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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润 作者:沈世豪_2-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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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用西洋参泡茶喝,那些西洋参还完好地摆在抽屉里。他本来想借机抖一抖威风的,结果反而亏了理。隔壁房间里由昆委屈的抽泣声,牵动了陈景润的心,他深深感到内疚。

  陈景润低首垂眉,隔着一个房间,大声地喊道:“由,我错了!”由昆没有动静,他又喊了一遍:“由,我错了!”由昆走过来,见他那虔诚的模样,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这个总长不大的老小孩。真对你没法子。”说完,才渐渐地消了气。不过,陈景润这一回“失败”以后,再也不敢“闹事”了。

  陈景润爱花,爱树,爱大自然。小小的阳台上,种了许多花。吃过的西红柿、瓜果,他都细心地把籽留下来,晒干,然后再种上,从冒芽到结果,他都像孩子似地感到惊奇。西红柿,瓜果,有了收成,他像孩子般地高兴,爱不释手。屋前,是绿化树,有一回,他看见有人在锯树,便大声地喊叫,和工人吵起架来了。工人奉命办事,当然不理陈景润。陈景润气得团团转,就板着脸走出家门,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一个多小时后,正当由昆焦急万分的时候,陈景润却举着一枝腊梅枝笑吟吟地回家来了。原来他跑到颐和园散心去了。陈景润进门就说:“他们砍树,咱就自己种!”说罢,就到阳台忙乎去了。

  由昆在309医院上班,工作紧张,她心想: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今后总要转业的,迟转业不如早转业。陈景润得知消息,立即给由昆做“思想工作”,他耐心地劝说由昆:“你长期在部队,性格爽直,风风火火,你这种性格在地方上可不大行,还是留在部队上好。”由昆听了他的话,一直在部队工作。

  陈景润爱看由昆穿军装的模样。每逢庄重的场合,由昆一身戎装,显得英姿飒爽,陈景润就像孩子似地轻轻地抚摸着草绿色的军装,说道:“由,你穿上军装才真正地漂亮,我左看右看,总看不厌!”由昆听了心里高兴,嘴上却嗔怪说:“现在早已不时髦军装了,瞧你,思想落伍了——”陈景润却当了真,认认真真地回答:“军装漂亮,由,你穿军装,真是太漂亮了!”说着,高兴起来,还会哼上一支歌。外界人或许不清楚,陈景润的歌唱得不错。从老掉牙的《我是一个兵》到流行歌曲,他都能唱上几首。有时,兴致来了,一家三口又唱又跳,恰似开音乐会,其乐融融,一派生气盎然且温馨如沐的氛围,令左邻右舍也为之心动。

  陈景润生活条件好了,仍不忘节俭,他很早就告诉由昆,外国念大学是要钱的,我们中国的大学生,由国家包下来,这种状况不会维持太久。果然被他言中,后来,各大学都开始收费。他们精打细算,节省下来的钱准备以后供欢欢上大学,他疼爱欢欢,但不宠他,很注意培养孩子的创造精神。欢欢小时候,活泼,懂礼貌,遇到阿姨、叔叔、伯伯都会主动问好。他爱画画,在家中的墙上画了不少儿童画,充满了想象和稚气,陈景润并不制止,但告诉欢欢,到外面不得乱画。小欢欢从小爱动脑筋,陈景润很高兴,每逢提出问题,总是耐心启发他思考。然后再给答复。他爱问为什么,爱探究根底,手电筒为什么会亮,计算器有什么用?有时,会把这些东西拆开,然后一一装上去。陈景润从细心的事情培养欢欢的求知精神。从小学开始,欢欢成绩就不错,现在上了北京大学附中,长成一米八几的小伙子了。虎头虎脑一副机灵劲,能吹小号,是个挺帅的小号手。

  陈景润的家庭,宁静,温馨如沐,洋溢着浓郁的书卷气。他,仿佛并没有离去,只是远行一段时间,还会回来的。是的,他并没有走,永远活在由昆、欢欢和一切爱他的人们心中。由昆疼他,祖国和人民何尝不时时心疼这个忠诚的儿子呢!



  






陈景润第八章 搭梯子






第八章 搭梯子

凌晨三点的灯光

  1981年4月,陈景润回到久别的母校——厦门大学,参加厦大建校60周年校庆。此时的陈景润,情满意得,荣誉等身,且新婚不久,显得分外年轻潇洒,当他第一次出现在厦大建南大礼堂的主席台上,代表校友讲话时,几千名代表掌声雷动,面对着朝气蓬勃且侃侃而谈的陈景润,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心中发出疑问:不是说陈景润又怪又迂又傻么?现实和想象,判若两人,这是怎么一回事呢?人们当然相信亲眼见到的现实。这是陈景润健康状况最好的时期,也是他向哥德巴赫猜想(1+1)发起顽强攻击的时期。短暂的参加校庆的日子,同样留下他艰苦跋涉的足迹。

  校园,永恒的家园。对于陈景润来说,无疑是远方游子对故梓的一次铭心刻骨的探亲。漫步在洒满阳光的小径上,寸寸都是相思,拾起遗落的青春,拾起长满荒草的记忆,更拾起母校殷殷的期望和那不凋的豪情壮志。

