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荣耀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女疼 陈家桥-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竖杯子为我倒水。她很简朴,但这只是假相,其实她透露出来的某种连续的东西是非常强硬的,我觉得她内部孕含有许多特殊的为人方式。那床上的被单也很肮脏,她的手有些油腻,但这不会影响她活跃而灵巧的思维。 
  我请她尽快把事儿说清楚。
  她说,我现在找你,并不是要你来解决她的问题,我就是不懂,她为什么要制止她自己。
  这话让我太迷惑了,我问她,鲁英在制止什么。
  邢医生的嘴唇并不厚,但看起来水份挺足的。
  她说,从她的血液化验中查出她服用一种药。
  什么药?我很吃惊地问。
  她说,药名还不清楚,但里边含有大量的镇静剂。
  是毒品吗?我问。
  她说,也可以这样讲,但时间肯定很长了,剂量不大,也很超常。
  我的手在桌子上爬着。条桌很短,邢医生和我挨得很近。她的白大褂包着她丰硕的上身。小腹鼓鼓的,留在下边。
  她低了头,很冷地说,不知道,我真不愿她有什么不好。
  我觉得事情一下子被弄乱了。服什么药,这有什么呢?她想止住,难道镇静剂能止住什么?
  我问她,你见她时,她说什么了?
  邢医生站起来,到洗脸盆那儿洗手,背对着我说,她说孩子还在。
  邢医生一点也不否定,而且口气也柔和,跟鲁英差不多。
  我说,那当然不是手术上的事故。
  不是没有刮下来,而是根本就刮不下来。
  她的子宫,壁很厚。
  她说,鲁英的子宫是很厚的,确实很厚。如同摸到了,才这样说。
  那你找我来?我试探地问。
  邢医生说,我们都曾在外边。
  什么外边。
  她说,我们都在她外边。邢医生几乎想跟我站在一块儿。
  她自言自语,我真喜欢她呀,但愿她能好起来。
  我们要面对这个孩子。
  啊?她问。
  我的身体顶在裤子中。我很怀疑为什么那个身体使我如此丧失自我,难道还是声音中的经验,无法遗忘? 
  我不管孩子,邢医生忽然很坚定地强调。 
  那像是我的孩子吗?我问。邢医生向我走近点,她的眉毛向中间挤着,白大褂的纽扣散着,她精神很压抑,眼神恍惚。一双饱满的大腿来回绞着,身子真有力啊。
  刮的时候,我就觉得她特殊到顶了,她说。
  也许,我也得面对这个孩子,她说。 
  这时,我愚蠢地摸着我的身体,它快要疯了,我想让医生知道它本来是什么都可以面对的。邢医生没有什么情绪,她也不会在意我下边的动作,她反复地洗手,习惯性地望着我。 
  我以前的射精,那时,我们永远与声音,与那声音有了关系,我说。
  你们的声音我听不见,可我一直在想她,她到底怎么了,长得那么好,但为什么她怀疑他还在呢?邢医生说。
  她会一直找你的,我对邢医生说。
  我很喜欢她,所以她找我,我倒是挺乐意,只是她的血,她供养在肉中的血却已变成了那样!她说。
  她侧着殿部特别的大。我的身体几乎要飞出来,特别是液体,我总以为它会在空中射击,现在有一种莫名的仇恨在心中滋长。
  我们来回忆一下身体。 
  这种状态真好。我和邢医生属于不同的人,我们共同的部分不是王涛,这是令我安慰的地方,我们喜欢她,喜欢她的身体,也许她只爱那神秘的形状,可我却热爱它内部的秘密。
  如果邢医生伸出舌头,她会够上我头顶裂开的口子。
  但你也有身体啊,我在心里想。
  邢医生看着我,我一定有点萎靡不振。她就站到我边上。她自己一只手摸着乳房,对我说,鲁英会让它大起来的。
  已经很大了,再说,鲁英很有办法,我说。
  她没有脱衣服,这完全不必要。邢医生了解我和鲁英的关系。听她讲话,似乎想把鲁英的血喝掉。
  那是多坏的血? 
  邢医生有一种激情,这是她在刮掉别人的孩子之后,所发散出来的一种尖锐的前进的姿态,她碰到了某一个母亲,某一个她自己所判认的母亲,在她所接触的身体外站着,她的手,那灵魂里的手,滋生激情,与一惯的反应相互一致,她必须要求这个母亲,变成一个新生事物,而她的鲁英,这个与孩子仍牢固地坚守在一起的母亲,统一地显现在她的眼前,她试着用本来就温柔的手重新触摸身体,她看见了她们掩盖在爱情后的迷茫,这是大量的润液与神经上的忧伤。 
  因此,她展开她自己的身体。 
  邢医生的身体在我的双手和身体的范围以内,我接触不到。她在反复地思索鲁英的一切。她自身尽量地展开,闷热的天,乌云滚动,她的宿舍充满了巫术。我的身体向外,我用手压着,她看见了我,因为我叉开腿。 
  她问我,你怎么了?
  我说,那是我射的。
  不是在空中。
  与谁?与王涛。
  她弯下腰来,乳房靠得我很近,语重心长地说,我也可以伸进去的。
  哪儿?我有点糊涂地问。
  她说,我也可以伸到鲁英体内去。
  这不是在回忆堕胎,而是在现实中的愿望。
  我肯定那丰硕的身体一定带着毛发茬儿擦动在别人的身上。假如她喜欢鲁英的身子,那么她就更好地品味了她的血。
  她洗了很多次手,最后去洗脸,屁股翘着,我在后边看着她。某种险恶的想脱离一切的想法紧紧地抓着我。
  我们在外边,她用得着,邢医生说。  

