完了以后,一回国就再接着跟你续上。有时间有机会就跟那个男人好,没有,就一脚蹬了。感情就这么残酷,女人就这么简单。以前还眉来眼去的,现在感情都浓缩了,两个小时就能在床上搞定。
  感情也能浓缩,原本那些有情趣有浪漫的东西都被浓缩掉了,还有意思吗?
  
  六
  
  强光光喝了不少铁观音,他觉得茶水也能喝醉了,走出店门的时候脚步都有些踉跄。外面又下大雾了,把月亮罩在雾里,强光光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女老板送他出来的时候说,先放你一马,等你享受我的时候就离不开我了。说着搂住强光光的脖子,狠狠地亲吻了他一下,亲的强光光魂飞魄散。他走在路上,女老板的亲吻还在他嘴边徘徊。他觉得刚才和女老板的对话让他有所悟。因为除了那次,他还有几次偶然打电话都是那个男人接的,他想象是医院那个同事,一个很高个子,眼睛很亮的男人。他是个麻醉师,往往手术师和麻醉师最为默契。
  强光光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做爱了,他那天晚上看了黄碟,半夜竟然遗精了。他不敢想和许雯丽过去是怎么做爱的,一想就心悸。他不敢看和许雯丽过去的合影,一看就哆嗦。他那次和月月去了一家饭馆,一进去,强光光就把月月往外面拽,声音颤抖地说,不能在这吃。月月问他,为什么?强光光说,我以前经常和我老婆在这吃,进去就勾心思。回到家,虹那屋的灯已经黑了。在走廊上,墙壁上有一张特大的彩色相片,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在森林的尽头有一条幽静的小路。强光光看着这张彩色照片,经常幻想着许雯丽能从那条幽静的小路上朝他走来,然后和他做爱。在岳母的房间里躺下,他听见岳母在角落里唱歌,他毛骨悚然。他实在忍受不住,使劲儿砸开虹的房间,虹迷迷糊糊地说,你看见鬼了?强光光很久没再睡,他就开始胡思乱想,当然绝对不能想许雯丽。他觉得月月这个女人有点意思,小巧玲珑,如手里的一掌碧玉,与许雯丽形成反差。许雯丽太好强,动不动就发火,挺漂亮的女人经常在家说出操你妈的话,弄得他下不来台。强光光听说月月和别的男人上过床,那是他到小厂里提货的时候,厂里的师傅们传说的,说月月一直对她的丈夫不满意。两个人总吵架,有一次她丈夫把一个男人打得断了三根肋条骨,被公安局拘留了十五天。强光光曾经问过月月,月月说,都是谣言,我还没碰见我喜欢的男人。强光光信服这些传言,他发现月月和男人对话,都用眼睛直盯着对方,扰得男人汹涌澎湃,心猿意马。他小时候听母亲听过,女人说话总看男人,不是正经女人。强光光想,月月三十岁了,可岁月没有在她额头留下一道皱纹。那天月月住在布艺店,若是当时没走,跑到布艺店里,趁着撩人的月色,抱着月月在床上办事儿,该是多惬意呀。强光光想到这扑哧乐了,他觉得这个念头很唐突,也很龌龊,但也很刺激。
  强光光兴奋地编织这个黄色故事,一直到窗帘发白。
  强光光到布艺店,两个女店员在那聊天,强光光扫视着说,怎么这么冷清。一个女店员不以为然地说,今天是星期一,每到这天都冷清。强光光在布艺店里照例转悠着,他看什么窗帘卖的快,什么窗帘卖的慢。他发现那个翡翠色的窗帘总是在那挂着,这是他精心设计的,颜色和样式都很有现代感。他把两个女店员叫来,问,为什么这个卖的不好呢?两个女店员看了看,说,没注意到,很多顾客都爱在这站的,站了半天都没买。强光光问,为什么光看不买呢?一个女店员说,颜色太深了,挂在家里太鲜艳。窗帘就是个陪衬,不能把窗帘挂上,别的就什么也不能挂了。强光光听完一愣,觉得很有道理。另一个女店员笑着说,这么比喻吧,在家里,老板就是窗帘,可无论多重要也不能压住你老婆吧。两个女店员嘎嘎笑着,这时走进一个男顾客,没有看别的,而是径直来到这道翡翠色的窗帘前说,我就要这个了。女店员给他包着,随意问着,您来了好几次,就是为了看这个吧?男顾客点点头。女店员问,是留着自己挂还是送别人的?男顾客说,自己挂呗。男顾客心满意足地走了,强光光对两个女店员说,你们怎么看?其中一个嘴快的说,这个男人是单身。另一个撇撇嘴说,也不见得,弄不好他老婆就是他的陪衬。强光光想,要是这道窗帘在自己家挂着,许雯丽回来是不是觉得太扎眼了。