  从事业来说,他是从厦大起步的。校园依旧。无尽的思念,化成了如朝霞般璀璨的凤凰树。以巍峨的建南大礼堂为中心的海滨建筑群,那是银灰色的花岗岩组成的宏伟群雕,雄峙在足以容纳数万人的阶梯式足球场看台之上,威武壮阔。以群贤楼为中心的建筑群,悄然伫立在举目皆绿的树丛里,门前,是当年民族英雄郑成功的演武场,大军挥师渡海而去,虽再不见金盔银甲遮天蔽日,但雄风飒爽,仍是扑面而来。雍容大度的木棉树,挺拔入云的棕榈,柔情依依的锦竹,伟岸潇洒的小叶楼,絮语声声的相思树,仿佛,编织着历史和现实庄严交接的风景线。置身其中,陈景润感到有一种如大海般沉雄磅礴的伟力在催动着他,加快步伐,去摘取哥德巴赫猜想最绚丽的明珠,攻克(1+1)。

  数论是美丽的。外行人往往以为那是一种脱离实际的高度抽象的游戏,陈省身先生说过一段极有见地和深刻的话:“数论是数学中最要紧、最深刻的应用数学。数学家因为没有机会用实物做实验,就拿数字来实验,结果发现数字间有许多特别的性质,但证明有时非常困难,有些假设到现在还不知是否一定正确,因为还没有得到完全的证明。”对于哥德巴赫猜想最后一道难关(1+1),就是如此。必须选择一种崭新的方法,用陈景润自己的比喻来说,必须搭起梯子,才能攀上悬崖绝壁,去摘取这颗最明亮的星星。

  “搭梯子”,一个巧夺天工的工程,一次重新开始艰难跋涉的万里长征。只有内行的陈景润才能体味其中呕心呖血之苦和阅尽艰难险阻的壮美。它仿佛是一个朦胧而清晰的倩影,可见而不可触,令人神采飞扬而又备受难以捕捉的煎熬之苦。一想起它,一种难以言传的亢奋和自甘为之熬尽心血的夙愿,便油然从心中升起。

  再也不是当年屈居在七平方勤业斋小屋中病恹恹的陈景润了。这次回母校参加校庆,陈景润是最受欢迎也最受尊重的嘉宾之一。按照学校原来的意见,是要陈景润携新婚不久的由昆一起回来的。勤勉细心的陈景润担心“影响不好”,婉言谢绝了母校的盛情,一个人从北京乘硬席卧铺到厦门。精打细算的数学家不去乘舒适的软席卧铺,为的是替国家节省一点钱。到了厦大,被安排在设备完善颇为豪华的宾馆式的招待所里。他和老朋友、老同乡、老同学林群院士同居一室。

  林群院士后来深情地回忆起这段难忘的日子:

  陈景润睡得很少,每天晚上,大约十二点钟以后,才能入睡,令我惊奇的是,他入睡很快。有时鞋没脱,衣服也不脱,就躺下了。不久,就传来了轻轻的鼾声。到凌晨三点,他就醒了,他怕影响我休息,动作很轻,然后,轻手轻脚地到会客厅,打开灯,开始伏案工作。我睡意浅,醒了,问他:“你去干什么?”

  陈景润见惊醒了我,十分过意不去,连忙道歉,说道:“真对不起,对不起,我去干一会儿活。”说完,便走出门去。

  事后,陈景润告诉我,他一直在做冲击哥德巴赫猜想(1+1)的“搭梯子”工作。私下里,他也曾叹息说:“原来用于攻克(1+2)的筛法已经不适宜用于攻克(1+1)了,必须另外找一条路,路在何方呢?可能根本没有路,只有搭梯子才能爬上去。”

  凌晨三点的灯光,如微茫的希望,点缀在这座被人誉为“南方之强”的校园里。夜很长,很静。近在咫尺的闽南第一寺南普陀,善男信女早已沉沉进入梦乡,浓墨重彩的亭台楼阁也悄无声息地消融在浓重的夜色之中。喧闹一天的大海,也酣然入梦。只有陈景润,竭虑殚思,用一个个数字作为一砖一石,执着地铺就一条通往未来的路。

  校庆是一次极为难得的同学聚会、师生聚会,同学情、手足情,多少回,相逢在梦中。握手、拥抱、问候,然后,相互细细地端详,是寻觅当年恰同学少年的踪影,还是从对方每一丝皱纹、每一根白发中去品味人生的沧桑?岁月太无情,一晃便是二三十年,路旁的相思树仍是枝繁叶茂,而时间的长河,却残酷地卷走了这些莘莘学子生命中最为宝贵最为耀眼的年华。在和同学相聚中,陈景润发现,当年同班的四个同学都健在,且其他人在大学中均有一定的成就。他认识的同学也有性急的,居然来不及打一声招呼,便撒手西去,一声不吭地永别了这个无奈而又令人留恋的世界。聚会之余,当一人独处的时候,陈景润越来越强烈地感受到生命之旅的短促。从1966年他最初攻下哥德巴赫猜想(1+2)到1973年进一步完善它,花去8年,长达一个抗日战争的时间;从1973年到现在,已经过去又一个8年多的时间,他对自己的这项结果作了很有意义的改进,将最小素数从原有的80推进到16,受到国内外同行学者的高度赞扬,并在数论的其他领域做出了可贵的贡献。然而,16年,弹指一挥间,那令人心旌摇动的攻克(1+1)的宿愿,仍然没有取得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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