  第四部分

  立正,冷静地站着

  我没有看到邢医生的身体,我只看见她全部的身体以及由她所反映的一个公开的鲁英的母亲身份。即使这样,我仍没能和孩子联系在一起,她一定知道刮胎与怀孕如此虚妄,只有身体里的温暖才是一种体味。而我没有看到,即使在想象中,也没有接触到邢医生的身体,它外翻着,似乎长向前,可我只能在他的说话声中收缩,这是被迫的,我讨厌血,精子和信誉,它们都是围绕在神经内的不利因素。邢医生只会使我将鲁英还原为一个母亲,但在我枯躁的生活中,我是不会这么做的。她的身体只能敞开。王涛能看见,听见或预见什么,那就听任它的发展吧。反正,作为一个孩子,他无法返回一个成人的我们在当家作主的世界。 
  我的存在定义由于身体的力量而进一步主观化。 
  我不允许邢医生单独去找鲁英,去找她也是一种错误。王涛的存在是自由的,他不需要反映给任何外人。我决心长久地站在身体外边,站在身体的外边,我想我要立正,冷静地等着。 

  第四部分

  站在廊沿下边,背后是雨

  有一天晚上,小霞还打电话说她找一个朋友,到师大去住。第二天中午我让李佳顺便把他接回来,但在师大没有找到她,问她的朋友又说她根本没来师大。接连三天都是倾盆大雨,整个南京都沉浸在潮湿而沉闷的低矮的空中。什么东西都飞不起来。从邢医生那儿回来,再见鲁英时,我才发现我的精子失去了对想象的依附,独自活动在暗处。她的眼神大而无力,我想也许镇静剂并不能压倒她,她还会冲起来。现在抽烟,一丢烟屁股我就会害怕,总觉得那根自慰棒会反弹出来,打瞎我的双眼。有一种痛苦,我们都没有看见。应该说,小霞在南京的存在,在某种特殊而又重要的地方,加剧了鲁英的倾斜,她的沉重已经不单单是承担另一个生命,而且有许多分岔的解释以及自由中的歧途。我想让小霞回去,也许一切都消失最好。那天下午,天空凶猛地撕着闪电,大地一片昏暗,许多店铺都关了门,南京的街道上淌着积水,所有的树都在暴雨中低伏,蔫着。 
  从美乳中心下班,鲁英另有约会。我只好回萨家湾那儿的住处。路上,暴雨浇灌在头顶。我临时决定打车去中山陵,我猜也许小霞在那儿,一定得把她弄回来。她只有去梅花山,才会离王涛近一些。只有离他近一些,才能找回现实中属于她的那些东西。 
  下午坐车从城西往城东,有一种与时间背道而驰的幻觉。现在,王涛差不多更加公开,但他的本质却更加秘密,我们用不着思考他的性欲与尊严,但他的爱情呢?他对女人们的决定呢?也许,风景能够安慰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我坐在车上,我想我和王涛之所以有时差不多相同,那是因为我愿意继续保持在他的阴影里。对他的纪念使我对生活有了某种激情,维持了我的生存,否则我又能对什么产生足够的兴趣呢。我的妻子,肯定在梅花山,在雷电和暴雨中回忆她自身所保留的那些记忆,那一定是比死亡还要抽象的东西,因为那些东西越出了鲁英,当然也就踢开了我的身体,只表明他曾怎样活着。
  在暴雨中我不可能射精,也不可能有更值得反对的东西。
  从明孝陵那儿,雨就跟城里的不一样,它很密,在林区里,雷声就显得庸肿而沉闷。我下了车,梅花山很大,不知道她在哪儿,但在幻觉中,我相信我能抓住她的。
  那些梅树在这夏天的雨中,全部变成了黑色,如果说这种风景还有什么格调的话,那只能说它们处于一种停顿,生命变成一种形式,这样由无数棵黑色的梅树所组成的风景就超越了回忆,单独阻碍着今天的现实。我不懂它。但我可以施展一种美好的向往,在春天,它们只能绽放。
  只是,现在,每一棵梅树,如同雨中的身体,那些包层里的血管和神经都被淋得失去了知觉,身体只能撑大,比天空还大,把一切都笼罩在里边。它的枝丫,根和树干,还有最细小的枝头,都固定地伸着,力量负担在黑暗的地上。 
  我擦掉眼睛上的雨水,找她。
  没有找到。
  虽然看到许多个幻想中的她,但她只存在短暂的一瞬,紧张地望着,那是她曾经紧密联系的王涛,但他偷看远处的风景,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