  半个月后,夏天到了收尾,早晨出来凉意有些扑脸。
  虹被医院的院长接走,院长要去日本东京看望许雯丽几个人,顺路就把虹带走。强光光为女儿准备了两大箱子东西,虹和强光光单独呆了一会儿。虹伤感地说,爸爸,我走了没人跟你抢房子了,你两间房子随便住吧。强光光抱住虹,心像被刀子割般地疼痛,身边最后一个亲人也走了。虹抬头看着强光光,哽咽着,爸,没我,你更孤单了。说着,她的眼圈潮湿了。强光光说,你妈妈就这么霸道,说让你走,我说什么都不顶用。虹说,我去日本不是为了陪妈妈,是想看看东京,备不住能在街上看见我喜欢的偶像呢。强光光说,爸爸托你一件事情,你妈妈在那可能有喜欢的男人,你大了,知道怎么能说服你妈妈。虹不情愿地道,你也是,都什么时候了,她愿意喜欢谁就喜欢谁,你至于把这件事情看得那么重要吗,反正是你老婆不就完了。你要是喜欢谁,你就去喜欢人家。反正我走了,家里就你一个人,任你随便折腾。强光光说,你知道夫妻之间有个互相的约束。虹说,约束就是活着累,哼,结婚有什么好处。强光光说,婚姻就是责任,就是互相撕扯,就是谁也不能离开谁,就是思念着对方,怀疑着对方,折磨着对方。虹摆着手,不懂不懂。虹上了院长的小轿车,院长对强光光说,许雯丽在东京不错,回来就准备破格上主任医师。你等她两年值得,绝对值得。小轿车走了,虹伸出脑袋拼命地朝着他招手,喊着,爸,我想你!
  强光光觉得眼前模糊了,抹了抹,两眼全是泪。
  晚上,强光光在两个房间里乱走着,许雯丽走了,岳母去世了,虹又走了,家里就剩下他自己。他闷极了,他在房间里想的都是以前的事情,许雯丽的霸道岳母的叨叨虹的蹦蹦跳跳,想起来都显得可爱可亲了。强光光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喊着,不知道喊了些什么,反正嗓子喊哑了。他感觉到神经出了问题,因为他把墙壁上的那幅画给撕下来擦了屁股,弄得满屁股都是彩色。他觉得屋子里太静了,静得连自己的心跳都能听到,他就把电视打开,还不行,因为屏幕上是一家子在海滩上漫步,他拧着别的台。好像哪个台都跟他过意不去,因为都有爸爸妈妈和孩子的镜头。他就放他爱听的排箫曲,尤其爱听那首《天堂鸟》。他觉得排箫这种乐器独特,像是在海上听到的声音,或者是在深山里,风的呼啸,浪的尖叫,包含着虚无缥缈的内涵。《天堂鸟》磁带还是许雯丽给买的,许雯丽说,好听,你听听吧,静静你那颗赚钱的心。
  强光光给许雯丽打电话,许雯丽接了电话,说,虹到了,你就放心吧。强光光听到许雯丽的声音突然嚎啕大哭起来,许雯丽慌乱地问,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强光光说,我就是想你们。许雯丽不乐意地说,你脑子有病呀,想也不能这么哭法啊。再忍忍,还有一年半,我就和虹回去了。强光光还想说什么,许雯丽说,电话费太贵,我先挂了。
  
  七
  
  月月在一个美丽的黄昏突然跑到布艺店,她对两个女店员说,今天提前下班,你们走吧。两个女店员看着强光光,强光光挥挥手,两个女店员嬉皮笑脸地走了。月月扑到强光光的怀里,强光光兴奋了,感到一阵热浪滚过来。月月说,我和他分开了,你以后进货不在他那,我找另外一个厂子,活漂亮,价格又低。强光光说,在哪?月月说,就在过去那个厂的旁边,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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